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流冰的手指力度极其轻柔,带着那丝丝凉滑的药性,阵阵酥酥的感觉令她渐渐生出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
蝮流冰显然不知道,那让他的手指顺利进入的东东,就是他自己辛苦的杰作。
他好地抬起手指,竟然拉出一条极细的晶亮的液体线。
是融化的药液吗?
他的手指赶紧慌乱地再次探进去,试图把那液体送回去。
谁知道,那里边无论哪里都万分的滑,竟然是无穷无尽的通道一般,不知尽头。
他的好心彻底地被勾了起来,忍不住手指深深浅浅地揉来探去。
那粘在指尖的药液不仅没有被他送回去,而且,越来越多了。
送他贴身小内内
( )蝮流冰的心慌慌的,他把手指凑到鼻子下嗅了嗅,淡淡的药味带着丝甜腥气。
他的直觉就是很糟糕,难道是这里受损,因为天太热,受了感染,竟然排出了脓液?
他有些无措地直起腰,抬手就急急地揭开凤雪舞脸上的巾帕。
“姐姐,你下边的伤口很疼吗?”
蝮流冰极其焦急地问。
凤雪舞气恼至极,伤口早就凉凉地不疼了!
可是,这家伙竟然把她撩dou得无法自持,体内阵阵潮涌动。
她的双颊红艳,水眸璀璨,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看这蝮流冰终于看过来了,她的眼眨巴了两下,急得眼泪唰唰地流下来。
蝮流冰看她的动作,那心可是立刻变得冰冰凉
——她竟然疼成这个样子!
“姐姐,你觉得累了想休息就眨眨眼,很痛需要治疗就闭上眼。”
蝮流冰觉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再了解一下她的意思为好。
凤雪舞闻言,努力撑起残存的意识,不让自己睡过去;
她目露急切之色,不顾收不住的泪水,不停地看着他眨眼,示意他不要再动自己。
蝮流冰抬手给她擦擦随着她眨眼不断涌出的泪水。
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想了想,既然治疗已经告一段落,那里的肌肤过于脆薄,不能再承受一次药量了。
或许,让她放松地睡一觉,等解除了麻醉药性,明早进一步问清情况,再确定下一步的医案。
毕竟,病去如山倒,即使仙也不能一把抓抓就好了。
他换了盆水,给凤雪舞擦净了脸,给她换了个姿势躺得更舒服一些。
这才拿过凉被给她轻轻盖了。
收拾好东西,他才感觉身体困倦至极。
担心着凤雪舞,索性就把几个凳子拉得离床近一些,连连打着呵欠,长手长脚地躺在上边睡了。
凤雪舞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他静了下来,那紧绷的经一松,很快就也睡了。
第二天很早,凤雪舞就睡醒了,她随意地伸了个懒腰,发觉身体不知道何时能动了,闭眼感觉一下,并无昨天的那种疼痛和不适。
她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了旁边躺在椅子上的蝮流冰。
昨晚那尴尬地一幕立刻重现眼前。
她低头看看未着寸缕的身体,以及丢在床的另一角的被割裂的衣服,无语地眨眨眼。
她伸指从那堆衣服中,挑了黑色的裹胸出来,竟然碎成了几片片。
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败家子,割得真是彻底。
她看看睡得极沉的蝮流冰,就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经过蝮流冰的身侧,开了衣柜。
打开看看,翻找着今天穿的的内衣外袍。
蝮流冰轻轻地睁开眼,那阵甜丝丝的肉香从他头侧掠过时,他就惊醒了。
他一动也不动地躺着,有些惊讶地透过椅子靠背后边的缝隙,看着凤雪舞无限美好的背部曲线。
他眼巴巴地看着她弯腰,那优雅的诱人弧度的一侧,盈盈一握的胸轻轻一晃,她把它们掩住了,裹紧了,狠狠地在那里缠了两圈,立刻变得平平的;
他疑惑地眨眨眼,觉得她有些野蛮了,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身上的任何部位,昨晚那里伤成那样,今早又把胸缠得无影无踪。
凤雪舞找到了亵裤,轻轻地抬一抬腿,一弯腰,双臂一伸,正要穿上。
“姐姐!”蝮流冰叫了她一声。
凤雪舞一个吗?”
凤雪舞娇嗔地笑着摆摆手。
她抬手把那块布放在床上铺展开,竟然发现,那布虽然很轻,可是,并不透明。
摸在手里凉丝丝的,不知道折叠了多少层,究竟有多大。
她都展得不耐烦了,索性拉了一角,折叠好,看来看去,确定好了位置,用剪刀剪下。
她又眯了眼挑剔地对着蝮流冰瞅了又瞅,比划了几下,就又下了剪子。
只见她飞针穿线,很快完成了自己的那件。
趁着蝮流冰不注意,她偷偷地塞进凉被里,折腾着穿上。
那贴身的小内内,柔软轻薄,几乎遍体生凉。
她得意地暗笑,真好,这下不用被那劳什子空荡荡的亵裤折磨了,要有早些时候就有这东西保护,也不会受昨天那痛苦了。
她一口气又给自己做了一个。
不到正午时分,竟然连蝮流冰的也做好了。
“流冰,流冰,快过来。”她大声地叫。
“你饿了吗?我这就去叫小二把饭送过来。”蝮流冰以为她催他打饭。
“不是饭菜的事情,是我把你的衣服做成了,快来看啊!”
