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层菠萝堡
20/08/28
久违了,开坑喽。这次是中篇,预计十几万字。其实断断续续早就动笔了,动力不是太足,不过已完成多半,可食用。其他两篇再议吧。
序
西湖,孤山梅庄。
江南之地多植梅林,梅庄尤甚。
时至暮春,梅花渐落。微风吹拂,空气中芳香依然沁人心脾。
铺满花瓣的小径上,一个小童儿嘻嘻哈哈的踉跄奔跑着,清脆的声音让人不觉莞尔。
小童大约六七岁,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弯成一对儿月牙儿,是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儿。
“瑶儿,娘亲要抓到你喽!”
婉转轻柔的声音方落,横斜的梅枝后面,转出一道轻盈窈窕的身影。
素色束腰纱裙勾勒出她欣长苗条却又起伏有致的身材,莲步轻移,优雅又迅速的追上小女孩儿,一把将她抱起,大小两个佳人儿一起咯咯的笑起来。
那女子二十许年岁,肤白若雪,秀丽绝伦。笑起来如春梅绽雪,两颊融融、双目晶晶,秀美中又流露出几分英气,一时和树上梅花交映,直若有射人神光映身,叫人难以直视。
那唤作瑶儿的小女孩儿吧唧一口亲在母亲脸上,一脸狡黠的撒娇道:“娘亲,瑶儿还要在玩一会儿!”
女子单手抱着瑶儿,纤长如葱的手指轻轻捏捏她的小鼻子道:“吃饭啦!一会儿爹爹要收拾你了,饭后歇息一下,看你爹爹舞剑!”
“好呀好呀,瑶儿要看娘亲和爹爹一起舞剑!”
女子抱着孩子,穿林过院,不一刻来到饭堂,几道精致的小菜正在餐桌上散发诱人的香气,却不见丈夫等待。她不禁略有奇怪的看向一旁侍立的婢女。
“夫人,刚刚管家过来跟老爷汇报了什么,老爷匆匆的出去了,只说去趟后庄,让夫人小姐先行用膳。”
“后庄?冲哥面色如何?”
“老爷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好像有些奇怪。”
“娘亲娘亲,后庄有什么呀,为什么你和爹爹从来不带我去玩?”
“后庄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地窖,里面关着大坏蛋哦!瑶儿来,我们先吃饭。”
说罢拿起汤羹,一勺一勺的喂起女儿,瑶儿还待好奇的问话,被她敷衍过去。
母女俩慢吞吞的吃完午饭,女子哄着瑶儿跟侍女去睡下,还不见丈夫回来,忍不住想要出去寻找。才到门口,就见一个挺拔英武、三十许的男子从外边走来。见到女子展颜一笑。
“盈盈,等急了吧。”
“冲哥,是下边怎么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令狐冲任盈盈夫妇。夫妻二人了却江湖诸事,隐居梅庄已经近十年,任盈盈守孝期满后,两人成婚距今也有七年,有了个可爱的女儿。
“嗯。。。他去了,我已命人安葬,一切从简。”令狐冲略有唏嘘。
“也好,他犯下那么多罪孽,合该有这些年湖底黑牢之苦,冲哥你也依约照顾他后半生,到今儿才算是少了个挂碍。冲哥,我陪你喝两杯。”
两人口中的‘他’,乃是令狐冲以前的师弟、情敌——林平之。
林平之本是心性纯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可惜被一部辟邪剑谱累的家破人亡。其为仇恨所裹挟,自宫练剑,不但变成了个不男不女的阴人,还累得自己心性扭曲。虽然手刃仇人,但其偏激入魔之后,不但无端的仇恨、暗害令狐冲,甚至亲手杀了深爱自己的结发妻子岳灵珊。
