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宿舍之后,祁新快速洗了个澡。
“以后别送饭给我了,你好好上课。”祁新头发上还滴着水,“b大又不是一般的学校,还能容你一次次的逃课。”
“知道了。”
“学生还是以学业为重,你这个专业读完本科,最好还是继续读研究生,现在本科生遍地都是,别以为考上大学就完事了。”
“知道了。”肖沫把饭菜拿出来,把筷子递给祁新,“快吃吧。”
“你别不耐烦。”
“我-知-道-了。”肖沫一字一顿的说着。
他从五岁开始就没了父母,爷爷跟他也总是不远不近,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种话,从来没有人在他耳边唠叨,从来没有人问他吃饱了没,穿的暖不暖,考试考了第几名。
肖沫看着祁新,眼前忽然就模糊了起来。
他站起身,走到祁新身后,拿过祁新肩膀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怎么了?怕我成绩不好配不上你这天之骄子啊?我这过亿身家的富二代就算是个文盲,你还嫌弃?”
“这话说的好像我挺不识好歹的。”
“可不是。”
“好了,别擦头发了,我头发那么短,一会自己就干了。”祁新拉着肖沫坐下,“别告诉我你又吃过了,这个点儿,上哪吃去?咱俩一起吃。”
祁新从书桌里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然后把自己手里的陶瓷筷子递给肖沫。
“医生,你现在开始关心我了吗?”
之前肖沫给祁新送饭,总是告诉他自己吃过了,他也就信了,并未深究。可以说,那时候,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去深究。人都是冷暖自知的,吃没吃饭,饿不饿,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可有些人偏偏就是自己不知道。
祁新见肖沫没动:“快点吃啊,难道要我喂你。”
“好啊,你喂。”肖沫把嘴巴张开,“啊。”
肖沫红润的小嘴半张着,粉嫩的小舌头顶在齿后,仰着小下巴,仿佛是在等着别人落下一个吻。
“小崽子。”祁新伸手把肖沫拉起来,摔到床上,按了下去,“你还真是不怕老流氓啊?”
肖沫脸颊有些微微发烫,色明显紧张起来,却还在努力掩饰着:“是要在这里上我吗?门锁好了没?”
祁新一眼就看出了这小孩的心虚,嘴上再逞强,可毕竟还是个没开过荤的孩子。
“哥哥,你会温柔的对吧?”
肖沫忽然换了称呼,没有叫祁新,也没有叫医生,恰到其氛的喊了他一声“哥哥”。
祁新刚运动完,这个时候男性荷尔蒙还爆表呢,小崽子一副求上的软萌样,真太他妈的讨厌了!
祁新穿了条很薄的运动裤,肖沫感觉到顶着自己大腿根的地方,硬了起来。
“嘶。”肖沫轻喘一声,“哥哥,轻点。”
“上了你可以不负责吗?”祁新问。
“你说呢?”
祁新一咬牙,从肖沫身上下来,坐回书桌旁:“快点过来,吃饭了,一会儿凉了。”
肖沫调整了一下呼吸,坐起身,看着祁新侧脸,轻声骂了句:“渣男。”
手机振动,是肖沫的电话。
肖沫看了眼号码,接起来:“说。”
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少爷,我查到了,他这一年的行程里最可疑的就是香江这条线,去的次数明显增多,有花城直飞的,也有去那里转机的,加起来今年一共去了八次,并且每次都会过夜。”
肖盛集团近五年在香江确实有业务往来,但项目也没有大到让董事长奔波那么多次。
“酒店信息呢?”肖沫问。
“每次都会在同一家酒店开房,但我手下的人黑进酒店监控,却没看到他进出。”
开了房不去住,那这房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用的,掩的是谁的耳目?自然是肖沫的。
肖沫想,看来他早已经防着自己了。
肖沫说:“把他这五年,不,这十五年能查到的所有行程都调出来,发给我。还要查到他去香江,每次在哪落脚,和谁接触,做干净点。”
“明白,少爷放心。”
从对话中,祁新知道肖沫是在调查某个人,这样的私密电话,他并没有背着祁新,这一点,比起肖沫在调查谁,更让祁新疑惑。
没有多余的器皿,两人共吃一碗米饭。肖沫吃的很少,祁新以为他是怕自己吃不饱。
“我这些够了,下午不坐诊,不消耗体力,你再多吃点。”祁新把鸡腿推到肖沫面前,“一个富二代整的跟营养不良似的。”
“你不好我刚才跟谁打电话?”肖沫坐在椅子上,两只手贴着桌面伸到祁新面前,戳着他的手腕,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奶狗。
“不好。”祁新回答的简明扼要,“好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