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佳仪叹了口气,盲人摸象,先试着弄一弄吧。
她团着头发,用花枝作簪挽在一旁,一个又去染另一只耳朵的那缕。
簪了一个多小时,小姑娘用清水将头发上的花泥洗掉,冲到镜子前——
“我去!!”
她忍不住惊叹,“好像非主流啊!”
那两缕头发,说棕色也不是棕色,透着熹微的粉,完全不是沉佳仪原本预想的那种黄灿灿的效果。
谁没事挂两缕棕粉色在耳后啊,可惜的她乌黑的长发……好吧,其实再看第二眼,黑色配上粉棕,也算好看。
可惜花泥不够用了,不然可以再多染一些。
黑狼推门而入时,瞧见的就是小姑娘捋着一缕粉棕色的头发,在镜子前左照右照,不由得一笑,“佳仪,怎么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
沉佳仪抱住了自家的小公狼,笑眯眯道:“这样心里他是些,对了夫夫,你们狼族都是黑头发吗?”
她目前见过的狼人,都是黑头发,棕色或者绿色的眼睛,没见过其他的发色。
路西法也记不大清,“大概是的。”
他抬手抚摸上少女柔软的粉棕色染发,“很好看,很适合你。”
沉佳仪笑笑,“多余的还剩一点,我打算送给伊西斯染指甲,哦对了夫夫,我想同你商量件事。”
路西法身子渐热,他发情期,她怎么还敢抱他?
少年声音微哑,“什么事?”
说着就将少女大横抱起,走上大床。
“可不可以……”她推开他吻过来的脸,捏着他的腮肉抵着一段距离,“可不可以,去了王城之后,不要说——我是你的妻子?”
少年瞳孔一缩,嘴角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逗得少女轻笑,几次啄上他嘴唇,“你先听我说?”
他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嘴角却绷直了。
沉佳仪给他分析:“你瞧,你要是回去跟你王兄说你找了个人族妻子,他肯定不会动你,八成要借刀杀人把我刀了,我并不想死。”
黑狼闻言,心底沉着的不痛快淡了些,且听她又说,“因为我心里也害怕这个,所以就会忍不住想离开,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但我又不能带你走,你晓得狼族找了你很久。”
“佳仪,对不起。”小公狼突然觉得他自己很没用,竟然让自己的女人担惊受怕。
可他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外,毕竟她连只兔子都杀不死,他如何放心?
见小狼垂下了耳朵,小姑娘又忍不住笑了笑,揉着他毛茸茸的耳朵,安慰道,“所以我想了个办法,路西法,你把我藏起来吧。”
“藏起来?”他心底忽而冒出那么个画面——
锁她在床榻上,日日与她欢好,让她的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只小狼。
可……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开心自在了。
沉佳仪似乎看破了他那不大正形的表情,小手轻拍他脸颊,“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不公开我们的关系,你庇护我,我也会努力争取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狼族里。”
“那我们还能……”他皱了皱眸子。
她可太知道他什么尿性了,“能能能,现在就给你撸,我最喜欢你了,小狼。”
“姐姐,我可以变回去吗,我变回去你在给我弄。”
“嘶……啊?真的吗?可是……”
“嗷呜~”
“啊啊啊救命!我还没同意呢!!路西法!”
