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欲nalesca
20/09/14
##章十二 梦醉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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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兄，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困了吗？」
「没事儿，想到外婆了。「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我看着道路两边荒凉的景象，道。
寒潮来袭，前些天我还穿着短袖呢，最近都得穿上棉袄了。
昨晚我一个人睡，半夜竟然被冻醒了。后来一直没怎么睡着。姐姐看到我萎
靡不振的样子，便揽过了开车的活，让我坐副驾驶休息休息。
「冯兄的外婆，是哪年去世的？」
感受到姐姐温柔的关心，我鼓足勇气，开始回忆那段往事。
大二那年，学校因为设施升级，提早放了寒假。我本想在生日过完后，再回
老家看望外婆，没想到突然就收到了噩耗。
邻居告诉我，独居的外婆是跨过门槛时不小心被绊倒，然后就没能站起来。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
如果，我能早点回来陪陪她，说不定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但每当翻开这段回忆，我都会沉浸在难言的悔恨中。
「那年也像今年一样，气温忽然就下来了。我听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会下
雪。」姐姐轻声道。
「是啊，今晚，可能会比昨晚更冷。」我长舒口气，尝试着调整情绪。
「没关系，我们办完事早点回去，在家里吃个小火锅吧。」
我看向她的瞬间，她也正好转头看到我。如水的眼波烫慰着我酸涩的心，让
我险些落下泪来。
姐姐，终究是那个懂我的人。
我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缓缓进入了梦乡。
「冯兄，醒醒，到县城了。」
被姐姐从睡梦中叫醒，我环顾四周，试图与记忆中的地点比对上。
「好的，姐姐，我们先去你的目的地，还是？」
「先去冯兄的老家吧，早点去看看外婆她老人家。不过后面的路还是由冯兄
来吧。」姐姐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好的，山路确实有点难走，我尽量不碰坏姐姐的爱车。」
我们交换了座位，驶上了崎岖难行的山路。
又过了大约一小时，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老家的旧房子里，基本已经被搬空了。我直接带着姐姐来到山上，外公外婆
的长眠处。
姐姐贴心的为我准备了垫子。但手撑在冰凉的地面上，我仍想起了那个寒冷
刺骨的冬天。
长跪时，我脑袋里转过与外公外婆相处的点滴。
从小，我便被父母放养在外婆家，直到初中才转学到市里。所以，与外公外
婆的感情，甚至比与爸妈更加深厚。
尤其是外婆，她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我，满足我的愿望，从不责骂我。
记忆里，她是个乐观豁达的小老太太。在外公去世时，她还反过来安慰我不
要太伤心。
我还记得，最后与她见面的那个暑假，她嘱咐我有时间在家里弄个「歪发哎」。
她听村里人说，有了那个东西，就能在家上网了，这样我也能安心多住一段时间。
我答应了，却食言了。
等我从地上起来，姐姐也点燃三根香，跪在地上行了晚辈礼。
「我可替小雨拜见外婆了。」姐姐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冯兄可要对小雨
好点。外婆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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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多盘桓，我们驱车回到了县城。
已经过了饭点，姐姐提议先觅个食再说。我们在路边找了个小馆子，吃了碗
盖饭，才开始后面的行程。
「姐姐，还有多远啊？」
「就在前面右拐，停在路边就行了。」
姐姐指路我开车，最后停在了一所小学的旁边。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小学的名
字，姐姐便拉着我走到小学斜对面，走进了一家小卖部。
「方阿姨，我来了。」
「林检察官，您来啦，快请坐！」那位中年妇女见到姐姐，明显有些激动。
她迅速关上了小卖部的门，走到旁边的茶台为我们泡茶。
「方阿姨，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冯晨。」姐姐对我眨了眨眼睛，
道，「他是税务系统的，你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如果您有税务方面的问题，尽管
问他。」
我虽然诧异，但仍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道：「是的，有问题尽管找我。」
「这怎么好意思，也太麻烦你们了。」方阿姨为我们端来了热茶，把手在身
上的围裙上擦了擦，赶紧拿出手机扫了我递过去的二维码。
我看到了她的好友申请，「方佩云」，头像是一朵夕阳边的云。
我打量了一下这家小店，基本都是些小学生喜欢的小食品。整个店面朴素，
但丝毫不杂乱。
「林检察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方阿姨坐在我们对面，道，「今晚就
在这里吃饭吧。」
「不了，方阿姨。我今天是陪冯晨过来有点事，待会就回去了。」姐姐推辞
道，「还有，叫我的名字就好，别这么客气。」
「这怎么可以，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呢。」方阿姨忽然有些激动，「大老远过
来一趟，饭都不吃怎么行？」
「约了家里人吃晚饭。下次再到您这里来蹭饭吧。」姐姐双手捧着茶杯，吹
了吹热气，抿了一小口。
「这样啊，那下次一定得过来，提前告诉我一声。」方阿姨这才打消了念头。
我观察着眼前的方阿姨，她身上并没有一些中年妇女特有的市侩。在姐姐面
前，她始终表现出真切地感激。
姐姐为她做了什么？
「嗯，看到您现在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姐姐转向我，道，「别愣着了，
快喝吧，这个芝麻豆子茶要喝热的才最好喝。」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不礼貌，连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来掩饰。没想到被滚烫
的茶水烫到了舌头。
一番折腾后，总算是翻了篇。姐姐喝完茶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这么快就要走啊，再坐一会吧。」方阿姨挽留道。
「今天确实要先回去了，不是和您客气。」姐姐微笑道，「对了，上次和您
说的事儿，您考虑得怎么样？」
「我…还没决定好。」方阿姨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我还是建议您向前看。既是为了您好，也是为了那孩子好。您再好好考虑
一下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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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不是稍微解释解释啊？」
回程的路上自然是由我开车。我本以为姐姐会开口解释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与方阿姨的关系等等，没想到她竟闭口不言。
「冯兄想知道？」
「我太想知道了。姐，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被好奇心折磨的我哀求
道。
「可是我今天不想说。」姐姐似笑非笑道，「改天吧。」
「天啊，你这个魔鬼。」我忍不住发出了哀嚎，「行吧，改天是哪天？」
「嗯，改天就是…改天，理论上来说，未来的每一天都有可能。」
「好好，晚上回去我再开开瓶红酒，把你灌醉了再审。」我不甘道。
「冯兄的『bin407』还有存货？」姐姐好像被勾起了兴趣，「上次要出去办
事，没口福。如果冯兄再开一瓶，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冯兄。」
「嗯，酒柜里应该还有一瓶，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心中大喜，踩下油门提
速，希望能早点回去准备晚上的火锅。
「冯兄，慢点，前面好像有点不对劲。」姐姐提醒道，「是堵车了吗？」
「好像是。」我将车速降低，张望了一下，「好像是检查站那里堵了，不会
是发现疫情了吧？」
姐姐拿出手机，在上面点击了几下，脸色突变道：「冯兄，不好，你快看看
你的健康码。」
我心头一阵，顾不得危险，连忙打开了健康码。
早上还绿油油的健康码，已经变成了有些刺眼的黄色。
***
车子停在路边，我和姐姐坐在车里，面面相觑。
「我们这一路也没遇到什么人啊。怎么会这样呢？」我有些不忿道。
「我刚问了方阿姨，她还是绿码。」姐姐比我冷静许多，淡然道，「可能是
时空伴随吧。冯兄别着急，这事儿急也没用。」
我渐渐冷静下来，用手机给小雨打了个视频。
「哥哥，你们没事吧？」
「没事，不过可能没法回去吃晚饭了，你要乖乖吃饭哦。」
「会的，哥哥，我和阳阳在一起呢，待会打算出去吃。」小雨眨了眨眼睛，
道。
「别了，叫外卖吧，现在市里也不一定安全。」
「知道啦，哥哥，小雨会注意的。你要照顾好姐姐噢。」
不久，检查站的人过来敲了敲车窗。
工作人员告诉我，过一会就会有人过来帮我们做核酸检测。不过想要恢复绿
码，至少需要「三天两检」。而且，目前市里也开始设卡检查，我们这种情况可
能暂时回不去了。
像我们这样从市里过来变黄的还有许多人，他们建议我们暂时住在统一安排
的隔离酒店，住两晚应该就能回去了。
「姐姐，我们怎么说？」
「去吧，没办法。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听从安排吧。」
姐姐依然恬淡的神情让我心里平静了许多。是啊，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
事情，我和姐姐一起面对就是了。
于是，我们向工作人员报了名。等做完核酸检测，我们来到了指定的隔离酒
店。
「啥，一间房？」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酒店前台。当时报名的时候没注意，工作人员误以为我俩
是情侣，就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房。
「再帮我们安排一间房吧。」姐姐对前台道。
「对不起，房间已经满了。都是来这隔离的客人。」前台无奈道。
姐姐看着我，长舒口气，道：「算了，帮我们安排吧。」
打开房门，我才发现我高估了这里的条件。
简单到有些简陋的陈设，狭小的空间。因为在顶楼，未达标的层高让我感到
有些压抑。
最关键的是，这居然是一间大床房。
大床房！
饶是姐姐这样冷静的人，此时也红着俏脸，有些乱了分寸。
「冯兄…我…你……」
「姐姐，我明白，我睡地上。」我主动开口道。
姐姐有些不好意思，但没有再开口。
我观察着房间，虽然要啥没啥，但好歹还算是干净。我放下行李，先接了一
壶水烧上，待会我得把杯子马桶这些都消消毒。
被子只有一床，姐姐打了电话给服务台，也只要来了一床被子。
「没关系，姐姐，我垫一半盖一半就好了。」看到姐姐为难的样子，我安慰
道，「你放心，我胆子可小了，绝对不会乱动乱看的。」
「冯兄说笑了。」姐姐背过脸去，整理着自己的行李，「能有什么好看的。
冯兄晚上别打鼾说梦话就好。」
「应该不会吧。不过，如果我打鼾，姐姐就用枕头扔我，肯定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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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酒店配送的盒饭，基本属于单位食堂青春版的水平。不过，我们都
没有心情多吃，对付几口就过去了。
虽然说这既来之则安之，但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万一，我们真的感染了呢？
虽然这病对年轻人的致死率不高，但万一运气不好呢？就算人没事，万一有
后遗症呢？我可听说这病毒严重影响性能力。
哥哥，你们吃完饭了吗？
吃了呀。小雨吃了吗？
嗯嗯，阳阳叫的外卖可好吃了～等哥哥姐姐回来我小巫女请客～
嗯嗯，好的，阳阳还在吗？
在呢，她被我留下来了哦，今晚在这陪我～又攻略一个，小巫女厉害吧～
厉害，干得漂亮！我仿佛听到了秃头怪凄惨的哀嚎声。
我一边与小雨在手机上聊天，一边和姐姐说这话，尽量不把自己的不安传递
给他们。
如果是刚认识姐姐的时候，和她关在一起被迫隔离，别说是两天，就是两年，
我都不会介意。
但我们现在的关系，肯定是不能让荷尔蒙起作用的。所以，不安与恐惧才冒
出了头。
除此之外，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
原本的打算是当日往返，所以我们都没有带换洗衣物——就连内衣裤都没有。
所以，洗澡基本是不可能了。于是，我们只是脱了层外衣就躺在被子里休息了。
「冯兄，你睡了吗？」
「没呢，姐姐，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是有点儿，咦，我不是开了空调吗？」
