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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语】(25-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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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凤舞之爱

2024/06/16

第25章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管柳霜此时如何的悔恨交加,轩辕孝天都感受不到了,他眼中此时满满都是欲求不满的暴戾与不耐和对那细窄穴道的渴望。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发布页地址WWw.01BZ.cc只见他两个大步走近柳霜,不顾她高亢尖利的尖叫,一把用力的将她拉起,顺手往桌上一甩,柳霜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扑到了桌面上。一时间“霹雳乓啷”声不绝於耳,满桌的精致菜肴及名贵瓷盘摔了一地。

轩辕孝天紧随而致,一把用力的将柳霜按在桌上,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法移动丝毫。

感觉到轩辕孝天的手,又在抠她肉穴里的水往菊门上抹,柳霜彻底慌了,她急急惊叫道:“不要……不要……皇上,放过臣妾吧,臣妾是皇后啊,您不能这么对臣妾,你别这么对臣妾啊。”

轩辕孝天此时只想在柳霜的屁眼里发泄胀的快爆炸的欲望,哪里还听得到她说此什么,他草草的弄了点柳霜肉穴里的淫水在她屁股上抹了抹,便一举肉棒用力的撞了进去。

“啊啊啊啊──”柳霜痛苦的高声惨叫。

鲜艳的血随着轩辕孝天的动作自柳霜的菊花里溅射在他的毛发和小腹上,轩辕孝天却似丝毫未查觉一般,只顾眯眼享受着老二被菊穴包裹绞紧的快感,强烈的疼痛让柳霜的菊穴一直不断的收缩,不断的挤压着他的肉棒,像在按磨一般,让他感到一丝疼痛的同时,也感到阵阵快感如浪潮般直冲脑门。找到了快乐的发泄管道,轩辕孝天双眼发亮,根本就不管柳霜的痛叫和哭喊,一手按在柳霜的背上不让她随意移动,一手箍着她的臀部,挺起健腰便用力的快速抽插起来。

“啊啊啊──不要──好痛──啊──救命──快来人啊──啊──不要──救命啊──不要──不要──皇上──饶了臣妾吧──饶命啊──啊啊啊──”轩辕孝天不管不顾的狠命抽插让柳霜只觉得身体就像要被生生撕开了般,痛得她连声呼救,只是,帝后的寝宫又岂是那些奴才们能闯的?再说柳霜的心腹们都是知道皇后给皇上下了春药的,此时就算听到柳霜叫声凄厉,也只当是那药颇为利害,让皇后难以承受,哪里会想到寝殿里是这样一副惨烈景象?而轩辕孝天的心腹与那些御林军们,就更不会为柳霜的叫声当一回事了,毕竟皇帝刚刚可是下了命令让他们“滚”的,既然皇帝没有危险,他们乐得在一旁偷懒打混,最多就是评论上几句:

甲说:“皇上的功夫真是利害啊,你看皇后叫的多利害。”

乙说:“皇后叫的可真利害,不知道的还以为遭刺客了呢。”

丙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皇后这叫声可是有讲究的,大家都知道,皇上独宠玉妃娘娘可是有阵子了,后宫谁不侧目?皇后这一叫啊,全后宫只怕就没人不知道今夜皇上临幸皇后了,想当初皇后与淑妃斗的多凶?皇后这可是在跟淑妃叫板呢。”

“哦──,原来如此,还是兄弟你有见识啊。”众御林军纷纷向这位投以崇敬的目光。

“那是──”丙兵洋洋得意的挺直了腰板,顿觉自己的形象光辉万丈。

柳霜被轩辕孝天按着,挣又挣不开轩辕孝天的掐制,菊穴又痛的她全身冷汗淋漓,手腿没力,呼救了半天也没见半个人来敲门查看,真真是应了那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舒服……嗯哈……无语……别夹得朕这麽紧……嗯啊……好爽……语儿……小语儿……你的身子夹的朕好舒服啊。”轩辕孝天闭着眼拼命的摇摆着健腰,整个人都沉浸在肉棒带来的快感里,嘴里无意识的低吼着,柳霜不断收缩的菊门紧紧的绞着他的肉棒,让他抽插起来都觉得有些前进困难。不过,那因鲜血而湿润的菊门让他抽插时虽困难,却并不艰涩,有了血液的润滑,再加上菊穴的紧窒,那种被紧紧包裹的温润感觉让轩辕孝天产生了错觉,误以为自己的肉棒是插在花无语美妙的花穴里,他胯下越插越疯狂的同时,嘴里情不自禁的一声声低吼着花无语的名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柳霜正处於奄奄一息的状态,此时听到轩辕孝天插着她的菊门,却叫着花无语的名字,偏那种语气还是与折磨她身体的动作是完全相反的温柔,她心中的恨意便如火山爆发般汹涌着冲上头顶。她咬牙切齿,涣散的眼神爆发出摄人的寒光。她说呢,轩辕孝天何时有了这种爱好,原来是花无语那个贱人搞得鬼,怪不得轩辕孝天一直独宠着她,原来她一直是用屁眼这种肮脏地方勾引的他。若不是她……若不是花无语让轩辕孝天喜欢上插菊门,她此时又怎麽会这麽惨?她的计划又怎麽会失败?

