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认输喝掉,张媚搜索着从闺蜜那儿听来的既好笑又够淫的段子,说道:“夫妻夜里行房,兴致正浓,丈夫要把两个卵蛋弄进老婆体内,两个小偷来行窃,一个从后墙先跳下来伏在窗边,只听屋里女人惊呼:进来一个。小偷惊慌失措,第二个也跳进墙来,只听女人大叫:不好,两个都进来了!小偷吓得撒腿就跑。次日夫妻在路边卖枣,两个小偷来买,妻子手里捏着两大枣说:老公看看这俩,像不像昨晚那俩?两个小偷一听不好,扭头便走!”
张廉似乎醉了,不是醉酒,他喝得不比妻子多,而是心醉,看着美妇喃喃地道:“媚娘,灯下看您、真是好美!”
张媚嫣然笑道:“胡扯!娘已四十三岁的女人,哪赶得上二十出头的琪儿?这话你该回去对她说的。少说这些,来,喝酒!”话虽如此,女人哪有不爱听男人夸她美貌的?而且还是她喜爱的廉儿,而且她已不再年轻。
又是两刻钟过去,她酒量虽豪,也架不住这等不平等的喝法,终与廉儿双双喝得酩酊大醉,无力地趴在桌上看着对方傻笑。酒喝高之后自然话多,她大着舌头说起自己的过往,丈夫不举后自己私养小厮等诸般情事,甚至和无月的交往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要让廉儿知道,她远非他想象中那么完美。
廉儿似乎稍稍清醒一些,唉~该多灌他一些的,听他当先说起了夫妻生活的沉闷无趣,以及对她的无限仰慕之情,最后说道:“媚娘,无论怎样,您都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好女人,我爱您!最有福气的男人是娶到一个永远把他当孩子的女人,而您就是这样的女人!”
张媚柔声道:“廉儿永远都是我的孩子,娘也会疼你一辈子。不过在遇上那个人之后,娘心里便只有他了,廉儿对不起,我最终还是只能做你的岳母、你的娘。”
张廉喃喃地道:“媚娘为何要拒绝一个如此爱您而您也有好感的男人?”
张媚摇摇头:“除了他,下半生娘不想再要任何男人,何况你还是我的女婿,娘不能夺女儿所爱。”
张廉痛苦地道:“可琪儿并不爱我啊!”
张媚坚决地道:“廉儿,就此打住!头好晕,咱娘儿俩还是到后花园里去吹吹风、醒醒酒吧。”
张廉点头同意,也不再勉强,见她已醉得趴伏在桌上,但觉天旋地转,无法起身、更走不动路,便将她扶起,可他也头晕眼花、脚下漂浮,但觉地面在眼前直摇晃,只好过去叫来连襟帮忙搀扶。
两位女婿一左一右地扶起她,孙石方睡了一阵,清醒许多,殷勤地道:“娘喝多了,咱哥俩这就扶您到后花园雀屏阁中去透透气、饮茶醒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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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羊入虎口
随即他俩架起她就走。想起他俩都对自己有那念头,她隐隐有些担心,然而转念又想,自己武功远胜两位女婿,所惧何来?趁此机会同时劝劝他俩打消休妻的念头也好。
后花园很大很空旷,一向是她的私人领地,没她的传唤,连贴身大丫鬟诗儿也不能擅闯。阵阵秋风拂面,她渐渐清醒了些,隐隐觉得有只手在腰上拧了几下,低头一瞧,是廉儿,她啐道:“廉儿咋回事?快把手拿开!”
张廉讪讪一笑,竟似还舍不得收手。孙石方一把将他推开,冲她献媚地笑道:“廉弟真坏!还是我来扶您老人家吧。”
堪堪走近雀屏阁之时,但觉大女婿也在伸手摸自己的屁股,并轻轻拧了几下。张媚一把将他也推开,怒道:“你俩今儿都疯了么?竟调戏岳母!”言罢强挣着歪歪扭扭地走进雀屏阁,一屁股坐在软椅上,气得呼呼直喘大气!
张廉忙上前叩头赔礼道:“咱俩一时糊涂,冒犯了您老人家,小婿这就烹茶为您赔罪!”
他捣鼓大约一刻钟之后,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摆上茶几,孙石方斟满一杯后,首先恭恭敬敬地用双手递给她。
张媚怒火稍抑,但觉茶香四溢,廉儿有时做事糊涂,茶艺倒的确不错。醉酒后口干舌燥,她很快喝完,孙石方忙又为她斟上第二杯……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俩女婿规规矩矩地坐在茶几对面,没再上来动手动脚,言谈举止间对她毕恭毕敬。
她心下释然,年轻人火气大,看来刚才不过酒后一时冲动,以至对我做出那等无礼举动,天色已晚,来这儿饮茶醒酒已过去半个时辰,眼下他俩清醒过来就好了,便以教训的口吻和声说道:“为娘常告诫你俩,做人要光明正大,瞧瞧刚才你俩干的这些好事!这会儿该知错了吧?还不向为娘道歉。”言罢一口喝下第五杯茶。
他俩果然来到她座前纳头便拜,孙石方恭声道:“先前咱哥俩对您的确多有失礼,在此特地向您赔罪!”
张媚含笑点头,正待温言抚慰,却听廉儿就像演双簧一般说道:“不过若您不答应小婿的求婚,以后难免还会有此类事情发生。”言来竟颇含威胁意味。
她脸色一变。这两个混蛋实在皮厚,随即竟七嘴八舌地一再恳求她,务必挑选一位委身下嫁!
但听大女婿说道:“您别考虑廉弟,他这人太过奸诈,我才是最佳人选!”
张廉反唇相讥地道:“今夜咱俩一起把娘诱来后花园明明是你首先提出的,还有脸说我奸诈!”
孙石方针锋相对地道:“可是今夜这茶……”似想想不妥,忙住口不言。
两个混蛋又喋喋不休地争吵起来,张媚气也气不过来,索性看他俩如何表演,见他俩都是一付势在必得的模
样,她从未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的女人竟还如此吃香,只是追求者身份不对而已!
眼前渐渐幻化出无月的影子,虽也喜欢廉儿,但他无论如何是不行的,虽然无月年纪比两位女婿还小得多,但她认为情爱跟年龄无关,只要不违背人伦即可。
见他俩越吵越凶,看似又要打架,她若不明确表态,恐无法终止这场纷争,便大声说道:“你们不用吵了!明确告诉你们,我不会嫁给你俩中的任何一个!给我听清楚,永远也别想!”
他俩总算停止吵架,来到她身边一左一右地替她按摩,她心里放松下来,权且享受他俩的孝敬,然而渐渐感觉有些不对,两位女婿竟齐齐动手扒她的衣裳,意图强姦!她羞怒之下也顾不得对方是女婿,提聚真气挥出两拳,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两个突然变得莫名其妙的登徒子,谁知根本提不起一丝真气,打出去的两拳依然毫无力道,给他俩挠痒痒都不够劲!
她心中大骇,这是咋回事?不禁怒视两位女婿:“你们两个混蛋!可是在茶中做了什么手脚?”
张廉若无其事地道:“也没啥,就是加了一点无色无味的散功粉而已。”
一边说一边饿狼一般扑过来!
她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妈呀!”吓得转身就跑,这俩禽兽求婚不成,难道竟意图强姦我么?
她一边奔逃一边大声呼救,然而一点回应也无,这才猛省后花园中闲人免进,夜里岂会有人?再者占地颇广,在这儿叫外面咋听得见?终于明白他俩为何要一起把自己扶到这儿来,真是阴险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