「是的，不过，没有风吹出来。」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看了一眼空调面板。
「我擦，室温6 度。」
我赶紧打了服务台的电话，得知酒店安装的中央空调可能导致交叉感染，所
以主机已经关掉了。而且也没有准备火炉什么的。
我在手机上看了一眼天气，今晚的最低气温已经降到冰点以下了。
我们这间房应该属于他们店的特色。原本就是顶楼，天花板上有一块可以看
到天空的大玻璃，美其名曰「星空房」。但也因此导致这个房间的保温隔热效果
更差。这无疑让这个寒夜雪上加霜。
「姐姐，没办法，你多穿点儿衣服，别着凉了。」我搓着手道，「我先烧壶
开水。「
「冯兄，你到床上来睡吧。」
「啊？」
「本来就够冷了，如果睡地上着凉可怎么好。」姐姐皱眉道，「事急从权，
快上来吧。」
姐姐本不是忸怩的人，但这样的关心和信任，仍让我心中一阵温热。
我把被子搬回床上，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窝，只占据一小块位置。不过，床
上果然比地上要暖和多了。
「冯兄，对不起。」
「姐姐，怎么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耽误了时间，你自己说不定已经回去了。」
「怎么会呢，姐姐，如果是我一个人，现在就是我一个人在这隔离。这样看
来，应该是我连累了你才对。」我偏过头，安慰她道，「两个人，怎么也比一个
人要容易熬过去。」
「嗯，谢谢冯兄，听你这么说，我就舒服多了。」
「姐，你客气了。我们这都一起隔离了，怎么也算是革命战友情了吧，能不
能……」
「冯兄的好奇心又作祟了？」
「知我者姐姐也。」我讪笑道，「姐姐就告诉我吧，球球了。」
「革命友谊成立，但，还是不行。」
「啊？」没想到这样的情况还能被姐姐拒绝，我失望道，「姐，你这秘密怎
么跟金元宝似的，怕被人看到啊。」
「不算是秘密，不过，我觉得换个时候告诉冯兄会更有美感。」
美感？我隐隐能感受到姐姐说的意思。
姐姐一直是个能将浪漫与实用完美结合的人。既有女孩的浪漫情怀，又能像
机器一样冷静的计算得失。
我看着她精致无暇的侧脸，心中忽然有些东西在萌动着，生长着。
「冯兄？」
「没事，姐姐，我有点儿累了。」
「嗯，晚安，冯兄。」
「晚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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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我睁开眼睛，茫然地环顾四周。
姐姐的脸色很差，精神也有些萎靡。
「姐姐，你怎么了？着凉了吗？」
「冯兄还好意思问。」姐姐一脸不善地看着我。
「啊，我怎么了？」
「上半夜，把我当成了小雨，害得我只能躲到这个角上。」姐姐不忿道，
「下半夜不知道你梦到什么了，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抢我被子。折腾一晚上了，直
到凌晨才消停。」
「这…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我哭丧着脸，道，「姐，你还好
吗？」
「阿嚏！」姐姐又打了个喷嚏，道，「可能，有点发烧吧，我现在感觉很冷。」
我连忙起床穿好衣服，把自己的被子也盖在姐姐的床上。
「姐，你先坚持一会。待会工作人员过来，我找他们要点感冒药。」
「不要。」姐姐摇摇头，道，「而且做核酸的时候，不要告诉他们我身体不
舒服。」
「为什么啊？」我不解道。
「或许，是我有点自私吧。」姐姐苦笑道，「各个地方的政策都不一样。我
不想因为感冒，就被带到医院去隔离。当然，如果核酸检测有问题，他们自然会
把我带走的。」
「那好吧，姐姐，那待会你多喝点热水，争取出一身汗。」我无奈的接受了
姐姐的「任性」。因为，我也不想和姐姐一起去医院隔离。在这里关两天，已经
让我们过得很狼狈了。
清早，做完核酸检测后，我找到酒店工作人员讨要物资，未果。但好歹买到
了两条新的浴袍。
我很担心姐姐的身体，怕她的病情再加重。姐姐被我包在两床被子里发汗。
如果不趁着白天多出点汗，晚上就更难受了。
「哥哥，早安～咦，哥哥你怎么了？身体没不舒服吧？」
接起小雨打来的视频，她立刻发现了我神色有异。
「我没事，就是姐姐…好像着凉了……」
「怎么会这样？姐姐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见她生病过呢。」
我只能向她解释昨晚的情由——当然，我还是没敢说抢姐姐被子的这段。
「他喵的辣鸡酒店，害我姐姐！」小雨有些生气，道，「哥哥，姐姐现在怎
么样了？」
「刚喝了热水，现在在捂汗，待会洗个澡应该会好一些。」
小雨的脸色忽然有些奇怪，她深深看了我一眼，道：「哥哥，现在情况特殊，
你一定要照顾好姐姐。你要是总想着避嫌，没把姐姐照顾好，回来之后小巫女不
会放过你噢。」
「好的好的，我一定尽我所能。」
挂断视频，我咀嚼着小雨刚才的话。这是主动给我发免罪金牌吗？
遇到这种情况，不吃醋就算优秀了吧。我的小巫女对我真好。
一小时后，姐姐终于不再觉得冷，而是觉得热了。这是体温开始下降的标志。
「冯兄，我想去洗个澡了。」姐姐虚弱道，「身上都湿透了。」
「好的，姐姐。我刚刚试了，水还挺热的。」
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毛玻璃后若隐若现的倩影，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她的
病情。
特殊时期，酒店的条件称得上寒酸。我揭开姐姐的被子，发现里面被汗水沾
湿了一些，于是把被子翻了过来，让干爽的一面朝里。
我想了想，觉得这样还是不妥。于是，把我的被子塞到里面。也许，这样效
果会更好些。
还得再烧一壶开水，等她洗完澡出来喝。
水流声停下了，姐姐却迟迟没从里面出来。
「姐，洗完了吗？赶紧出来吧，别再着凉了。」我催促道。
「我…想把衣服洗了……」
这个傻妞！我顿时觉得热血直冲脑门，一把拉开浴室门，将姐姐拉了出来。
她穿着浴袍，头发上湿漉漉的，看上去有些意识模糊。
我不由分说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裹紧，然后拿过电吹风，将她的头枕在我的
腿上，用电吹风帮她吹干头发。
一开始，她的身体紧绷，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僵硬。慢慢的，她逐渐放松下来，
等到吹完头发，她已经进入了梦乡，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小心翼翼的将她送回床铺中间，还用掌心试了试温度。还好，烧好像已经
退了。
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我才知道小雨突然说那些话的原因。她是知道
我们没带换洗衣物的。
小雨预判了我的为难，所以才特意这样嘱咐。反倒是我，连这层都没想通。
走进卧室，我开始整理姐姐的衣物。除了已经脱下的大衣和牛仔裤，她其余
的衣物全部被汗水浸湿了。我现在得把她的衣服都洗了，用电吹风吹干，这样她
醒来才有干衣服可以穿。
水池中躺着的棉质内衣内裤，再次向我强调——刚才，姐姐的浴袍下，什么
都没穿。
心中默念小雨的名字来克制邪念，我开始清洗姐姐的贴身衣物。被姐姐的汗
水浸透，小巧的布料上沾满了她的体香。虽然还有些汗味儿，但这成为了欲望的
催化剂。揉搓着衣物，就想到与它们紧密贴合的肌肤，想到它们主人的身体。
姐姐和小雨的体香既有相似，又有微妙的区别。都是清新的花果香，小雨身
上的味道偏甜，而姐姐身上的味道有种淡淡的清冽。我知道，这并不是实际的味
道，而是在荷尔蒙的作用下，我的大脑感受到的性信号。
还好姐姐已经睡着了，不然与她商量帮她洗衣服的事儿，还真有些尴尬。
洗完姐姐的内衣、中衣，再将它们用吹风机吹干，我也出了一身大汗，只好
也洗了个澡。为了防止再次出汗，我发挥了大学时候的绝技——衣澡一体洗。
等到我把自己的衣服吹干，穿上，已经过了午饭点。
「喂，小雨。」
「哥哥，姐姐怎么样了？」
「烧已经退了…衣服我帮她洗了，吹干了。」我有些尴尬道，「小雨，谢谢～」
「要不怎么说哥哥是笨蛋呢。」小雨撅起了小嘴，道，「也就是姐姐，换其
他的女孩子，才不允许哥哥这样照顾她。」
「明白明白，我的小雨最乖了。」
「哼～等哥哥回来我要吃大大大餐～」
「没问题。」
「那哥哥快去照顾姐姐吧～这次一定要把好感度刷满噢，毕竟她是小巫女唯
一的家长了。只要搞定了姐姐，迎娶小巫女就没有任何障碍了哟～」
「保证完成任务！」我举起手承诺道。
姐姐醒了，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冯兄，刚才……」
「对不起，姐姐，是我冲动了。」我抢着开口道，「但是你刚才确实太…逞
强了。好不容易才退了烧，就应该赶紧回来躺着休息啊。如果你病情加重，你让
我怎么办呢？」
「是，是我太任性了，冯兄。」姐姐歉然道。
「没事，姐姐，现在舒服点了吗？」
「好多了，对了，冯兄，我的衣服……」
「已经洗好，用电吹风吹干了。」我指着衣柜里姐姐的衣服，道，「不好意
思啊，没有经过姐姐的同意就……」
她俏脸微红，别过目光，故作镇定道：」没事，事急从权，衣服…没什么好
避讳的，就是辛苦冯兄了。「
「没事没事，帮姐姐洗衣服，是我的荣幸……」
「你还说！」姐姐柳眉挑起，羞怒道。
「啊，狗妹狗妹，不说了。姐姐，起来吃个饭吧，补充补充能量。」
「嗯，好。」姐姐双手支撑着坐起，小声道，「冯兄，能不能请你，帮我把
那个拿过来？」
看到姐姐脸上羞涩的表情，我才恍然大悟。「挂空挡」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也不方便。
我帮姐姐把内衣裤拿过来，然后自觉躲进了浴室。
「可以了，冯兄，快来吃饭吧。」
或许是因为消耗了大量能量，原本难吃的饭菜都显得无比香甜。
「冯兄，我有个问题。」
一边吃着饭，我们一边闲聊着，就像平时在家那样。
「什么？」
「我听说，感冒是由病毒引起的。但又往往和着凉有密切关系。到底是温度
影响，还是病毒影响呢？」姐姐疑惑道。
「这个问题，涉及到一个概念，叫『错误归因』。我举个例子哈，古时候的
人发现，听到鸡叫，太阳就出来了。那就会有人认为，太阳是被鸡叫出来的。」
「嗯嗯，明白。」姐姐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冯兄说的，直指没有认识到
事情发生发展的内部逻辑，把现象或是诱因当成了主要原因，对吧。那感冒的主
要原因是什么呢？」
「大部分感冒是由『鼻病毒』造成的。它们平时就在人的体内，和免疫系统
打的有来有回，整体相安无事。但当周围的环境骤然寒冷时，人就会减少身体远
端的供血，来保证重点部位如躯干部的温度。具体表现就是手脚冰凉。这样的作
用下，免疫系统就管不住鼻病毒了，它们大量增殖，就引发了感冒的症状。」
「这样啊。」姐姐点头道，「这么说来，确实是个典型的『错误归因』案例。」
「感冒的治疗也一样。虽然抗生素不能直接杀死鼻病毒来治疗感冒，但是它
们可以帮助杀死细菌，减轻免疫系统的压力，防止更加严重的并发感染。」
「冯兄，你懂的真多。」姐姐赞许道。
「姐姐谬赞了，我也是上个月看了个视频，才学到的。」我连忙摆手道，
「我就是现学现卖，姐姐才是学识渊博，只是对这个领域不熟而已。」（关于感
冒的完整阐述可以到b 站搜索「芳斯塔芙」的相关视频观看）
话虽如此，但被姐姐夸奖的感受真是如沐春风。
「冯兄不要妄自菲薄。能把所学的知识融会贯通甚至举一反三，是冯兄身上
难得的优势。」姐姐正色道，「知道感冒的原因，或许对人生没有太大的作用。
但是了解到『错误归因』的概念，并运用到生活中，会让人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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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没有，火炉也没有，多余的被子也没有。房里温度这么低，让我们怎
么过呢？」我对着话筒不满道，「就没有一点御寒的东西吗？」
那边的前台也有些不耐烦了，道：「有，牛栏山二锅头，30一瓶，要吗？要
就给你送来。」
挂断电话，我才慢慢冷静下来。现在情况就是这样。
「冯兄，没事的。今晚我们再坚持一下。」姐姐柔声安慰道，「刚刚第二次
核酸结果也出来了，只要明早再检查一次，我们就能回去了。」
看到姐姐的笑容，我下定决心，今晚一定不能让她再着凉了。于是，我再次
拨通了前台的电话。
「这就是传说中的，牛栏山二锅头？」姐姐看着我手里的玻璃瓶，诧异道。
「是啊，姐姐，你放心，这是给我自己喝的。今晚我就靠它来御寒了。」我
放下酒瓶，道，「我虽然酒量不咋地，酒品还算可以，不会发酒疯的。」
「冯兄，你也太……」姐姐叹道。
晚上，姐姐裹着两床被子，我裹着自己的外套，坐在床上。
瑟瑟发抖了一会，我终于下定了决心，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虽然价格有点黑，但老板还贴心的送上了一小包花生米，总算让我不至于干
喝。
一口下去，那是真的难下嘴。平时应酬喝的多是酱香酒。牛二这辛辣刺激的
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冯兄，很难喝吗？」姐姐看到我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奇道。
「是啊，第一次喝这么难喝的。可能是我不习惯吧。」我吐了吐舌头，赶紧
抓了颗花生米进嘴。
「要不，给我也倒一杯吧，一小杯。」姐姐略一犹豫，道，「我陪陪冯兄。」
「这，是52度的，挺上头，姐姐你平时不太喝白酒，会不习惯的。」我推脱
道。
「没事，白酒我也喝过，陪冯兄喝一点吧。」姐姐坐起身子，穿上外套，道，
「反正也睡不着，就当对饮赏月吧。「
「行，那姐姐你慢点喝。」我又拿了个杯子，为姐姐倒了小半杯，「赏月就
算了，这半拉月亮也不太好看，星星倒是不错。」
「是啊，虽无圆月，繁星亦可。」姐姐接过酒杯，笑道，「虽无『奔富』，
『牛栏山』亦可。来，喝一个吧。」
「好的，干杯～」
看着姐姐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强忍着笑，道：「我说了不好喝吧，快，吃
