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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这地方】 23-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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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平叶峋川生

2024/03/23

第二十三章 芙蓉帐暖

是夜,寝殿内落针可闻,安静得出奇。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穆成礼挑眉,几跨步走到榻上,抬手摸上茶盏,明显是刚呈上来的温度,宽大的手掌翻转,露出一小截清俊的腕骨,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那白底青花的瓷盏,倒衬得瓷盏的胚底愈发洁净无瑕。

穆成礼小啜一口茶水便放下,手腕顺势搭在小案上,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眼眸半阖,姿态闲适,宛若一头闲庭散步的狮子,雍容华贵。

“铃……”一阵突兀的铃铛声传来,打破室内静谧。

“铃……“又是一阵急促的铃声。

衣着大胆的玉锦一步一扭腰,踩着铃声跃然而出,腰臀款摆,连带着承重柱上的的雕像都鲜活了起来。

上身仅着一片抹胸,堪堪遮住乳肉,抬手转身间,胸间沟壑尽显。腰间缀着一条细银链,上有小巧精致的铃铛垂挂。水红色的薄纱亵裤挽至脚踝上方,晶莹的玉足上亦挂着缀着铃铛的银链。

没有器乐伴奏,却凭着身姿扭转带动的铃声作为乐曲。节奏张弛有度,舞姿大胆热烈。此刻的玉锦不用拘着宫中的规矩,肆无忌惮地展现自己多年功底,犹如明珠般璀璨夺目。连眼神也愈发大胆,宫殿上看向皇帝的眼神是欲语还休,如今看向皇帝的眼神却是勾魂摄魄,媚眼迷离。

穆成礼端坐上方,凤眸半阖,仿佛刚刚看的不是什么靡丽艳舞,而是枯燥无味的戏曲,连衣袍摊在榻上的弧度都未变分毫。

玉锦不满狗皇帝仍然端着翩翩君子风度,腰肢一扭,旋转着躺到皇帝怀中。

穆成礼微微低头,正对上玉锦直视过来的眼睛,眼角眉梢具是风情,却又隐含挑衅。小巧挺翘的鼻尖上凝聚着几颗汗珠,涂着鲜红口脂的唇瓣娇艳欲滴,粉嫩的小舌头从嘴唇中探出,缓缓舔舐自己的手腕。香靥深深,姿姿媚媚。

直至此刻,狗皇帝才有了动静,抬手捉了那只被舔舐的手腕,送至唇边,睨着怀中压着喘息的美人,有力的舌面碾过刚刚被舔舐的地方……只见那凤眸黑得吓人,哪里是不动如山,明明就是暗藏风浪,只等着人来投怀送抱。

狗皇帝灼热的眼神恍若实质,烫得玉锦缩了缩身子。玉锦此时才有了身为处子的羞怯,对即将到来的雨露之恩多了几分害怕。

玉锦缩缩手,却被皇帝紧紧攥住,动弹不得半分。索性也避不开了,玉锦干脆迎上皇帝沉沉的目光。跳跃的烛火倒映在皇帝漆黑眼眸中,宛若蛰伏的雄狮,下一秒便会对着猎物扑上去。

手腕还被皇帝握在手中,带着薄茧的拇指缓缓摩挲着手腕间的筋络,一股酥麻自尾椎骨升起,沿着四肢,引起一阵轻颤,一抹湿意渐渐染上了水红色的亵裤。

“宽衣。”沾上情欲的嗓音沉闷暗哑,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丝丝缕缕缠绕在玉锦周围,让人难以挣脱,只能顺着那道声音的指引伸手去解那明黄色的系带。

皇帝抬手一挡,漆黑的眼眸倒映着跳跃的火烛,紧紧盯着怀中的温香软玉,“解你的。”

玉锦缓缓抬起湿漉漉的眼睫,雾蒙蒙的眼睛对上那双威严却暗藏欲火的凤眸,不免心头一跳,蜜穴又吐出一股春蜜。

芊芊玉手缓缓拂过胸前,本遮挡不住的抹胸又下移几寸,泄了一室春光。

火烛“啪”一声抖了几下,玉锦身上的抹胸再也支撑不住,掉了下去,胸前的娇嫩便挺翘着大剌剌入了皇帝的眼,燃尽了皇帝最后一丝耐心。

软入豆腐般的乳肉在皇帝手中弹跳几次,便任凭皇帝搓揉,白皙修长的脖颈曝露,吐出按耐不住的娇吟。

皇帝分开玉锦绞住的双腿,两指合并,聚气,轻轻一划,便沿着湿迹划开了亵裤,湿答答的亵裤黏在大腿根部,靡靡春色一览无遗。

粉嫩干净的蜜处一丝毛发也无,肥软的肉唇紧紧闭合,股沟间莹莹水光诱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闭合的肉缝细细描绘,寻了那汩汩吐蜜的泉眼,轻轻戳刺,玉锦忍不住挺腰,想要更多,可偏偏皇帝极有耐心。待手指上沾了湿滑黏腻的春水,又顺着肉缝上滑。覆着一层薄茧的指尖,刮过软嫩的沟壑,引起一片酥麻,春水更是止不住地流,顺着股沟,连皇帝的亵裤都打湿一片。

玉锦五指不断张开又攥紧,正如身下不停收缩的穴肉,“皇上,哈嗯~”玉锦挑逗地吟哦,说出的话更是大胆放肆,“快赐了妾恩典。”

“那便如爱妃所愿。”狗皇帝勾唇一笑,便捉了盈盈可握的腰肢,薄纱遮掩不住的细直长腿被分跨在皇帝腰侧,早就硬如烙铁的硕大正对丹穴,几下戳刺才入了头部,蓄在穴内的汁液“噗嗤”被挤出,前段穴肉狠狠被撑开,穴里深处更加空虚瘙痒,让人愈发想要被全部填满。