此前其大意之下被木高峰的毒水毒瞎了双眼,华山一战,又被令狐冲废了四肢。令狐冲被小师妹遗言所束缚,不能杀他报仇,却也不会将他白白放走,于是将其关在暗无天日的湖底地牢。也算从字面意义上的完成了对岳灵珊的承诺——“请你照顾他,别让人欺侮了他。”
残废加上多年的囚禁生活,林平之其实早已经更加疯魔、生不如死,这时终于死去,也算是这个凄惨又造孽的苦命人的解脱。
只是令狐冲不免怅然,思念起小师妹和师娘。任盈盈知道丈夫心中不好受,于是亲自温了酒,平日里被管束的令狐冲放浪形骸,痛快的和爱妻对饮。酒到酣处,令狐冲携着酒壶跌跌撞撞而出,跟着伸手一引,挂在墙上的长剑嗡鸣一声,噌的飞出,窜到他手里。
这时令狐冲易筋经大成,功参造化。以气驭剑,独孤九剑施展开来,长剑有法而无形,顿时院中剑影密布,残花纷飞,月光映衬的他恍若神人。任盈盈柔柔地看着丈夫,眼波到处,尽是深情蜜意。
良久,令狐冲缓缓停下,剑舞有尽而剑意无尽,许久没有如此畅快的直抒心性,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跟着师父学剑的时候,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少年和此时沉稳的自己渐渐相合,心神激荡之下,令狐冲自觉剑法又有精进。
左手将酒壶举到头顶,残留的酒液汩汩流进喉咙。同时右手一挥,长剑嗡的划破空气,向剑鞘飞去。
“锵!”
长剑并没有顺势入鞘,反而差出三寸,钉在了墙上。任盈盈不以为意,只道是丈夫醉酒失了水准。令狐冲却眉头紧皱。
掷剑那一刻,没有来由的不详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让他心脏猛抽,手上不由得力道一偏。
看着爱妻柔情温婉的模样,令狐冲不禁暗暗自嘲:爱妻和女儿就在身边,这世上除了她二人,有什么值得自己去在意的呢?
1.大婚
华山自古天险,人迹罕至。
这一日主峰玉女峰上,却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原来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爱女大婚。
自衡山之会刘成风金盆洗手惨剧以来,华山派也遭逢诸多风波,这时掌门爱女大婚的喜事,便要好好操办一下,冲一冲长久以来的晦气,于是广撒请帖。岳不群素有‘君子剑’美名,在武林中交游广阔,各派捧场,具都派了核心门人贺喜,于是玉女峰上就有了多年不见得热闹场景。
只是同为五岳剑派的恒山派新任掌门,乃是华山弃徒。许是为免尴尬,却是没有请帖送上恒山。
月近中天,酒过三巡。各派年轻弟子热热闹闹的簇拥着新郎官林平之,将他送入洞房。武林中人不拘小节,不愿打着闹洞房的名义搅扰新人夜小登科,很快与各自好友三五相携,各自玩闹而去。
林平之身着大红喜跑,身姿挺拔,上涌的酒意晕红了他的脸颊,俊秀的面容上有羞有喜,稍显窘迫的送走了各派师兄,走进洞房。
背身扣上房门,林平之骤然变了颜色,脸上不但没有了喜意,反而眼神渐渐变得凶狠,俊秀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他缓缓抬起双手,修长的手指缓慢却凌厉的狠狠抓握在一起,指甲抠破了手掌,血流出来也毫不在意,反而整个紧绷着的身躯都在微微战栗。
‘活过来了。。。我真的活过来了?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啊!!!令狐冲!岳不群!你们!还有余沧海、木高峰,我又可以杀你们一次了啊!!!’