点花生米缓缓。」
「我也没想到能它比中药还难喝啊。」姐姐咋舌道，「那些一杯杯喝的人是
怎么做到的？」
「习惯了，或者味觉麻痹了呗。」我感受着体内渐渐涌起的暖流，道，「不
过效果还挺好，我身上已经开始发热了。」
「是吗，那我再试试吧。」
姐姐皱着眉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再次喝了一小口。
「嗯嗯，确实有效。」姐姐点头道，「感觉到，身体从内到外逐渐暖和起来
了。」
身上暖融融的，再加上明天就能回去，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消失了。从住进来
开始，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惬意。
「冯兄，在想什么？」
「我觉得，我们不像是在隔离，像是在度假一样。」
「是有点感觉。不过，和真正的度假还是不同的。」姐姐笑道，「要不，计
划一场自驾游吧。正好，冯兄的生日快到了。」
「真的吗？好像是可以啊，我们多请几天假，加上调休和元旦假期，可以玩
个痛快了。」我有些意动，「不过，我们去哪呢？」
「去哪都行，不过我偏向往东边去。」姐姐眨了眨眼睛，道，「不过，有个
前提，要疫情允许，不然就成开车出去隔离了。」
「嗯嗯，我们从长计议。」
姐姐放下酒杯，道：「就喝这么多吧。」
我点点头，也先放下了杯子。我已经喝了大半杯，按平时的酒量，这点酒已
经能让我进入微醺的状态了。
哥哥，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舒服点了，今晚我会注意，不会再让她着凉的，放心吧！
好的，辛苦哥哥啦，哥哥自己也不能着凉噢。
放心吧，我有特别的御寒技巧。
我回复着小雨的信息，心想，今晚能不能熬过去，就要看白酒的劲儿能不能
维持这么久了。
「冯兄，其实，你现在也陷入错误归因了呢。」
「啊？什么？」
「喝白酒御寒。」姐姐平静地看着我，道，「白酒的代谢产物扩张了人的血
管，暂时增加了循环流速。所以让我们感觉到浑身发热。事实上，这只是暂时消
除了冷的感觉。身体损失的热量甚至增加了。」
「这……」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掉入了这个认知的陷阱。
啊咧，哥哥的技巧会是什么呢？
我看着小雨回复的消息，不禁苦笑了一声。
暂时保密～
姐姐看了看我的手机屏幕，道：「冯兄，还是面对现实吧。」
「可是，姐姐，你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呢？而且，你也喝了酒
啊。」
「首先，喝点酒可以让我们暂时忘记寒冷，也方便入睡。」姐姐忽然别过头
去，脸上浮起一丝红晕，「然后，唯一解决办法……我需要喝点酒，才能告诉冯
兄。」
略略略，哥哥小气鬼！
「什么解决办法？」我好奇道。
「冯兄，你也…进来睡吧。」姐姐也不回头，只是用手掀起了被子的一角，
「这…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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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姐姐掀起的被角，知道不能再犹豫了。
我脱掉外衣，盖在了被子上，然后小心的钻进了被窝。
瞬间袭来的温暖舒适差点让我呻吟出声。
「冯兄，你再靠近些吧…不过，不许像昨天那样乱动了。」姐姐声若蚊吟，
「不然，我只能…踹醒你了。」
好吧，小巫女不问了。不过，哥哥要保证，不许着凉哦。
「好的，我保证。」
好的，我保证。
姐姐将睡姿调整为侧卧，为了保温效果，我也侧躺在她身后。肌肤相接，我
能感受到她浴袍之下的弹性。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拿着手机，继续回复着
小雨发来的信息。
哥哥，我现在正抱着阳阳准备睡觉呢。羡慕吧？
羡慕，羡慕……
我这算不算抱着姐姐？应该不算吧，毕竟我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还有，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小雨。」姐姐低声道，「她再大度，也会介
意的。」
哥哥一定要照顾好姐姐哦，小巫女不会乱吃醋的～
「好的。」
好的。
忽然，我听到隔壁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我感受到姐姐的娇躯瞬间变得僵硬，苦笑道：「这…或许他们也是在御寒吧
……」
「他们昨天就这样……」姐姐嗔怪道，「害得我睡不着。冯兄倒是睡得挺香。」
「这…好吧，要不我去敲敲门，让他们注意点？」
「算了吧…他们也是苦中作乐，只怪这里隔音太差了。」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张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冯兄，说些什么吧……」姐姐为难道，「不然，我们就得一直听着隔壁的
声音了。」
「好吧，姐姐，你刚是不是说了『牛栏山』亦可？」我转移话题道，「那是
不是可以满足我小小的好奇心了？」
「好吧，冯兄可真是执着。」姐姐转过身来。我连忙向旁边挪了挪，保持着
一定的距离。
「冯兄，最后一枚书签，你带了吗？」
「带了。」我献宝似的从裤子里的钱包中取出那枚书签，道，「我一直随身
携带的。」
「其实，她只是个可怜的母亲。」姐姐接过书签，抚摸着书签上彼岸花的图
案，叹道，「她的女儿，叫方宁。」
### 117
「什么？」我看着姐姐，不敢置信道，「你说，她是方宁的妈妈？」
方宁，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深深的扎在我的心中。过了多年，伤口从未
愈合，偶尔还会发出阵阵腐烂的味道。
虽然，我与这个女孩素昧平生。
「是的。方宁是单亲家庭，随妈妈姓。」姐姐看着我的表情，轻声道，「冯
兄，还是没放下吗？」
「怎么可能放下。就因为我一念之差，她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我怎么可能
就这么放下？」我掀开被子，端起床头的酒杯，一饮而尽。那辛辣的味道在胸中
蔓延，灼烧着我的神经。
那个雪夜，我处理完外婆丧礼后的琐事，开车回城的路上，被路边的石头磕
到底盘。下车查看时，前面烂尾楼工地的板房里隐约有灯光在闪烁着。因为着急
回去，我并没有上前查看。
过了几天，我才得知，有个女孩在那个地方遇害了。农旭帮我打听了更加具
体的情况。那个叫方宁的女孩，被暴徒带到板房里奸淫了几个小时后抛弃。她用
尽全身力气解开身上缠绕的胶带，用地上捡到的手电筒照着板房的窗户向外求救。
她用生命最后的力量传递出的信号，就这样被我麻木地忽略了。
农旭安慰我，说真正导致她死亡的是歹徒，是寒冷的天气，怎么都轮不到我
来自责。但我却没办法用这样的理由放过自己。
所以，那段时间，我才魔怔般的强迫自己去做好事。只有这样，我的良心才
能获得片刻安宁，我才不会感受到有人在指责我的麻木不仁。
后来，这样的情况有所缓解，但内心深处的自责与遗憾，却从未释然。
我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当时的我再向前走几步，情况会不会不一样？她会
得救，凶手会被绳之以法，世界会变得更加美好……
「冯兄，冯兄，你冷静点。」姐姐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姐姐，我没事。」我的声音沙哑道，「请继续说吧。」
「几年前，我们处理一桩经济案件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其与方宁案得联系。
我们与警方配合，抓住了凶手。现在，凶手已经伏法了。」姐姐伸出手，夺过我
的酒杯，扔到了地上，道，「这个案子是我经办，所以我认识了方宁的母亲。」
「凶手抓住了吗…那太好了。」我喃喃道，「可是，方宁还是死了。」
「我告诉冯兄，就是想让你不要再沉溺于这段回忆了。」姐姐把我拖回被窝
里，抓过我颤抖的手，用双手捂住，道，「冯兄，你知道这件案子是怎么浮出水
面的吗？是你，就是当初你帮助我们办的那件环开的案子。也就是说，抓住真凶，
也是你的功劳。」
她看着我的眼睛，道：「也许，当时的你，确实犯下了无心之失。但是，这
么多年过去，无论从哪个方面，你都已经做到了亡羊补牢。我并不奢望冯兄能完
全忘记这段不好的回忆，但请冯兄能将遗憾和自责从心里卸下，能轻松面对以后
的生活，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自己在意的人，好吗？」
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温度，我逐渐恢复了清醒。
细细咀嚼着姐姐说的话，我终于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前进的时候，重物如果绑在腿上，会消耗更多的能量，不如收进背包存放。
或许，我是幸运的。上天给了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让我间接帮助了小宁，抓
住了侵害她的暴徒。
「姐姐，这些年，方阿姨过得怎么样？」
「早几年确实不太好。直到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她才慢慢恢复过来。」姐
姐放开我的手，道，「后来，我帮她在这里开了间小卖部，也许是常和孩子们相
处吧，她已经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最近，我在试图说服她在收养一个孩子，
在『星星福利院』就有合适的人选。」
「姐姐费心了。如果有我能做的事情，请姐姐一定要告诉我。」我看着面前
的姐姐，那宛若天使的笑容使我忍不住靠近。
「会的，冯兄自己也可以关心关心她。不过，千万不要告诉她当初事情的细
节，那样对她、对你都是无益。」姐姐郑重嘱咐道，「至于别的，就交给时间吧。」
我长舒口气，道：「多谢姐姐告诉我这些。」
「那，冯兄是不是可以把这根书签折断了呢？」
### 118
看着手中纤薄精致的书签，我犹豫了。
从情理上说，姐姐已经帮我卸下了曾经压在心中的大石。这枚书签承诺的事
情，她已经完成了。
但，我依然有些不舍。
在我内心深处，早就把这几枚书签当作了与姐姐之间的联系。
或许，我的潜意识还在天真的以为，只要有最后一枚书签在，与姐姐的联系
就不会中断。
看到姐姐在我接过书签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
姐姐做这些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放下曾经的负担，珍惜眼前的人和生活。
她想让我全心全意照顾好小雨。现在，小雨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或许，她
觉得，靠我一个人，已经能照顾好小雨了吧。
「姐姐，这次旅行过后，你……」
「冯兄还不肯给我放假吗？」姐姐轻笑道，「我应该会调去轻松些的岗位，
也过一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小雨就拜托给冯兄了，没问题吧？」
「我……」我本想答应，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还是那个林烟，知性、理智、温柔、独立，仿佛将所有美好的特质融于一
身。
书签上鲜红的彼岸花，仿佛在这个冬夜里轻轻摇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凋谢、
消失不见。
我深吸口气，将书签递回给姐姐。
「冯兄这是耍赖吗？」姐姐嗔怪地看着我，「还给我算是怎么回事呢。」
「姐姐完成了承诺，所以我把它还给姐姐。」我厚着脸皮无赖道，「请姐姐
自己把它折断吧。」
姐姐平静的看着我，我想要躲闪，却勉强坚持了下来。
「那好吧。」姐姐把书签递回给我，道，「这次是我自作主张，也不能算是
冯兄自己使用。那还是等冯兄愿意主动折断它再说吧。不过先说好，下次可不许
再耍赖了。」
我看着她眼底的宠溺，心中忽然爆发出一团浓烈的火焰。
我抱住她，对着她娇艳的唇吻了下去。
她从惊讶中清醒，开始拼命挣扎。她用力推开我的胸膛，掐我的手，咬我的
嘴唇，都无济于事。
不忍心用更加激烈的姿势反抗，她就只能任我索取。
我松开她的身体，目光依然灼灼地看着她。
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还有一丝其它我读不懂地东西。
「这，才是冯兄想要消除的遗憾吗？」她喘息着，喃喃道。
手机忽然响起提示音。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切道：「我们…这样，怎么
对得起小雨？」
哥哥，我偷袭摸到阳阳的欧派啦～哇，比小巫女的更有弹性哦，羡慕了羡
慕了～
看到小雨的留言，我心中原本顿止的欲望再次升腾而起。我扔下手机，缓缓
向姐姐靠近。
「冯兄？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她已经挪到了被子的边缘，退无可退。
我没有回答，但眼里地渴望真切地传递给了她。
「冯兄，你醉了。」
我看到，她原本清亮地眸子上渐渐蒙上了氤氲地雾气，道：「那你呢？」
「我也…有些醉了。」
### 119
隔壁的战斗已经进行到白热化，激烈的声音仿佛成了为我呐喊助威的号角。
我与她缓缓靠近，直到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她没有反抗，缓缓闭上了双眼。即使如此，我依然没有再靠近，心中好像在
担心亵渎了完美的她。
但欲望的作用，却让心理的防线逐渐绷紧、松动，直到崩溃。
我将她压到身下，想要再次亲吻她略带酒精味道的唇，却被她用一根手指挡
住了。
「阿晨，只有今晚。」她的眼波潋滟如春水，却还是向我强调道。
我用实际行动回应着她，隔着她的手指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
