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点就喝醉了?”
“看个电影也能睡着,目中无人。”
“......我看你有必要重修小学语文课。”
“所以......”我努力睁大迷离的双眼,四个李泽言中的三个如同消消乐一样,bu地不见了。
怎么留下了中间那个,这个游戏有bug。
剩下的李泽言目光里有说不清繁冗复杂的情愫,好像无星无月的夜空中划过一架飞机,闪烁着尾灯等待我向他提问。
“白兰地...到底怎么喝?”
眼底暗淡无光,李泽言无奈地撇着嘴,而后,举起茶几上的酒瓶,喉结上下滚动,咕咚咕咚对着瓶口将剩下小半瓶澄澈的褐色液体一饮而尽。
“不是...这样......”我傻笑着握住白兰地瓶子,手一松,它和地毯上那些空酒瓶滚落在一起,“我查过的...你这样...不优雅...”
“你醉了,我叫白起接你回家。”他皱着眉,将我安顿在沙发上,准备去其他房间打电话。
“我没有...”我委屈地扑在李泽言的肩膀掉眼泪,“没有喝醉,真的没有。”
他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放在我的脑后轻轻抚摸。
沙发尽头一座现代风格的实木唱片机吸引了我的注意:“想听音乐。”
“很晚了......”
“我想听,给我放音乐!”酒精完全控制住我的大脑,以往最鄙夷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好像已经完成一整套。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没有拒绝,也没有怼我,李泽言真的打开了唱片机。
黑胶碟片缓缓旋转,音响里传出明亮而悠扬的音律。
poruncbez
高潮来临前,几下钢琴的低音击键敲醒了我。
从今以后,他和我之间的距离不再是负18厘米,不再只有一步之遥,而是隔着真实完整的太平洋。
我没有李泽言说的那么好,真正优秀的人是他。
即使到故事的最后,依然是看似强势的他在迁就无理取闹的我。
不能势均力敌的爱情,注定无法开花结果。
他也有选择的权力。
“跳舞。”我苦笑了一下,拉住李泽言的手站起来,将他从沙发向外拉。
“小心。”只是惊讶了一秒我的态度转变,他迅速将脚步虚软的我扶住。
提琴声犹如一把把尖刀割在心尖。
对岸建筑的灯光已经稀疏,微凉的晚风吹动白色的窗帘。
我们光着脚在地毯上跳舞,绵密的触感从脚心传至全身。
曲子的节奏快而有力,力不从心的我几次踩在李泽言脉络分明的脚掌上。
“对不起。”我扶着李泽言的肩冲他傻笑。
“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牵着李泽言的手转开,在音乐结束前的最后一个音符,他将我用力拉了回来。
踉跄地撞进他胸口后,两个人抱在一起摔在地毯上。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知道和做到的距离。
男人的吐息里带着浓烈的酒精味道,让人更加情迷意乱。
我怔怔地望着李泽言深邃的眼眸,翻过身俯在他的胸膛上,缠绵地亲吻那双柔软而有些冷的嘴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