“嘿嘿嘿。。。”他不自觉的冷笑出声,想到白日骤然回魂到自己少年时候,险些穿帮的危险,又不由得冒出冷汗。
“小林子!你怎么啦?”清脆的女声传来,将林平之的思绪拽了回来,他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新婚妻子。
暖色的光晕下,岳灵珊端坐在床上。一身红色喜服,头戴凤冠、凤簪、金簪,瘦削的香肩批着云纹披肩,透过蚕丝盖头透出的隐隐轮廓打量了林平之一眼,又急忙低下头,青涩却玲珑的身段每一寸无不诉说着主人的含羞带怯。
从众人喧闹的送回丈夫,她的一颗心脏就砰砰的跳个不停,热血涌上脸颊,滚烫的自己都能感受到。和心上人喜结连理的喜悦和即将肌肤相接、共赴巫山的羞怯与期待,交缠翻涌的情绪让女孩儿如饮美酒,情郎还没行动,已自醉了七分。
她奇怪情郎久久不动,忍不住轻轻呼唤,旋即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更加羞窘的低下头。
林平之仇恨与激动交杂的情绪下,浮现出一丝黯然。
前一世,他为报灭门大仇,自残练功,后又被木高峰毒瞎眼睛、被令狐冲废掉四肢,接着被关在阴暗潮湿的湖底地牢中囚禁了十年。可谓承受了无边苦楚。连带着让他恨上了身边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结发妻子岳灵珊。这个在他对岳不群的恐惧与恨意笼罩之下,为向左冷禅交上一份投名状而亲手杀了的可怜女子。。
在湖底地牢的十年间,在充盈着仇恨业火的胸腔每一次起伏间,在他偶尔清醒之时,他也会后悔,不该去折磨这个同样苦命的女子。
父母死后,她是这世间,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啊!甚至在她死前,还要骗她那个混蛋师兄承诺照顾自己。
如果早几天穿越回来,自己还会不会选择与她成婚?或许不会吧。。。前世时虽然对她也有几分真情,但九成是为了麻痹岳不群才与她成婚。
重活一世,自己难道还需要托庇在一个女子身影之后?自己难道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光明正大的凭本事将那些对自己施加过痛苦折磨的敌人,一个个残忍杀死?自己堂堂七尺男儿——
林平之面色抖得更加阴鹜起来,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胯下。
呵呵,呵呵。
自己哪里还算‘堂堂男儿’啊!虽然此时自己阳根尚在,可是想要报仇,就得——(原著中林平之是成婚之前就自宫练剑了,本文取其新婚之夜自宫。)
爹、娘,孩儿不孝啊!余沧海,我与你不共戴天!岳不群,是你逼我的!
“小林子,你怎么不过来呀!”
林平之急促的呼吸着,胸膛猛烈的起伏着,一步步缓慢却沉重的走到了岳灵珊面前。
岳灵珊一颗芳心直要跳出嗓眼:接下来小林子要用玉如意挑开自己的盖头,我们要喝下交杯酒,我们要相坐结发。。。母亲已经将新婚之夜的种种交代清楚,乃至于夫妻亲近欢爱。。。哎呀羞死了!
可怜姑娘正自情思涌动,却觉眼前一亮,盖头被猛地拽开。岳灵珊吃惊的抬起头看向丈夫,不知他为何如此粗鲁,却见丈夫本来如玉温润的面颊此时铁青一片,死死地盯着自己。
“小林子,啊——”
岳灵珊正想发问,却已经被林平之猛地推倒,接着眼前一花,已经被强健结实的躯体压在身下。
林平之以口相就,吸吮、啃噬着岳灵珊娇嫩的眉眼、温软的唇瓣,其猛烈程度让岳灵珊立时想要呼痛,却被丈夫炽热的气息一冲,顿时浑身酸软,脑袋也晕晕的飘忽起来。剧痛之余,竟然涌起来更多的快美。
林平之动作粗鲁凶暴,他此时虽然武功不济,但年轻健壮的躯体却也充满了力量。强力的索取和占有让岳灵珊很快让招架不住,害怕、羞涩、意乱情迷之下,平时娇惯任性的脾气不见踪影,只有阵阵娇柔哀婉的啼叫,不住的请求丈夫温柔相待。
裂帛声声,新娘华美的礼服化作片片布条纷飞落下,很快两具年轻活力的躯体赤裸的交叠在一起。林平之两世为人,却仍然是不通房事,反而是婚前有仆妇和母亲教导的岳灵珊引导着丈夫,让他粗鲁而有力的占有了自己,将自己从少女变成了妇人。那一刻是那么的痛,却也是那么的美。岳灵珊心中满是被丈夫占有的满足和快乐。
林平之一时也分不清对胯下的女子是爱是恨、是把她当做妻子在恩爱还是当做仇人之女在凌辱,只有顺着激荡的情绪和欲望,将她狠狠地刺破、撑开、穿透,让她啼哭、求饶、又快活的尖叫。
可怜岳灵珊本是名门骄女,却遇人不淑。一世虽婚实寡,最终死在了丈夫剑下。又一世终于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可是此刻在骑她身上毫不怜惜的施为着的男人,虽然名为她的丈夫,实际却是从地狱回来复仇的恶鬼。
这一世,她又会有怎样凄惨的命运?
