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文化的村夫,口才极佳,村人嘲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取个‘凤’字,他都口若悬河地辩解回去:凤凰凤凰,凤是雄的,凰是雌的,我叫这名字很怪么?
但是孩子她娘还是跟城里的有钱人跑路了,走时连女儿田田都不要,说他无钱又无能。
因此他很是仇富,在村里拉拢起一帮小弟抢劫偷窃,小日子有金有银过得不错,警察都苦无证据,拿他束手无策。
但是偏偏遇上这么个城里来的大少爷,那警察怎么说的:南市的富家仔,五一来这穷凶僻壤采风;弄得他被一锅端,逃跑时女儿田田不慎摔死。
先是栽在诱跑老婆的有钱人身上,后又遇到这么一位引得县公安局集体出动的南市富家仔身上,吴凤觉得这群有钱人为富不仁、胡作非为,逼得他走投无路,妻离子散!现时还搭上他女儿的一条命,叫他怎么不恨!
与此同时,周家这边,张助理下午便在游艇会报案。
周家是周太太政商背景深厚,她父亲是前市委书记,完全就是被爱冲昏头脑才嫁了周教授这个穷酸教书匠,哪怕他成了南大周校长,她都是低看他一眼。
心中怨怼时,周太太觉得自己低嫁降低了格调,只得变本加厉搜刮、收礼、尽情使唤旁人才能一抚内心的久怨。
当晚,连南市警察局局长都拜访周宅,下了结论:“有可能是绑架。现时一方面正在积极找寻线索,另一方面只能耐心等待绑匪递信。”
他会这么说,其实是因为查无线索,这年代哪有铺天盖地的监控,除了游艇会被铰断的栏杆之外,别无线索。
周太太一听‘绑架’二字,立时白了脸色,摇摇欲坠。
经一天一夜的相处,吴凤时刻徘徊在暴怒憎恨的边缘,难有平静的时候,把他当做那个所谓‘有钱人’的假想敌,时不时泄愤暴打周明一顿。
周明现时也知道了故事的来龙去脉,舌头顶着吃疼的脸颊时,都自嘲倒霉,先是弄跑了黄珍珠,追妻无门,现时又来了这位疯子,把女儿的命算在他头上。
他直截了当问吴凤:“你要什么?绑我为她偿命?”
吴凤更贪:“不止是这个。我看出那女人跟我一样是苦出身,手袋里空落落就一点钱,我对她没这么大的恨意。但是她怀孕了,我要钱,还要你和那孩子一起下黄泉陪我的女儿……”
被绳子绑缚的周明听见‘那女人’叁字骤然握紧了拳头,他没想到吴凤还盯上了黄珍珠,暴怒时煞气全开,目眦尽裂地对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吴凤!有什么账都算我一人头上,与她无关,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就弄死你,将你挫骨扬灰!”
这人被绑架还以为是叁日两天游,全程无过多情绪的波动,现时提起那女人,情绪竟这般激烈,吴凤似寻得一个好玩的玩具。
“好,我期待着你弄死我。”吴凤大拇指刮着利刃的刀尖,下一秒一刀狠狠捅在周明的小腹上,听见男人吃痛的闷哼,他笑得很是满意:“周生,见到你太太,我就这样一刀捅在她的肚子上!”
一旁的小弟生怕太过暴虐把肉票弄死,急忙用毛巾捂住周明流血的小腹止血:“凤哥,下一步怎么做?”
吴凤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笑时狰狞可怖:“打电话去他家,叫他太太带着五百万过来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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