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平进去后,先是习惯性的探了下躺睡在他床上的女人鼻息后,这才坐在床边看书。01bz.cc
他只觉得这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这眼,这眉,这嘴,都生得像极了书中所描绘的女之貌,连带着他看着看着,都忍不住红了张脸。
就是不知道这姑娘什么时候会醒,醒来后见着他家这家徒四壁的情况下,又是否会愿意嫁予他为妻?
甚至他连对方是否已经婚嫁,是什么身份的事都没有想过。
一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其中林拂衣不止一次的在烟云栏前停留,却并未在见到那一抹红衣倩影。
连带着他整颗心都空落落的,有时候往往会盯着某一处发呆,或是路上瞧见了那款式好看的簪子都会下意识买下,想着若是赠予给她,她定然是极为欢喜的。
可她好像走了,似乎连他的心都带走了。
另一边
夜幕笼罩的村庄中,因着煤油灯贵,不少村民皆是早早的上床休息,唯有家中有读书人的人家才舍得点那煤油灯。
屋里头静悄悄的,甚至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底下的被褥不知是盖久了还是因何,总给人一种粗糙的质感。
躺在床上的女人鸦青羽睫轻颤抖,似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放在薄被下的手指微动了动。
第114章 一百一十四、朋友妻不可欺 ……
此时的时葑在睁开眼后, 最先入目的是那无尽漆黑,就连在黑暗中,那些大型物件的轮廓都见不分明。
最开始她以为这是夜间, 没有点灯的缘故所致, 可当她伸出手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又一下, 并试图想要看清楚离她最近的大型物品时。
这才悲惨的发现, 现在的她不是假瞎,而是真瞎了。
正当她准备爬起来, 往床底下摸索时, 冷不防,原先紧闭的木门先一步被推开, 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那股子辛辣苦臭的中药味。
“姑娘, 你醒了。”一道清润如玉的嗓音,于她耳畔处响起。
“你是?这里又是哪里?还有是你救了我对吗?”
她才刚醒来, 此时却有太多的问题压在她的心口上,使得她不得不一吐为快,更为令她所不安的, 还当属她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
“这里是我家, 我叫林嘉平, 你以后唤我嘉平或者元宝就好,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听着他突然欲言又止的话头, 使得时葑的整颗心也瞬间咯嗒了一下。
“你我二人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因为我娘之前说,若是要我救你,你就得和我成亲,所以………”剩下的话,他即便并未说完, 她也能猜出得七七八八。
“成…成亲………”时葑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瞬间给砸得不知所措。
特别是当第二日,面对这过于热情的刘大妈和刘嘉平二人时,更是嘴笨得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只因她之前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尖锐,多疑的,可那不过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一层保护色。真实的她应该就是这样笨拙,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其他人对她过于热情与善意的笨蛋。
同时她能很清晰的分辨出,眼前的俩人对她是真的好,除了在她昏迷时,完全不顾她意愿将她强嫁给刘嘉平外。
可就是这样的好,偏生令她不知所措到了极点,更慌张得不知要如何应对,若是他们对她尖酸刻薄一点,或是在不好一点,说不定她的心里都不会像现在一样来得不安。
“莲花,你的身子才刚好,得要多点吃养好身体才是。”刘大妈看着这眼前的姑娘,觉得长得可真是俊,就跟那画上的仙女一样,就连她看了都心生喜欢不已,更别说元宝了。
唯一可惜的是,这姑娘是个看不见的,不过若非如此,说不定她也不会嫁给元宝这傻小子才对。
“你就是太瘦,要是以后有了孩子的话,会很容易跟不上营养。”
“咳,咳……”
正当低头吃着红薯的时葑差点儿没有被她那一句话给吓得噎住,还有昨晚上她才好不容易接受了她被迫嫁人一事就算了,现在怎的还扯到了生孩子这个话题???
难不成这也是一种遗传???
“莲花你别听我娘乱说,你现在养好身体是最重要的,孩子的事我们以后慢慢来。”同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的刘嘉平此时也是臊得紧。
还有他娘也真是的,这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怎么就总喜欢到处乱说。
“吃鸡蛋有营养,别总是吃红薯。”刘嘉平将剥好壳的鸡蛋放在了她的碗中。
“对对对,吃鸡蛋有营养,这可是娘家里养的老母鸡下的,最有营养不过了。”
等吃完了饭,她正打算要提出让他们带她回大都一事时。
“那个,我现在要去学院上课了,莲花这段时间就和娘好好在家,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你们买糕点的。”之前因着家中有事而请假了一段时间的刘嘉平,现在也是到了要回学院之时。
“嗯,注意安全。”此时时葑的心里,还将对方划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程度,连带着态度都并未有多亲昵。
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对她而言,完全陌生到了极点的男人。
“那你等我回来。”趁着人不注意,刘嘉平突然凑过来,来了一口偷香窃玉,方才笑着离开。
“元宝上课去了,现在这家里头就只剩下我们俩了。”
刘大妈看着他这儿子,一走又得要七天才回来,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回屋,将之前吃剩下的红薯切条晒干。
“不知他去的是哪座学院?”她对于那过于亲昵的称呼,实在是叫不出口。
“除了是尧山学院,还能是那间,不过也就是那山长心善,免了我家元宝的杂学费,要不然我们家哪怕是砸锅卖铁,都不一定能供他上学。”
“元宝这个孩子是个好的,他既然认定了你,日后肯定是会对你好的。”
“等今年元宝中了贡生,当了官后,也就能接我们俩去城里头住,在买上一个丫鬟伺候的好日子了。”
时葑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诉说关于未来的美好期许,不点头也不摇头,更没有附应着什么,好像她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