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行走江湖他深知这个道理,他并不想搅合进谁的局里,只想潇潇洒洒做个浪荡老流氓。
可是后来祁新才明白,进不进局,根本不是他说的算的。
祁新把肖沫的两只小爪子扒拉掉,话题跳转到别处:“你那头发,别总染,染发膏都是化学制剂,用多了不好。”
“你好烦啊,一会儿管我学习,一会儿又管我头发。”肖沫嫌弃的说道,但嘴角忍不住向上扬,“我这头发没染过,小时候挺黑的,后来越长越黄了。”
“可能和你身体里缺微量元素有关系。”祁新把鸡腿塞到他嘴里,肖沫真的太瘦了,刚才压在他身上骨头都硌人,“你是不是总不好好吃饭?”
“你还不是一样,不好好吃饭,把胃都搞坏了。”
“我这胃病老毛病了。”祁新说道。
“我知道你从小胃就不好。”肖沫啃着鸡腿,他不太喜欢这种油腻的东西,但祁新给他的,刀子也要吞下去,“所以现在我要把你养回来。”
“弄的好像和我认识几十年似的。”祁新把米饭也推给肖沫,“这些都吃了,以后好好吃饭,听到没有?还有,不许熬夜。”
肖沫往嘴里边塞饭边说:“你又不是我爹,管我那么多干嘛?”
“你就是从小没有父母管,才养成了一身坏毛病,我现在就给你扳过来。”话刚说出口,祁新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提什么不好,提他父母干什么。
时间在空气里静止了两分钟,肖沫低着头盯着手中的筷子,祁新知道他看的或许是很遥远的过去。
祁新想要伸手去摸摸肖沫蜜棕色的头发,指尖却在半空中凝固。肖沫从内向外散发的冰冷,让祁新颤栗,就好像花城忽然到了冬天。
“肖沫。”祁新小声说,“你没事吧?”
肖沫抬起头,忽然叫到:“爸爸。”
祁新:“……”
“不对,应该叫干爹。”肖沫说道,“你以后给我当爹,来管教我。”
肖沫的笑容又在祁新的瞳仁里绽放开来,雪白的小脸上难得有一丝血色。像一个洋娃娃,美丽又安静。
祁新突然想,肖沫如此粘着他,是不是因为他童年里缺失了父爱?他父亲离家时,也大概是他现在的年纪。
祁新忽然情绪有点低落,转移了话题:“你换了一家店订外卖吗?”
“怎么了?”
“没有之前的好吃。”
“今天时间来不及,就在学校附近买的。”肖沫说,“你这嘴是不是都被我喂刁了啊?那我下次还换回之前那一家。”
“不用了。”祁新说,“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自己订。”
“这怎么饭不好吃,不和你胃口,就生气了?”肖沫忽然凑过去,在祁新耳垂上添了一下,“我家干爹还真是难伺候,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难伺候?干爹,你亲亲我呗。”
“小崽子,动手动脚习惯了是吧?”
一顿午饭的功夫,祁新被撩的又火又燥,小兄弟一会儿一抬头,祁新真怕它过度劳累,这还没真枪实弹的干一场,就给小兄弟累坏了,岂不是太亏。
“干爹。”肖沫又开始作了,“你真的不想干你的干儿子吗?”
祁新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怪的辈分?
这个吻缠绵了许久,祁新忘记是不是自己开始的,只是,他在吻着肖沫,主动的,热烈的吻着他。
怀里的小孩坐在他腿上,软的不成样子,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揽着他的腰。小孩没有太多接吻的经验,但却极力配合祁新。祁新将舌头伸过去,他就乖乖的用舌尖勾住。祁新用力的吸吮他,仿佛想将小孩吃进肚子里,这样不用担心会被小孩粘住,又可以拥有他。
正在祁新感叹自己的想法多么变态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祁新设置了铃声分组,他知道这个电话是病房打来的。
祁新不得不结束这个吻:“肖沫,让我先接个电话,乖。”
肖沫软在祁新怀里,娇喘着,还在情欲里未能抽身,嘴唇在他的脖颈处来回蹭着,蹭的祁新心里发痒,
祁新说:“是病房的电话,怕有什么事,我先接。”
祁新接起电话,走进浴室洗了把脸,简短清晰的交代医嘱之后,挂了电话。
肖沫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整个人贴在他的背上:“祁新,你再吻我一会儿。”
“肖沫。”祁新转过来看着他,眼前的小孩是真可口,裤子里的祁小新也已经抬起了头,自己明明就很想要,但是。
最后祁新说:“我的车修好了吧?什么时候给我送来?”
肖沫知道祁新原本要说的不是这句话。
“我订了辆新车给你。”肖沫说。
祁新马上拒绝到:“之前就说了,不要。”
其实以祁新现在的收入,也不是买不起好车,他只是不想那么高调,业界给他这个“心胸外科传人”的名号太大了,在外人看来,祁新的人生是开了挂的,有能力有背景,一路飙升到心胸外科传人的宝座上来,这无形中得罪了很多人。
眼红的太多,嫉妒的人太多,背后使绊子的人更多。
穿上白大褂,祁新只想做一个好医生,治病救人。
脱下白大褂,祁新只想做一个风流公子,浪荡老流氓。
肖沫抿抿嘴:“我让司机晚上把车给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