情欲翻涌,玉锦睁开迷蒙的双眼,红唇一张一合:“嗯~啊~皇上,妾想要被皇上填满。”

穆成礼也是忍得艰难,却偏要等了人开口恳求,才肯挺腰,一寸一寸撑开穴肉,直到根部没入穴内,感受到紧致的穴肉,穆成礼头部高抬,闭目满足喟叹。

狗皇帝压抑情欲的声音低沉嘶哑,又让人沉沦。

皇帝握住细腰,将人抬了起来,去寻她胸口的蓓蕾。一张嘴便吞了大口乳肉舔吮,劲瘦的腰身绷紧蓄力,明黄色的亵衣紧贴在身上,露出分明的背肌形状,下一秒腰身便配合着手臂用力向上挺动,手握了将人往身下撞,这样入得极深,次次撞上宫口。

一手可握的腰肢随着皇帝挺动的动作,在皇帝手中扭动。一股接一股的蜜汁浇在直挺挺的柱身上,又被不停地挤出,子孙袋拍打在外阴处,淫水四溅。

皇帝入到兴起,还抱了人在殿内四处走动。拖了玉锦的小屁股,一走一抛,几下便让人颤抖着高潮了,湿淋淋的穴肉一阵一阵地哆嗦着,自发蠕动死死绞住了肉棒。

第二十四章 茶道

年节后,连下了几日大雪,阖宫上下,四处白茫茫一片。大雪纷飞,走过的鞋印,没一会儿便覆上了新雪,掩盖了足迹。

尉迟琳嘉匆匆解了外氅,便急忙进屋,“这天可要冻死人了。”

听见通传,宁敏幽连忙迎了上去,“快来烤烤火。”转眼吩咐身边的宫人,“快去取干净的鞋袜来,再打一盆热水给美人泡脚。”

尉迟琳嘉也没推辞,笑道,“来一次倒是麻烦姐姐了。”

“不打紧。快些替美人换下鞋袜。”宁敏幽扶着人坐下,又吩咐取了热牛乳来,“怎地下着大雪还过来了?雨雪湿鞋,脚底容易受凉,引寒气入体,下次来月事,你便晓得轻重了。”

一番忙碌下,尉迟琳嘉感受到身上暖和起来了,“怎么会?有热水泡脚,有温热的牛乳茶喝,还有宁姐姐亲手煮的茶,寒气定会都被宁姐姐吓跑了!”

“原是想诓我给你煮茶。”宁敏幽失笑摇头,取出一套紫砂茶具,用热水将茶具一一烫过,“罢,怕你染上风寒,赖上我了,便勉为其难罢。”

宁敏幽于茶道修习多年,素腕翻飞,动作赏心悦目。尉迟琳嘉看了一会儿,便抬手挥退了众人,待屋内只剩她们俩人,低头酝酿情绪,抬眼换上委屈样儿,苦着脸叹气道,“皇后娘娘免了晨昏定省,我几日都未曾出门,憋闷得慌。慕姐姐有孕不能叨扰,娇娇妹妹又受了风寒。三宫六院,也就姐姐这里能收留我,给我一盏茶吃了。”

一句话的语调一波三折,跟唱戏似的。

“雪天也难为你特地过来唱戏给我听。”宁敏幽眼都没抬一下。说完手执茶壶,连续上下三次注水,瞬间茶香四溢。

“竟然没有被骗到。”尉迟琳嘉蹙眉,长叹一口气,“揽月阁天天唱这出戏,我还以为自个儿也能学会了。”

尉迟琳嘉这口气叹得实在。自年节后,玉选侍接连被召幸,揽月阁更是赏赐不断。雪天虽不易出行,但圣眷正浓的揽月阁笑语欢声不绝,门客纷至沓来,好不热闹。更衬得别处凄凉惨戚,犹如这漫天大雪,冻彻心扉。

除了……宁敏幽,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眨眨眼才想起来是新封的选侍的住处。

“揽月阁?我记得附近有片桃林?”宁敏幽细细回想,年节过后是听说宫中新晋了位舞姬出身的选侍,前几日敬嬷嬷还提过有关这位选侍的事情,但她也就听了一耳朵,压根没往心里去。当今圣上最是令人捉摸不透,一时兴起,宠幸个舞姬,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尉迟琳嘉蹙眉托腮,手指无意识地戳着桌上摆件,“是啊,就因为那位玉选侍喜欢桃花,皇上就将揽月阁赏了她。”

略显旧黄的茶汤注入茶盏,适时递过,馥郁茶香扑鼻,打断了尉迟琳嘉的思绪。

“汤底翠绿不足,略显沉闷,是旧茶?”虽是问句,但尉迟琳嘉的语气肯定。

“是。尉迟妹妹莫怪,我这只剩皇上去年赏的明前茶了,招待不周,怠慢妹妹了。”宁敏幽笑道。

“哪里。”尉迟琳嘉摆摆手,“新贡的好茶许是都在揽月阁呢。”

茶汤香醇,盖不住尉迟琳嘉心中酸涩。

“妹妹宫里的白毫银针我可是眼馋许久,江东上贡的凤首箜篌皇上也赏给了妹妹,珍奇古玩更是数不胜数,妹妹恩宠也是后宫中独一份,令旁人艳羡。”茶盏从鼻下慢慢拂过,氤氲茶香四溢,撇去茶面上的浮叶,鲜醇茶汤入口,外物纷扰皆不动心。

宁敏幽放下手中茶盏,眼带笑意,调侃道:“依我看,皇上该赏妹妹一个金坛子,瞧这小嘴翘的,能挂一坛陈年老醋了。”

尉迟琳嘉瞬间羞恼,背过身揉着帕子,“宁姐姐惯会取笑人,我可再不敢来讨茶喝了,一盏茶还没喝完,就要被你羞死。”

“哎呀呀,真恼我了?”宁敏幽下榻,凑到人跟前,“那不打金坛子了,银坛子可好?”

