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谢婉宁觉得她和云弈是一类人,都想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都是披着温顺的羊皮,伺机而动的狼。『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这一点,云弈远远胜过她,她会有动摇,有情绪,有不可自抑,可云弈不会!如果云弈成了自己的对手,那将是可怕的敌人。
为深远计,她还是想和云弈做朋友。
谢婉宁和云弈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沈淮序,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二皇子和沈如歌来了~一锅乱炖
第20章 第 20 章
祈愿树下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二皇子宋明启则眼阴鸷地觑着一旁的沈淮文,他想到今日在朝堂上,有言官御史参奏威远侯纵子行凶,殴打秋闱士子。
圣上震怒,不容威远侯辩驳,直接斥责了他,罚俸半年,闭门思过。
当时他站在朝堂上,看着为首站立一旁,傲视一切的镇国公,心思转了又转。
这一夜之间,怎么就变了说辞,黑白颠倒了?昨日午后,他在母妃的碧华宫见到了来哭诉的威远侯夫人,言说镇国公府三公子,一言不合就将其子柳昊天打得失去了半条命。
威远侯再不济,也是他姨父。虽然他这个姨母只是曹家的庶出,可打断骨头连着筋,同是曹家女,威远侯夫人就硬要攀扯,说是打了曹家也是打了贵妃的脸面。
本以为今日会是弹劾镇国公的折子,没承想全是弹劾威远侯的声音。看镇国公老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样,暗自揣测着是否是父皇的授意。
众所周知,镇国公早年随父皇征战的时候,救过父皇的命,父皇拿他当亲兄弟看,荣宠这么多年,信任有加,就连镇国公的小儿子沈淮序都宠爱至深。
二皇子想到这里,看向祈愿树下的沈淮序,此子胆大妄为,不服管教,还敢和父皇叫板,偏父皇对此一笑置之,曾笑言恨不得认作亲子等语,坊间有传闻他并非镇国公亲子,不是亲子焉能得父皇宠爱至此?
母妃告诉他,镇国公此人不容小觑,能拉拢则尽量拉拢,如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让其倒向大哥和四弟!今日朝堂之上,竟然没有一位御史弹劾镇国公治家不严纵子行凶的,可见镇国公在朝堂之上的势力之隆。
这样的人,如不能为我所用,必须除掉他,以绝后患!
想到这里,二皇子眼微冷,再看沈淮序时就多了几分探究,却一抬头发现一个美人。
那美人一袭素白长裙,杨柳细腰,不施粉黛,却难掩倾城之色。弱柳扶风,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模样,别有一番病弱韵味。
他眼渐暗,这样的美人,如果能弄回他房里,定比他屋子里的那些病娇,更加让人难以自持。
这镇国公府的表小姐,就是身份上差了些,当个侧妃,或许母妃会答应,如果能和镇国公府联姻,也不失一条上上策。
谢婉宁注意到二皇子那种阴冷龌龊的眼,一些不堪的画面浮现在脑海,昏暗的房间里,她凌乱地躺在一张大床上,二皇子重重地压着她,耳边都是他粗重的喘气声,像一头饿狼一样在她身上撕咬,她挣扎着大喊,却被他一巴掌打晕,又将她掐醒,开始一轮又一轮地玩弄……
谢婉宁忽然脸色煞白,她捂住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摇欲坠,一股嫌恶涌上心头,立时就要吐出来。01bz.cc
“表小姐,你怎么了?”云弈皱眉,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放开她!”沈淮序大步走了过了,迅速隔开了云弈的手。
“我没事!”谢婉宁忍着恶心,弱弱地说,“我先回去了。”
“表姐你怎么了,我陪表姐回去吧,法事也快结束了。”沈如歌也凑了过来,扶住了谢婉宁。
谢婉宁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出来,淡漠道:“不用了,你刚来,让五表哥陪你在附近转转吧!”
她说完,强忍着向众人俯身一礼,也不等几人的反应,扶着玉烟走了。
沈如歌表情讪讪地问沈淮序:“五哥,表姐是不喜欢我吗?”
沈淮序看着远去的身影,心不在焉地回道:“没有的事,她素有旧疾,不要放在心上。”
听他这么说,也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的,沈如歌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五哥,表姐说让你陪我转转,你陪我转转嘛,普宁寺我还是第一次来……”说着,沈如歌拉起沈淮序的衣袖,一副亲昵的兄妹模样。
“松手,我没空!”沈淮序将衣袖拽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瞪了一眼云弈,转身也离开了。
云弈心下了然,勾唇一笑,并不在意。在他看来,一个是襄王有意,一个是女无心,关他什么事!他目光转向朝气蓬勃的沈如歌身上。
今日才得知,镇国公府还有一位小姐,是二房沈锐骆独女。虽说沈锐骆是镇国公的庶弟,可他年纪轻轻已经达到了陵西通判的位置,还是奉圣上密旨外派陵西,这个当下回到京城,接下来怕会得到圣上重用,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国公府已然显赫,镇国公的地位也无法撼动,其嫡亲的三弟沈锐驰无心仕途,甘愿在瀚西书院做个夫子。
镇国公一直以纯臣自居,无论是拉拢结盟,还是联姻让利,都会授人以柄。若想以小搏大,沈家二房或可一试。况且,沈家这位六小姐英姿飒爽,颇有木兰之风。
“沈小姐,这普宁寺后山有一独孤山峰,我们一起去看看?”云弈主动相邀。
沈如歌眼前一亮,她在进京之前,已经将京中各方局势,世家姻亲关系,闻名的公子小姐都打听了一遍。眼前这位云公子可是京都第一公子,多少世家女子想与之把臂同游,都没有机会呢。
曹斯斯见沈淮序走了,顿时失去了兴趣,碍于二皇子在侧,她只得悻悻地跟着众人。
二皇子今日来此,还有其他目的。他听说刘老将军的嫡孙两年前下落不明,最近有人在普宁寺附近见过,他便使人四处去寻,想要碰碰运气。
刘老将军是一员猛将,当年他和镇国公是圣上的左膀右臂,冲锋陷阵,杀伐果断。可惜伤了一条腿,久不在朝堂,住在京中御赐的上将军府。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杀戮太重,刘家人丁稀少,刘老将军只有一子刘培,带领刘家军常年驻守边关。两年前乌苏进犯,唯一的嫡孙,年仅十四岁的刘恒率众截杀,最后却下落不明。
刘老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刘老将军则动用关系,四处寻找,至今无果。
如果能就此找到刘恒,那他就是刘家的大恩人,那刘家军……有了兵权,他就不会处处掣肘,那个位置便会唾手可得。
至于其他的,二皇子眼扫过侃侃而谈的云弈,心里不耻,云家一味地圆滑,到时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