花无语啊花无语,你等着,总有一天,本宫会要让你尝到比本宫今日所受之苦更惨千百倍的痛,本宫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死也要让你尸骨无存……话说柳霜偷鸡不着蚀把米,被轩辕孝天折腾了一夜,当轩辕孝天因药效消散累的睡着时,她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当然这已是後话。

再说同一天夜里,城外官道上一骑快马向都城飞驰而来,马背上的骑手背上背着一个以黄色布巾包裹的包袱,手中马鞭不时用力的抽打着马臀。

深夜快马闯城的一般都是朝庭八百里加急的送信人,城门之上的守城兵一看到来者,忙紧张的对骑手高声喊道,“城门已关,来者何人?”

“八百里加急,速开城门。”马背上的骑手速度不减,一边高声回话,一边自怀中掏出一个银色令牌高高举起。

守城兵一见令牌,忙向城门内高喊:“八百里加急,快开城门!”

城门徐徐而开,在暗夜里就如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了大嘴,骑手甩手在马臀上狠狠一抽,马儿奋力向前冲去,“哒哒”的马蹄声一路穿过城门,消失在漆黑的街道上。

“咦?这麽晚了,谁在大街上骑马?”户部衙门门口的守门侍卫听着寂静的大街上远远传来的马蹄声,一边好奇的嘀咕,一边翘首向黑暗的大街眺望。

“不会是出什麽事了吧?”另一名侍卫有些不安的回道,听那马蹄声跑的那样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不竟让守卫在衙门前的六名侍卫都绷紧了神经。

“来了──”一人一骑自黑暗中冲出,转眼便到了六人眼前。

“快,秋水河决堤,千里良田不保,死伤无数,快通知皇上。”马上的报信人用尽全力哑声叫了这麽一句,便连拉缰绳停马的力气也没有,力竭的闭上眼睛摔下了马背。

“什麽?快,快拉住马缰。”

“快看看人怎麽样了?”

六人眼看着人摔下马,顿时乱作了一团,七手八脚的,拉马的拉马,冲去救人的救人。

“人怎麽样了?”拉住了马的两名侍卫忙冲过来查看被四名同伴围在里面的人。

“看样子是累晕的。”侍卫甲沉声道。

侍卫乙迟疑的环视了五位同伴一眼,语带不安的道:“他刚才说秋水河──决堤了?”

五名侍卫这才同时醒过神来,六人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惊惶之色,秋水河两岸是连绵千里的良田,那是朱凤国的粮仓所在,但同时,秋水河每年一到泛滥期间,水势之险也是举国皆知的。秋水河决堤,不单单是田地被淹这麽简单,那也代表着秋水河两岸冰洲与锦洲的数十万百姓也同时遭了难,那可是个可怕的大祸事啊,众人眼前仿佛出现了滔天的洪水冲毁良田房屋,数十万百姓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大水淹没的灾难性画面。

侍卫丙是这些侍卫中最年长的一位,他在这户部衙门口守门也算是守了两朝了,对这种事比较有经验,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信使及那匹累的直喘粗气的马,果断的急声道:“这人身上有八百里加急的信使银令,八成错不了,快通知户尚书大人,你去九门提督府报信,你,去趟左相府,我去右相府。”他一拍抱着那累晕信使的同伴的肩道:“兄弟,这人就交给你了,你且先扶这人在一边休息,顺便看着门,我们速去速回。”

那侍卫也知道事情紧急,连连点头应道:“各位兄弟快去吧,救人如救火,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秋水河决堤,这是足以憾动国本,震惊朝野的大事儿,光想都能让人心惊肉跳,五人不敢耽误,纷纷使出全力向各府报信去了。

寅时三刻,宫门外的警钟连响了三声,恢宏浑厚的三响钟声,惊的整个京城的人都醒了过来,也震的整个皇宫的人几乎翻了天。

轩辕孝天自睡梦中惊醒,眼还未张便连声叫道:“朱祥英,朱祥英,何人敲响了警钟?”才刚想自床上坐起,却发觉自己浑身酸痛,头痛欲裂。他一手按着发出抗意的脑袋,微睁开了赤红的眼,入眼的场景却让他惊愕的睁大了眼。只见寝床上到处是血迹与白浊的精液,柳霜浑身赤裸的缩在床角,雪白的胴体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看的轩辕孝天瞳孔就是一缩,昨夜疯狂的记忆如潮水般一一浮现在脑海,也让他的心“轰”的一声燃起滔天的怒火。

第26章 骗鬼去吧!