闻言,尉迟琳嘉羞恼到连脖子都红了,眼睛瞪得溜圆,面前的人反而乐弯了腰,好不气人。

尉迟琳嘉伸手去挠宁敏幽的胳肢窝,一个追,一个躲。俩人在屋里闹腾半天,最后尉迟琳嘉半躺在塌上不依不饶要宁敏幽许好处,讨要的好处诸如画像、分几坛果子酒、帮忙抄写佛经等。抄佛经宁敏幽倒是可以答应,其余的就不依。俩人讨价还价,折腾半天,尉迟琳嘉还是没哄好,气呼呼跑走了。

人走得急,连斗篷都没拿,敬嬷嬷跟后面追,喊半天也不应,好不容易送去了斗篷,回来身上还冒着热气,“尉迟美人怎么走得这么急?雪天路滑,奴婢也不敢惊了她,追了半晌才追上。”

“无事。不管她罢。”宁敏幽低头饮茶,遮掩眉眼笑意。“去重华宫坐坐罢。”

第二十五章 梅定妒,菊应羞

年节虽过,宫中彩饰却未裁撤。道上躬身行礼的内侍都穿的是今年新制的冬衣,皇后娘娘体恤,给每个宫人都赏了俩套厚厚的棉衣。年节赏赐也颇多,除了宫中三位顶顶尊贵的主子有赏,各宫主位亦有赏赐。是以,阖宫上下皆喜气洋洋,连负责洒扫的宫人眉眼亦是不见郁色。

宁敏幽也沉浸在周围的喜庆中,偶一抬眼,瞧见不远处的重华宫格外寂寥,不免心中一坠。她转头与敬嬷嬷对视一眼,俩人皆加快脚步。

路面湿滑,也不妨碍宁敏幽走得急,敬嬷嬷怕人摔倒,紧紧搀扶着。

好不容易到了重华宫,不等青黛通传,宁敏幽就大踏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瞧见慕华淑撑着头,抚着小腹,怔怔地看着墙角处的梅花。冬装厚实,更衬得人清瘦,袖管空荡荡,露出的手指节枯瘦,白色毛绒领显得面色蜡黄,下巴瘦成尖儿,原本略显富态的脸颊上只余高耸的颧骨,不见往日风采神韵。

“慕姐姐!”宁敏幽心神巨震,快步上前握住慕华淑的手,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眼神震颤,嘴唇张合几次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几日不见人就变得这般憔悴消瘦,握在手里的手指跟细竹枝一样。

“面色瞧着怎么这般憔悴?人也清减了许多,太医可来看过了?”

溢于言表的关切让慕华淑没由来的有些不敢面对,她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容,道:“你来了。太医瞧过了,说是没事,正常害喜而已。”

“要不要多请几个太医瞧瞧呢?姐姐瘦太多了,可千万别亏损了身子。”宁敏幽蹙着眉头,脑子里回想有哪些补气血的药材可用,“回头我给姐姐送些东阿阿胶和人参来,有什么缺的,姐姐尽管告诉我,即便我没有,也会想法子讨来,给姐姐安胎。”

慕华淑细细观察眼前人的神情,关切之意不似作假,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攥紧。为什么就不嫉恨呢?当真一丝一毫的妒意都没有吗?

攥紧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心,刺痛的掌心让慕华淑越发清醒,试探的话在喉咙间滚了几遍,终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听说宫里多了一位妹妹。”

话音刚落,似乎殿内安静了一瞬间。

宁敏幽心思转圜,好端端地提起这事,以为是慕华淑因为自己有孕期间皇上宠幸新人而伤神。面上很快展开一抹笑,安慰道:“姐姐出身书香名门,又怀有龙裔在身,即便宫中晋再多的嫔妃,也比不了姐姐身份尊贵。姐姐不必因为一位选侍伤神,安心养胎,为皇上诞下白白胖胖的皇儿才是第一要紧事。”

不在意却又理所应当的语气,不负世家贵女的教养。倒是自己善妒,有损妇德。手指越攥越紧,慕华淑低下头,掩盖眼眸深处的痛苦与挣扎,苦笑道:“是我想岔了,不如妹妹聪慧,看得透彻。愧对妹妹这声姐姐了。”

“在我心里,慕姐姐当得起这声姐姐。”宁敏幽抬手想握住慕华淑的手,顿了顿,握住了慕华淑的手臂,神色认真道,“姐姐莫要为这些事情伤神,就算为了腹中皇嗣,姐姐也要打起精神来。人心难测,宫中多险恶,已有了焦娇妹妹作为前车之鉴,姐姐切勿掉以轻心,给有心之人可趁之机。”

“是是,谨遵妹妹教诲。”慕华淑收好所有情绪,对上宁敏幽的视线,勉强展开笑颜,一边回握住她的手,一边给青黛使眼色,道,“你一来就费心我的事,也没给你奉上一杯热茶,倒显得我招待不周了。”

“哪里就缺口茶了?”宁敏幽嗔怪道,回身准备取茶,却发现托盘呈上来的是一柄玉如意。

宁敏幽惊讶朝慕华淑望去。

“还未恭贺妹妹晋升之喜,这柄如意就当做赔罪了。”慕华淑笑道,眼眸深处藏着难以让人发现的审视。

宁敏幽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入手温润,白玉无瑕,这得是整块和田玉雕刻而成。”

慕华淑点点头道:“太后娘娘赏的,我借花献佛了。”