她无奈地放开了手，也卸下了所有的防御。
我捧住她的脸颊，郑重地再次地吻了下去。我贪婪地索取着她的味道，在酒
精的作用下，她的体香愈发耐人寻味。每一口都是全新的感受。
我忍不住想起那个夜晚。和小雨初次的那个夜晚，也是迷人的体香，也是酒
精的味道。
她不是小雨，而是姐姐大烟，心中涌起的背德感反而成了最好的春药，让我
想要品尝更多的她。
我不知疲倦的品尝着，她也逐渐开始动情的回应我。她伸出嫩藕般的手臂，
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彼此呼吸着对方带着酒气的鼻息。
我歪过头，想要吻得再深些，将她的小舌吸入我的口中。她似乎不知该如何
回应，只是笨拙的配合着我的动作，任我吸吮着她舌头上的津液，挑逗着她的欲
望。
担心自己的体重让她感到不适，我抱着她转身，让她来到我的身上。我们继
续拥吻着，我的手也开始顺着她的背向下抚摸。
她也尝试着吸吮我的舌头，还轻轻抚摸着我的面颊。这样的温柔刀瞬间瓦解
了我的攻势，我开始被动配合她的动作，心中渴望得到她更多的宠爱。
她的手抚摸过我的脖子，放在我的胸膛上。感受着我的心跳，她似乎也被点
燃了热情，将我的浴袍向两边扯开。
我也伸出手，解开了她身后的活结，将她的浴袍褪下。
昏暗的夜灯下，她的皮肤如瓷器般反射着莹润的光。她的上身只剩下一条浅
粉色的棉质文胸，挺翘的胸部将文胸高高顶起。这条文胸是我亲手洗净，我清楚
的知道里面没有海绵垫子这种作弊的东西。
大烟的身材，丝毫不比小雨差。丰满而俏立的胸部，柔美有兼具力量感的腹
部曲线，都忠实的反映着她平时付出的努力。
腹部以下，则被被子完全挡住。连带着那个让我心有余悸的记号。
我尝试过忘记那段回忆，却又总是忍不住想起。在今天这种场景下，这种带
着亵渎的绮念反而酝酿出禁忌的欲望。
我伸出手，掀起文胸的上缘，让她的胸部暴露在空气中。
不只是因为羞涩，还是寒冷，她的身体表面出现了细密地鸡皮疙瘩。甚至，
蔓延到了粉色的乳晕上。
我昂起头，将一颗玫珠含乳了口中，细细品尝那略带汗味的嫩尖儿。
她抱住我的头，将我深深的按进胸部，那隐隐传来的窒息感使我更加意乱情
迷。我用力吸吮着，用舌头拨弄着，换来她一阵压抑不住的娇吟。
「阿晨…阿晨……你太坏了…啊，不要咬……」
终于，我的腹肌再也支撑不住这样的姿势，我放开她的乳房，倒在了床上，
一边喘息，一边欣赏着眼前完美的娇躯。
### 120
人总是会对自己熟悉过，却又有些区别的类似事物产生奇特的好感，例如翻
唱的歌曲。
品味着熟悉，惊喜于差别，两种感受被同时满足。
此时的我，也在享受着这样的感觉。我抚摸着她玉背上的汗水，双腿与她不
断交缠着、拉扯着。双乳带来淡淡的压迫感，让我想起了与她相处的点滴。她总
是温柔的鞭策着我，让我变成更好的自己。
我伸手向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未曾到达过的区域。
终于，当我隔着布料接触到那柔软的位置。
那里，早已濡湿一片。
「阿晨…阿晨……那里，有点…有点儿痒……」
在我逐渐加力的抚摸下，她已经意乱情迷，双脚分开在我的身体两侧，任我
的手指轻薄她的神秘部位。
「大烟，想要吗？想要了吗？」
她点点头，张口咬在了我的锁骨上。
我退下了她湿漉漉的内裤，伸出手指探索着她的神秘区域。
湿润、滑腻，但依旧紧窄非常。轻轻抚摸之下，秘裂中缓缓淌出更多蜜汁，
沾在我的手上。
我忍住了在她面前「拉丝」的冲动。如果是她，恐怕无法承受这种程度的羞
赧，用力咬我一口吧。
下体早已膨胀如铁，随着我的动作，轻轻触碰着她的翘臀和股沟。每次轻轻
碰撞，都会激起她身体的一次收缩。她好像在害怕，害怕着我的凶器。
「大烟，我要来了。」
她点点头，沉下身体，将头靠在我的胸膛上。
我握着肉棒，龟头在她的秘处轻轻探索着，尝试着挤入紧窄的洞口。
未果，她配合着弓起身子，调整着角度。
终于找到了门路，我下身轻轻试探着、碾磨着，终于挤进去半个龟头。
随后，我双手保住她的腰肢，朝她的体内用力一顶。
「啊…疼……」
我也疼。刚做出这个动作，我就后悔了。花径过于逼仄，虽然经过了润滑，
但她的下体依然将我的肉棒勒的生疼。
我睁开眼睛，看到她脸上的泪珠，连忙道：「对不起，大烟，我太粗暴了
……」
「阿晨，我好久都没……这样了，温柔些，好么？」
短暂的适应后，我逐渐习惯了她体内的环境。尽管我没有动，但她的每次呼
吸、蠕动都会给我带来一阵润物无声的快感。
我逐渐开始试探性地活动。她还有些紧张，体内的嫩肉紧紧锁住我的肉棒。
我先从她体内缓缓退出，然后再轻轻挤入。每当我前进到深处时，那层层媚肉便
缩进，阻止我继续前进。
我也不急，每次前进一点点，便再次退出。反复几十次，她终于放松身体，
发出痛并快乐着的娇吟。
「阿晨…阿晨……好深…被你撑开了……」
我双手握住她的腰肢，与她的身体缠绵着。虽然没有大幅度的运动，但深入
她体内的肉棒像是被许多张小嘴一起吻着一般，在快乐中流连忘返。
虽然是第一次与大烟发生亲密关系，但我们渐渐产生了一种奇特的默契。她
默默配合着我的动作，让我在她体内的驰骋得毫不费力，而且总能享受到她体内
的妙处。
我忽然想到，这种默契，不会是来源于之前的「行动」吧。游离于外的她，
恐怕对我的习惯与节奏，已经了如指掌了。
「冯兄……可以快一点吗？有点酸酸的…涨涨的……」
我暗骂自己的分心，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从她体内淌出的蜜汁逐渐打湿了被褥，让我的屁股感觉凉飕飕的。我一个转
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了快速的冲刺。
我支撑着自己身体，一边入侵着，一边欣赏起她横陈的玉体。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轻「咦」了一声，对我的神态有些不解。
「真美。」我看着她玉碗般的乳房，轻声道。
「今晚，它是阿晨的。」她闭上眼睛，呢喃道。
我右手枕在她的脑后，支撑着身体，左手尽情揉捏着她的姣乳。
她将双腿夹在我的身上，下身轻轻蠕动着，吞吐着我深入体内的肉棒。
「阿晨…阿晨……它好像，又大了……好胀……」
「想要吗？」我轻轻拨开她额头上沾着汗水的散发，道。
「想要……想要它…再深些。」
我从颈后抱住她，下体开始全力抽插着。在体重的作用下，每次冲刺，龟头
都能顶到她娇嫩的花芯。
「要…要来了……阿晨……」
「我也…要来了，大烟，我…我要……射出来了！」
「呜呜……啊……」
我将肉棒送到花芯深处，用精液冲刷着她最神秘的区域。她用力搂住我的身
体，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这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她的双眼，感受到了她温暖的灵魂。她轻柔的抚慰
着我的躁动，承受着我的冲击，将安宁与幸福传递给我。
***
「满意了吗？」她慵懒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嗔怪的意味，谴责着我的粗暴。
我抱着她的身体，在她额头上轻吻，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或许，我已经得到了远超期待的东西。」看着她清丽的容颜，我喃喃道，
「但是，我还想奢望更多。」
手机提示音响，我这才发现，在刚才这段时间，小雨发来了一长串信息。
哥哥，阳阳太可爱了～小巫女马上就要完成攻略咯～
哥哥，小巫女刚刚和阳阳～接吻啦～咳咳，哥哥不会介意吧，毕竟阳阳是
女孩子噢～
哥哥不会生气了吧？不会吧？
哥哥怎么不回消息了？
哥哥，睡着了吗？哥哥？
好吧，哥哥，晚安啦，明天见～
「美的你。」姐姐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将我的身体推开。
已经半软的肉棒从她体内脱出。她皱了皱眉，道：「阿晨，快帮我拿点卫生
纸。」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却没有递给她。
「阿晨，快点……」她红着脸催促道，「会把被子和床单弄脏的。」
「待会再一起擦吧。」我把卫生纸扔到一边，抱住了她的身体。
她发出一声惊呼，转身想逃，却被我从身后抱住。
「我还想要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你…你个无赖……」她薄怒道，「我们这样，怎么对得起小雨……」
心中涌起一阵愧意，却又转变成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感觉使我的欲望再次不
受控制的膨胀。
「是我无赖，也是我对不起小雨……」我的手穿过她的双臂，按在了那双姣
乳上，「可是，已经发生了……就再来一次吧。」
「贪得无厌！那…你快点……」
恢复坚挺的肉棒，穿过她的臀缝，调整着角度缓缓进入了那仍湿滑的通道。
我伸出手臂，让她斜躺在我的怀里，腰部轻轻抽送着。
「嗯…嗯……怎么…这么快就……」
「因为大烟真的很美。」我由衷道。
「油嘴滑舌。」
我心中暗道，现在油和滑的，恐怕不是嘴和舌。但这样过于粗俗的话可不能
说出来煞风景。不过，我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黄段子。
「对了，大烟听过『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嫂』的笑话吗？」
「是那个黄段子吧，挺恶俗的。」她不满道。
「是啊，不过我现在是不是在，对不起小雨，对不起大烟呢？」
「你……你混蛋！」
我连忙抱住她挣扎的身体，赔罪到：「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说混蛋话
了……我专心，专心……」
等她终于恢复了平静，我才小心翼翼道：「大烟，舒服吗？」
「嗯。」她轻声道。
「要不，我再加快一点……」
「不要问，阿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啊～～～」
***
「真美。」
我和她并肩躺在床上，看着天上的星辰。
冬夜里的繁星闪烁着，像是一朵朵开放又凋谢的小花。
我的目光沉浸在眼前的星空里。我看到了银河，看到了牛郎织女，也看到了
我和她。
她穿着第一次正式见面时那条黑色碎花连衣裙，一个轻巧的转身，裙摆荡漾
出一朵灼人的涟漪。
我和她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
我们接近，又远离，交缠，又平行。
正如现在的我们。
「是啊，真美。」她轻声道。
云雨收歇，肉欲散去，眼前的一切都显得越来越清晰。
躺在她身边的我，享受着这最后的美好时光。
或许，她也是。
她忽然将什么东西递给了我。
我抬起手，彼岸花依然在摇曳着，却没有凋谢。
「阿晨，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一件，很任性的事。」
「嗯，我答应。」现在的我，根本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我想请你记住今晚。」她在我耳边轻声道，「记住今晚，但，忘了我。」
##章十三 一期一会
### 121
回城后，姐姐开始与我保持着距离——就连小雨都能感受到。
姐姐原本已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回来以后却忽然搬回去住了。
「哥哥，你不会是……什么地方得罪姐姐了吧？」小雨的眉眼微皱成一条斜
线，审视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心跳加速，但仍装作疑惑的样子道：「我也不知道啊，在路
上的时候还挺好的呢。」
「脑壳痛脑壳痛。」小雨动作夸张地揉了揉眉心，道，「哥哥真不让人省心
啊～看来需要我小巫女做一回和事佬了。」
我本想一记手刀将得瑟的她打回原形，但想到那段如梦似幻的经历，手上的
动作便停了下来。而她看到我举起的手，迅速钻进了我怀中拱了拱，让我失去了
动手的机会。
「诶，哥哥，你昨天说的自驾游，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可连假都请好了。你呢，能请假吗？」
「正想和哥哥商量下这事儿呢。」小雨把头埋到我的胸口，道，「我想把工
作辞了。」
「啊？为什么？」我惊讶道，「这工作有什么不好吗？」
「没有，这工作稳定清闲，也不太用和别人打交道。小雨也知道，姐姐花了
大力气才帮我搞定的。」她从怀中钻出，坐到我对面，道，「可我还是想要换个
工作。换一份真正适合我的工作。」
「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和姐姐说吧？」我看着她一脸恳切地样子，疑惑道。
「bingo ！知小巫女者者哥哥也！」小雨兴奋的打了个响指，道。
「不行！我会被姐姐拆了的！」我想也不想拒绝道。
「别嘛别嘛，哥哥，求求你啦。」小雨搂住我的手臂摇晃着，道，「大不了，
小巫女再给你解锁一个姿势，怎么样？」
「你还有什么姿势是朕不知道的吗？」我撇了她一眼，怀疑道。
在为她「治疗」的过程中，姐姐没发出指令的时候，我就可以自由发挥。所
以，我夹带私货解锁了很多在影视资料与小黄油里学到的姿势。
「咳咳，其实还是有的，比如——」小雨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后，
大喊道，「姐妹双飞～哎呦，疼！」
迟来的一记手刀，打断了她夸张的演出。
***
晚上，当我想要一解心中凡忧时，才发现，小雨已经高挂免战牌。
「本来是可以给哥哥提供一些特别服务的。」她一脸委屈道，「但现在小巫
女很！生！气！哥哥还是去厕所追忆一下少年时光吧。」
「别啊，帮帮我嘛～」我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摇晃着她的手臂。
「嘻嘻，才不要。」她笑着逃脱了我的魔爪，道，「每次帮哥哥的时候，小
巫女也会…想要的，今天真不能帮哥哥啦。晚安～」
她转身侧卧，不多时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而我，顶着小帐篷，欲哭无泪。
现在让我去厕所解决，怎么看都有些伤自尊了啊。
还是算了吧，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以。
我伸手搂住小雨的娇躯，用温热的掌心安抚她阵痛的小腹。