2.劫起
华山,有所不为轩。
“爹,请喝茶!娘,请喝茶!”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夫妇端坐在正位,接过跪在身前一双新人双手递上的敬茶。
华山派讲究以气驭剑,先气后剑。常年习练武功不但于身无损,反而能保养身躯,绝不似普通武人越练越糙。岳不群养气有成,看起来远比实际年轻。面如冠玉,颚下长须,一脸正气。眯眼端着香茗轻轻品尝,却不说话。
宁中则保养较丈夫更佳,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年纪,却肤白若雪、面庞娇嫩,宽松的长袍掩盖不了丰腴挺拔的身段儿,秀美的脸颊配上成熟的风韵,远比她身前跪着的女儿更加引人瞩目。
她见丈夫无端沉默,微笑着将新人唤起落座。
“珊儿,成亲了,以后要好好相夫教子,不可再行骄纵。”宁中则慈爱的看着女儿。华山派久经风波,女儿成亲总算给山上带来了洋洋的喜气,她是从心底高兴。虽然还有些挂心令狐冲的忧思,却绝不会在林平之和女儿面前显露。
“知道啦,娘亲!你不许偏帮小林子欺负我。”岳灵珊故意俏皮的回应着。
“平之,你多历苦难,却还能保持心性纯良,我和你师父是从心底对你喜欢的紧,从此之后,我和你师父就是你的父亲母亲,华山就是你的家。你要和珊儿相亲相爱、相互扶持。”
“师娘。。。娘!您二老待我恩同再造,珊儿又对我情深意重,我。。我。。。”林平之情绪激动,一时哽咽住。岳灵珊也不顾父母在侧,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平之,叫不惯岳父岳母,就还是喊师父师娘吧!我知道你的心意,男子汉大丈夫,你还要做珊儿的倚靠呢,不许做女儿家情状!”宁中则语气中全是关心和怜爱,并无半分真个责备。说罢转头看向丈夫,示意他也关心下女儿女婿。
岳不群轻抬眼皮,放下茶杯。
“你二人新婚燕尔,本该让你们无忧无虑的快活一阵,奈何五岳大会召开在即,只能委屈你们了。珊儿,思过崖山洞中的剑招,可都记诵熟练了?”
“爹,我都记诵熟练了!这几日我和小林子勤练不辍,还有些碍难想请教你和娘呢!”