“太贵重了,我不要。”宁敏幽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将其放回。

“那以后你也莫要送东西过来了,我也不要。”慕华淑直接耍赖。

宁敏幽瞪眼,点点慕华淑的肚子,嗔道:“当着小皇子面这般耍赖,也不怕他日后学了去。”

“不见得就是皇子,我倒盼是个粉雕玉琢的公主。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就好。”慕华淑面露温柔,低头抚摸还未显怀的小腹。

若是皇子,不知道又要惹多少人眼红,扯出多少纷争。后宫多得是杀人不见血的法子,这会儿她是真心想要个公主相伴。

“公主也好,皇子也罢,总归是姐姐的孩子,庭院深深,有个孩子相伴,总归是件乐事。”宁敏幽语气感慨,略有些艳羡。

“妹妹圣眷正浓,何愁不会有孩子?”慕华淑笑着打趣,心中却是难掩妒意。虽然宁敏幽祖父军中威望甚高,但靖国侯府后继无人,也无兵权在手。皇上完全可以无视靖国侯府的颜面,就如当初只给了才人位分一样。几月过去,皇上却对她宠爱有加,赐“懿”作为封号。“懿”字很少作为封号,本朝历代以“懿”作为封号的妃嫔,最后身份无不显贵。此次晋封怕不仅是为弥补靖国侯府的颜面,也是因为皇上对她这个人青睐有加。

宁敏幽摇头,压下心中几番思虑,最后只是笑道:“许是我的缘法未到,不如姐姐福泽深厚。”

“快摸摸木头,不许胡说,妹妹有皇上庇护,定是福泽深厚之人。”慕华淑示意宁敏幽去摸黄花梨木的案几。

宁敏幽调侃慕华淑迷信,偏不去摸,心中却存了疑。

回去的路上,宁敏幽扶着敬嬷嬷,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压了过去,敬嬷嬷也稳如磐石,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丝毫不妨碍她细细回想慕华淑的一言一行,心中渐渐明朗,先前的猜测成了真——慕华淑动了真情!

第二十六章 输梅一段香

雪后初霁,太后心情好,便叫着各宫嫔妃一起游园赏梅。

一群身着各色宫装的莺莺燕燕点缀着银装素裹的御花园。

太后由皇后扶着走在最前端,俩人时不时说笑,任谁瞅着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到了梅园,说是赏梅,其实就是跟在太后后面四处溜达。溜达完再去早已备好的宴席,接着上演其乐融融的景象。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只是寻常应付的“合家欢”场面时,谁知太后突然发问:“新晋选侍何在?”

一时之间,殿内针落可闻,皆屏息看去末尾座席。

只见那身着烟粉色对襟绣襦裙的貌美女子袅袅婷婷起身,即使穿着厚衫也不见臃肿,仪态大方,垂眉低首地去殿前俯身行礼。

“选侍玉氏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姿态任宫中最严格的管教嬷嬷来都挑不出错来。

大殿中安静到能听见玉氏的回音。

“是个可心人儿。”太后收起脸上肃穆的神情,笑容慈祥,“宫中大家闺秀多了,难免沉闷,多了个能歌善舞的,哀家瞧着也活络些,也难怪皇上喜欢。”

一通明褒暗贬,众人脸色各异,有好事者已经在悄悄掐自己大腿了,唯恐自己幸灾乐祸直接乐出声来。

“谢太后娘娘谬赞,嫔妾蒲柳之姿,不敢与各宫娘娘相提并论。承蒙上天眷顾,皇上偶尔能记起嫔妾,已是嫔妾三世修来的福分。”玉选侍仍保持着跪拜姿势一动不动,因面朝地板,传出来声音略显沉闷。

太后呷了一口茶,并不作理会。她眼神锐利地扫视一周,将众人反应皆纳入眼底,随后道:“后宫向来是个是非之地,但哀家希望嫔妃都能恪守本分,以皇后为尊,不得争风吃醋,更不得使狐媚子手段迷惑皇上,需尽心尽力地伺候皇上,为皇上开枝散叶。”

众人皆起身拜礼,齐声应是。这下大家都明白了,是有人见不得玉选侍独占恩宠,背地里告状去了,明面上太后是邀众人赏梅游园,实际上是冲着玉选侍来的,顺便敲打一下其他嫔妃。

早就妒忌玉选侍的人,恨不得太后能乘胜追击,直接给她安上一个狐媚惑主的名头,乱棍打死才好。

可惜有这想法的人注定落空。

只见那娇俏可人的玉选侍再次跪拜,“因嫔妾近日身子不适,恐服侍不周,还请太后娘娘撤了嫔妾的绿头牌。”

这下连宁敏幽都惊了,想不到这位玉选侍竟然自请撤绿头牌!现在她是盛宠在身,但满宫的莺莺燕燕,她要如何保证皇上在一个月后还能想起她?是有恃无恐,还是怕太后出手,所以先下手为强?

