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飘飘一句赏,那便是那普通的黎民这辈子也挣不来的。『地址发布页邮箱: [email protected] 』
眼下北部又是雪灾,边关又是匈奴来犯,皇帝当真是忘了这江山怎么来的了。
陆荣瑾记得。
他那时虽并未出生,却也从宫里的老人那里听闻了一二。
二十五年前,当朝皇帝不过是前朝的区区异姓王爷,前朝皇帝母族那一脉的小少爷。
前朝,晋朝,短短三代帝王。边塞的匈奴侵占中原,晋朝最后一位帝王只能举朝南迁,区区大朝,尽数土地被收为匈奴囊中。陆王爷挂帅出征,击退匈奴。自个儿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岂能还了回去,他弑君夺位,一举推翻了那无能表哥的位置,立了新朝定都长安。
前朝皇室的血脉,除了皇帝这一脉,其余的,斩立决。
新朝刚立,社稷不稳,皇帝刚斩了自己血亲,自是要留下前朝重臣为自己攒一些好名声,他惜才,更爱江山,为安民心,便还是重用了前朝臣子,比如安相,比如今日宴请的国师师傅。
去岁今日,安府落败时,陆荣瑾还在心想,那安相为何不为自己辩解一二,只毅然领罪,让自己照顾好小女儿。
陆荣瑾未解,却还是查到了些头绪。
酒过三旬,北地的雪越下越大,麟德殿还是一片歌舞升平,那些颇有风骨的文臣,面色都不太好看。倒是皇帝,慵懒地倚着,笑眯眯地嘬着酒,待到歌舞停了,殿里竟一片死寂。
皇帝似乎也察觉到了无趣,慢悠悠地起身,旁边的总管公公捏着嗓子宣布散宴,文臣武官这才起身拱手,说一些道贺之词。
陆荣瑾看一眼四皇子,笑了笑,他不着急。
他倒是要看看,这陆荣笙到底要做什么。
——
“晋朝最后一个长公主,前朝皇帝的大女儿,按理也要喊新帝一声表叔,可她被新帝下令处死时在未央宫。
“长公主殿下,容貌世无双,才学也非寻常女子能比。她一把火,点着了未央宫,也烧死了自己。”
黄大师站在陆荣瑾面前,语气平静中带着哀叹。
陆荣瑾色诡异地看着他,听他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