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只待宰小猪般的任伯惇闻言才知道,那位秘的圣教主,跟年轻的极乐教主原来是父子关系。
极乐圣教主也不回话,就迳自来到任伯惇身旁,执起任伯惇己然软却的紫火真龙柱仔细端详后,便把起任伯惇的脉象,沉吟少许后才说:「这小子的阳极天胎果然有些古怪,但我们眼前有几椿紧急的大事要辨,暂时没空理会这小子。先将他丢着,待大事一了,再慢慢整治这小子也不迟。」,极乐圣教主说完,转向年轻的极乐教主说道,「你带着萧左使,还有无明,明二子,南下农架,去确认一下山谷里的那名野人是否是[那个人]。你当时的年纪虽然还小,但萧左使对[那个人]的模样,理应当还有点印象,如果可以,就干脆顺道将人擒回。」
极乐教主俯首称是,极乐圣教主又续道:「呼白虎日前己然远赴北疆辨事,本教主与古右使则须赶赴京城一趟,这儿就暂时交给[天衡]看守。近日的几件工作皆密切关系着我们未来的大计,大伙千万要全力以赴,知道吗?」
在众人轰然称是中,极乐圣教主令沉默的极乐右使拎起任伯惇后,便先行离开,其余众人随后陆续鱼贯离去,只留下原本看守的黑衣众。
在转过两三个弯之后,头仅能上仰的任伯惇这才发现,此地似乎是个由废弃牢房所改建的处所,四处可见斑驳的铁锈与干涸的黑色血迹,令人望之怵目惊心。
不久,任伯惇便远远听见鞭打声,接着就被带入一间大型牢房里,才一被放下,就看见被打得浑身鞭伤的左舞玄,与虽未被动刑,但低垂着头,也不知是生是死的关镇远。两人皆全身赤裸,双手被铁链锁住,高高悬吊于牢房刑具的支架上,双脚则被分扣于地面的固定脚镣上。一个威武壮硕,一个圆润白晰,两个成熟而性感的优伯,此刻皆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丝毫动弹不得。
任伯惇心中痛极,忍不住哀声喊道:「关伯伯~左大叔~」
只见关镇远,左舞玄闻声同时抬头,一位是带着苍白容颜,身处绝境之中色却仍然从容淡泊的对他微笑道,「呵,小惇~还能再见到你,关伯伯真是开心。」,另一位则是在视死如归的淡漠中,依旧透露着对他的关切之情,却只能无力地喊声,「小惇~」
这两声喊得任伯惇肝肠寸断,眼泪差点便夺眶而出。
「启禀圣教主,这姓左的无论如何拷打,就是不肯多说。」
说话是名模样斯文阴柔,但气质里的凶残狠辣,却是连白晰的样貌都遮掩不了的年轻人。只见他手执着染血的长鞭,左舞玄身上惨不忍睹的鞭伤多半就是他的杰作。
「[天衡],本教主平日到底是怎么教导你们的,你们要不小心将好不容易才抓到手的左玄武给打死了,看你们拿什么来赔。」,极乐圣教主哼声道,吓得那名天衡连忙下跪称错。
「本教主再教你们一次,逼供是这么逼的。」,极乐圣教主说着,悠然转头对身旁的极乐右使道,「古老,麻烦对关老堡主使用[十绝针]。」
只见原本色平静的关镇远一听见[十绝针]三个字,一向无论处于任何逆境都淡泊从容的他,竟然忍不住流露出恐惧至极的目光,连白晰多毛的性感身躯亦随之微微颤抖起来。而原本情冷漠的左舞玄闻言也同样气极败坏,目露凶光的对极乐圣教主发疯似的狂吼道,「你有本事就来对付我,你这个烂了屌的教主,前世被阉了的太监,屁眼被棍子捅烂的烂货,来啊,你这没屁用的下三滥,来对付我啊!」,说着,左舞玄将头顶上的铁链扯得铿锵乱响,却依旧无法挣脱。
极乐圣教主心平气和的笑道:「呵~左玄武先生何必如此激动呢?这[十绝针]的滋味可不好受,用在左先生身上,本教主怎么舍得。」,语毕,只见他右手食指轻挥,待命的极乐右使微点头,便从怀中取出一套形状古怪的银针,数目共十只,各只形状各不相同,有呈分叉状,空心圆状,纺锤状,甚至还有呈刺猬般多刺的银针。
那面无表情的极乐右使令天衡取来一只小木棍让关镇远嘴巴咬住后,取出十只银针中那只呈空心圆状的银针,就往关镇远足踝的三阴交穴处插去,只见关老堡主双眼狂睁,牙齿深陷木棍之中,显正极力强忍着莫大的痛苦,不久后,被铁链锁绑的身体便开始不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显然痛楚己远超过他所能忍受的范围,极端痛苦令人几乎不忍听闻的呻吟声随之从木棍的细缝中传出。
任伯惇看得心如刀割,眼泪随之夺眶而出,就差点没放声大哭。原本遇见任何逆境与折磨,都始终能保持着少年般纯朴的心境,从不去仇恨任何人事物的任伯惇,生平第一次强烈痛恨起眼前这批折磨着他关伯伯的极乐圣教众人。