堂下鸦雀无声,心思各异。

大多数嫔妃可乐坏了,她们才不会去想玉选侍这是走得什么棋,毕竟有能力挣得恩宠,膝下再养个一儿半女才是真本事,没了最得宠的那位,剩下的就要各凭本事了。能诞下一位皇子,即便不去想那泼天的尊荣,有子嗣傍身也能在这后宫中安稳度过余生。

有人心中暗暗祈求玉选侍的绿头牌最好是永远都撤了,再也摆不上皇上跟前才好。

就在众人等太后反应的这短短的一瞬间,连宁敏幽与慕华淑都免不了暗中对视一眼,就这一眼,俩人皆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玉选侍主动退让,太后不可能不顾忌皇上的喜好,所以这个撤绿头牌的期限,既要平息近日后宫怨怼,又要顾忌皇上心情,时间绝不会太长,但也不会太短。

“是个知进退的,皇上没白疼你。起来吧。”太后这次的笑容比上次略显真心,随手指了桌上放远的点心让人赏了一块给她。

“传哀家口谕,玉选侍,因身子不适,自请撤绿头牌一个月。为嘉奖其勤勉柔顺,克娴内则,率礼不越,着晋为贵人,特赐封号──柔。”

玉选侍因祸得福,承宠不到一个月,又封了贵人,还得了封号,众人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好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这位柔贵人不能侍奉皇上,只要抓住这个时机,能让皇上直接忘了她便又少了一个竞争。

这段时间里,皇上独宠玉选侍,后宫怨气横生,眼红不说,又不敢去皇上跟前邀宠,便只能去找皇后。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顶着鹅毛般的大雪也有嫔妃去未央宫,明里暗里哭诉玉选侍椒房独宠,恳求皇后规劝皇上雨露均沾。

未央宫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皇后心知皇上还在兴头上,不想自己触了皇上霉头,于是便去搬救兵,去找了太后。

谁知太后更是老奸巨猾,没去劝诫皇上,寥寥几句话敲打而已,那位恩宠如日中天的玉选侍竟然直接自请撤绿头牌!还晋了位分!

真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第二十七章 翠减红衰愁煞人

“唉~眼见着一月之期都快到了,皇上这个月都没进后宫。”头顶亭台上醋意漫延。

“另一位嫔妃搭腔道,“本以为没了那狐媚子,咱们就都有机会了,谁知北地闹起了雪灾,皇上为了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思进后宫。”

“真是便宜了她!”

亭台四周挂着厚厚的帘子,俩人围着火炉,披着新制的兔毛大氅,倒是一点也未见得冷。

“走吧。”本以为假山背面的石洞是处清静地,却忘了假山上的亭台向来受各宫嫔妃欢迎,连她们嗑瓜子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惹得人心中厌烦。

青黛心中叹气,连忙上前伸出手,扶着慕华淑起身。心想,也不知下次还能不能将人哄出门了。

眼前湖水澄澈,倒映着昏沉沉的天色,与湖中树影连成一片,好似天地一体。树枝上还坠着零星积雪,景色颇为萧条,却空旷深远,独有一番美感。可惜了,雀喧鸠聚,扰乱一番美景。让慕华淑本就烦躁的心情更上一层。慕华淑皱着眉,扶人转身就要往重华宫的方向走。

“哈嗯~”

慕华淑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黏腻湿润的娇喘声从假山的缝隙中滑了出来,已有身孕的她自然知晓这是什么声音。即使是未经人事的青黛也羞红了脸,对石洞中进行的事情有几分了然。

她扭过头,回看侧手边的洞口。石洞背阴,虽然还远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往里望去,却不见人影。

慕华淑有心不理,正打算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直接走人,刚一抬脚,又是几声破碎的、断断续续的、从喉咙间溢出来的吟哦,声音难掩媚意,不难想象里面是怎样欲仙欲死的场景。细软娇媚的呻吟宛若茧丝,缠住慕华淑的脚,将她一层层包裹起来,裹得透不过气来。

扶着青黛的那只手忍不住收紧,指甲都深深嵌入青黛的手臂,慕华淑心中情绪翻涌,抑制不住地恶心。

青黛脸色羞红,压低了声音说:“天子庭院,竟也有人如此放肆!奴婢去叫人来,捉了这对不知廉耻的东西!”

说完,青黛气冲冲地就要走。

“慢着!”慕华淑拉住青黛的手,轻摇着头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不要去蹚这趟浑水。”

青黛看了一眼慕华淑的肚子,脑门儿顿时一凉,胸腔里的怒气也散了,“是。奴婢该死,本想挑个清净地方让主子散散心,却碰见这样的腌臢事,扰了主子兴致。”

慕华淑指指旁边的紫竹林,扶着青黛的手,缓步走了出去。“也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让我多出来走动走动。碰见这样的事,也是意外。”

“等会儿你去未央宫请皇后娘娘。”

青黛不解,“主子这是……?”

“这事轮不到咱们管,该由皇后娘娘亲自撞见,亲自处罚。”

先朝有一宠妃独爱紫竹,于是便有了这片紫竹林。林中置有石凳石桌,此处往前不远便是瑶光池,再往前就是听箫馆。

走过来的路上,慕华淑就想好了应对之策,转头对青黛吩咐道:“你去未央宫请皇后娘娘,说我见御花园中景色秀美,不忍独享,冒昧请皇后娘娘与我共赏。回的路上,走听箫馆那条路,若皇后娘娘问起,你就顺势去请宁……不,懿婕妤。”

“若皇后娘娘没问呢?”

“那便不请。”慕华淑内心挣扎,明知如果有宁敏幽在,事情能更顺遂。那妮子聪慧,又对她十分了解,只需一个眼神,俩人就能在皇后面前配合得天衣无缝,让皇后亲自去撞破那对行苟且之事的野鸳鸯。即便皇后知晓是诱她撞破奸情,也会为了后宫安宁顺意去做。只是到底算计了皇后,难免皇后不痛快。

再者,她也不愿算计宁敏幽。慕华淑看着青黛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宁敏幽猜到自己对皇上生了情意,近日里,宁敏幽总是借口为即将出生的皇嗣祈福,要她陪着抄佛经,其中又以妙色王求法偈居多。若真是为了祈福,怎么会抄这本佛经,慕华淑心中明白宁敏幽的用意。只是,她怕是会辜负了。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看。守着重华宫等待皇帝临幸的夜里,想的是皇上伏在她身上挺动,随着他鬓角滴落在她胸口上的汗珠,烫得她发颤。

自那场梦起,她总害怕自己被妒忌蒙蔽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她遏制不了对皇帝的爱意,于是选择了远离。世上的感情淡着淡着便没了,无论曾经多深厚的情谊,长时间不来往,日子久了,结识了新人,便也就淡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恩宠是这样,后宫中的友情也一样。

但宁敏幽偏偏时不时地出现一下,送来的奇珍异宝、描的花样子、名家书贴等,总有法子推脱,送几本棋谱孤本……她是真忍不住啊!也不知道那妮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孤本,送了这么久还能拿出新的来!

