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处理问题的思想受教于温执,一遇到生意上的事情,便习惯性用他教的东西来思考和解决。『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所以经常会有人说,他一到生意场上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跟温执一样。
“帮,还是不帮,您自己拿定主意。”
温郁看了眼手表,已经很晚了,他说完就抬步出了门,坐进车里后靠在驾驶位的椅背上沉默了好久。
他看着玻璃窗上投映出自己的模样,越看越觉得跟温执相像,越看心情越糟糕。
他怕自己像温执一样,更怕林羡清最后的下场会跟他母亲一样。
温执告诉自己,他不会是温执,林羡清也不会是刘婧婧。
等他回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开到了林羡清家楼下,电话已经打了出去,他抬眼看着夜空,压了压嗓子,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说了句无厘头的话。
现在,林羡清淋着风雪跑到他眼前,穿得单薄,脸颊被冻得发红,还不断喘着热气。
“你跑那么快干嘛?”他问。
林羡清反应了一会儿,她不好意思说她也着急见他,于是只是别扭着回答:“天太冷了,跑跑更暖和。”
温郁拉开车门让她进去,车里开了暖气,比外面暖和。
林羡清很自觉地系好安全带,偏头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玩儿吗?”
这话把温郁给问倒了,他也就是一时冲动,想来见见她而已。
青年歪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她的眼后,抿抿唇后说:“嗯,去公园吧。”
最近过年,很多人在公园放灯,即使在夜里也有挺多人留在那儿,时不时会有大爷夜里在公园拉二胡。
在小镇的时候,他们一起去过西郊的公园,但那个公园跟市里的完全不能比,市里的明显更繁华,再加上刚过完年,年味儿还没散,公园里从早到晚都有人。
林羡清现在对放灯已经有了经验,她把包装撕开,下意识想找旁边的大叔借打火机,却突然听到“叮”的一声,温郁已经把灯点燃了。
“我都忘了你有打火机。”
温郁低着眸子,纤长的眼睫下是孔明灯映上的灯火,昏黄明亮,在他眼里像是掬了一片星河。
“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准备的。”他轻声答,抬手把孔明灯送上天空。
他对打火机并没有什么兴趣,这个是温执送他的生日礼物,本来没想要,却又想起有个姑娘点灯总是没有打火机,于是就收下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他一直带着这个打火机,就是想着,有一天林羡清想许愿了,他随时都能点个灯或是点个蜡烛,让她的愿望有个寄托。
林羡清一直愣着,温郁瞥了她一眼,问她:“不许愿吗?灯要飞走了。”
她仰头,灯光把黑夜烧开一个又一个洞,林羡清牵住他的手指,看着从温郁手心飞出去的那盏孔明灯,声音很轻地说:“算了,我每年都许同一个愿望,明都听烦了。”
“你许了什么?兴许我可以帮你实现。”
林羡清转了转眼睛,笑吟吟地瞧他:“我跟明说,要温郁一辈子都平安喜乐。”
她捏捏他手指,“帮我实现吗?”
青年冷白的皮肤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透明,他轻浅地眨了眨眼睛,平静地说着情话:“你就是我的平安喜乐。”
林羡清摸摸自己的耳朵,生硬地转了话题:“对了,你打火机下面刻的什么?”
温郁觑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摸着打火机下面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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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从那一天开始,命运的脚步开始往前走,时光有了痕迹,生命的齿轮咬合在一起。
林羡清很破坏气氛地打出一个喷嚏。
出来的时候穿得少,到现在才觉得外面居然这样冷。
林羡清抽了抽鼻子,温郁把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今天就这样吧,我送你回家。”
转身的瞬间,二人跟陈少彦打了个照面。
陈少彦手里还拎着孔明灯,视线直直落在林羡清身上,又在她肩头的衣服上停留几秒。
“过年好。”他对二人说。
林羡清想回一句什么,却被温郁抢先:“谢谢。”
他是跟庄羽一起来的,庄羽没几秒就跟了上来,抬眼打量了他们一下。
女人的气质变得温顺了些许,笑着对他们说:“是你们啊,好久不见,也一直来不及感谢。”
她朝二人鞠了一躬,“以前我的确很极端,谢谢你们点醒了我。”
林羡清连忙摆手,说自己没做什么。
庄羽笑着扫了他们一眼,温郁的手还极有存在感地压在她肩头。
“看来我儿子跟你有缘无分,我还挺中意你做我儿媳妇的。”
陈少彦立马扯了扯她的衣服,急急叫她:“妈!”
这场面有点尴尬,林羡清眨眨眼,迟钝地“啊”了一声,然后打出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