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子气得哭,然而自己理曲在先,只好哑了口,想着生完孩子以后再补穿一次。
但终究是没有穿成。
七七穿了套西装,大家都想,幸好没办酒席,不然谁会看得出这个孩子竟然是新郎倌儿。
乔一成在七七结了婚后突然如醍醐灌顶,自己做了件大错事。
可是,晚了。
乔家小七的这场莫名而来的婚事,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只有一个人对这件事莫不关心。
因为她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
这个人就是乔四美。
四美一直坚持每月给戚成钢写三封信,她读到初中,九年里写的字儿不及这八个月里写得多。
在最近的一封信里,戚成钢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说,他们那儿通上电话了。
乔四美兴奋地一夜未睡,第二天便打了那电话。
可惜一直一直不通,四美就一遍一遍地打着,一直拨到手指头都抽筋了,终于听到电话接通的信号声。
四美突然紧张起来,她想不起来要说些什么了,心里头那些话突突地往外冒,油井井喷似地要喷发出来,可是,在接近喷发的那一刻,却无声无息了。
乔四美拿着电话的手都发着颤,好半天好半天,那边才有人接了电话。
是四美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乔四美对着话筒叫:我找戚成钢!
那边问:喂喂喂,你找谁?你找谁?
戚成钢,戚成钢。请找戚成钢听电话。
那边仿佛在嘶声地叫喊,可是那声音听起来却又远又低。接着,咔的一声,电话断了。
乔四美心里梅雨天似地长了毛,腻答答的,又闷气,让人简直恨不得在这一片湿闷的有了形体一般的空气中狠狠地戳破一个洞,好让新鲜干爽的气息透进来,透进来。
戚成钢不明了的态度叫四美焦虑不安。
那个英俊的年青人,好象完全不明白四美的明示暗示,每回的信总是大而了草的字,只一页,轻描淡写地写些部队上的事,偶有一次热情一点,接下来又是更加含糊的轻描淡写。
乔
四美决定自己去改变这一切。
她在单位里申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起先单位不肯批。乔四美说,我是要请婚假。
但是她并没有到晚婚的年龄,婚假只有三天。
乔四美找到人事部,对部长说,三天假太少了,我要一个月假,因为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