她咂了咂嘴，身体向后拱了拱，更深的嵌入我的怀抱。
坚挺的下体被她夹在腿心处，虽然没有得到满足，却也还算惬意。
我闭上眼睛，心里，还在回响着她那句「姐妹双飞」。
### 122
周六，本打算和小雨过一过久违的二人世界，却被告知她要去上阳阳老师的
特训班。
说来还真是讽刺，前几天我还嘲笑秃头怪独守空房来着，这下好了，自己落
了个现世报。
「哥哥，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去姐姐那里帮忙吧，听她说这两天想要装修
一下她的书房呢。」小雨临走时笑嘻嘻道。
「行吧行吧，不陪我就算了，还要拉我去当壮丁。」我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在家躺了一会，我便动了心思。姐姐最近不是躲着我吗，我偏要去蹭个饭。
所以，也知会她，我径直到了她家。
「小…冯兄，怎么是你？」姐姐一脸狐疑道，「我拜托的是小雨啊。」
「啊，是这样的，小雨有点事，就让我过来帮忙了。」看姐姐一副拒我于门
外的架势，我连忙改口道，「姐姐是装修书房对吗？」
「是啊，本来想让小雨来帮帮忙，没想到她竟然甩锅给了冯兄，这死丫头。」
姐姐无奈让开了门，「那就辛苦冯兄了。」
走进房间，我才注意到，姐姐剪了个齐肩的短发。她身上那高不可攀的仙味
儿淡化了，多了几分少女的可爱。
看到姐姐书房的新布局，我不由得赞叹道：「大手笔啊！」
「算是一笔取悦自己的投资吧。」姐姐微笑着为我展示各个区域的功能。
姐姐请的全屋定制公司已经将新书房装修好了，我们需要干的就是简单做下
卫生，然后将姐姐的藏书归类整理好放进去。
「之前的书架太小，很多书都只能打包收起。现在终于可以摆出来了。」搞
完卫生，姐姐满意的查看着自己新定制的隐藏式书架，道，「把这些整理好之后，
应该还能再装一批书。」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姐姐摊在卧室里的藏书，道：「姐姐，这些书，你都看过
吗？」
她点点头，道：「所以，我才建议冯兄没事的时候少刷短视频，多看看书。」
「咦，姐姐，这是在练字吗？」我看到卧室的临时书桌上放着纸笔，好奇道。
「啊，随便写写，冯兄别在意。」姐姐迅速上前将那一摊卷起放进了柜子，
道，「这些书，就要麻烦冯兄和我一起整理了。」
和姐姐一起将书籍分门别类的时候，我开口道：「姐姐，这些书，需要晒一
下吗？」
「不用，新书房装了适度调节的装置，不会让它们发霉的。」姐姐笑道，
「冯兄是想起『严嵩晒书』的场景了吗？」
「是啊，堂堂内阁首辅，面对血缘亲情，依然只剩无奈。」
「本性如此。冯兄不是说了吗，保护亲人也是高等生物的进步性呢。」姐姐
将整理好的一叠书递给我，道，「麻烦放在右边第二排中间的格子。」
把所有的书整理好后，姐姐将左右两面墙上的书架收起，房间内瞬间变得空
空如也。
将姐姐新购买的沙发、茶几、书桌椅搬进来之后，整个书房仍不显拥挤。然
后，我们又在正对面的墙上挂上米偌送给姐姐的画，以及几幅我没见过的摄影作
品。
「米偌的画确实很有意境。我这不懂画的人，都会被她描述的意境所吸引。」
我感叹道。
「是啊，她这份礼物送的可重呢。」姐姐感叹道，「我前些日子打听了一下，
米偌公开的画作，价格基本不会在六位数以下了。」
「乖乖，这么值钱吗？」
回想起这位风格独特的画家，我虽然已折服于她的艺术品味，但仍不敢相信
她的作品已经到达了这样的高度。
「画作的价格，是由市场决定的。」姐姐点头道，「虽然，市场也是可以人
为操纵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那几张照片道：「这几张照片也拍得很
好，是哪位摄影师的作品啊？」
姐姐理了理耳边的头发，狡黠一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
### 1
「这些都是…姐姐拍的？」我捧着姐姐的摄影集，翻阅着一张张美轮美奂的
照片，不住的赞叹。
「大学的时候，喜欢旅游，有时候还翘了课去。」姐姐微笑着回忆道，「要
说收获，就是这些照片了。」
「还有相对应的回忆。」我插嘴道。
「回忆…并不一定是美好的。」姐姐脸色微变，叹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道：「姐姐这是走遍了整个中国
吗？」
「我的目标是走遍世界的各个角落。」姐姐摇摇头，道，「可惜，连中国，
我都有一大半的地方还没去过，主要是北方。」
「没关系，姐姐还有很多时间去完成这个目标。」
「这就要感谢冯兄了。」姐姐对我笑道，「只有把小雨托付给你，我才能继
续踏上这任性的旅程。」
看到她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我忽然感觉到，姐姐在理我越来越远。
是啊，她决定换一种生活方式，却并没有决定要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她还有
很多想去追逐的东西。
或许，还能遇到与她志同道合的人。
而我，并不是这样的人。我和小雨比较相像，更喜欢宅在家里。
我心中突然出现一丝懊悔。想到那个夜晚，我便对姐姐产生了荒唐占有欲。
我在害怕，我怕她越走越远，将我远远甩开。我想要把她留在我身边。
「冯兄，怎么了？呜呜……」
我猛地搂住她的身体，对着她的红唇亲吻下去。
她挣扎着，却被我利用重力压倒在沙发上。她没有采取激进的方式反抗，所
以被我牢牢控制在身下。我的舌尖已经入侵到了她的口腔，大手也在她身上游离
着。
「呜呜……冯兄，不要……」她勉强从我的吻中挣脱，急道，「你答应过我
的……」
我没有理会她，双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在滑嫩的肌肤上游弋着。
「冯兄，你冷静点，不要这样……」她躲闪着我的吻，双手用力将我的身体
推远，「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喘着粗气道。
「啊？」
在她愣神的瞬间，我的双手再次入侵，摸索到她的后背，熟练的解开了内衣
的扣子。
「冯兄，停手，我没有躲着你……」
「还说没有，回来到现在，你一直躲着我。」我亲吻着她通红的俏脸，道，
「小雨都发现了。」
「她发现什么了？」姐姐双手抱住我的头，紧张的看着我道。
「她…就觉得你在刻意躲着我。」我有些心虚的别过了眼睛。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发现。」姐姐喃喃道，「不然……」
「不会让她发现的，我们都不说就行了。」心中升起了罪恶的快感，我伸手
去解她上身睡衣的扣子。
「冯兄，住手，这样真的不行！」
「冯兄，想想小雨，这样怎么对得起她！」
「冯兄，我真的没有躲着你……」
我一把扯开她的睡衣，大声道：「你出去决定出去环游世界了，这不是在躲
着我吗？」
因为刚才的活动，她出了一身薄汗。此刻，汗水和体香混合的味道对我的大
脑进行了致命一击。
我趴在她山上，扯下她的内衣，将一只挺翘的蓓蕾含入嘴里吮吸着。
」啊～冯兄，不要，我是……不行，你冷静点啊！「
我没有理会她的挣扎，而是趁机将她的上衣和内衣彻底脱下。至此，她的上
身已经一丝不挂，充满弹性的双峰和可爱的肚脐暴露在我的面前——还有腹部那
个刺眼的纹身。
见我停下了动作，姐姐松了口气，道：」冯兄，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
是不想影响你和小雨的关系。「
或许是被那个符号刺痛了自尊心，我彻底丧失了理智，将她上半身压倒在沙
发上，伸手扯下了她的睡裤。
手指划过那片区域时，那潮湿的触感再次印证了我心中的观点。
「你也想要的，对吧？」
我将手指上沾染的液体在她面前展示着，道，「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我们已
经发生过了，既然想要，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姐姐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疯魔的样子。
我丝毫没顾及她的心情，继续自说自话：「是不是我上次表现不好？不如你
的……」
「啪！」
一个耳光，将我从欲望的迷雾中惊醒。
### 124
「冯兄，你好点了吗？」
「我…姐姐，对不起，我刚才……被猪油蒙了心。」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眼
角的泪痕。
「只要你能清醒过来，就好了。」姐姐轻声道，「冯兄刚才的样子，很可怕。」
「我错了，姐姐。」我喃喃道，「我真是个混蛋。」
「不，冯兄，我感觉得到，你心里有事。」姐姐握住我的手，道，「告诉我
吧，好么？」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道，「回来之后，我觉得你怪怪的，小雨也有
些怪怪的，是我没做好吗？」
「没有，冯兄做得很好。」似乎是意识到了话语中的歧义，姐姐俏脸一红，
道，「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男友，冯兄做得都无可挑剔。或许是因为，我们之间
的关系正在向更加稳固的方向转变吧。」
我的视线从她的俏脸下移，这才注意到她没有把衣服重新穿上。她也才注意
到这点，连忙捡起被我扔到地上的睡衣穿上。
「冯兄，你把扣子扯坏了。」姐姐皱眉道。
「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哎，姐姐，我买件新的赔给你吧。」我惭愧道。
「没关系，我能理解。」姐姐再次强调道，「冯兄，你需要休息一下。」
「休息？」
「是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躺一下，睡个下午觉。」
我受宠若惊的枕在姐姐的大腿上，嗅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受着她的纤手为
我梳理着头发，我的精神彻底放松下来。
这时，才感觉到一阵疲倦涌上心头。
「冯兄。」
「嗯？」
「刚才，你感受到的，是我身体的反应。但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从来
都不想做欲望的奴隶，也希望你能不被欲望左右。身体上的欢愉虽然美妙，但只
能开心一时。」
「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是我…刺激到你了吧。我相信，那并非你的本意。」
「可是，我没办法忘记…那天晚上。」我喃喃道。
「所以，我没有强求你忘记。冯兄，你看。」
姐姐用遥控器打开投影仪。我看着荧幕上的星空，道：「是那天晚上……」
「对，那天晚上我用延时摄影拍摄的星空。冯兄，你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那段美好的回忆，值得被珍藏在记忆深处，正如眼前的星空。
「姐姐，我有点累了。」
「睡一会吧，冯兄，我看会纪录片。晚点会叫醒你的。」
我躺在她柔软而充满弹性的大腿上。投影反射的光映照着她赤裸的酥胸和姣
美的容颜。
「真美……」我默默赞叹着她的完美，很快进入了梦乡。
### 125
我问自己，如果这场旅行没有开始，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转念一想，这或许又是一次错误归因。这一切的开始，并非源于这次旅行。
而我，也有过许多次机会能改变这一切。
***
「12月26日，到武夷山，和哥哥姐姐一起登山、露营，看日出～」
「12月27日，到杭州，和哥哥姐姐一起参加漫展，小雨和姐姐一起出幽香x
爱丽丝cp～」
「12月29日，到上海，和哥哥姐姐一起逛迪士尼～小巫女期待已久的迪士尼！
一定要穿上哥哥送的『和平之春』～」
我连忙打断小雨的吟唱，到：「快憋说了，你再说一句『哥哥姐姐最好了』
我就要ptsd了。」
「咳咳，哥哥别emo 啦。虽然绘梨衣不在了，但是诺诺还在呀～」
「闭嘴啊，诺诺能和…好吧，诺诺也挺好的，但绘梨衣……哎。不说了，我
收拾东西去。」
「好的哥哥～小雨去帮姐姐啦～」
从姐姐家回来后，我开始全意规划着这场小雨期待的自驾游。
为了这场假期，我和姐姐请了年假和调休，小雨干脆把工作都辞了。
为了路上的舒适和安全，我们选择了姐姐的s90.早上九点半，我们准时出发。
我开第一程，两小时之后换成姐姐。小雨负责我俩的后勤保障工作，具体包括递
零食、递水、插科打诨等等。
「冯兄，你一直都过农历的生日是吗？」
「是啊，我原来没什么朋友，生日一般是和外公外婆一起过的。老人家一般
只记得阴历生日。」我顿了顿，反问道，「对了，姐姐，从没听你和小雨说起过
生日。你们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上次去动物园需要实名制购票，也是姐姐来购买的。所以我连从她俩身份证
推测的机会都没有。
「不告诉你～」姐妹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好吧。」我决定换个时候再对小雨进行严刑逼供。
「姐姐，哥哥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后视镜里，小雨乌溜溜的眸子一转，
道，「小雨怕怕。」
「没关系，我们姐妹同心。」姐姐笑吟吟道，「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对了，哥哥，英梨梨和康娜都安顿好了吗？」
「放心，我按最高标准寄养的。」想到英梨梨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我忍不住
心疼了自己的钱包三秒钟，「小区那家猫舍开了很多年了，口碑很不错的。」
「嗯嗯，谢谢哥哥～」
小雨本来想带着两只猫一起，却被我和姐姐联名反对了。猫是居家型动物，
不适合带出来玩。万一一个不小心丢了，我和姐姐还好，小雨一定会很伤心的。
到了武夷山市，姐姐找了家酒店，开了两间钟点房。我们吃了点东西，约好
回房间洗个澡休息一下。因为明早看完日出之后，我们要马不停蹄去下一个地方，
没有休整的时间。
姐姐和小雨一个房间，而我独守空房。每天搂着香喷喷的美少女睡觉，这一
下突然没了陪伴，还真有些不习惯。
或许姐姐是为了我们休息的质量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哥哥，别撸啦，我们要粗发啦。」