至于左舞玄就更不必说了,他生平至敬至爱的人,在他眼前遭到这种远超过人类所能承受的痛苦,真比用在他身上,还令他痛苦上千百万倍,只见适才被鞭打得全身是伤,始终都没吭上一声的他,转眼间便整个人崩溃地哭喊哀求道:「停手,我求求你们,我求你们停手.....你们想问什么我都说,我全都说,我只求你们......呜......」,话还没说完,原本像永不屈服的硬汉般的左舞玄己然失声痛哭。
极乐圣教主显感满意的微抬起手指,面无表情的极乐右使随即拔出银针。只见银针拔出之后,关镇远早己无法承受折磨的身体立刻便昏厥过去,适才极乐右使也不知在针法里动了什么手脚,竟可以不让昏迷这一类身体自我保护的机能发挥作用,让关镇远在承受常人所无法想像的痛苦过程中,还依旧保持着清醒,不断接受那彷佛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难怪事前左舞玄会如此激动,而不知己见识过多少大风大浪,态度始终都从容淡定的关镇远老堡主,闻名竟也心生恐惧,这名列天下五大酷刑之一的十绝针,果是名不虚传
「我问一件,你答一件,要是多迟疑一会儿,十绝针说不定就又会刺进您心爱的关老堡主的身体里噢,千万记住。」,极乐圣教主好整以暇的说道。
「首先~」,极乐圣教主清空牢房,包括天衡及其他黑衣众,只留下极乐右使及躺在地上的任伯惇后,才接道,「传闻,昔日四门门主曾经在偶然间,由极乐心法发现一种能够确实控制人心的秘法,此事属实?」
「没错,门主大哥曾向我们提起过此事。」,左舞玄低头回答。
「那个秘法,我原先以为是记载在极乐心经里卷里,但我得到心经里卷后反覆翻看,却始终无法发现任何有关于此秘法的蛛丝马迹,是我寻找的方法有误,还是那秘法根本就没记载在心经里头?」,极乐圣教主慎重再问。
「我并不清楚。」,左舞玄回道,见极乐圣教主脸露不悦,再度抬起右手食指,左舞玄连忙补充道,「我是当真不知,门主大哥当年向我们提起此事时,曾语重心长的说,这项他在偶然间发现的秘法,是项邪法,他不会让它流传下去,更不会教予任何人。自从那之后,就不曾在公开场合听他再谈论起这件事。」
「嗯~」,极乐圣教主似乎暂时接受这种说法,微沉吟后续道,「好,我暂且相信你,那当年,四门门主还曾提过任何有关于这秘法的事吗?」
左舞玄略加思索后才无奈回答道:「门主大哥有次私下找我喝完酒之后,曾再提到过那秘法一次,他说,"那秘法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武学发现,只可惜他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就问他,"为什么?",他说,"那秘法要落入心术不正者的手中,那后果实在太过可怕。只是,说不定后人终究还是有人能够发现阿律耶识与......",门主大哥当时只说到阿律耶识四个字就突然间打住,没再往下说,那是他最后一次提起这件事,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任何隐瞒。」
只见极乐圣教主沉思半晌后,方才点头道,「好,我相信你。另外,关于这小子。」,他指了指任伯惇,「你知道任何有关他体内阳极天胎的情报吗?」
左舞玄叹口气道,「如果你连门主大哥的秘法这件事都知道的话,我就不相信你对阳极天胎会知道得比我少,我所知道的,事实上也就只有那样而己。」
「我晓得你还多少隐瞒了些事,但我也懒得再问,反正阳极天胎也不是我眼前首要关心的事物,以后若有机会再行请教。你与关老堡主就先暂时安心的待在这边吧!本教主会交代手下,绝不会亏待你们。」,极乐圣教主淡淡的说道。
说完后,极乐圣教主便伙同极乐右使离开,任伯惇亦被带回原本牢房,只余下左舞玄深情而关切的望着昏迷过去的关镇远老堡主。
此时,被关回原本牢房的任伯惇正暗自进行某件事情。
原来,自刚才年轻的极乐教主与他交合并于他体内运行过极乐心法后,任伯惇就察觉到原本就不太受到内力禁制影响的阳极天胎,在极乐教主试图进行伪精气合的刺激下,竟然又重新活跃起来,只是他紧接着就立刻被带去关左二人的牢房,故一直都无法有进一步的举动。
这会儿,他左看右看,确定牢房里只剩下门外看守的黑衣众之后。便开始运动丹田处的阳极天胎,一分一寸的朝制住他大穴的八根银针处,缓缓逼去。经过大半刻的努力,他总算满头大汗的将丹田气海穴处的银针逼出,接下来的银针便好辨许多,眼看他逐分逐寸的收回全身真气的主控权,每多逼出一根银针,身体便多回复一分自由,半个时辰后,他总算在气喘嘘嘘中,将全身的银针尽皆逼出。
