“有。从小时候就是啊,我从来没看你对生日激动过。为什么?”
“因为……”她咽下一块草莓,不自觉咬了咬塑料叉子。
“因为妈生了我——生了我们之后,身体就变坏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什么,是女人生产的后遗症……你当然不懂。现在也好了。”
徐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父母家人,时而是他们之间深切的羁绊,时而是不能过度细究的禁地。今夜很特殊,他们该掩耳盗铃。
在吃蛋糕,徐言的余光却忍不住要瞥那张雪白的大床。说是双人房今天客满了。谁知道呢。
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前段时间他学生会里事多,为了筹划一年一度的大型活动,一直在忙。
“啊。”
他拈来蛋糕顶上的一颗草莓。她一定是被他教坏,否则怎么会觉得那草莓红得有情色意味。
真坏、真坏,她一定同他一样坏,不然怎么会懂他此刻在想什么。咬破时艳红的汁水溢出唇角,他就用舌面贴上去吃,连同吃掉她光滟滟的唇。好甜、好甜。
徐言面色微红地轻推他,“脏死了呀。”和草莓一样的语气。
清理台面时看到上面燃秃的蜡烛,18数字,他们是大人了。她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他们今夜该做大人可以做的事。
夜已经很深。她先洗了澡,换他进去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知怎么,明明有那样一张宽敞的床却不去躺,仿佛还未到时候,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房间里开着暖洋洋的空调,他今天洗得较久。徐闻在浴室里,怎么洗也觉得不够,甚至在镜子里端详了自己许久后,在地板上直接来了几组俯卧撑。
刚才他偷偷看过了,床头柜抽屉里是有那个东西的。其实他自己的钱包里就装了好几片,可是假装无意发现才显得没有那么蓄谋已久。
如果她说不,他就会立刻乖乖收手,可是不要说不吧,姐姐、宝贝,不要说不吧。
出去才发现徐言已经被无聊的深夜节目催眠,不知不觉歪头睡了过去。她今天带了睡衣来,又是成套的,领口有一点荷叶边,显得十分可爱。也许是他的外套宽大,随手搁在沙发上,被她拿来做被子盖了。蜷在他的衣服里怎么是这样小小一只,他一抱,人就醒了。
“干嘛不去床上睡?”
“唔……”她揉揉眼睛,靠在他胸前似乎想了想要不要说。
“……等你啊。”
徐闻笑了一声,“等我做什么?”又是一个陈述的问句。对,你在等他做坏事情。
她被放到床上,这时看见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他以手撑着床面,狩猎般的姿势伏在她身前。
明明她是猎物,他却将板机置在她手里。他在等。
徐言不敢直视他过热的目光,视线飘忽不定,又移到墙面的时钟。
“言言。”
他似乎是要将她拉回此处,吻了她的颈侧。
她就被蛊惑,喃喃道:
“我们是成年人了……对吧。”
她扣动了那个板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