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他目光继续下移,落到她素色交领寝衣下,轻掩的锁骨上。
唐釉察觉到他肆意打量的目光,这目光中仿佛带了刺,纷纷散落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她抿了抿唇,不想继续被他气势压制,刚想主动开口说话,眼角却扫到他离去的步子。
唐釉轻舒了口气,止住了海棠的动作,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入面前铜镜中,镜中佳人,一颦一笑皆带风情。
她伸手随意拢了拢微湿的长发,起身挥退了海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小姐....”海棠的双颊也泛起些微的红晕,显然她也知道,今晚姑娘留宿在芳居里意味着什么,她欲言又止,既替姑娘开心,却又隐隐有几分忧色。
唐釉听见声音回头,瞧见她这担忧的情,缓缓绽出一个浅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色。
海棠这才福身告退出去。
唐釉独自坐在床榻边上,按理说她该继续等箫定康出来,再熄灯上床,可她这会儿心烦意乱,实在是坐不住,眼睛瞄向屏上前来回闪动的人影,纠结了片刻决定先上床睡觉。
她回忆前世与箫定康同床时,他总喜欢睡在外侧,是以她脱掉绣鞋,直接躺倒了床榻里侧,眼睛直直的盯着帐顶,脑中思绪纷乱。
她重生回来,原本是想日日勾的箫定康下不来床,让他倾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等他荣登大统,自己也能鸡犬升天,当个贵妃、贵人什么的,每日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众人吹捧,想想都美。
可,事实总是这么残酷!
她自己几次三番的差点被他掐死,更是阴差阳错替他挡刀,命悬一线。
尝过这种滋味后才发现,宠妃之路太过艰难,经常被扎的鲜血淋漓,她现在只想攒了银子赶紧跑路。
只是,近些日子箫定康的态度越发琢磨不定,他今日这所作所为,可是想与她行那颠鸾倒凤之事?
虽然,原本也是她先用了手段,才攀上了箫定康,两人行房无可厚非。
可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她心里却又隐隐泛出些不甘之意,说不清道不明的堵在心口,让她莫名烦躁。
她正愁眉思索间,耳畔突然传来动静,是箫定康沐浴出来了.....
唐釉下意识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假装已经睡着了。
他会不会生气?
箫定康披着淡青色寝衣,前襟微微敞开,走到床前站定,瞧见唐釉闭目躺在床上,微挑了挑眉梢。
她身体绷得僵直,呼吸虽缓却不均匀,一看就没睡着。
他嗤笑一声,现下还装什么?
箫定康弄出了点动静,他撩被上床,平躺在她身侧。
等了半晌,他微蹙了眉头,怎么还不过来?
她不是很主动么?故意下药,故意撩拨他?
现下自己给了这个机会,还在等什么?
箫定康莫名有些恼意,他侧过身子,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有如实质。
唐釉轻咬了下贝齿,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索性睁开了眼睛,微侧过头,视线与他相撞。
她窘迫的厉害,想开口打破眼前尴尬的氛围,可这矫揉造作的“夫君”二字仿若枣核般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箫定康却是失了先一步动作,他伸出胳膊将唐釉揽入怀里,伸指缓缓伸出,轻挑开她交叠的衣襟,露出里面的桃红小衣和修长的脖颈。
唐釉心顿时“砰砰”直响,仿若要跳出来,连带着左胸的伤口也仿佛被牵扯着隐隐作痛。
还不等箫定康再继续动作,她忽的伸手捂住了胸口,脸色露出些痛苦的情,轻吟出声,“夫君,我胸口痛。”
箫定康蓦地停止手指,蹙眉看向她,“还没好全么?”
唐釉咬了咬t唇,她敛下眸子,“我心跳的厉害,我心痛,待我缓一缓就好了!”
箫定康垂眸扫了她两眼,以为她过于害羞紧张。
他松开了唐釉,伸手拍了拍她肩头,帮她缓了缓情绪,“莫要紧张了,今日早些睡吧。”
第二日萧定慷早早上值,唐釉陪他用了早膳,又回了她的小跨院补眠。
昨晚上一整夜都没休息好,累的她早上没精,硬撑着眼皮送走了萧定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