这时綑绑在他手脚上的绳索己然失去意义,原本他还担心若以蛮力将绳索强硬绷断,恐会引起门外黑衣众的注意,但在稍加尝试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关节不知何时,竟己能任凭着己意轻松的开卸变形,只见他的微胖的手脚轻松的一缩一张,已从层层綑绑的绳索当中脱困,自己却还搞不清楚发生何事。
原来,任伯惇的阳极天胎这异种内丹与陆昊天那在武林中找不出几个,可说是深厚之极的先天内丹,长期间的共修下,其实早己进入气随心运,身随意转的高手境地。只是任伯惇平日太过懒散,从不好好打坐静思与内视其身,故这会儿还被自己突然能移筋转骨的本事给吓了一大跳。
当下,任伯惇不明所以摸了摸手脚,也懒得再多想,紧接着就转身背对牢门,开始放声大喊起来。
「哟,好痛啊~痛死我了,我肚子快痛死了,我的娘啊,快来救人噢,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任伯惇在任家做下人期间,为避免管家打得太凶,呼天抢地的喊痛演技,早己是炉火纯青。这一喊果然够凄厉,背后的牢门转眼打开,其中一名黑衣众伸手上前来探查,任伯惇趁势一拉一顶,就用击颌式将来人给打昏。另一名黑衣众在外听闻情况有异,也推门进入时,任伯惇己然光着身子,旋风般的来到门边,提脚横扫。却因为太过紧张,用力过巨,竟硬生生的将来人膝盖给扫碎,所幸在惨叫声爆开之前,他己经迅速地以手刀,将那黑衣众给砍晕。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用武功招式,且是主动出击的将人给摆平。看着倒在地面的两名黑衣众,心脏还像祭日的鼓声般,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不久才留意到自己竟将别人的膝盖踢碎,当下深感过意不去,连忙用对方身上的衣物,仔细将他膝盖的伤口包扎好,这才脱下另一名身材较为矮小的黑衣众身上的衣物,穿上身后,将现场布置得像是自己还被绑在牢房里的模样,这才偷偷的离开牢房。
就在任伯惇紧张万分的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小心奕奕地朝关镇远与左舞玄的牢房里前进。行至半路忽然听见人声,连忙闪至阴暗处躲藏,依陆昊天教他的方式,功聚双耳,不久远方清晰的交谈声便传入耳际。
「天衡专使,这会儿圣教主跟教主都各自带人离开去辨事了,今儿个我们就不能稍微放松一下,别再干这项苦差事了吗?」,一位男子的抱怨声传来。
随即一个年轻却较威严的声音,似乎就是适才圣教主交代留守的那位天衡,开口骂道:「你们想找死吗?连上头交代的工作都想偷懒,要是我往上报,你们没一个能活。」
「也不是啦,专使,若只是帮这半死不活的皮包骨老头清理身体,或是照顾饮食也就算了,为什么我们还非得还要照着三餐顺序,硬挺起肉棒来戳这皮包骨老头那早被蹧蹋到发黑发烂的屁眼。别说我没本事,但老是叫我们拿肉棒来戳这肉包骨老头的可怕屁眼,我担心要那天留下阴影,再也硬不起来,可去找谁抱怨好。」,另一名男子在喘息声中也跟着抱怨道。
「又不是天天叫你干这档子事,大伙儿都是照着轮的,总是都轮得到,有啥好抱怨的。」,那位天衡啐声回道。
「专使,话可不能这么说。」,刚开始抱怨的那名男子接声道,「这种差事要是得天天干,那我还不如自杀算了。这种要死不活的老头,瘦得活像个骷髅,眼眶又是黑幽幽的两只大洞,光看着都会害怕,我们却还得被迫跟他做那档子事,简直生不如死啊!有时侯,他每隔四个时辰就发作的毒伤提早发作了,那更是吓人,我就结结实实的被吓过一次,事后整整三个月,我那根话儿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我当时差点就以为我这辈子的幸福全完蛋了。」
「话说回来,专使,您晓得为什么这老头儿明明就一副快断气的模样,但上头无论如何就是要想尽辨法保住他性命,却又叫我们照着三餐轮流鸡奸他,还喂他每隔四个时辰就发作一次的毒药来折磨他,上头到底跟这老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要这样折磨一个老人!」,原先接话的那名男子问道。
「唉~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圣教主与教主对这老头有着极深的仇恨,不但要他断筋穿体,挖眼去舌,还要让他尝尽天底下所有的痛苦与羞辱,就是不让他好好死去。」,平时阴狠的天衡竟也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回道。