一来二去,狠不下心,情谊不仅是断不了,甚至,慕华淑更感念宁敏幽这段日子里的好。

慕华淑心中又酸又无奈,索性在绑着厚垫子的石凳上坐下,不再去想。盯了一会儿,听见声响的石洞里倒是没人出来,亭台里几位嚼舌根的妃嫔倒是出来了。

慕华淑有心想避开,但是被服侍的婢女看见了。只见那名婢女对妃嫔耳语几句,妃嫔扭头就看见孤身一人坐在那的慕华淑。

俩位妃嫔扶着人浩浩荡荡地过来,又是避不了的一场寒暄。慕华淑怕石洞里的人趁此机会逃脱,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强牵起笑脸,迎上去寒暄。

那两人看慕华淑孤身一人,也不敢多待,生怕有个什么意外,就赖在她俩头上了,故作关心地问候几句就赶紧走了,对慕华淑是避之不及。

也好在是走了,再多寒暄几句,慕华淑担心山洞里的野鸳鸯会趁机逃走。她四处看了看,未见人影,想着那对野鸳鸯应该还没走,便又放下心来,安心坐着等。

第二十八章 青荷盖芙蓉

慕华淑哪里知道,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那对野鸳鸯真的就逃走了。

或许不应该说“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皇上来御花园也是逛的自家园子,只是,做的事……不太见得光。

那对被慕华淑惦念着要抓住惩治的“野鸳鸯”正是皇上和柔贵人。正如那俩位路人嫔妃所说,穆成礼最近因为北边雪灾闹得焦头烂额。难的地方不在于雪灾,而在于官员贪污。起初,穆成礼从国库拨了二十万两赈灾,但之后传来的文书依旧是饿殍遍野,更严重的北边村子每日冻死的人都是一车一车地送去焚烧。

雪灾年年都有,最开始灾情并不如现在这么严重,穆成礼仍拨了巨款去赈灾,就是考虑到官员贪污问题。腐败问题各朝各代都有,但水至清则无鱼,若要这些人办事总要给他们些好处。目前国库充盈,穆成礼乐意给这些人一些好处,但是这些人未免太猖狂,从户部派下去的赈灾银两,一层一层剥下去,真正用到灾民身上的银两竟然所剩无几。

灾情最严重的苍平镇距离京城近两千里路,即便是用最好的马匹,日夜兼程,也是需要几日光景才能将消息传递至京城。一来一回耽搁数日不说,灾情却一天比一天严重。眼见着底下官员穿着厚厚的棉衣,各个面色红润,互相推脱罪责,穆成礼终于怒了。

北地远比京城寒苦,灾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别说这样厚实的棉衣,就连没有补丁的新衣裳都拿不出来一件。一群尸位素餐的狗官还要贪污灾银,视百姓性命于无物,每日锦衣玉食,饮酒作乐!

穆成礼震怒之下直接指派新科进士李响作为钦差,赐金牌一枚,从京城和附近富饶地区调粮筹款前去赈灾。

下朝以后,穆成礼单独召见李响,许他先斩后奏之权,并命其暗中调查北地官员贪污事项,事后又挑了数名暗卫保他周全。

一番折腾,等收到李响的奏报时,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狗皇帝没看错人,李响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北地灾民安置已有好转。待晚上翻牌时,经卫德庸提醒才知道玉锦的牌子被撤了,并且由太后口谕升了位分。

穆成礼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瓜,当下这个状态,他不想花费多余的心思,只想要一个操起来无所顾忌的人。沉思片刻便决定去“偷个香”。

当天夜里,穆成礼换身深色常服,踩着轻功,轻松便翻进了揽云轩。随手点了守夜丫头的睡穴,侧翻上前,大手张开,捂住玉锦的嘴,止住她还未发出声的尖叫。

“嘘……”

玉锦惊醒,抬头撞上穆成礼如墨如画的双眼,往常气势凌厉的凤眼,此刻掬着一捧笑意紧紧盯着她瞧。

“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玉锦瞧着屋里的灯没点,外面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样子,不敢相信皇上竟然会如浪荡子一般夜探闺房。

穆成礼收回手,按在玉锦身侧,强势地将人罩在怀里,目光顺着她微敞的衣领往下,意有所指地说:“玉选侍的牌子撤了,朕只能来找柔贵人伺候了。”

说完,穆成礼重新锁住玉锦的目光,不容她丝毫躲闪,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话。

面对穆成礼不加掩饰的试探,玉锦放柔了语气,眼里盛着水光,娇娇柔柔地道:“妾连日受皇上雨露恩泽,心中虽然感念皇上疼惜,却也晓得身为嫔妃应当劝诫皇上雨露均沾。那日太后问话,妾不忍皇上为了妾一人破坏宫中礼法,便主动撤了牌子,希望宫中姐妹都能得到皇上润泽。太后也许是觉得妾是个明事理的人,就升了妾位分。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妾不敢独占。”

一番话说完,穆成礼神色未动,却也没有要继续问责的意思。玉锦想到皇上今晚的举动,大着胆子,一边将脚悄悄挪过去,一边说道:“连日见不到皇上,妾早已后悔,日日盼着皇上,想着皇上。”

莹白的脚触碰到了渐渐苏醒的巨物,玉锦眼中的媚色更浓,撑起身子,慢慢靠近穆成礼,丰润的嘴唇微张,呵气如兰,“皇上,今晚便容妾伺候可好?”