“嗯!我修炼武功到了正要紧的地方,师妹,你多调教他俩。到了五岳大会,嘿嘿,准叫左冷禅惊掉下巴。另外也该着手准备,我们提前一点出发。”岳不群清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张狂,林平之和岳灵珊毫无所觉,只有宁中则隐隐察觉,她心下思忖,面上不漏声色,点头答应。随即带着女儿女婿出门,招呼弟子做出行准备。倏忽间到了下午,宁中则又指点起二人武功。只是岳灵珊身子刚破,行动难免不便,于是更多教导起林平之。
林平之丝毫没有新婚被打搅的不悦,宁中则心中暗暗点头。她本想给二人独处空间,却也明白五岳大会必有风波,石洞剑招精妙无比,又能破尽各派武功,自己夫妇早已掌握,此时为了增强两个新人自保之力,只能狠下心来监督。
晚饭后又练了一个时辰,月上柳捎,新婚夫妇才得以转回自己的新房。
“小林子,我命下人烧了热水,你累了一天,泡个澡吧。我给你捏捏肩膀。”
一回到房间,林平之温和的脸庞顿时又冷了下来。却也依言脱衣跳进浴桶。岳灵珊本想问问他为何喜怒无常,见他赤裸的躯体,顿时羞不自抑,顶着红晕的脸颊坐在他身边,伸出纤长洁白的指掌,给他淋水沐浴,放松肌肉。
她哪知面前的丈夫,远不止态度冷淡而已。一离开宁中则,林平之强行抑制了一天的情绪又翻涌而出,怨毒狠辣的情感炽烈的在他胸膛燃烧。
山洞剑招确实精妙绝伦,不过几天的习练,这个身子的武功增长的何止二三。但他心里明白,凭着华山派武功和山洞剑招,就算他再努力十倍,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胜过余沧海、木高峰,又何况已经练了辟邪剑谱的岳不群,还有奇遇不断的令狐冲?更别提他们还有无数的弟子、朋友。
报仇。。。
其实令狐冲与他并无仇恨,反而令狐冲算有恩于林家,但他前世就恨屋及乌赖上了令狐冲,何况现在又添了多年囚禁的折磨?
报仇的念头占据了全部的头脑,紧绷的身子不自觉的运起劲力,他被囚禁之时已经四肢全废,内力却十年间修行不停,‘辟邪剑法’内力运行早已深入骨髓,这时内力自然而然的顺着其行功方法运行起来。辟邪剑法首重速度,变态的强调对四肢经脉开发,反而不重视执掌中枢的任督二脉。内力发诸丹田,经十二正经运往四肢,再由四肢回返,在手阴阳、足阴阳各六条经脉按独特路线往返交互。
寻常武功,对手足阴阳经脉间内力交互慎之又慎,只在最温和简单的路线中周天运转,直到打通任督二脉,功体大成,才能运转如意,却也仍然是以中枢御使躯干。辟邪剑法修炼者,若原本没有强横内力,顿时强枝而弱干,极易速成,但足太阴经恒骨穴、足太阳经会阳穴无法承受快速的内力运转,阳火内生,无法外泄,行功者轻则功体受损,重则浑身瘫痪。
‘武林称雄,挥刀自宫。’
自宫后躯体阴盛而阳衰,再有微弱阳火内生,也可由下体残缺出外导而出,于是可以无碍修行辟邪剑法。
林平之自穿越回来,一是没有时间机会,二是没有重新规划好复仇道路。所以还没有自宫。这时内力自然而然顺着根深蒂固的习惯,顺着辟邪剑法的路线运转,顿时带来了灾难。
林平之闷哼一声,猛地从浴桶中站起。健壮的身躯肌肉紧绷、青筋四起,胯下一根粗长硕大的白玉肉柱昂扬挺立。
“小林子,你怎么了?!”
从洞房起,丈夫的异常表现就让岳灵珊充满了疑窦。只是被新婚的喜悦以及躯体缠绵的冲击所掩盖,又还没有时间和丈夫交流,被压在心底。这时看到丈夫怪异且痛苦的样子,顿时惊惧不已。
“滚!”
岳灵珊想要伸手扶他,却被一把推开。
林平之只觉得有火从自己身躯内燃烧起来,快要将自己焚烧殆尽。有心想要停止内力运行,却发现阳火汹涌之下,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内力的掌控。他一跃而起,提起了桌上的长剑。
‘锵!’
长剑寒光一闪,剑刃向着自己而去。林平之也不确定此时自宫会有多大效用,他只知道,再不倾泻出这股阳火,自己轻则残废,重则丧命。还何谈报仇?
“小林子!!!”
岳灵珊不顾危险,冲上一把将他抱住,又伸手要去夺他的长剑。林平之此时功力尚不及她,竟被她一把将长剑打掉。
“滚!”