「我的天啊,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让人狠下这种心肠,做出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来,我听说这老头己经被关快十年了不是吗?」,原先那男子感叹道。
天衡闻言语气冰冷下来,「你们要真是不想活了,就继续说这类大逆不道的话吧,别仗势着是我直属的部下,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胡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们报上去,你们的下场绝不会比这老头好到那里去。」
接着任伯惇便听见众人纷纷逢迎巴结,显是想让那位天衡专使息怒。关左两人的牢房明明就在不远处,可任伯惇左探右找的,就是始终找不到可以通往两人牢房的其他通道,最后只好先躲在附近一间没人的空牢房里,静待众人离去。不久后,众人的吵杂声音总算渐次远去,显示天衡己完事带人离开,任伯惇这才轻轻探出头来,见门口这会儿只剩下四名看守的黑衣众,但要如何一口气解决他们而不致于让他们发出警告,却伤透了任伯惇的小脑袋。
壁虎功?天真的任伯惇先是想试试陆昊天那天带着他游上墙壁的壁虎功,好游到众守卫头上,来个出不意的突击。可他看先前陆昊天一手抱着他,仅用剩下的一手二脚,游起墙壁来仍像是吃饭喝酒般的容易。可他试了半天,却始终只能吸住铁墙片刻,便又从铁墙上滑了下来,心里懊恼之极,看来这耍帅的方式行不通。
那,假传指令呢?他先低头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这套过大的黑衣,搔了搔头,心想多半还是行不通,一来他又不懂极乐圣教内部的组织关系,二来也不晓得圣教内的传话切口,到时侯被当场活逮,岂不更冤?
结果左思右想下,任伯惇还是决定用他一向惯用的耍赖手段。
当下他再次努力培养出肚子痛的心情,装出一副行将毙命的痛苦模样,口出呻吟声,由转角处颤颤巍巍地朝牢房门口走去。果然守卫的四名黑衣众并未察觉有异,连忙上来探视慰问,弯腰装痛的任伯惇暗道声,「抱歉!」。这下也顾不得是否会出人命,就以最快的手法,先以双掌直击弯身察看的两名黑衣众的下巴,把两人打得几乎飞上天去,紧接着在那两名黑衣众的遮掩下,迅速欺入另外两名黑衣众的怀里,出掌疾拍两人的膻中要穴,趁他们呼吸困难,无法出声之际,轻松的以手刀解决二人。
所谓功多艺熟,又是两度旗开得胜,任伯惇这会儿总算重拾对陆昊天的信心,陆昊天为他精心想出的这三招,虽然用来对付像极乐教主那样等级的对手是半点用处也无,但对付像黑衣众这样的小喽罗似乎还挺管用的,想着,连忙将昏倒的四人拖到附近空出的牢房安置。
经过房门时,任伯惇忍不住好,就往里边瞧去。只见灯火微弱的牢房里,一名肤色苍白如纸,不知己有多久未见天日,骨架却颇为高大的老人,果真如适才男子所形容般,几乎只剩下皮包骨的羸弱身躯被铁环固定在一只木架床上。苍白的双手被绑于头顶上方,瘦弱的双脚则让两只木架高高分开架起后,以铁环固定于半空中,毫无遮掩的曝露出他长年不断遭人揉躏,模样惨不忍睹的后庭,好方便来者以阳具或道具侵犯或进入他身体之用。
任伯惇看着那老人软垂无力兼且蜷曲萎缩的手掌脚板,显示其手筋脚筋己于多年前遭人挑断。但最残忍的却是他原本双眼所在的眼眶部位,其中的眼球己被活生生地刨出,只留下两只深陷的黑色圆洞,微张的嘴巴内,牙齿被全数拔除,同时也看不见有舌头的迹象。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刀烫鞭伤的伤疤,至于原本雄伟傲人的下体,更是被一堆形怪状的铁环或长钉之类的物品,穿刺变形到令人不忍卒睹的程度。
这副残忍至极的景象,深深冲击着任伯惇纯真善良的心境,他实在无法相信居然有人能如此狠下心的残忍对待一个老人,而一个被折磨到这种程度的老人,居然还能存活至今,也同样让他不敢置信。任伯惇一方面不敢再看,一方面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他更心系他关伯伯与左大叔两人的安危,故不再逗留,连忙赶往前方两人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