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箫定康却怔楞了一下,他盯着容老大夫一字一句的问:“可是真的?” 虽是疑问句,可容老大夫若是又矢口否认,恐吃不了兜着走。
容老大夫也是心头一紧,他也瞧出来了,若是治不好床上的姑娘,今日怕是无法善了,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箫定康情泛出一丝喜色,忙派人去取今日在拍卖会得到的千年人参,又转头朝他道:“我这里又千年人参,务必救活她。”
容老大夫接过人参后迅速扫了一眼,揪下下半截人参须,放在鼻下闻了闻,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竟真比五百年的人参药香味浓,如此胜算又大了几分。当下他连忙将人参拦腰切口,取最精华的部分切片,将参片放入唐釉嘴里。
霍老大夫从箫定康手里挣脱出来,哼了一声,又指挥他将唐釉外衣脱下,并把亵衣沿着刀口划开,露出一小块洁白的肌肤,让他从身后拖住唐釉,防止血液倒流。
容老大夫握住刀柄的手紧了紧,竟然沁出了汗珠,他在衣服上来回擦抹两下,才又调整好位置,瞥了一眼拿着金疮药候在一旁的霍老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他轻轻将刀抽出。
虽然拔刀过程不慢,箫定康却听见唐釉痛苦的嘤咛了一声,黛眉蹙的死紧,嘴角溢出了几丝血迹,他心下一突,像是漏跳了几拍。
霍老大夫也瞧见了,他赶忙提醒道:“快掰开她的嘴。”
箫定康不及她提醒,已经率先掰开了她下颌,果然瞧见她细白的牙齿狠狠咬在了舌尖。他挑开唐釉舌头,将自己的食指深入,让她咬住自己的指头。
待刀后,霍老大夫眼疾手快的撒上金疮药,手法熟练的包扎伤口,期间一直注意着唐釉的心跳和呼吸,好在有千年人参吊着一口气,有惊无险。
容、霍老大夫两人俱松了一口气,抬臂轻擦了擦头上的汗,两人起身商量片刻,一起写了个药方交给箫定康,嘱咐道:“先去煎药,两刻钟后等人参片精华散去,将汤药务必喂给她喝下。”
箫定康将药方递给海棠,让她带人去煎药,又转身问大夫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容老大夫瞄了两眼他的色,抚须斟酌道:“今日恐起热万不能离人,需时时照看,若能平安度过今晚醒转过来,算是逃过一劫。”
霍老大夫插嘴道:“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现下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箫定康抿了抿唇,应了声好,他又给了两位老大夫重金酬谢,亲自送了他们离开。
海棠捧着汤药碗进去,瞧了眼时辰,已经将将过了两刻种,她提醒道:“少爷,时辰到了,奴婢服侍姑娘喝药。”
箫定康点了点头,将唐釉舌下的参片掏出,示意海棠过来喂药。
海棠用小汤勺舀起汤汁,轻轻吹了吹,喂到唐釉嘴边却流出大半,只喝进去一小部分,下一勺更是小心翼翼的喂给唐釉,却还是只咽下去一点。她着急的抬头朝箫定康道:“少爷,每次药汁都只能喂下去一点。”
箫定康蹙了蹙眉,将海棠手里的药碗拿过,“我来。”
他停顿片刻,仰头喝下一口,附下身子压住唐釉的唇,用舌头顶开她的贝齿,将口中的药汁一丝不漏的哺给她,瞧着她全部吞咽下去,才又重复刚才的动作,直到一碗药汁全部喂完为止。
海棠杵在旁边,心里既为姑娘着急,又被少爷这种喂药方式微微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