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枚玖的新婚夜,一个男人用手指破了她的处女膜,一个男人让她第一次潮吹。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她的丈夫。
今天是枚玖的婚礼,也是她二十一岁的生日。枚玖的父母没来参加婚礼,枚玖的父母在她初二那年去世了,等下她要由她的公公将她的手递给她的老公。枚玖的婆婆不喜欢她,觉得她的名字不吉利,总像是“没救”,还私下同别人议论过,没准就是这名字克死了她爸妈。但是拗不过儿子看中了,再一个,枚玖老实,毕竟她儿子……唉,她也只盼着早点抱个孙子,傅医生说了,枚玖好生养。也就这么定了。
是啊,枚玖从小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有点闷,还有点憨,她的眼睛望着你的时候仿佛对这人世一无所知,可是她的内心旁人也一无所知。后来有多少人感慨,枚玖啊枚玖,你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枚玖今天五点就起床了,化妆师一直在捣鼓,伴娘都是婆家的人,她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她也不嫌闷,就坐着发呆。卫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对着镜子发呆,走过去,手撑在椅背上,笑她:“看傻了?”
枚玖也不回他,只对他笑笑,心里却想着昨天听见婆婆嫌弃自己名字的事,自忖为什么当初没给她儿子取个名叫“胃疼”,然后娶个“没救”,再生一个“胃癌”,皆大欢喜。她看着她的“胃疼”老公,皮相倒是一等一的好,任谁也不信当初是他追的自己——说追倒谈不上,只能说是找一个结婚对象。卫源对她算得上温柔体贴,进退合宜,却谈不上执手同心。事实上,直到结婚两人才牵过一次手。
卫源是个好男人,从各种意义上而言,相貌、性情、家世兼备,有股贵公子的骄矜。但是枚玖最欣赏的,还是他骨子里不经意透出的些许妖气,像是观音与毗那夜迦抱合之时,从庄严法相外乍现的一丝裂缝。这妖气既是邪气,也是色气。
枚玖少有耽溺的东西,卫源的妖气算是其一。她惯爱精贵的东西,既精且少,正是撩中了她的软筋。但是卫源总是叫她琢磨不透,那妖气里好像还裹着一层什么,秘秘,她直觉那一定是她所不知的、这个男人的关键。或许在床上就能看见了——他在床上的时候,该是妖气最盛的时候了,枚玖发呆的时候在想。
“等会儿要出去了,不紧张?”卫源拍拍她的头。
“交换戒指之后,夫妻双方接吻的时候,你会不会伸舌头?”枚玖一向对卫源直呼其名,但是今天是婚礼,叫名字好像不大好,“老公”又叫不出来,她干脆不叫了。
卫源挑了挑眉,“你想不想我伸……”他刮了刮枚玖的鼻子,一手却去挠她的颈窝。
枚玖笑着躲他的手,还是不回答。
闹了一会儿,卫源起身出去,临走还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这半晌的身体接触算是二人相识以来最多的了,可独这最后一声,酥了枚玖的半边身子。她软在椅子上,像是透过一丝裂缝在窥探,半眯着眼忖度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皮肉下该是何等孽障。
却说那头卫源走出门,色越发轻慢,似自言自语:“鼻子还挺灵……”
卫源到底有没有伸舌头,说实话枚玖已经忘记了,她现在整个人都在飘,细细的两条腿架在细细的高跟上,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又转转悠悠地游了回来。最终倒在鲜红的床上,像是新鲜的祭品,薄薄皮肉遮掩着筋骨,轻轻一吮就能吸出她的魂来。
虽然卫源给她挡了不少酒,可她还是没撑过半场,就提前退场了。
不知她算是好运还是苦命,虽然没机会清醒地直面新房内的劫难,却换得了更难堪的折腾——
池上海棠梨,雨晴红满枝。最是白云揉碎,娇颤颤,抵不过狂征暴敛呀。管她日后是小猫小兔还是小羊羔,枚玖的初夜着实是受苦了。
等卫源进婚房的时候,枚玖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像是初宰的羊羔,皮毛雪白,内脏犹温,鲜嫩红艳,正教人连皮带骨吞食入腹,啧啧有声。一时间肌肤上淤青指痕,身下湿痕狼藉,颇有些惨不忍睹。
卫源看了会儿,倒了杯冰水,在床头寻了个空坐下,用杯子去冰枚玖的眼,被正啃着她唇的男人拨到一边。那男子扭过头来冲卫源笑,身下却折腾地更带劲:“等操完了这浪货,爷就来给你止止痒。”
“切,”原来窗台那还坐着一个男人,他嗤笑一声,“就这么个雏儿都能把你吸软了,你捅了她半天她都还没吹。”
“操,又不是每个女的都能吹,你没看见这骚货都快流了一床的水了!”床上的男人把枚玖掀了个个,身下动作又加狠。
枚玖趴在枕头上,双手被擒在身后,身下刚破瓜,男人的动作又深又重,一直顶上宫颈还不满足,犹不死心地戳弄,竟是要闯进花房里去才肯罢休。花心酸痛酥麻滋味难断,一时有些承受不住,虽然志不清,却也难受地哼哼起来,身体也开始挣扎,身下不断挤压,直弄得那男人一阵抽气。
“操,爷不信今儿还治不了你——”男人的手从枚玖的双腿之间伸出去,扣住了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提了起来,花穴几乎竖直朝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被动承受着更暴虐的征伐。
枚玖的身体陡然悬空,胳膊软软垂着,无力支撑,愈发难受,却只能不时扭动一下身子。可是她越扭,男人的动作就越教她承受不住,嘤嘤声和着水声,此时才有几分阴阳调和的旖旎而非一方的享用。
突然,甬道内的收缩开始加快加重,宫口也开始一张一合,枚玖的身子不自主地抖动起来,手臂突然有了力气挥舞了一阵,竟一下抓住了卫源的手,当即扣得死死的。男人的速度也一起加快,发狠撞上宫口,似乎想要顶进去。终于,宫口张开,水流迸出,男人抽出的动作慢了一步,龟头被淋了正着,差点精关失守,险险强忍着拔出,射在了枚玖的背上、腰臀上。
云消雨歇,床单上斑痕交错,枚玖的身子已找不出一块好肉,男人的腰腹上也全是水渍,半软的阳具在枚玖臀缝间厮磨,还不时用顶端戳弄翕张的菊穴。男人得意一笑,面容明煦开朗,哪有半分狰狞,手上却拧着枚玖胸前的红果,说:“怎么样,还是爷把这小骚货操开了花,喷了爷一身的水。刚破身就能吹的,还真是个天生的荡妇。”
“哪是被你操吹的?不是她的亲老公么,看那手抓得够紧,怕是比下面咬你还使劲。”窗台的男人又是一阵讥笑。
“傅择,你不上就不上,用得着这么酸?舍不得爷倒是把腿打开啊!”男子亵玩着枚玖的身子,扳过她的头扯到卫源小腹上,嘴里调笑,“来来,这么舍不得,给你老公含含……这春宵一刻可别饿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