### 126
被小雨的电话叫醒，我收拾了东西，走出房间。
姐妹俩都穿上了全套运动装备。不过，姐姐身上的套装是灰色，小雨身上的
套装是米白色。
这几天的天气还不错，甚至比半个月之前还暖和。姐妹俩都没戴帽子而是扎
上了活力的单马尾。携手登山，她们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而我，背着半人多高的登山包，忠诚的履行着背包怪的职责。
我们走的是姐姐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的小路，而且收到疫情影响这边的游客
本身就少，再加上已经到了傍晚，所以路上基本没有遇到游人。
「小雨，姐姐，你们冷吗？需不需要暖宝宝？」
「暂时不需要。」姐姐回头道，「冯兄，你要加把劲了，我们还可以提速噢。」
我咬咬牙，加快了爬山的速度。冬天爬山的负重比夏天还要高许多。再加上
行李，我已经在挑战自己的体能极限了。
「哥哥，如果你能跟上我们，待会小巫女就让姐姐给你发点福利噢。」小雨
跑到我身边，在我耳边悄悄道，「是那种特别舒服的福利～」
福利？我不禁想起了那个旖旎的夜晚，差点涌出鼻血来。
趁着我冷神的功夫，她将双手伸进了我领口：「好暖和呀～」
被她这么一闹，我倒是清醒了过来。小雨说的「福利」肯定不会是这种，但
仍让我十分期待。
小巫女总能把我的心态拿捏得死死的。现在我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充满了力
量。
「小雨，别闹了，快过来吧。」姐姐笑吟吟看着我们的互动，道，「冯兄背
着这么重的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
「没事，小雨，冲吧，我肯定能跟上。」
终于，在体力耗尽之前，我们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灵峰顶端的御仙台。
***
「辛苦冯兄了，再坚持一会，我们把帐篷搭上吧。」
解下背包，正坐在地上喘气的我，听到姐姐的话，再次续了一波命，开始搭
帐篷。姐姐选的露营地很讲究，是背风处的凹陷地带。搭配专业的大号露营帐篷，
今晚应该能睡个安稳觉。
「哥哥，你先歇会儿吧，我和姐姐去前面取个景。」小雨贴心的为我铺好睡
袋，道。
「那你们要注意安全噢。」
「放心吧哥哥，快睡吧～」
负重上山，确实有些累了。姐妹俩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也慢慢进入了梦
乡。
「啊…阿嚏！」
「哥哥，醒醒，吃宵夜啦。」
一觉醒来，感到全身都有些沉重。小雨和姐姐都脱掉外衣来到了帐篷里，小
雨坐在我头边，用一根头发挑逗着我的鼻子。
「啊，我睡了多久了？」
「大约一个小时。」姐姐看了看表，道，「冯兄体力恢复了吗？」
「没问题，今晚我来守夜吧。」我自告奋勇道。
「首页还是轮流来吧。」姐姐笑道，「冯兄要是想做些事情，可以帮忙把方
便食品准备一下。」
「好嘞，交给我吧。」
冬夜的山顶温度很低，支持我们走出帐篷的动力便是这热气腾腾的自热火锅
和米饭。我和小雨都是无辣不欢，而姐姐偏爱清淡些的番茄锅。在寒冷的作用下，
我们将一堆宵夜吃得精光。
收拾一番后，姐姐取出卡式炉，给我们展示了一手功夫茶的技艺。
大俗后大雅，在武夷山上，用白云禅寺接来的武夷水泡的武夷岩茶，果然别
有一番风味。
「姐姐这岩茶在哪里搞的？味香、水滑，回甘也不错。」
「冯兄还懂茶叶？」姐姐有些惊讶道，「这是福建的朋友送的，我存货也不
多，等回去给冯兄分一半吧。」
「好啊，那我得好好学学姐姐泡茶的手艺，不然糟蹋了好茶。」
### 127
一番补充下来，不但倦意全消，身上还暖烘烘的。回到帐篷后，脱掉外套也
不觉得冷了。
「小雨，福利……」我突然想起山下的承诺，凑到小雨耳边道。
「放心，马上安排～」小雨眨了眨眼睛，到姐姐身边耳语了两句，对我比了
个「ok」的手势。
姐姐盘腿坐下，取出一条毛巾放在大腿上，对我招了招手。
我不明所以，只能小心的朝她靠近了些。
「哥哥，你这样姐姐没法帮你啦。」小雨来到我身边，把我的头按倒在姐姐
的大腿上，「躺下啦～美少女的大腿，男人梦想的港湾啦。」
「这……」
不等我挣扎，姐姐便取出了一个小布包，道：「冯兄别动噢，第一次帮你采
耳，小心弄疼了你。」
她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套采耳的工具。
「姐姐的技术可好了。」小雨挤了挤眼睛，道，「这本来是小巫女专属的服
务噢，今天对哥哥限定开放～」
姐姐取出一个掏耳勺，是带光源的透明款式。她的技术果然如小雨说的，一
分钟下来便让我舒服得全身酥麻，恨不得赖在她的腿上不起来。小雨取出了蓝牙
音箱，展示着她的播放列表。
耳中恰到好处的力度、头部柔软的触感、她们身上的体香、蓝牙音响里的纯
音乐，搭配在一起，简直就是极乐的享受。
回想起那天，我躺在她腿上小憩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她胸前那曲线姣好的
玉兔，心中荡起了阵阵涟漪。
「哥哥，别流口水啦，该换边咯。」小雨轻轻挠了挠我的手心，道，「可不
许赖着不走，小巫女还在后面排队呢。」
「别催啊，还想再舒服一下呢。」我不满的嘟囔道，「这首歌不喜欢，换一
首吧，谢谢小巫女。」
「行吧。」小雨撇撇嘴，切换了一首歌，前奏开始，她对姐姐笑道，「姐姐，
这首纯音乐好听吗？」
「少蒙我。」姐姐停下动作，道，「这是《白色相簿》的插曲《恋色空》。」
「啊咧？姐姐连这都知道啦？」小雨惊讶得瞪圆了双眼。
「在冯兄的指导下学习了一些知识。」姐姐微笑道，「现在对小雨爱好的领
域，我算的上是略知一二。」
「好的，那小巫女来考你一考。」
「请说。」
「冬马还是雪菜？」
「我偏向喜欢雪菜，但我觉得你应该更喜欢冬马。」姐姐毫不费力的答道。
「不错，第二个问题，请问『绅士』是什么意思？」
「嗯，指的是儒雅随和的人。」姐姐瞥了我一眼，道，「比如冯兄这样的。」
「哇，姐姐你真厉害，好的，那我得出个最难的。」小雨清了清嗓子，道，
「姐姐你网购过『电脑配件』吗？」
「电脑配件？是家里电脑用的吗？」姐姐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显然被小雨这
个问题难住了。
「别闹啦，小雨。」我打断她道，「这么污得梗就别拿来为难姐姐了。」
「知道啦，哥哥。」小雨点了点头，道，「姐姐别在意，你已经很棒啦，小
巫女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嘤嘤嘤……」
耐心的为我和小雨分别服务完，姐姐撑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一丝倦意。小
雨缠上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亲昵的帮她按摩着手指。
「哥哥，我们找个小游戏玩玩吧，小巫女不想这么早就睡觉呢。」
「嗯，我们玩什么呢？」
### 128
「扑克牌可以吗？」小雨转向姐姐道，「姐姐，我们带了吗？」
「恐怕没有，不过冯兄可以翻翻包里，说不定有之前放在里面的。」
我按照姐姐的指示打开背包的一个边格，没有扑克牌，却有个精致的塑料盒
子。
「咦，这是什么？」
「嗯？这个是…啊，之前驴友送给我的，叫『塔罗牌』。」姐姐打开盒子，
道。
「是那个可以算命的塔罗牌吗？」小雨眼前一亮，道，「姐姐，你会吗？快
给小巫女算算姻缘吧。」
「你的天赐良缘都在这里了，还算什么啊。」姐姐失笑道，「其实我也不太
会，就学过一点基本的玩法。」
「听说要组牌阵什么的，还挺复杂的。」我接话道，「而且，万一给你整个
大凶之兆怎么办。」
「没事，我们就玩玩嘛。」小雨从身边搂住姐姐，道，「如果算出不吉利的
结果，那就是不准。」
「好好，那我们就试试。」姐姐宠溺的捏了捏小雨的鼻子，道，「算得不准
可不许怪我。」
姐姐把牌取出，筛选了一番，将一部分牌放回了盒子。
「这些是大阿卡那牌，一般用来占卜『大势』。」姐姐把手上的牌放到小桌
上打乱，「我今天用的是最简单通用的『圣三角镇』，会在这22张牌里按顺序抽
取3 章，摆成三角形，分别代表问题对应的过去、现在、未来三种状态。我也只
能解读牌面的含义，占卜结果得靠你们自行脑补。」
「这样啊。」小雨似懂非懂道，「那我们快开始吧，我先来～」
见她高高举起的右手，我和姐姐便把第一次机会让给了她。
「小雨，你想算什么呢？」
「emmm，我想想。」小雨稍稍思考了一下，便来到我和姐姐之间，分别勾住
我们两人的肩膀，雀跃道，「我想算，小雨、哥哥、姐姐，我们三个人，之后会
怎么样？会不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小雨，如果要算爱情的话，算你和冯兄就行了。」姐姐低头洗着牌，道，
「加上我算怎么回事？」
」不嘛，我就要加上姐姐。」说着，小雨向我递来一个威胁的眼神，「哥哥，
你说呢？」
「emmm，行吧，我觉得都可以。」
然后我便收获了两个白眼。
「行吧，拗不过你，就这样吧。」
姐姐洗好牌，让小雨切了两下牌，将牌堆背面朝上放置，然后开始数牌。每
隔七张，便抽出一张放置在小雨面前，摆成了三角形。
小雨正想拿起牌查看，却被姐姐阻止了。
「小雨，不要拿起来，直接翻开。」姐姐说，「因为这些牌『正位』和『逆
位』的含义是完全不同的。」
「好的～那我翻啦～见证奇迹的时刻！」
第一张牌，从小雨的方向看，是一张倒放的「罗盘」。
「逆位，命运之轮。」
「这个是什么寓意呢？」小雨眨了眨眼睛，道。
姐姐拿出盒子里附带的一本小书，查看了一番，小声道：「意味着错过。」
小雨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很快恢复了，道：「都过去了，不重要。等小巫
女翻开第二张看看～」
「顺位，恋人。」
「这个我懂，不用解释啦～」小雨眼前一亮，道，「算的真准！」
我和姐姐失笑，小巫女果然不养闲神，谁说好话她就信谁。
「好的，最重要的第三张来啦。」小雨闭眼，屏息，郑重其事地翻开了第三
张牌。
「这是？」
「顺位，愚者。」姐姐沉声道。
「这个，怎么解？」不等小雨开口，我好奇道。
「这张牌的寓意很多。」姐姐思考了一下，道，「如果用在小雨的问题，我
认为可以解作——自由、不羁、新的开始。」
### 129
我们陷入了沉默。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默认了这次占卜结果的准确性。这
就是我们三个的未来吗？
「这个结果也不错啦。」小雨挠了挠头，道，「哥哥，你要来试试嘛？」
「呃，好吧。」我点点头，道，「姐姐，也帮我算算吧。」
姐姐点了点头，重新开始洗牌。
「冯兄想占卜什么？」
我看了小雨一眼，有些迟疑。
「冯兄是不方便让小雨知道占卜的内容吗？」姐姐看到我的样子，疑惑道。
「呜呜呜，哥哥和小巫女有小秘密了。」小雨捂住眼睛哭了起来，但从指缝
里溜出的狡黠目光却暴露了她真实的心情。
「这样吧，冯兄把想要占卜的内容悄悄告诉我，之后我再找个时间，偷偷告
诉小雨，可以吗？」
姐姐的方案，得到了我和小雨的一致同意。
于是，我在姐姐耳边说出了我的问题：「我对小雨来说意味着什么，算不算
是个合格的男朋友。」
姐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用相同的方法给我摆好了牌阵。
我深吸口气，翻开了第一张牌。
「顺位，高塔。」
姐姐告诉我，含义是」麻烦、逆境、打击、突发事件「。不算是个好的结果。
我甩开杂念，翻开了下一张。
」逆位，愚者。」
冲动、缺乏安全感、一波三折。我不禁苦笑，这玩意可能还真有那么些道理。
我没有再犹豫，径直翻开了最后一张牌。
「顺位，隐士。」
姐姐告诉我，这次是个好的结果，它预示着「永久的恋情」、「精神层次的
结合」、「值得信赖的爱人」等。
我松了口气，心中绷着的弦总算是松弛下来。
姐姐把占卜的内容和结果告诉了小雨，她搂住姐姐的脖子撒娇，一副开心得
不行的样子。
「姐姐，你要不要也算一下？」我心念一动，道。
小雨也随声附和道：「是啊，姐姐，这副牌一看就很准，你来试试吧。」
姐姐点点头，道：「好，不过，我想要占卜的内容不需要牌阵，我就抽一张
吧。」
「那内容和结果……」
「暂时保密。」姐姐打断我的诉求，笑道。
姐姐闭上眼睛，将牌堆打乱，郑重的抽出一张牌，放到了我的手里。
「冯兄，小雨，帮我看看吧。」
小雨来到我身边，一脸好奇的翻开了我手中的牌。
0 号，愚者，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终结。
### 130
我们三个，竟都抽到了这张牌。
「我寻思，今儿也不是愚人节啊。」小雨疑惑道，「这张牌与我们好有缘啊。」
「呃，姐姐，能告诉我们你想要占卜的内容吗？」
「抱歉，我暂时不想说。」姐姐默默收起了牌，放回背包里。
我和小雨对视一眼，开口道：「好吧，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休息吧，
我先守夜。」
小雨的睡姿恢复了她不羁的本色，尽管隔着睡袋，她依然蹭到了姐姐的身边，
往她怀里拱。而姐姐，依然是那副「正襟危睡」的样子，眉宇间还有一丝淡淡的
忧虑。
难道，她占卜的结果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有其他方面的困扰？
我不禁想到了那个夜晚，与她交错而过的那个命运之夜。
我得到了她，却又与她渐行渐远。
或许，是我太自私，也太贪心了。
姐姐本来有自己的世界。自诩为知己的我，应该为她解决后顾之忧，让她去
追求向往的那个世界，而不是用狗血的情感束缚她。
更何况，我还有小雨，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小雨。
***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我，甚至已经知道身在梦中，却舍不得清醒。
梦里没有小雨，我和姐姐各自走在不同的人生轨迹，因为巧合相遇。
我们相爱了，却又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在既满足，又失落的梦中，我逐渐迷失。
我再一次与她结合，得到了她的全部。
她在我的身上，羞涩的包裹着我。
在真实的快感中，身体的欲望逐渐放大，最终突破了梦境的限制。
我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仍躺在帐篷的睡袋中。