穆成礼突然捉住她的脚踝,一个用力,将人拉倒跟前来,漆黑的凤目对上她水光潋滟的眼睛,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侧,滑下,从侧脖颈处顺着敞开的衣领探入,指腹的薄茧触碰到她的锁骨,若即若离地往下移动,拨开的衣襟中露出光洁的肩膀,“柔贵人食言而肥,你说,朕该怎么惩罚?”

低哑的声音如窗外跳动的烛火,能扰乱人的心跳。周身的温度不断上升,升腾的欲望蠢蠢欲动。

横跨在穆成礼腰侧的脚点点已经苏醒的巨物,玉锦妖妖娆娆地起身,解了中衣,只余一件桃粉的肚兜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接着俯身塌腰,将披散的秀发拨至一侧,解开穆成礼的亵裤,双眼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低头张嘴含住那粗硬冒着精液的物什。

灵活的舌头绕过柱身,上下吞吐,但穆成礼天赋异禀,即便戳到了喉咙,却还有一截没有照顾到。玉锦无奈用手轻抚套弄,另一只空的手去勾弄底下的肉球。

周围流淌的情欲泡软了玉锦的腰,玉锦抬起双眼,双目荡漾,面若桃花。又低下头去含弄,舌尖有力地滑过顶端沟壑,牙齿故意刮擦过顶端小孔,又带着安抚意味一顿舔舐。激得穆成礼小腹都绷紧了,汗液打湿了鬓角,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角滑下。

穆成礼没想到玉锦这张嘴竟也这般厉害,抬手褪了她裤子,手抚上她翘起的臀部一顿揉捏,另一只手轻轻摁住她的脑袋,胸膛上下起伏,气息不匀地喘出声。

玉锦见他难耐地喘出声,吞吐得更加卖力,手指勾住底下饱满的肉球揉捏,最后缩着腮帮子对着小孔用力吮吸。

穆成礼的手指寻了汩汩冒水的秘处,奖励般地轻轻戳刺。在玉锦的吮吸下,腰胯一阵疯狂挺动,最后低吼着一记深顶,一股接一股地射进玉锦的嘴巴。

来不及吞咽的精液顺着嘴角下滑,玉锦抬起头,柔媚的双眼看着穆成礼,在他的注视下,用手勾着唇边溢出的乳白色液体,舌尖一卷,便舔了干净。

刚刚释放过的穆成礼看着她这副勾人样儿,身上又热了起来。

抬手将人抱到身前,再次肿胀起来的粗物挤进水声黏腻的缝隙中。又粗又硬的物什刚进去,就被蜜穴紧紧含住,寸步难行。穆成礼闷哼一声,掐着玉锦的腰,低头隔着肚兜含住顶端娇嫩的蓓蕾。

玉锦的手顺势搭上穆成礼的肩膀,双眼迷蒙,小声呻吟,摆弄着纤细的腰肢,用身下的小嘴一上一下嘬吸着,水声从一开始便就没停过。胸前更是晕湿了一片水渍,另一侧被冷落的蓓蕾也挺立起来。

平日里柔软舒服的肚兜,此刻偏就觉得上面的刺绣十分刺挠,挺立的蓓蕾不断地被肚兜上的刺绣蹭到,隐秘的快感似乎是打开了身体内部的水源,甬道里不断分泌出湿热的液体,顺着滚烫的柱身流下,连带着俩个肉球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穆成礼已经没有耐心等她适应了,直接抓住她的腰将人往下摁,急不可耐地一个挺身,便将分身挤进温暖潮湿的穴内。身下突然地饱胀感差点让玉锦没收住声。

“爱妃可要小声点,不然旁人可不知道是朕夜探揽云轩的事,到时候满宫上下都会传柔贵人不守妇德,桃红鸳鸯肚兜不知挂在哪个狂徒的腰带上了。”穆成礼搂着人,腰胯耸动不停,湿热的气息打在玉锦耳畔。

穴肉紧紧包裹住炙热的硬物,内里层层迭迭的褶皱一圈圈箍住肉棒前身,穆成礼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一副忍耐到极限的样子。腰臀上的肌肉绷紧,抱着人一下一下地用力凿。

玉锦有心嗔怪,但逐渐聚集的快感让她脑袋一团浆糊。双手无力地攀附着,压抑的呻吟到嘴边只余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呼出的热气喷湿了穆成礼胸前的衣衫。

这样抱着人顶弄使不上全劲,穆成礼刚刚释放过一次,不着急再射一次,于是绕过修长的玉腿,手托在她后背处,站了起来。

失重的情况下,那硬邦邦的物什又进去一截,顶端戳刺到内里更深处的小口。

升腾的快感戛然而止,玉锦不满足地扭扭腰,湿漉漉的眼睫半抬起,不满娇嗔道:“妾身想要~~~”

“嗯~”

穆成礼将人抵在衣柜上,蓄力一记重顶。玉锦闷声娇吟。

“够不够?”穆成礼咬着玉锦的耳垂道。

见她不出声,将分身抽出,只余头部在穴口戳刺,等玉锦不满哼哼,再用力挺身,重重凿入最深处。

几番动作下来,玉锦快到高潮的临界点,偏偏狗皇帝却不给她痛快。

搂住狗皇帝的脖颈的手悄悄滑下,探入他的衣襟内,也学着狗皇帝对她那样揉捏打转,时不时用指甲轻蹭过去。

狗皇帝停了动作,玉锦便扭着腰自己主动套弄,仰着头,眉目含春地盯着穆成礼娇声吟哦,动作大胆放荡,小舌头时不时舔过朱红的嘴唇。

穆成礼双目赤红,狠狠掐着她的腰,低吼着疯狂挺身入穴,蜜穴里分泌出的体液被退出去的伞状头部刮出去,又被凿进来的粗大挤出去,体液飞溅,在地上留下一滩星星点点的水痕,连距离稍远的梳妆台上也不能幸免于难。