林平之双手乱挥,一把将岳灵珊推开。
‘刺啦——’
撕扯间岳灵珊衣衫被扯开,大红肚兜带子也被扯断,一时间春光乍泄,雪白酥软的胸脯有大半露了出来。
“小林子,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吓我。。。”岳灵珊哭的梨花带雨,她毕竟是初经世事的年轻女孩儿,林平之的疯狂举动实在将她吓得魂不附体。她将长剑猛地掷出屋外,回头见丈夫眼色通红,喘着粗气望向自己。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酥胸半露,抬手扯上残破衣衫轻轻遮掩。
林平之猛地将她拉进了怀中,右手猛地按在了她的酥胸上,用力一抓!
“啊疼!”
林平之已经被烧的神志昏沉,哪里还会懂得怜香惜玉,身体的本能疯狂的嚎叫着,让他倾泻身体里的火焰。
‘嘡!’
一阵天旋地转,岳灵珊被他按在了桌子上。接着粗暴的几下将她衣裙扯得七零八落。毫无前戏的,剑及履至、登堂入室。
毫无准备的娇嫩花园又一次被恶客强掳,她干涩、紧窄、娇嫩、新瓜初破,他硕大、火热、坚硬、莽撞,岳灵珊痛的五官扭曲,却丝毫不敢反抗丈夫,任凭瘦削的身子被他按在桌子上蹂躏,反而怜惜的努力伸手抚摸着丈夫扭曲的脸颊。
“小林子,你告诉我你怎么了好不好,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泪水连珠而下,碎裂在冰冷的桌板上,梨花带雨的俏丽脸蛋儿,能让心肠最硬的男人忍不住去怜惜,却换不来她丈夫的丝毫温存。好在女体适应性极强,她又爱极了他。爱液渐生,虽然仍然痛苦不堪,却已经不是不能承受。
林平之此时的感受并没有比身下的女子强上几分,他只知道要死了、他要热死了、炸了!虽然已经尽力收束,可是狂躁的内力却丝毫没有停歇,恒骨穴、会阳穴无法消化狂躁的热力,习惯的想将将热力从他下阴处排出。可是此刻他阳根尚在,并无宣泄的出口,于是一根肉柱被撑得硬直如铁、滚烫如烙。所幸林平之现在内力低微,才没有即刻爆体而亡。
他疯狂的冲击着,想要发泄出体内的热力,可惜不说这个状态下一时难以出精,就算泄出了阳精,也不代表能够真正倾泻体内的阳火。若是能够通过交合出精就能解决辟邪剑法的大患,林远图、东方不败等武学奇才,又岂会发现不了?
硕大的阳根将岳灵珊娇嫩的穴口撑得又一次撕裂开来,给她带来的痛苦不下于昨夜破身。然而随着他不住的猛烈抽插,剧痛之余,又有炽烈的灼热,从小穴而起,直接烫到她心底。快美渐渐涌起,和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美眸中水雾渐起,神志渐渐迷蒙,娇羞的呻吟声中夹杂了几分快乐。
林平之的越来越烫,整个身子通红一片,随之动作也更加凶猛。岳灵珊担忧丈夫,强撑着还想要关心一下问上几句,可是不同于昨夜的痛苦,丈夫灼热身子很快带动了她的情欲,让她很快迷失在滚烫与猛烈之下,不识云雨的娇嫩女体,很快四肢紧绷、汁水飞溅,献出了自己人生第一汩阴精。
林平之已经神志昏聩,只于躯体的本能在动作,这时岳灵珊精纯的阴精初潮涌出,浇灌在他肉棒上,终于为他迎来了转机。岳灵珊的阴精本也是火热滚烫,可是其中蕴含的女体元气却是纯阴之属,肉棒吃这一激,顿时中和了部分阳火灼烧,舒爽不已。
或是他命不该绝,或是合该这转世的魔星要霍乱这个世道,或是这江湖中各色侠女人妻该由此劫难。林平之此时在辟邪剑法上的造诣,虽然功力低微,堪堪略有胜无,但是前世十年黑牢之灾中他日夜不停琢磨修炼的境界,却实打实的带了回来。纵然林远图、东方不败复生,也未必敢说真就强过他几分。
辟邪剑法由太监所创,却蕴含天地化生、阴阳滋长的奥妙。自宫去势,阳降而阴生,习练辟邪剑法无往不利,却几乎不能达到真的绝顶境界。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谁又能想到,太监所创的功法中,留下了以阳御阴、阴阳交泰也可达到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一条道路?想走这一条路,得有绝高的辟邪剑法内功造诣,同时保留阳根,可是自宫练剑之前,又有谁能修行辟邪剑法、哪来的造诣呢?
