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玄青终于说话了。
玄玉回笑一声,说道,“陈施主,祁家小公子手里,有隋家的人做人质,所以和尚认为,隋施主也是个苦命人。”
有人质?
“所以,这就是隋家隔岸观火的原因?”陈柯突然觉得自己来的架势有些欠考虑了,不过玄玉既然到了这里,肯定不止于此,继续问道:“那玄青大师现在站在这里,一定不是为了简单的替隋家说话吧!”
玄玉笑了笑,“陈施主聪慧,和尚此番前来,确实不止于此,至于这隋家的人质,和尚自请走上一遭。”
嗯?
陈柯略微惊讶,这样隋君初便没有后顾之忧了,承了这救人之情,隋君初也一定是要还的。
隋君初的眉头越来越紧,“玄玉大师愿走这一趟,老身自然是要感激的,可事情却并不容易。”
“为何?”陈柯问。
隋君初只得叹一口气,悠悠说道,“在祈府的,是我孙女儿,年纪尚小,涉世未深,我也曾想将她带回来,可她自己不愿意。”
自己不愿意?
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还望隋施主讲的清楚些。”玄玉说道。
隋君初的这孙女儿,也算是隋家这百年来的修炼天才,从小便被隋家捧在掌心中,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孩子又很大可能会成为隋家的未来,隋家也以此为目标来培养着她。
可世事难料,在成人那日,随君初允许了孙女儿外出游玩一日,结果在这一天回来后,这孩子就像是初尝了情滋味的模样,天天犯着花痴模样,无心修炼。
可对于此情况,隋君初并无办法,只能由着她。
后来有一天,这孩子跪在隋君初面前,想要出门历练。
这种一听就是借口的理由,随君初自然不会答应。
这是要被人活生生骗走啊。
随君初将人关了起来,不许她再外出,更不需她见什么人。
可是半月后,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直到两年后,有传言说这孩子在祁家,随君初当即认为是祁家的谁蛊惑了她,便直接强硬的打上门去,好不容易抓到这孩子了,却不愿意与隋君初回隋家,还发了毒誓,以死相逼。
随君初没了办法。
直到几年后,祁临风抱着人上门,请隋老太太救人。
这是隋君初的孙女,她不能不管。
在这孩子醒之后,却是将自己的心都给了祁临风,无论如何都要跟在祁临风身边。
之后没多久,祁临风不知给这孩子下了什么迷魂汤,竟与他一起慢慢的架空了隋家。
再之后,随君初便再没见过自己的这个孙女儿。
实则,什么青萝第一仙门早就名存实亡,空有一个名头罢了。
隋君初也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说出这些事情,根本上如何,怕是只有这孩子本人才知道了。
“其实,玄玉大师管与不管,意义不大。”隋君初抬抬头,“这孩子从小便将我拿的死死的,是我的劫啊。”
“隋施主不必担忧,和尚自有办法。”玄玉一幅‘小事一桩’的表情。
隋君初湿着眼睛正想下跪,“我...先行谢过玄玉大师。”
玄玉扶起人,“不必谢,隋施主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我想要什么。”
隋君初转而跪向陈柯,“老身愿助主人一臂之力。”
陈柯这才起身,走道堂内,“多谢大师相助。”
玄玉风轻云淡道,“为了大义。”
“...”陈柯对者大义甚是无奈,说道“那希望玄玉大师能够早日带回那孩子。”
只要那孩子平安回来,随君初就没了后顾之忧,玄玉主动承了这事儿,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陈柯决定先回去,那孩子若是安全带回隋家,玄玉自会通知玄青的。
晚上的时候,陆胜先回来了,不负所望,那阵法图果真被偷到了手中。
陈柯看不懂这个阵图,便丢给了玄青。
“这阵图从未见过,但能看出,是一种困敷的阵,而且不简单。”玄青又说道,“很有可能就是女心。”
陈柯心中也是这么想的,问道,“有解吗?”
“问题不大。”玄青收起阵图。
陈柯点点头,若是玄青都没有办法做到的,那就没别人能破这阵法了。
晚些的时候,坤泽扛着一个麻布袋子回来了。
陈柯眉毛一挑,这是将明楼直接绑了,扛回来的?
麻袋一开,果然是明楼,全身都是完好无损的,倒是没磕着捧碰着。
“袁小姐,韩公子,怎么...,你们....,绑我来做什么?”明楼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处境。
他就是出门溜达溜达,结果刚出府门没多远,就被人直接绑到了这里,而第一见到的人,竟然是这袁敏与韩镇。明家与袁家可谓是素不相识,更别说能有什么仇怨,怎么回事这二人将自己绑来呢?
陈柯将阵图给明楼看,“明公子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我想要什么了吧!”
“你们是从哪里...”明楼吃惊,转又问道,“你们,动了文家...”
陈柯收了阵图,“文家不值得我动,可是明公子倒是值得我动的。”
“...”明楼现下已经猜出这阵图多半来路不正,而袁敏这夫妻两目标明确,明家尚不是什么厉害的仙门,确实是惹不起袁家的,毕竟袁家目前已经在千江灯畔站稳了脚跟。
“你们要知道什么?”明楼反问。
陈柯倒是打趣起这位明公子来,看来他已经在心里掂量了轻重,权衡了利弊。
这也是陈柯从文明两家入手的原因,因为其中祁家获利最大,而这明家与文家估计就没有那么大利益了。
“女心在何处。”陈柯单刀直入。
明楼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为了女心而来,可是恕我不能说。”
陈柯翘起二郎腿,看着他的眼睛,“既如此,那便让直接灭了明家的门吧!”
这话倒是吓了明楼一跳,眼睛一抬,“袁小姐,我明家好歹也是有些根基的,岂是你想灭就灭?难道你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遗臭万年?”陈柯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我既然能说出这话,就能有办法脱身;交易我见得多了,可我就偏偏喜欢当强盗,而且,你们将女心占为己有,就不怕遗臭万年?”
明楼被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陈柯说的对,好像都是能够遗臭万年的事情。
“再告诉你,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在为女做事,臭不了,明公子可还要逞这口舌之快?”陈柯居高临下,说明了立场,让明楼好好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