·
皎月高悬,松针映雪。
都兰边陲,休顿的军营之中,狼王靠坐在鹿皮小椅上浅憩。
睡梦中,眼前的王城的寝殿,却已不是如今的模样。
他走过鳞次栉比的水榭,假山,与小楼阁,风格是他在现世从未见过的样式。
狼王拂开曼丽的月光锦,纱账随他衣襟扶起的微风细微翩跹,床榻之上,蜷缩着一个少女。
他看不清她的样貌,只是吻过少女唇瓣时,彻骨地体会着那清甜与柔软。
他吻过她的眉眼,知道她睫毛很长,小鸦羽一般,他吻上她的鼻子,也知道她的鼻子翘挺玲珑,指尖绕过她绸缎似的黑发,喃着赞叹。
他说她头发乌黑,像乌木绸缎一样。
他说她的头发,就像他身上的狼毫一般,又黑又亮,看起来就像一匹娇生惯养的小母狼。
他说,她的血很美味,乖一点,这次就不让她再流血……
他撩眼看向她,可女孩脸上似笼罩着层薄纱,看不真切。
嘴里说出的,都是他平日不可能说出的温软诱哄,他竟然扯着她的手,挑开了他的腰带。
哗啦一声,金石磕碰,是她手腕上黝黑手铐的声音,另一只手上也有,脚上也有,就连脖子上……她厌恶地推开他,不住地唤着另一个名字,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似在求救,似在虔诚祈祷。
——不许喊他!
——你怎敢,在我的王殿里再提起他的名字?
他听得怒气冷沉,烦躁地撕碎了她的衣裙。
娇软雪白的酮体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他掐着她的脖子,报复地咬破了少女脆弱的脖子,两三下便强行与她交尾,性器再度撑裂薄薄的肉膜,很细微的一声,被她的惨叫遮盖得严严实实,狰狞的青筋虬结盘错,唯有她身子里的鲜血可以平复。
血淋淋的交合,刺眼的猩红顺着她凝脂的大腿滑落,她死死攥紧了床单,握断了指甲。
刺入,再刺入,一探再探,蛮力冲破她的柔弱的宫颈,龟头如愿地撞进她的子宫。
花在他胯下娇颤,她微微抬了细腰,额上的冷汗濡湿了碎发。
粗烫的性器来回抽插着,沾染上她的鲜血,狼结撑开之时,下身的伤口撑裂到了极致。
他记得她的哭声很软,绝望的时候会咬着唇,隐忍地撇开脸庞。
他记得掐着她的细腰疯狂耸动时,紧致的粉穴争先缠咬住狰狞性器的濒死快慰。
他还记得血腥混合着寡淡的淫水甜味,记得她香汗的气味,记得她脉搏停下那一刻,他漏半拍的心跳……
狼王陡然睁开眼睛,一双灿金的狼瞳渐染霜雪,寂寂如寒潭。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见她,或者说,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女孩的死。
上次梦境,他囚困她于宫闱,领兵外出之际,她竟掰断铁笼,出逃途中,被城中成群的母狼咬杀致死。
再上一次,他站在城墙之上俯视着残寇最后的抵抗,如睥睨蝼蚁,哂笑不已,亲昵地揽过她的腰,把着她的手,搭弓挽箭,将箭镞对准了城下的一人。
她哀求,挣扎,痛哭着妥协道歉,可箭镞仍旧自她手里飞射而出,正中男人胸膛。
随后,她也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
还有一次,是搁着汪洋的舰队,她终于如愿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人拥抱之际,他控制着角度,一枪射穿了她的脖子,听男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回荡在冰冷海面。
至此,也是第四回梦见她死时的场面。
狼王并不知道那女子是谁,但很清晰地知道一点——死掉三回的,都是同一个她。
伊比利斯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或许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或是被谁施了巫术。
他抬头望了眼月亮,金雕一声啼鸣,狼王走出营帐,寒夜凛冽,抬手,承住了盘旋的金雕。
是塞尼德的金雕。
狼王拆下鸟腿上的信筒,展开纸条。
——王兄:捡了小七,半月便回,安好勿念。
当夜,狼族大挫都兰,攻势猛烈,势如破竹,夜色行军千里,直指都兰王城。
ps:掰断铁笼是一种物理学的小技巧,跟滑轮杠杆那些省力原理差不多,后面章节会复原,先声明一下并不是用手劲儿的蛮力掰断的,不然就是铁壁沉佳仪了hhh;家人们在评论区点的y我有记得哒,只是女主现在还没到很主动的那个境界,后面会有,会有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