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你。”
我听完沉吟着点头,也来不及和她一叙情话,就跟她出了房间,在前台办好退房手续后便离开宾馆,坐出租车去向我妈那儿。
等见着半躺在床上,着一件白色吊带连体睡裙,面容消瘦,目光哀愁的我妈时,她的眼泪就扑簌簌落了下来。
我急忙上前安慰,却笨笨地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只能笨拙地劝解道:“好了!好了!妈,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然后也不多问,便这么陪在她身边坐着。
范金燕见此就叹了口气,悄悄地退出了卧室,只留下我们母子在一起。
她就这么一直低头轻泣,好象这一辈子的苦楚才发泄出来。
疲惫中不知不觉地靠到了我的身旁,头偎在我的下颚处。
闻着她身上淡然暗雅的体香,感受着她滑柔细腻的肌肤。
这一切都让我陶醉,恨不得让时间永远停止,不要流逝。
过了好久,我妈停止了啜泣,拢了拢遮脸的披肩发后说道:“小军,妈妈没事儿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烧饭。”
她在说话间肩头耸动,披散的长波浪发遮住了半边粉面,脖颈白皙柔嫩,这样姿态煞是好看。
我盯住她精秀绝美的身姿的眼神实在挪不开。
一会儿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大着胆子搂了一下她,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般献出了自己的臂膀,嘴里并说道:“没事,妈。我现在不饿!还是你的身体要紧,别气坏身子。答应我!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跟他没完!”
“小军,妈不好,妈不是好女人了!让人这样骂。可我也是没办法啊!嗨!我累了,想再休息一下。你跟你范阿姨先下去吃点东西吧!”
只见我妈说完就势向床里侧躺了下去,匀称的双腿并拢在一起,就此背对着我睡下了。
我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卧室并掩上了房门一碗扬州蛋炒饭,一碗紫菜虾皮汤摆放在我的面前。
此刻我和范金燕正彼此相对坐在一家小吃店的餐桌旁。
香气四溢的蛋炒饭吃进我嘴里却味如嚼蜡。
她在对面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我。
吃了半碗,我便放下了筷子,用纸巾抹着油乎乎嘴。
这时她开口了:“等会儿我就回去了,你好好劝劝你妈。明天我在过来。”
“嗯。”
我应了声。
又过了会儿,她就向我告辞。
等她走后,我也结帐出了小吃店。
走在路上,我的脑子里还想着我妈刚才那楚楚可怜的神情,还有她躺下的柔美身姿,内心的思绪也开始为之纷乱。
快到她住处时,我又考虑了一下,然后便拐弯,去了离这里不远的农贸市场。
出轨之母:第一部 第40章
从农贸市场出来的我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
有青菜,鸡蛋,黄瓜,香豆干,西红柿,已经煮熟的花生。
还有我妈平常爱吃的卤味熟食,比如鸡翅和鸡爪。
此外,我还买了一瓶绍兴花雕酒和一点五香酱牛肉。
拿着这些东西接着往她住处走的时候,我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的。
因为我希望晚上我和她能发生点什么,但同时,这种希望又加重了我的心理负担。
青菜炒香豆干,凉拌黄瓜,煮花生,卤味鸡翅和鸡爪,五香酱牛肉,西红柿鸡蛋汤,加了鸡蛋的热花雕酒。
这些菜肴和酒被我弄好并摆在餐桌上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六点了。
说实在的,那青菜炒香豆干和凉拌黄瓜以及西红柿鸡蛋汤这都是我一边根据回忆以前我妈在烹调的时的做法一边弄得。
味道我也尝了,除了稍微有点咸外其它都算有模有样的。
我和我妈彼此对坐,开始吃晚饭。
睡了一觉的她脸色看上去好多了,但是情绪还是显得有点低落。
对好象献宝似得介绍今天劳动成果的我也是有一言没一句的应答着,吃喝起酒菜来更是浅尝辄止,仿佛在考虑着什么似得。
结果到最后一桌子酒菜大多数都装进了我的肚子里。
吃完我收拾碗筷,擦好餐桌后进了我妈的卧室。
她还是像中午那样半躺在床上看电视。
我有点摸不准她此刻的心态,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妈,你想吃水果吗?想吃的话我就去下面买?”
听到我的话,她先是摇头,然后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声询问道:“儿子,我跟你回县城去好不好?”
这句话的出口让我有些始料未及,但很快我内心便充满了欣喜。
随即点头回答道:“当然好啦!”
“呵呵。”
我这么回答让她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地笑容。
接着我趁热打铁地问她:“那你什么时候去辞职呢?还有这租的房子怎么处理?”
“放心吧!”
她这么说了一句后顿了会儿,然后继续低声道:“明天妈就去找经理辞职。反正也没签什么正式合同,房子的事情也好解决。快一点的话后天我们就能回去了。”
“太好了!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
我听完她的话后便立刻笑呵呵地讲道。
正当我想转身出去打电话时,她又开口把我叫住了。
随即我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神情复杂,抿着嘴停顿了一会儿以后才发问道:“儿子,在你心目中妈妈还是个好女人吗?”
“怎么不是!”
我加重语气说了一句,接着走回床边,坐在她身旁温和地讲道:“妈,我长大了,而且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你的辛苦,你为了什么,这我都知道。你是女人
,你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目标。这点我做儿子的应当尊重你的选择或者决定。”
说到这儿,我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语带深沉地讲道:“在这个熙熙攘攘、忙忙碌碌、充满着欲望的社会里,每一个人,包括你我,都活得那样的真实。想做什么,又不想做什么,都存在于我们心中的抉择。不同的人会对他们自身的境遇作出他们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当然不同的人也对他们自认为正确的选择作出不同的评价。我无法说他们到底是对抑或不对。所以,妈,你所说的你是不是好女人,这问题我不能评判,因为无论怎样,你永远是我的母亲。这一点就能说明我的态度。”
我的这番言论使她十分感动。
随即仰起秀脸,声音颤抖地说道:“谢谢你儿子。谢谢你这么理解妈妈。我做了那些事,可我自己始终无法原谅自己。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但你的话让我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放心,我明天就处理好杂事,我们一起回去!”
“真是意外之喜啊!”
我心里这么感慨了一句。
接着和她讨论起回去后的事宜。
也许她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想通了,和我说话时脸色神态都恢复到以往的状态。
讲了一会儿,我喝下的大半花雕酒的酒精开始上头,人也晕晕忽忽的。
见此她就催促我去睡觉,我答应之后也就出了卧室,到隔壁休息去了。
躺倒在沙发床后,我心里泛起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嗨!还好没做禽兽不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