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听了暗卫带来的消息,立马拿了商会名谏分别派人去请了拂春堂和妙医馆的两个老大夫过来候着。「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这两位老大夫在济徽德高望重,千金难求,若不是有鸿途商会名谏根本请不来。
萧定慷抱着唐釉回到鸿途小院时,她双眸紧闭,唇色尽失,胸前的衣襟已经被血浸透,将她横放在架子床上时,呼吸已几不可闻。
海棠自打听了姑娘受伤的消息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惴惴不安。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根本静不下心来,不时探头张望,心里着实担心的厉害。
好不容易等到少爷回来,却瞧见姑娘脸色苍白如纸,人事不知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虽然她并不是从小伺候在唐釉身边,但姑娘待她极好,从来没有打骂过她。她有些贪嘴,姑娘不仅不会训斥她,还会给她特意做好吃的。只要办好了差,就会她很多赏钱,虽然她们两个只是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但她早就把姑娘当成自己真正的主子了。
海棠这哭声虽然不大,但萧定慷听了心里却极其烦闷,仿佛这哭声预示着什么似得,他轻抚了下唐釉面庞,侧头冷呵了一声,“住嘴!”
他眼睛扫视一圈,蹙紧了眉头,“大夫呢?”
他这话音刚落,顾铮就领着两个上了年岁、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跨进门来。
顾铮将两个老大夫请上前,朝箫定康拱手道:“箫兄,霍大夫和容大夫皆是济徽名医,有他们两个在,小嫂子定能平安无事。”
箫定康脸色稍微缓和些许,他抬头打量两位老大夫,却见二人均微扬着下颌,眉宇间有几分傲然之色。
他现下只忧心唐釉伤情,并没在意二人这幅傲慢姿态,起身将床边座位给两位老大夫让开,还朝二人轻微颔首,低哑着嗓子说了句 “有劳了!”
霍大夫瞄了容大夫一眼,他们二人自视甚高,虽在济徽皆有名望,却是谁也瞧不起谁,现下他当仁不让不让,率先坐下,俯身仔细瞧了瞧唐釉胸前的刀伤,微皱了下眉头,待将手指按在她的脉搏上,脉搏孱弱似有若无,心下叹了口气,暗自念了句可惜了。
容大夫等在一旁,已经趁机瞧了这姑娘的刀口和眼瞳,凭他多年经验,这刀伤虽偏离了心口,却插的极深,此时失血过多,若再勉力拔刀,只恐血流的更多,死的更快。
他视线扫向霍老头的情,两人对视一眼,罕见的得出了一致性结论――救不了。
两人同时转过头,霍大夫先开了口,他朝箫定康拱了拱手,摇头道:“这姑娘伤的太重,刀尖入体太深,失血过重,老朽已无力回天。”
箫定康额头青筋微跳,漆黑的眸子里闪阴鸷之色,他两步过去一把将霍老大夫揪了起来,嗓音里似啐了冰,“你再说一遍?”
霍老大夫自诩德高望重,在这济徽从来都是别人求他,何时遇到过这种阵势,他自觉尊严受辱,冷哼一声直接了当的道 “我说那女子受伤太重没法治,早点准备后事吧。”
霍老大夫这番话宛如一把刀,直直刺进箫定康心里,他后知后觉的伸手捂了捂胸口,以往并没觉得那个女人这么重要,甚至总是恶意怀疑揣测她,然此时听到她没救的时候,心口却邪门的难受,仿佛受了刀伤的人是他。
箫定康微抬起头,眼睛泛着红色,他一把抽出桌子上长剑,架到霍老大夫的脖子上,“想办法治,不然你也别想完好出去。” 边说边又把剑往他脖子上贴近了几分。霍老大夫的脖子上立刻显出一道红痕,当下他被吓得两腿法软,再也不敢硬气。
容老大夫瞧着这阵仗也是吓得不轻,他小心觑着箫定康色,缓声道:“弱是贸然拔刀,这姑娘这怕死的更快,说不得顷刻毙命,届时你连多瞧她两眼的机会都没有。”
容老大夫本意是劝说箫定康,告诉他事实利弊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不想却得了他阴翳嗜血的眼,吓的他赶紧改了口,“若是.....若是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参,或可一试。”
容老大夫色吞吐,他可是想出办法了,只是这条件过于苛刻。五百年以上的人参,他有生之年也只见过一次,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