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受不住他,很快就瘫软在他怀里,司徒陌放开我脖子,极不要脸地低声赞了一句,“我看你前世定是一只鸭子。”
我落入圈套,不知不觉接嘴问道:“为何?”
司徒陌笑起来,如外面的春日暖风,和煦拂面,“全身都软了,嘴却还是硬的。”
我气极,全身绷紧,谁知却将他夹得极舒服。
司徒陌抬手摸我一侧脸颊,“婉儿,什么时候能听你说两句好话?”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新唐却在此时大哭起来,估计是久久无人理他,他终是不爽了。
我从司徒陌怀中脱困出来,胡乱穿上衣裳,将新唐抱在怀中轻哄。
司徒陌不得纾解,气结得一张脸铁青。
“苏婉柔,你是成心的吧?”
我笑起来,“司徒官人,新唐虽是我所出,但已脱离于我,我哪来的异功能,还能隔空指挥他是笑还是哭?”
我后来才知道,司徒陌这厮除了爱说反话,还不能激他,他恼羞成怒的后果,非我所能承受。
那日夜里,司徒陌将新唐交给奶娘,一直将我折腾到鸡鸣三遍才算作罢。
可怜我第二日只能扶腰走路,用晚膳的时候,被那厮瞧见,一双眼里全是瞧热闹,真真叫我呕血三碗。
司徒陌自从入了仕途,再不似从前逍遥快活,他本是冷淡的性子,不喜言笑,但我能感觉到他的从容不迫。
可如今,下得朝来,时常愁眉不展,偶有同僚来府里一聚,我端茶递水的时候,时常听见一个名字。
那名字只有两字,叫做“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