凤雪舞喜滋滋地叫,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蝮流冰也很吃惊,她竟然这么快就做好了。
他心底十分喜悦,她竟然亲手给他做了衣服。
等他到了她的床前,看到她晃动着挂在手指间的一个小东西,脸上采飞扬。
“给你,这是专门做给你的,姐姐对你亲吧!”凤雪舞献宝一般把那小东东递给他。
蝮流冰几乎不知道做何反应。
他伸手接过,拿着手里翻来覆去,搞不懂这缝成三角形状的小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
这么小,难怪她用“个”来形容,这就是个小东西,连“件”都算不上。
他研究了很久,最终,推测出,这应该是帽子。
就是做的太丑了,即使夏天天热,不想捂了耳朵,完全可以掏出小一些的洞来。
可是,看看这两边大大的圆洞洞是做什么的?难得他的耳朵有那么大吗?
难道是为了让耳朵彻底露出来?
那该是多么大的耳朵啊,猪的耳朵好像差不多。
多么古怪的帽子啊!
他呆呆地看着凤雪舞,不知道怎么办好。
“去啊,去换上啊!”凤雪舞促狭地眨眨眼,催促他说。
蝮流冰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致,只好翻来倒去地看好了,然后,把它套在头上。
凤雪舞也被他的动作弄迷糊了,看到他把那小东西戴在头上,那万分古怪的模样,极其搞笑。
她笑得忘形地在床上打滚。
全然忘记了刚刚套上小内内,用凉被盖了,卷起来的长袍没有放下来。
这下好了,随着她笑得欢实,凉被翻起,她穿着小内内的地方,很快就露出来了。
那里无意间被蝮流冰看了个清楚。
他惊愕极了,他偷偷眯眼瞅清了那地方。
万分惊讶地发现,凤雪舞穿这么一件小东东,那里看着隐隐的半掩半露,分外惑人心。
凤雪舞指着他的滑稽样子,揉着肚子笑。
她一揉肚子,觉得这里怎么这么多衣服,低头一看,她的长袍下摆全部都圈在这里,她低叫了一声,赶紧用凉被盖住。
蝮流冰顽虐地抿唇一笑,故意地对她说:“得意忘形,我早看到了,也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穿的了。”
她送他这么贴身的小衣服,这让他的心。
待她一愣再看时,他的长长的睫毛分开,可爱地看着她,露出的目光纯纯澈澈。
凤雪舞摇摇头,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可是,境由心生,这样纯的目光她都能看成贼亮,难不成是因为她对他有想法?
不然,这身体怎么会对他的接触如此地敏感?
这蝮流冰长得是极其惹人心疼的模样。
她不否认,只要他可怜兮兮地看她一眼,她就会很快生出把他抱在怀里呵护的渴望,这还是她长久地和他在一起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不然的话,她真的会无法克制触摸他面颊或者亲近他的念头。
记得他刚刚跟着她的时候,她看到他,就想捏捏他的脸,搂搂他的腰,逗得他羞涩不堪。
可是,那时候,两人都是女装,人前人后,偶尔亲昵着感觉很自然。
现在,两人都是男装,凤雪舞当然在人前不好意思再对他。
她前世活了二十五岁,虽然现在的身体不过是十六岁,可是,她的心理年龄可不是这样。
所以,这蝮流冰即便看着如何像个大人,在她眼里那也还是个孩子。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这几天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才生成这等的莫名情愫。
午饭的时候,是凤雪舞铁定午睡的时候。
蝮流冰总是借这个时间段出去,到那些属下的院子里看看,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等估摸着凤雪舞要醒了,他就回去向她汇报一下。
凤雪舞这两天睡得的时间太长了,她那样躺着了无睡意。
心里想着明天就是和徐子安约定交马车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的进度怎么样,做出来能不能符合她的期望。
这样想着就决定前去看看,在使用之前,她必须亲自检查性能,以保证那些宝物能够用最安全的方式运进来。
地仙门的后续资金,就靠它们了。
她说去就去,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徐氏兵器行。
凤雪舞一进门,看看空落落的大厅,就问柜台那里坐着的张伯,她要找徐子安。
那张伯看着一身男装的她,恭敬地起身对她说:“公子贵姓?”
凤雪舞淡淡地说:“我姓蝮,和他约过的。”
那张伯挥手让她跟上,走到大厅的一角,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后边是条狭长的巷子,想必是隐藏在这个兵器行后院内吧。
凤雪舞跟着张伯走了很远,最终在一个小院门前停住了。
他轻轻地敲了门,半晌才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咚咚,极有力道。
门开了一道缝,那人看看是张伯,就把门开圆了让他们进来。
这是个极大的院落,年代不会短了,那院内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梧桐,枝叶浓密,映得满院的阴凉。
凤雪舞跟着他们往里走,转过个走廊,后边竟然是个极大的铁匠篷子,五辆高大的马车并排搁在那前边。
那马车外表锈痕斑驳,看着虽然破旧,可是,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结实耐用。
远远地热浪扑面,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
凤雪舞走近一辆马车,她细细地检查着一些关键部位的加固情况。
车轮加密了铁质的条幅,弯腰看看车底,车轴也换了极粗的,用力地拍拍马车的门板,木板很结实。
她跃上马车,检查车内,只见那里和外部的木质颜色一样。
她拿出腰间的工具,抬手敲敲,竟然是金铁交鸣之声。
她满意地点点头,又细细地看了车窗边沿。
那里处理得很好,没有看出车身过厚的模样,她用手从车窗往下摸,感觉到了缓缓增厚的弧度。
她一辆接一辆,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张伯恭敬地站在车子一侧,候她下来,对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蝮公子,不知道你和我们大公子的交情如何,他可是下了血本了,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的他也是个种高手,这次,为了你的图纸不泄密,粗活加固都是外边的亲信做的,他亲自管理着主要机关的安装,这两天他可是累得不轻。”
张伯殷勤地边走边说,给自家公子挣得分。
他带她穿过一个院子,来到一个幽僻的小院前。
“公子请!他就在那里边休息,交代如果你过来,就即刻让你过去。”张伯说着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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