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宁玉真同自家弟弟寻欢作乐,抛却一切伦理纲常,快活非凡。『地址发布邮箱 [email protected]』
宁修远因着接连欢快了几日,积攒下不少公务,不得不离开温柔塚,再赴官场酒局。
宁玉真得了空,才知道小弟弟宁修齐已经归家几日,她身为长姐,幼弟归家都未曾关切问候,算得上是极失职的。想起他自十三岁便离家,少年独自一人在军中,虽舅父是安定将军,但安定将军是出了名的不论亲戚远近,只按将士的能力来提拔下面军官,宁修齐能做到他手下副将的位置,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宁玉真心里羞愧无比,小弟好不容易过年提前回家,她竟是和宁修远颠鸾倒凤,完全没注意此事。此番宁修齐不来向她问安,莫不是生了气?觉得家里没人关切他了?
宁玉真做了些点心,便提着食盒去宁修齐的院子里。
他的院子并未落锁,连守门的小厮也无,推门进去,里面园子摆设极为简单,院中一盆异形迎客松的青花瓷盆栽,角落里种着几株青竹,别的就没了。房檐砖瓦似是年久不加维护,也褪了色缺了块,宁玉真只觉得此处十分凄凉孤寂,怪不得宁修齐不曾去寻她,回了家便住在这种地方,心里一定跟啐了冰似的苦寒一片,对家人有些怨气也是难免的。
“将军真坏!奴可不依!”缺了门环的木门突然被推开,门扇打到一旁,里头跑出来个俏丽的女子,披着男人的灰裘大袄,笑呵呵地跑了出来,跑的时候太快了,一下撞上门口的宁玉真。
“呀!”女子似是吓了一跳,随后将摇晃的宁玉真扶稳。宁玉真定睛一看,这女子大袄里就穿了件大红肚兜,还是一只奶儿露了出来,一只半露着,乳头上竟还泛着些水光,再往下看去,女子下身空无一物,腿间似还有些湿滑。
“你个调皮的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屋里传来宁修齐的声音,里屋还有别的女声,叫着“将军不许追她,奴都湿了!”
宁玉真顿觉来的不是时候,然那女子抓着她一时没松手,就让她和宁修齐这般打了个照面。
男人不着寸缕,脱得精光赤条,身材虽是好的没话说,但宁玉真不敢多看,连忙侧过头去,急道:“弟弟!”
宁修齐见宁玉真在外面,立起的肉物一下就软了,吓得赶忙回屋,套上外袍,面上尴尬无比,等出去的时候,宁玉真已经不在了,只剩那俏丽的女子将食盒拎了进来。
“可是将军的妹妹?生得真好,这么看起来,真不像一个娘胎里生的!”
宁修齐长得不随爹不随娘,更像舅舅安定将军,浓眉阔眼,鹰钩鼻薄嘴唇,浑身一股大将风范,与宁修远的人设完全不同。
但他和宁玉真本就不是一个娘,不像才是正常的,兄长长得和长姐相似,那才是不正常的。
宁修齐寒了眼,他这人不喜别人对自家的事情说三道四,一时看着女子的目光有些犀利逼人,叫那女子顿时跪了下来,连连认错求饶。
“行了,伺候好爷就行了,别提这些没用的。”宁修齐被刚刚那么一吓,一时也没了兴致,赏了两个女子几两银子,遣了她们回勾栏,自己则打开食盒,顿时被里头的香气熏了一脸。
儿时并不觉得多好吃的点心,如今吃了,好吃的都快把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胃里吃完了不觉得饱,反而更觉饥饿。
东西也吃了,人也见了,不回些礼也不好。宁修齐到木柜里,取出一尾漂亮的雪狐皮围脖,这是他在军中时猎来的,说来还有个故事,便是这狐狸是自己送上门的。
一日晚间里,宁修齐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睁眼便看见这狐狸卧在他的床边,他条件反射的就拔刀摸了它的脖子,狐狸临死前还落了泪,宁修齐细细一想,似乎多年前曾救了只幼狐,当初瞧着可爱便放了,如今看来这狐狸与他当初救下的十分相像。
说与军中其他人听,众人皆挽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