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进入了梦乡,熟睡过去第二天早上,我妈果然如她昨晚保证的那样去跟钱明远辞职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样说的,等中午回到住处以后她就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事情办完了。
接着她又叫来了房东,跟他结清费用后我俩就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县城。
望着她风风火火,忙忙碌碌的身影,我内心的思绪也为之安定,在也没有像前一阵那般异念丛生,胡思乱想了。
不久,下午二点半左右,一袭衣裙裹体,身形婀娜,脸蛋妩媚地范金燕来到了住处。
她一见我们母子这般模样,便奇怪地问道:“沈姐,小军,你们这是?”
“金燕,我辞职了。准备和小军回县城去。”
我妈头也没抬,就这么一边整理旅行箱一边回答着她。
听了回答,范金燕转头望着我,像是跟我求证一样。
迎着她的美目,我微微点头示意。
“哎呀!怎么说走就走呢?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明天再走吧!”
见事已至此,她也就不再罗嗦,张口对我们母子这样邀请道。“不用了金燕。”
说完这话的我妈此时将旅行箱放平,然后边捋鬓发边解释道:“小军这学期上高三了,让他旷课不好。我们待会儿就走。我谢谢你在公司里这么照顾我,能让我赚那么多钱。下次有空到我们那儿,我再好好招待你吧!”
“是啊是啊!阿姨,下次你来我们县城吧!”
我也随声附和道。
“嗯,那好吧!”
范金燕一边这么回答一边含怨似娇地瞪了我一眼。
看得我是脸红不已,连忙低下了头。
接着她俩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她范金燕就像我们告辞,并祝我们一路顺风。
离开前她又看了看我,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让我内心也产生了一丝惆怅。
“好了。我们出发吧!”
等范金燕离开半小时后,换上了白底黑斜条纹衬衫,牛仔裤和女士旅游鞋的我妈出声对我讲道。
随即我俩拿着旅行箱以及一些整理好的东西下楼。
把这些东西放进我妈轿车的后备箱,两人上车正准备离开。
这时她放置在坤包中的手机响起铃声,只见她看也不看来电显示,就把手机取出,关机后揭开机盖,抠出了手机卡,然后一挥手把它扔到了车窗外。
接着便启动轿车引擎,驾驶着车子朝社区门口开去。
我默默地看着她的举动,心里也是颇有感触。
这些都说明她这次所下的决心非常之大,是真的想要和那种放荡糜烂的生活告别了。
没一会儿,车子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再次瞧见了那个无赖齐斌。
车窗外的他又是一副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倒霉模样。“这无赖不知又被谁打了。活该!”
内心这么想的我同时咧着嘴,无声地微笑着。
车子沿着高速公路朝县城的方向驶去。
路上我俩的心情都非常愉快,时不时探讨着我的未来以及她的未来。
期间我向她袒露了小夏已经回省城的这个消息。
她得知以后只是微微颔首,其他则并无表示。
对此我很是疑惑,而她在发现我奇怪地瞧着她时就语气温柔地解释道:“他回去也好,妈妈终归是和他没有缘分的。他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我不能拖累他。”
她的这个解释让我很是郁闷,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是啊,我妈总有一天会变得人老珠黄,到那时会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
夜幕降临,车窗外星空灿烂,明月普照。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车子距离县城也是越来越近了。
正当这时,我的手机也响起了短信铃声。
拿出它后我看了一眼短信,上面这样写着:“别忘了在宁州还有一个疼你怜你的燕儿。”
这条短信是范金燕发来的。
我扬了扬眉毛,手指随即快速地在手机键盘敲打着:“嗯,愿你生活如意。我也会想你的。”
“谁这
么晚还发短信给你啊?”
就在我回复完范金燕的短信,将手机塞回口袋之时。
我妈便如此出口问道。“哦,是我同学。”
听她发问,我连忙回答。
见我这般答复,她也就不再追问,继续小心地驾驶起车子来。
我也靠在车座上暗自惴想着,人生果真奇妙,将两个年龄,生活阅历,家世背景完全不同的男女牵扯在一起,因性生怜,因怜生爱。
看来感情这东西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言,它只存于我们彼此地心中,各自体验,各自取舍。
但她会是下一个我妈吗?我会是下一个小夏吗?我觉得这就要交给上天来回答了三天后,下午放学我还是请假回了家,以便帮我妈打扫她新租的房子。
这几天来我均是如此,晚上就在家陪着我妈聊天看电视。
慢慢地她的气色比那天我在宁州见她的时候好了不少。
昨晚我俩还去看了房子。
那房子离我家很近,在同一个小区。
而且非常凑巧的是这房子楼下住的就是我的好朋友海建一家。
所以当今晚我们母子打扫的时候海建也上来帮忙了。
胖乎乎的他干起活来到是很卖力气,见此我也时不时的逗他两句。
他脾气很好,非但不生气,甚至还自己调侃自己心宽体胖脸皮厚,不怕人笑话。
这下子连我妈都乐得“咯咯”直笑了。
干完活,满头大汗的三人大致地清洗了一下,然后就由我妈带领去了小区外的一家餐厅吃饭。
用完晚餐,海建先向我们告辞回家。
我们母子则在小区里悠闲地散起步来。
我也是很久没在自己家的小区里闲逛了,走在这熟悉地小路上,看着周围来来去去,或认识,或陌生的街坊邻居。
都给我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以至于原本就缓慢地脚步此刻更是如同蜗行牛步一般。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时行走在我身边的我妈也发现了我的异常,随即这样问道。
听她发问,我立即正了正身子,摇头答道:“没什么。”
此话刚落,我又指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