」哥哥，你醒啦～「
小雨从我的身下钻出，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
原来，刚刚是她在为我服务。她拉开了睡袋侧边的拉链，钻到里面，用灵巧
的唇舌唤醒了我的春梦。
我连忙坐起身，心虚道：」啊，是啊，小雨，几点了？」
」快日出了吧。姐姐出去准备器材了，让我叫你起来。「小雨看着我的眼睛，
笑道，」这样的方式…哥哥喜欢吗？」
」喜欢喜欢。「开玩笑，这样的叫醒方式，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小雨娇笑着扑进了我的怀中，伸手套弄着依然坚挺的肉棒。
「哥哥，好硬啊，刚刚是做春梦了吗？」
「这…我不太记得了。」我搪塞到。
「哥哥肯定是做春梦了。」小雨没有理会我，一边用手指挑逗着我的敏感处，
一边道，「明明都这么硬了，哥哥居然还不承认，看来不是普通的春梦，一定要
出重拳。」
说着，她不再理会我，小嘴和双手一齐上阵，对我的肉棒进行「严刑拷打」。
「小雨，昨天出了好多汗，又脏又臭的……」
「小雨，我要好了…会弄脏帐篷的。」
「小雨，别闹啦，我们快出去吧，别让姐姐一个人在外面。」
忽然，她抬起头，神秘一笑，道：「哥哥，是不是梦到姐姐了？」
我所有的辩解瞬间梗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果然。我看网上说，男人下面越硬，心里越软。哥哥已经暂时失去撒谎的
能力咯。」小雨继续道，「其实，小巫女已经注意到了，姐姐这段时间一直都躲
着我和哥哥。」
「我……」
「哥哥不要说话哦，一边听小巫女说话，一边享受就好了。」小雨抗议般的
掰动两下肉棒，打断了我试图辩解的话，「一定是上次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吧。」
我心中的防线已经被击溃，只能默默等待着小雨的下文。
「其实，小巫女不介意的。」小雨看着我，正色道，「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其实，我一直的梦想，就是能和哥哥姐姐永远生活在一起。别的，小巫女都不在
乎。」
「可是……」
「没有可是哦，哥哥。我真的不在乎。」小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道，「哥
哥，你是喜欢姐姐的，对吧，一直都是吧。」
我的心中大乱。我想到过小雨知道这些后会是什么反应。我想过她会吃醋、
会爆发，甚至病情复发。但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见我没有回答，她继续道：「其实，哥哥对于姐姐，也是特别的那个。小巫
女不想抢姐姐的东西。所以，小巫女想要和哥哥姐姐在一起，缺了谁，都不行。」
「我……」
「哥哥，你愿意吗？」她来到我的面前，与我四目相对。我聆听着她的呼吸
声，感受到从她眼中传来的炽热，「如果哥哥愿意，姐姐那边，我去说。」
「可是，姐姐……」
「姐姐不会不同意的。」
「可是，她有她想要去的世界，我不想束缚她。」我艰难道。在身体和语言
的双重夹击下，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思维逐渐被带入了她的节奏。
「亚萨西内～」小雨瞥了我一眼，道，「就算姐姐的梦想是星辰大海，她也
会需要一个停泊的港湾。哥哥，我们一起当姐姐的港湾好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没想到，小雨居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理智再也无法限制心中的贪婪，更何况，下身传来的快感已经让我的身体和
精神到达了临界点。
「我……呃……」
即将到达巅峰的时刻，所有的快感瞬间消失。身体有些无所适从，心中也空
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
「哥哥，答应小巫女吧，好吗？」小雨静静看着我。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
我不答应，今天的服务便到此为止。
「我……」我差点屈服于欲望，下意识答应，但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
我，「不行，我不能答应。」
「哥哥，你要考虑清楚噢。」她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道，「明明已经动心
了。」
我看着她娇俏的样子，沉默了一会，轻轻推开她，道：「小雨，你的病，真
的好了吗？」
「也就是说，只要我的病好了，姐姐也没有反对，哥哥就答应，对吗？」被
我拒绝，她没有沮丧，而是我话中的漏洞，反问道。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认了。
「小巫女会证明给哥哥姐姐看的～」她在我脸上轻吻一下，道，「哥哥，我
先出去啦，你要快点过来噢。」
***
走出帐篷，凉风迎面扑来。
欲望褪去，我开始庆幸没有彻底屈服于欲望。不论怎么说，那样的想法过于
惊世骇俗了。
娥皇女英共事一夫？我tm应该撒泡尿照照，自己哪有这种资格。
我清楚的知道，一味去追求不属于自己的虚妄，命运终将走向相反的方向。
但看小雨的意思，她不会就此放弃。
而且，是我，先做出越轨的事情。现在，她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却还要拒
绝。
我缓步来到了昨天预定的位置。天边的云彩已经开始染上了颜色。
姐姐调试好设备，来到了小雨身边，向我招了招手。
我本想站在小雨的另一侧去，小雨却突然向右迈出一步，给我让出了中间的
位置。
「哥哥，快来，马上就日出啦。」
我连忙来到了姐妹俩之间，听到姐姐在旁边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茄子～」
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刻。
丝丝缕缕的晨光突破了云海，也将半片天空渲染成灿烂的金色。虽然脸蛋冻
得红扑扑的，但她们脸上的笑容确是那样真切的美好。
唯一煞风景的，可能是中间傻笑着的我。
##章十四 逆旅难归
### 131
「小雨，真的要穿这个衣服吗？」姐姐犹豫道，「不穿就不能参加吗？」
「是的！」小雨连连点头，道，「cosplay 是必须要做的准备工作呢。」
「那，冯兄怎么不用呢？」姐姐指着我疑惑道。
「他个臭男人，和我们美少女不一样啦。」小雨抱住姐姐的手臂，撒娇道，
「姐姐，换上嘛，小巫女想和你出这个cp好久了！」
「那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姐姐手中的衣服，在cos 服界，已经属于很保守的款式，但在传统眼光里，
仍属于「奇装异服」。她拿着衣服，去到卫生间更换。小雨对我眨了眨眼睛，一
副奸计得逞小狐狸的样子。
「哥哥，期待吗？」
「超期待啊。」我激动到，「啧啧啧，会把今天的漫展引爆的吧。」
「肯定不会。」小雨摇摇头，道，「车万厨现在都该毕业了吧，今天说不定
都没人认得出来呢。要麻烦哥哥出去一下哦，cos 服是不能当着哥哥的面换的～」
「好嘞，我马上出去。」我连忙退出了房间，带上房门。
***
期待已久的房门终于开了。
白色长袖衬衫、红色格子马甲、红色格子的苏格兰式裙子、黑色的玛丽珍鞋
……
我抬起头，与她红色的双瞳恰好对上。
「怎么了，冯兄，很奇怪吗？」
「不，不，太，太像了。」我收回差点脱臼的下巴，声音颤抖道，「简直和
我幻想中的幽香女王一毛一样！」
「真的吗？」她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拨弄了一下绿色的短发，道，
「不是和小雨一起蒙我的吧？」
「怎么会！」从她身后蹿出一道身影，「哥哥，你快看看，这只爱丽丝怎么
样？」
金发蓝瞳，如人偶般可爱的少女仿佛从幻想乡出逃，来到我的面前。
「太完美了！」我喃喃道。
「姐姐你看，我说哥哥会喜欢的吧！」
「嗯，那我们快出发吧。漫展的时间也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了。」
「居然敢骗我，罚你下车之前不许说话。」到了车上，小雨立刻被姐姐施加
了「沉默术」。
「呜呜呜……」金发的人偶使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委屈的看着姐姐
大人。
「冯兄，我之前简单了解过cosplay 相关的知识。」姐姐认真问道，「据我
所知，在漫展的现场，我应该要做出一些符合人物设定的行为，对吧？」
「是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节目效果会更好。」
「那我cos 的这个角色，叫风……」
「风见幽香，姐姐。」
「对，风见幽香，她和小雨cos 的这个爱丽丝……在游戏里是什么关系？」
「严格来说，没什么关系。」我看着小雨憋得小脸通红的模样，笑道，「她
们属于『人造cp』，就是因为我们观众觉得她俩人设特别配，放到一起很有『cp
感』，所以才会出现的二次创作产物。」
「这样也可以啊？」姐姐有些惊讶，道，「那我应该怎么…表现，才符合人
设呢？」
「就和平时那样照顾妹妹、管教妹妹就好了。」我对姐姐笑了笑，道，「幽
香的人设是强势的姐姐大人，管教一下不听话的妹妹，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
然后，我转向「沉默」的爱丽丝，道：「我说的对吧，威震天～」
「呜呜呜呜呜呜呜！」
虽然被沉默的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我仍然能听懂她的抗议之声：
「不要叫我威震天！」
***
这次漫展，参展的人并不多，加之是最后一天，进入场馆甚至都不用排队。
小雨对漫展期待已久，据说已经好几年没有到过现场。一进入场馆，她就像
只快乐的小鸟一样，东看看西看看。姐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偶尔看看周围
的人和摊位。而我，则始终守在姐姐的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试图上来搭讪的人。
「哇，好还原的幽香！」
「那边的是爱丽丝吗？好有cp感！」
「啊，优雅又威严的姐姐大人！」
「咦，旁边那男的谁啊？」
这个区域是摊位区，一般不会有人过来拍照。我淡定自若地端着姐姐地徕卡
大m ，抓拍着姐妹俩的美好瞬间。我原本比较健硕的身材配合道具的加持，成功
让一众苍蝇不敢上前搭讪。
姐姐cos 的幽香比我想象中更加还原，小雨定做的cos 服功不可没，面料不
错、还原度超高，道具齐全，甚至连小花伞都帮姐姐配好了。
小雨从前方的摊位跑了回来，把战利品扔给我，来到姐姐身边。
「慢点跑。」姐姐掏出手绢，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还给她递上了水杯。
记录下这幅十分符合人设的画面，我心中不由得发出感叹——洒家这辈子值
了。
「小雨，姐姐，你们冷吗？」我看着她们露在外面的双腿，道。
「才不会冷呢，小巫女…啊，人偶师和姐姐都穿了光腿神器噢～里面也好好
穿着安全裤呢。」小雨瞥了我一眼，道，「baka哥哥不会是吃醋了吧。」
「怎么会，不冷就好。」我揉了揉她的头，周围立刻射来了几道不善的目光。
「可惜，我最喜欢的菊苣这次带的同人本都卖完了。」小雨委屈道。
「没关系，以后的漫展我们第一天就过去，这样就不会错过了。」我安慰道。
### 132
进入拍照区，立刻就有两个女生上前想要合影。看到她们cos 的小圆和沙耶
香，小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随后又有一些人上来请求合影。凡是妹子小雨基本都答应了，而男性基本没
有这样的机会——除了一个cos 迪迦的小伙，凭借精致的服化道喜提与姐妹俩合
影的机会。
面对直接的拍照请求，小雨也没有拒绝，还会主动拉着姐姐摆出造型，只是
要求对方立刻返图。戴着口罩，倒也不必担心个人信息泄露的问题。
玩得兴起，她还当众做了两个侧手翻，然后和我一起嘲笑那些抓拍未果一脸
惋惜的绅士们。
我也开始拍摄身边经过的coser 们，她们大多都主动摆出pos 让我拍照。一
下午的时间，我把相机内存卡排满了，微博还加了许多需要返图的好友。
***
来到最后一个展区，这里是一个小型的live现场。
live已经接近尾声。在宣传物料上，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唱见名字，不过他
们应该都已经演唱完毕。现在主持人正在邀请现场的观众自发上台演唱。据说，
只要上台唱完一首歌的人就可以获得限量版的纪念品。
一只娇小的白毛妹子鼓足勇气上台，演唱了一首《アイロニ（反语）》。妹
子果然如外表一样的弱气，甚至还有点跑调，但她的演唱依然得到了台下的call
声和掌声。
然后，一个爆炸头的男生上台演唱了一首《奇迹再现》。他应该是科班出身，
功底非常不错，瞬间就把场馆的气氛推向了高潮。我甚至怀疑他是主办方安插的
用来烘托气氛的托。
又有几位观众主动上台献唱，水平良莠不齐，但我很佩服他们的勇气。我自
问做不到上台淡定自若的演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想就让人腿软。
「小雨，你要去哪？」姐姐惊呼道。
「姐姐，哥哥，等着看我的表演吧～」
小雨竟然主动上台，接过了麦克风。场下的观众沸腾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应
该见到过这只「爱丽丝」，没想到她竟然会上台演唱。
我忽然想到她在帐篷里说的那句话——「小巫女会证明给哥哥姐姐看的～」
在我愣神的时候，她已经和乐队的老师沟通好曲目，回到了舞台中央。
她在舞台中央站定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台下立刻鸦雀无声。
清脆悦耳的钢琴声响起。听到前奏，我的眼前一亮，心中又不禁为小雨捏了
把汗。因为这首歌的难度太大了。
「哇，猴哥的曲子，这首歌超难的。」
「这只爱丽丝好可爱，不知道唱得怎么样。」
