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这间房子你觉得可以吗?」
记忆中那些相似的装潢、光线、窗台在脑中闪过…这已经是我看过的第几间房子了呢?我不禁萌生起这样的念头。『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但是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朝房仲摇头。
和房仲出了房子后,在一旁假日无缘无故被我拉出来看房子的朋友已经把不耐烦已经全写在了脸上,他从原来的欲言又止演变到现在终于忍不住抑止不住怒火的开口:
「陆允,你都已经找多久了,这间套房已经很不错了吧,採光好交通又不会不方便,你到底还挑啥?」
朋友傅一祺不耐的语气让我也感到无奈,真也不是我是个特别挑剔的人、看的每间房子都不要,只是最初那几间从採光有问题、位置偏、交通不方便到愈后来愈加的完臻,而有个问题也愈来愈鲜明。
「太贵了。」我是不想承认这个问题,毕竟钱是件枚关脸面的问题,要不是被逼得不得不说,哪个人能不在意一下面子。
听到我的话后,像是得到了比较满意的答覆,傅一祺终于露出“这还差不多”的情,接着问道:「你打算找多少的?」
我报了理想数:「四、五千左右。」
傅一祺傻眼了,「……四、五千你想在台北中心地带找套房租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摇头:「没有,我就只能接受这个数字,最多到六千。」
刻意忽略傅一祺无言的眼,我接着说道:「走吧,去看今天的最后一间。」
「唉,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傅一祺叹了口气,还是认命的上了我的车,我们跟在房仲的车后骑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最后一间房子的所在地。
不知怎何的,骑到这个区域没多久我就认出这地方是我之前搬家前住的附近,见着接下来的一路都是熟悉的景色,后座的傅一祺看着看着也难得兴奋起来:
「这不是我们老家的地方吗?你竟然找来这啦?」
我笑着点头。
说到这个地方,就得先提起我和傅一祺的渊源了,我和他是一块长大的,住的就是在这附近,但是我和傅一祺在这有老家不一样。
我在小时候时就被那没什么教养观念的父母丢给外婆照顾,到了高中毕业正好碰上外婆去世,傅一祺的父母好意帮我处理了房子后续的拋售事项,售后便入了我的账,在那之后我便了无牵掛的和决心背景离乡的傅一祺一块上了台北市区。
上了台北,在上大学后我就开始半工半读,离开学校后,虽然读的系不至于到找不到工作,但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正职,自己找到份业务的职缺就一直做到现在。
因为我算是挺会说话的人,因此做业务确实也让我赚了能够在台北黄金地段租房的钱,但是前阵子因为投资赔了太多钱,套牢还没半点涨的跡象,我又很习惯高风险高收穫的方式,早就连存款都投了下去,所以在从上个月好不容易东凑西凑的凑齐房租后,我就已经有了要搬房子的念头。
不过也有发生一些幸运的事。
例如好在上个月在那间房子签的租约就已经到期了,所以不用担心被扣押金和付违约金,至少那些押金都可让我缓有一个月的犹豫时间。
因此这一个月以来我常常有事没事就开始约房仲出来看房,一来一往我就和房仲混熟了,他说他案子多但是都很难销,所以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做,有案子就做。更多小说 LTXSFB.cOm
也因为是这样,他一次次听了我愈到后来才开出的房子需求后,就开始帮我物色合适的案子,开始是从他手上的先看完,现在我们要过去的这一间就是他手上的最后一间房子,要是真的我都不满意他就会联络别的房仲来给我试试。
不过在看今天的房子之前,这房仲就有和我说过,如果今天真的会看到我们现在要去的最后一间时,他有些事要先说,当时他一脸的秘兮兮拿着这房子的资料给我看,一边说道:「这间房子我是不随便带人来看的,这间的情况是比较特殊的。」
好说也是做业务出身的我三两下就察觉到不对劲,这种路数可对付不了我,我反问:「那你怎么想带我去看?」
房仲单手一把搂住我的肩,故作秘的压低声音说着:「哎,看在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我也就不瞒你了,这间房子是我手里的所有案子里最便宜的一间。」
虽然以我的经验来说,说这样看在什么什么的份上开头的话有百分之九十都是骗人的,但是对于一个金钱上严重欠缺的人来说,还是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因此我也还是同意过来看看了。
没一会穿过一个街区后,骑在前头的房仲终于停在了一栋透天厝前面,下车后朝我们喊着:「就是这了!」
闻他所言,我也骑到他的机车旁后停了车,我和傅一祺各自脱了安全帽收拾一下后,房仲就拿了钥匙开了门和我们一起进去参观房子。
「这间透天厝是两层式的,房子主要是出租一楼而已,但是房东有说如果租了一楼,二楼也可以随意使用,所以就算是租了两楼的空间,你看这里採光虽然没前几间那么好,但是也算是明亮啦,白天不开灯走路都可以,空间也不小,基本家具都有,电视、第四台、网路、厨房和冰箱,也可以养宠物喔,这里水电自缴,房东会偶尔来看看房子的状况,这都会事先和你说的——」
房仲带我们先从一楼逛起,在逛的同时他也一面和我说明着,我在一一逛过后也逐渐证实他并没有说错,这里确实算是很明亮的,可以用的空间也算是大,家具上面也看起来不旧、至少短时间是不会出现要缮修的问题,至于交通我也不用追问,毕竟以前就是住在这附近长大的,要说完全不记得是不可能的。
但看着看着,我感觉到原本的主人并没有因为出租而在陈设上做太大的更动,我在猜也许是原本的主人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才让后续不用做太大工程而是稍加打扫就可以住新的租客了,也同时被完美的留下了当时生活的几近完整模样,大体感觉是舒适安心的。
在房仲的介绍后大致看完一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差地说道:「二楼不用上去了,我看一楼就好了,那这里的租金怎么算?」
我不用回头也一定知道我身后的傅一祺一定在翻我白眼,也许是看到我们两个截然不同的反应,房仲还是选择讨好我的接下去说道:「一房一卫一厅两个月收一次,一个月是五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