而走常规修行道路,自宫练剑之后,再也不生情欲,习练者身体阴盛阳弱,却再难以理解到阴阳交泰、万物滋长的道理,包括葵花太监在内的诸多习练者中,没有人能修成辟邪剑法圆满境界。
除了东方不败。
至于他以炽烈的性欲情感佐辅,以自宫后的阴,御使杨莲亭的阳,实现阴阳交汇、天人化生的故事,这里不展开叙述。
于采阴补阳一道来说,处女元阴最是滋补。寻常交合中女子泄精,不过些微元气随之而出,更不能被男子所用。元气消散之后歇息一夜,又能精神抖擞。甚至偶尔泄精,还能锤炼身体恢复能力,益于保养身心。‘一夜逍遥可抵三斤人参’,盖出自于此。
但和身负辟邪剑法内功造诣的男人交合泄精,就没这么幸运了。
对于此时阳极而不能阴生的林平之来讲,感应到岳灵珊阴精中蕴含的精纯阴气,如炽暑之遇寒冰。一丝凉意从阳根而入,直击颅脑,让他昏聩的神志为之一清。神志方复,他马上把握到那一线生机,内息运行一转,更多的凉意从两人交合处缓慢而坚定的涌入,融合到自己的内息之中,原本狂躁的内息顿时有部分消停下来,与凉意结合,变得温驯乖觉。
转化后的辟邪内力,竟然中正平和,完全不同于前世所修的阴寒。随着内力的渐渐驯服,林平之通体舒泰,可惜岳灵珊虽是处子新败,可女体自然而然泄出的阴精,毕竟只携带了少许元气,远远不能满足林平之的需要。
福至心灵。林平之仍然硕大挺立在岳灵珊体内的阳根,又一次动作起来。
“啊!”
一插之下,岳灵珊也清醒过来,见丈夫面色恢复,神情不再那么痛苦,欣喜的一下子抱住了他,樱唇自然而然的吻上了丈夫面颊。
林平之面上也露出了些许温情,轻轻的亲吻着妻子的软嫩唇瓣,胯下的动作也舒缓起来。
“师姐,你待我真好。”他忍不住说,前世中她是唯一不顾一切真心待自己的人,这一次,又无意中救了自己的性命,并让自己发现的辟邪剑法的真正奥秘。
“小林子,你没事啦?你刚刚好吓人,究竟怎么。。。啊——讨厌~”
“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师姐,以后你好好做我的妻子,听我的话,好不好?”
“嗯!小林子,我既然嫁你为妻,自然爱你、敬你,我们向爹爹娘亲那样,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啊!嗯——小林子。。啊轻点儿——”
岳灵珊身体和心灵都被暖意包裹。从昨天成婚开始,温润的小林子突然粗暴凶狠的像变了个人,她的身心实在遭受了极大的考验。这时丈夫终于露出本来的温存模样儿,才有机会和这个成为了自己丈夫的男人谈谈心。
可惜没两句话林平之突然发力,狠狠地刺了自己几下,虽然她已经体会到欢爱的快美,可是毕竟是初经人事,娇嫩的耻穴内部饱经摧残,哪里还能受得了他的凶狠冲击。她自然不知是自己提到岳不群又刺激到了丈夫,只是连忙求饶。
“嗯哦。。。小林子你慢点儿。。。我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