小雨看起来有些紧张，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左手在腿上轻轻拍打着节奏。
「幼驯染とか/ 転校生とか」
她唱歌的声音与平时说话的完全不同，竟是那种高音区的御姐音。可能因为
紧张，她的嗓子没有完全打开，音准也稍微有些偏差。
「惊くほど/ 何もない」
从第二句开始，她的声音逐渐放开了。那种中气十足的感觉，让我对她的演
唱多了几分信心。
「そこに君が降り立った」
随着歌声变得高亢，她不再是含胸低头的样子，开始扫视着台下密密麻麻的
观众。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远くて/ 近くて/ やっぱり远い届かない/ 」
进入副歌，她完全进入了状态，将那高亢而婉转的旋律完美的演绎出来。我
眼前不断闪回一个个画面，那些和小雨相处的瞬间。
这首歌曾获在我的播放列表里躺了很长时间，歌名是《空想少女への恋手纸
（献给空想少女的情书）》。它原本是まらlぃ写给miku的歌曲，此刻却完美的
承载了我对小雨的感情。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倾心的？
我曾以为是在今年「同居」之后。但此刻，我明白了，早在网上与她认识时，
那份情愫便隐藏在心中。虽然被理智与现实暂时压下，但那个小巫女早就在心底
留下了印记。
看到她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我心中的爱意喷涌而出，却又无处发泄，只
能和身边的观众一起挥动着手，为她的演唱喝彩。
第二段，她似乎已经适应了在舞台上的感觉，开始在台上缓缓踱步，甚至与
台下的观众挥手互动。
身边的姐姐看到小雨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激动的表情，还用纸巾擦了擦眼
角。
她也在为小雨高兴吧。或者说，她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个。
毫无疑问，小雨已经痊愈。真实的她，已经打破了那层外壳，将充满生命力
的自己展现在我们面前。
「一生のお愿いが」
「ここで叶えられるなら」
「君に届け」
「出会ってくれてありがとう」
第二段副歌，她用堪称华丽的高音点燃了全场的气氛。所有人都自发的为她
鼓掌欢呼。
唱到最后一句「ありがとう」的时候，全场的目光都聚集于她，而她，却在
看向这边。
我和姐姐所在的这边。
***
「哥哥，我唱的好吗？」
「很棒～」
「哥哥，我已经完全好了噢。」
「……」
「哥哥，姐姐，下次我们还一起来，好吗？」
」好的，下次我可以继续陪你cos 别的人物。」姐姐看着小雨依依不舍的样
子，牵起她的手安慰道。
「好哒，下次我和姐姐出『圆焰』！还有笨蛋哥哥，你也要一起！」小雨大
声道。
「我？我cos 什么，丘比？」
「丘比这么可爱，哥哥还是cos 二次变身的夏洛特吧。」
### 133
晚餐，是姐姐安排的地方。从漫展出来，换上便装，姐姐给我发来一个位置，
是一家度假村。
「这家餐厅还不错，不过这度假村的基础设施很一般，所以我只订了那边的
晚餐。」姐姐解释道。
「好的，我们快出发吧，小雨要饿坏了。」
一看这地方的装修和上菜的架势，我就明白，这顿饭人均至少四位数了。
这里的菜形式上以法餐为主，但融合了许多国内的食材与做法，甚至有几道
菜一看就出自顺德的厨师之手，算得上是东西合璧。
「哥哥，网上不是说杭州是美食荒漠吗？可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呀。」小雨舀
了一勺鱼子酱搭配的豆乳酪放进嘴里，嘟囔道。
「美食荒漠这个概念，真正的含义应该是『平价美食荒漠』，也就是说花小
钱很难吃到特别好吃的东西。」我将筷子伸向了锅气十足的啫啫牛肉煲，「姐姐
找的这家明显不属于平价范畴了。而且，你觉得，姐姐为啥带我们来吃法餐，而
不是本地菜？」
「这样啊……」小雨点点头，继续大快朵颐。
姐姐看到我们吃得开心，便唤来服务员，应该是在追加菜品。
「姐姐，别点太多啦。」我看到姐姐的纤纤玉指在菜单上点来点去的，腰子
有些隐隐作痛。
「冯兄，说好这顿我请客的。」姐姐笑了笑，道，「客随主便咯。」
「行吧，那说好了，到了魔都之后我请客。」
「放心吧，有的是冯兄破费的时候。」
当这顿饭进行到尾声时，包厢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
侍者推着一辆小车过来，车上还放着一个小巧的生日蛋糕。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的事情，只在之前听姐姐提过一次。甚至连我自己都习惯性忘了，今天
是我的生日。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她们，我的心中被幸福占满。
「哥哥，别感动啦，该许愿咯～」小雨帮我戴上了帽子，开心道。
「好。」我用纸巾擦拭了眼角，闭上眼睛许下愿望。
一愿她们永远平安喜乐；二愿能永远在一起；三愿年年有今日。
「好啦，我们一起吹蜡烛吧～一，二，三！」
------
吃完蛋糕，小雨仰躺在椅子上，抚摸着被食物撑到圆滚滚的肚子，道：「我
真的，再也吃不下啦。」
「谁叫你刚才贪嘴来着。」我为她倒了点温水，道。
「今天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饱嘛。」她不满的嘟囔着，「在这样欺负小巫女，
礼物就不给你了。」
「还有礼物？」
姐姐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道：「黄色是小雨的，绿色的
是我的。」
看来打包的人应该是小雨，这颜色和她们今天的发色一模一样。
我先拆开姐姐的礼物。里面躺着一个素雅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三个隽秀的
大字——飞鸟集。
「这是我誊抄的《飞鸟集》，笔法粗陋，希望冯兄不要嫌弃。」姐姐轻声道。
翻开封面，我下意识读出了扉页上的那段话：「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
之静美。」
「姐姐为了写这个，熬了很多个夜呢。之前有一次就因为一个小瑕疵，姐姐
就把整本都重新写过了。」小雨在旁边解说道。
我这才想起，上次在姐姐家，被她匆忙收起的那一沓东西。原来，她是在为
我准备生日的惊喜。
合上本子，我轻轻抚摸着封面的素皮，道：「谢谢姐姐。我…很喜欢。」
「那就好，快看看小雨的礼物吧。」
「我的没有姐姐的好。」小雨嘟起嘴，小声道。
「怎么会，小雨花了很多心思的。」姐姐对我使了个眼色，道。
我连忙拆开了小雨送的礼盒。
从这个略大的礼盒里，我取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的「道具」。看到它的瞬间，
我眼前一亮。
「里面有电源，可以直接打开开关。」小雨道。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侧面的开关，看着眼前一排亮起的辉光管里闪烁着的数
字，那奇异的感受让我有些头皮发麻。
小雨送给我的，是复刻《命运石之门》中的「世界线变动率探测仪」。
「辉光管现在不好找了呢。小雨找了很久的原材料，还自学了控制器的原理，
终于把这个做出来了。」姐姐在旁边道，「不过看冯兄的样子，小雨的付出是值
得的。」
「谢谢小雨，我很喜欢。」
「嗯嗯，哥哥喜欢就好～」小雨的双眼笑成了月弯弯。
「这…你们都太有心了。不过，能不能再满足我一个愿望？」我声音颤抖道。
「emmm，哥哥有点贪心哦，不过看在生日的份上，小巫女可以考虑满足你。
仅限一个噢。」
「我想知道，你们的生日。」
### 134
姐姐和小雨对视一眼，一起对我摇了摇头。
「冯兄，这不重要。我们都不想过生日，你没有必要专门为我们准备生日礼
物。」
我知道姐姐的固执，所以转向小雨道：「小雨，你说过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
的，不许反悔。」
小雨的乌溜溜的眼珠一转，道：「咳咳，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哥哥需要
表演一下那个。」
「什么？」
小雨指了指「世界线变动率探测仪」，道：「就是胸针那句经典的slogan啦，
快，表演一下。」
「这……太羞耻了。」
「那就难办咯。」小雨摇了摇头，装出惋惜的表情。
这小丫头，就是想为难我是吧。
「行，我做。」我强忍心中的羞耻尴尬，掏出手机放到耳边，嘴角露出一丝
神秘的笑，用低沉的声音道，「el psy congroo！」
「啊哈哈哈哈哈，中二的哥哥好可爱哈哈哈！」
看着一脸惊讶的姐姐和笑得前仰后合的小雨，我尴尬得用脚掌抠出了一套海
景房。
「别废话，我已经照办了。生日，快告诉我，不许再耍赖了！」我恼羞成怒
道。
小雨看了看姐姐，然后对我眨了眨眼睛，道：「没有耍赖哦。因为哥哥刚才
问的是两件事。」
「啊？」
「小巫女和姐姐的生日，不在同一天，甚至不在同一年。」小雨怅然一笑，
道，「哥哥，你明白了吗？」
***
「冯兄，小雨，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晚点集合，吃完午饭再出发吧。」
「好的，姐姐，你也早点休息。」
「嗯嗯，我整理整理这两天拍的照片就休息。」姐姐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到，
「内存卡都满了。」
关上门，我们迫不及待的抱在一起，索取者对方的味道。
清晨，她忽然中断的服务使我难受了许久。一整天积攒的欲望已经呼之欲出。
而她，好像也是如此。
我抱着她翻倒在大床上，大手伸进她的中衣内游走。
过了一会，她忽然睁开眼睛，轻轻将我推开。
「哥哥，你先去洗个澡，好么？我想准备一下～」
虽然被打断了好事让我有些难受，但奔波一天后确实需要清洗一下，不然对
她的身体不好。
而且，看她的样子，今晚肯定还有其它节目。
我带着期待快速洗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了。
她脱掉了外衣，拿着一个小包进入了浴室。关门前还递来一个魅惑的眼神。
隔着毛玻璃看到她窈窕的身影，让我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
拿出手机玩了一会，没电了。翻找充电器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包里放着的礼
物。
取出小雨送我的「世界线变动率探测器」，放到电视机下，打开。
看着辉光管上跳动着的数字，我一时竟忘记了身体的欲望，沉浸在这仿佛牵
动着命运的变化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 135
「哥哥，久等啦。」小雨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从她红扑扑的小脸，我看出她在里面待的时间不短了。
「没呢，我刚在观察世界线的变动。」我取出电吹风，道，「先帮你吹头发
吧。」
「嗯呢～」
吹完头发，她立刻搂住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入口是清新的白桃味，她在洗完澡之后还用了漱口水。
「香吗？」
「我闻闻。」我将头埋进了她胸口两团鸽乳间，深深的吸了口气。
「讨厌，才不是问这里呢，hentai哥哥。」她娇嗔道。
「那么，是问这里咯？」
我将她推倒在床上，扒开浴袍便亲了上去。
「啊～～哥哥，别……别这么着急啊！」
我抬起头，道：「好像，有点奇怪的味道。」
「哥哥的鼻子好灵啊。」
「那是，你的味道我可太熟悉了。」我笑到，「运动前的运动后的，洗澡前
的洗澡后的。闻闻你的小妹妹，我连你之前干啥了都能猜到。」
「那，哥哥猜猜，小巫女刚刚干了什么吖～」任由浴袍散落在身体的两侧，
她大方的袒露着秘处，道。
我脑子飞快地转动，分析者刚才闻到的味道。
那是一种清新的味道，有点像许多年前用过的舒肤佳香皂。难道她用香皂洗
了下面？
不可能，她不可能做这么不知所谓的事。
「笨蛋哥哥，猜不到了吧。」她眼角噙着笑，看着牛皮吹破的我，「那么，
揭晓答案啦。这就是小巫女送给哥哥的，第二份礼物～」
她转过身趴在床上，双手分开翘臀，露出当中娇嫩的小花。
我的下体应声暴涨，瞬间撑开了浴袍，斜指向那朵小雏菊。
之前，我也曾对那里有过非分之想。但她好像有些抗拒，所以我也没勉强。
没想到，今天她竟主动做好了准备，将这里的初次当作礼物送给我。
我吞下口中的口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一圈幼嫩的褶皱。
「嗯～～」她嘴里发出一声娇啼，身体却没有反抗，反而将臀分得更开，方
便我的侵犯。
我俯下身子，双手捧住她的臀，伸出舌头，从那熟悉的花瓣，一路滑向准备
绽放的雏菊。
「不要…哥哥，那里还是脏……」
「一点都不脏。」我的舌尖滑过每一道褶皱，只感受到柔嫩的触感与清新的
香味。
「哥哥，小巫女想要了嘛～」她轻轻扭了扭翘臀，道，「快一点～进来好不
好？」
我低下头，看到二弟已经摇晃着替我答应了。
虽然对她的身体已经足够熟悉，但对于这个新奇的体位，我却还没有任何感
性认知。
按照过去学到的知识，现在应该需要一点润滑剂。
「哥哥，这个给你～」
我结果一看，是一支绵羊油护手霜。
用它来当润滑剂？看上去不错。
将护手霜均匀的涂抹在肉棒上，它立刻变得滑不溜秋。我又挤出一点，轻轻
涂抹在菊花蕊处，做好万全的准备。
「啊～哥哥，再…再慢一点～」
没有串珠的探路，直接肉棒开道，还是有些难度。我让自己的动作慢些，更
慢些，将肉棒缓缓挤入她的后庭。
「啊…被哥哥……撑开了……」
随着肉棒最粗的头部消失在她的臀缝，后庭的肉褶好像被肉棒完全撑开了。
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身体，让整根肉棒滑入了这条未曾踏足的道路。
「哥哥～小巫女最后一个地方……也给哥哥了～」
「疼吗？」我趴在她身上，为她擦试着眼角的泪珠。
「不疼～就是有点胀胀的，想要…把哥哥的肉棒……拉出去的感觉。」她闭
上眼睛，体会着后庭被入侵的感觉，「哥哥，动一动吧～」
说实话，后庭无论是中间的紧窄程度、温度还是润滑度，都比不过前面。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