快感不断聚集,翘起的脚趾紧绷,甬道阵阵收缩,接着一股暖流冲刷而下,淋在硕大的伞头上,穆成礼咬牙挺身做最后的冲刺,最后抵在她颈侧一声闷哼,一股一股热流喷射在肉壁上。玉锦抱着皇上一阵颤栗,高潮本就紧缩的甬道,将穆成礼软下的分身咬在穴口处。穆成礼拍拍玉锦的小屁股,抽出分身,蜜穴内堵住的液体尽数流下,混着乳白色的精液留下二人荒唐的证据。

“司乐真是替朕寻了个宝啊~”穆成礼一手托住玉锦,另一只手捉住玉锦下颌,语含深意。

却不等玉锦回答,偏头咬住她的侧颈,细细舔咬下去,她身上被扯乱的肚兜歪歪扭扭堪堪遮住胸前一半的娇嫩,转眼就被穆成礼扯下,很快,疲软的分身又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了。

玉锦香汗淋淋,腰肢酸软无力,无处可逃,穴口无意识地吐出一泡蜜液,滚落至穆成礼的手掌心。

穆成礼轻笑出声,轻车熟路地将分身抵在穴口,“等不及了?”

“妾谢过皇上恩典~”粗壮的硬物重新挤进甬道,玉锦满足喟叹。

穆成礼抱着玉锦,手臂用力将人抛起,脚步一转,开始在屋内走动。汗湿的鬓发粘在她脸侧,双眼都要睁不开了,身体却还在不由自主地跟随他的动作摇摆,甬道内一下一下收缩。紧致的穴壁不断挑战着穆成礼的极限,额角跳动的青筋彰显着其疯狂。

绕过昏睡的侍女,双腿晃动的影子打在她的脸上,留下一室的暧昧春光。穆成礼将人折腾了足足俩个时辰,才缓解了连日的躁动,心满意足地离去。留下一地欢爱痕迹,可怜玉锦强撑着身体,在爬上床之前,紧急擦了干净,沾着俩人恩爱体液的衣物被她团在一边,准备明日叫贴身侍女悄无声息地烧了去。

第二日上早朝时,文武百官见到神采奕奕的狗皇帝,不禁内心哀嚎,皇上啊!别再逮着我们骂了,能不能多近女色,多宠爱后妃去!有后宫佳丽三千不宠,偏要来折磨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哪里比得上您年轻力壮!

玉锦:?昨日抱着她疯狂挺动的皇上凭啥精神焕发?怎么躺着承欢的人却双腿无力,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去皇后宫中请安?

第二十九章 蜻蜓飞上玉搔头

玉锦没想到的是,狗皇帝并不是偶然兴起才借着夜色掩护来揽云轩宠幸她的。但是玉锦猜不透,不知道狗皇帝是不满自己撤牌的举动,还是不满太后干涉后宫之事。

她只知道,若是有人发现了自己此刻正与狗皇帝躲在石洞中颠鸾倒凤,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哪怕此事非她所愿。她本来在寝宫睡得好好的,谁知皇上会悄无声息地摸过来,还掳走了她。一路上,皇上轻松躲过太监宫女,直奔石洞就来了。

洞中角落里摆放着一面切口平滑的大石头,心思昭然若揭,可见皇上蓄谋已久。

玉锦衣衫凌乱地躺在那张姑且能称之为石床的地方上,又娇又羞地哼道:“皇上这样轻车熟路,恐怕是经常带了别的姐姐来吧?”

穆成礼没说话,起身撩开袍子,将身下的巨物释放出来,双手大大分开她修长纤细的腿,强硬地将人拉至身前,腿部肌肉鼓起,缩着臀,不用分说地撞进那张汩汩流水的小嘴。玉锦吃痛哼出声,也不敢反抗。

穆成礼全程目光邪肆地盯着她,盯得玉锦心里直发毛,只好认错道:“妾说错话了,请皇上责罚。”

听到人主动认错,穆成礼这才俯身,掐着她下巴,轻声说道:“争风吃醋是后宫大忌,明白了吗?”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一记重顶。

玉锦咬着唇,没敢呻吟出声,包着眼泪委屈地应下,“妾知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请皇上忘了刚刚的话吧~”

娇声软语的道歉也不过换来狗皇帝敷衍的一声回应:“乖。”

这个时候玉锦才恍惚明白“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意思。一句无心之语就惹得皇上不高兴,这次能轻轻放过,下次呢?下下次呢?在这之前,玉锦也憧憬过自己对皇上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以为皇上独宠她一人便是对她上了心。现在才恍惚明白,皇上或许只是将自己视作玩物。若换了其他出身官宦的妃嫔,皇上还会在青天白日里,掳了人在御花园的石洞中寻欢作爱吗?

玉锦心中伤神,敏感多汁的穴肉却还因为狗皇帝的动作不停分泌这汁液。

粗壮硬挺的巨物在热乎乎的甬道里强势进出,勾出的体液打湿了二人的衣裳。狗皇帝用力将人翻了个身,伞状的头部抵住穴内的嫩肉也转了一圈,酥麻的快感从穴内积攒直冲脑门,湮没了玉锦的理智,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忘乎所以的呻吟溢出,传出石洞,落入慕华淑的耳中。

听到洞口动静的穆成礼将人抱起,闪身到最里边的角落里,还不忘告知玉锦:“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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