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陛下从轻发落,慕飞她不是有意的,只是她那时也并不知商迟手中持有的便是断忧剑。”丁沫白的脸色忍不住苍白了几分,他紧张地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顾琳琅急声道:“这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没有及时将断忧剑带回来,导致它落进熔炉被融毁。”
“还请陛下降罪。”丁沫白没有一丝犹豫就将罪责揽在身上,师傅已经离世,若是连师妹他都照顾不好,那他这个师兄简直失职至极。
止伶见此便猜出了顾琳琅究竟是何意思,此番把丁沫白召进宫中恐怕就是为了让他将那个断忧谷的传人给引出来。
“陛下息怒,臣觉得事已至此,与其讨论罪过不如让两位大人戴罪立功。”既然陛下的这个开头已经支了起来,那么她就得准备顺下去了。
“哦?爱卿此话怎讲。”顾琳琅勾起嘴角,对着止伶轻轻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她最明白自己都在想什么。
“既然剑已毁了,那还可以把人带回来。”剑是毁了,陛下应是想从那个人的口中将功法给套出来。
止伶的话讲到了这份上,丁沫白要是这还听不懂,那他就真是个傻子了,可这件事情若是让慕飞去做,恐怕她百分之百不会应允。
把商迟带来京城……若是慕飞知晓了,恐怕也会想尽办法送她离开吧。
“臣愿领命。”丁沫白冷声应下,眉间隐隐落下了几分安心,如果只是这样就可以让慕飞脱险,那这个坏人他做的心甘情愿。
……
夜幕降临,京城中处处烛光明亮,尤其是酒楼歌肆门前客人络绎不绝,其内莺声燕语惹人羞赧。
其中一间上房中,有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正在床上努力冲刺,塌上的女人娇喘连连,声音越来越急促强烈,眼看就要到了极限,却不曾想一条红光闪过,温热的液体喷射而出,伴随腥味儿溅了她一身!
“!!!”
眼前的情景就像噩梦一样,男人的尸首分离血淋淋的脖颈上,血管还在往外冒带血气泡。
而尸体身后的杀手却身穿紧身夜行衣,面上带厉鬼面具静立在床前,只见她动作轻柔地抖去刀上血珠,随后收刀入鞘转身离去。
吓坏了的妓女像哑巴一样大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杀手消失在房中之后,她才惊声尖叫着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妓院乱成了一锅粥,而那名刚杀完人的杀手却安静地站在屋檐之上静静看着楼中的跑来跑去的人,手中勾着一枚无字银牌在空中来回轻甩。
“没想到找你还挺容易的。”磁性的男声忽地出现在她身后,女人缓缓回过身,看着身后嘴角带笑的男人忍不住狠狠皱起了眉头。
“怎么,看来左护法太久没有见过我,有些认生了?”笑拂生盯着女人脸上的那块面具,嘴角笑容越大。他若无其事地摸出身后的算盘,抬手拨弄了一下,然后啧啧几声摇头道:“怎么办?你杀殿内的,还有殿外的人加在一起快要超过十万金了。”
“听闻最近陵王也在悬赏你的脑袋,也不知取了能否抵消过你在殿中欠下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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