虽然昨晚的他没有完全失去神智,可是会因情欲而失去自控,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给他下药,若不是他尚需顾及她娘家的势力,他一定现在就砍了她。

朱祥英匆匆匆忙忙带着服侍梳洗的十来个太监宫女开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赤裸着身体,私处及大腿上还明显染着血迹的轩辕孝天,他惊呼一声扑到轩辕孝天面前,惊声问道:“皇上,您受伤了?怎麽这麽多血?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去叫太医。”

轩辕孝天黑沉着的脸,因朱祥英的关心稍稍缓和了一点,看着乱成一团的宫女太监,他抬手阻止了朱祥英想查看他身体的举动,冷声道:“我没受伤,那是皇后的血。”

“皇后?”朱祥英眼皮抖了抖,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向垂着黄纱的寝床,在床的一角发现了缩成一团的模糊人影,他心中一跳,扶着轩辕孝天的手就不禁多了几分力,眼露惊惶的颤声道:“皇上,这──”。

朱祥英身为轩辕孝天的心腹,他的心里在想些什麽,轩辕孝天又怎麽会不清楚呢?朱祥英所表现出来的忠心也成功冲淡了他因柳霜的所作所为所起的怒气,轩辕孝天轻舒了口气,沉声道:“放心,还没死。”

在朱祥英松了口气的同时,轩辕孝天又冷声补了一句让朱祥英惊出一身冷汗的话,“不过大概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

等几个小太监给轩辕孝天擦净了身体,着装完毕,像得了羊癫疯似的抖了半天的朱祥英大总管,才总算尖着嗓子吼出一声,“快叫太医──。”

朱祥英夸张的反应让轩辕孝天满腔的怒气奇异的平复了,他甚至还好心情的扯了扯嘴角,才一甩衣袖端正了下表情大步往外走去,从头到尾,他都不曾看过寝床上的柳霜一眼。

朝殿之上,文武百官早已会聚一堂,明面上各个急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暗地里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拿左相柳玉书来说,那脸色就如刚死了爹妈一样,青中带紫,紫中带黑。他此时心中的焦躁、惊惶自然不在话下,毕竟造成秋水河决堤的最大祸首可是他的不孝子,若连他都不急,那谁还轮得上呢?

反观与柳玉书一向对着干的右相——韩严,虽也是一脸的严肃,可细看便会发现,他那眼角眉梢可一直带着喜意呢。左相、右相虽都是相,偏柳玉书这左相却是生生压了他这右相一头,他韩严与柳玉书在这朝堂上斗了十多年,一直苦于抓不住柳玉书的把柄,被他压着无法翻身,现在柳玉书的“好”儿子竟然蠢得将修堤银全吞了,造成秋水河决堤,百姓死伤不计其数,这可不就是“天上掉馅饼”,“地上长黄金”的大好事嘛。若不是柳玉书那好儿子远在锦洲,他一准要抱他过来狠亲上两口。这世上可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蠢蛋了,能贪银贪到将自己老爹的仕途尽毁的,这天上地下还能找出第二个来么?也难怪这几日屋顶上总见喜雀停留,原来是有这么个大喜事,想到今后的朝堂就将是他一家独大,韩严此时的心情直可比阳春三月,心花朵朵怒放。

一杆拥护轩辕信宇的文臣武将心里也是乐开了花,左相若是倒台,对他们来说,不但让八年前政变的最大祸首——柳霜在后宫没了依仗,还等于斩掉了轩辕孝天的左膀右臂,让他们的复兴计划走的更顺,收网时间来的更快,这又怎能不让他们乐在心头,喜上眉梢呢。

“皇上上朝,跪——”太监悠扬的一声高唱,满殿的文臣武将顿时跪了一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孝天脚步匆匆的踏进殿来,一撩衣袍坐上龙座,“众卿平身吧,快说,何人敲响了警钟?”

柳玉书心头一震,脸上更是难看了几分,其他人都慢慢起了身,就他一人不敢移动分毫。

坐在首位的轩辕孝天自然看的清楚,眉头皱了皱,语气却是温和的问道:“左相怎的不起身?”

“老臣愧对皇上啊。”柳玉书满脸悲凄的长嚎一声,“咚”的一个响头叩了下去。

“左相这是何故?”宫门敲响警钟非同小可,柳玉书此时这样的表现,让轩辕孝天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种打压柳玉书的好时机,韩严怎肯放过,见柳玉书还想博同情,立即出例,站在柳玉书身边大声道:“回禀皇上,昨日丑时二刻收到锦洲知府衙门的师爷八百里加急连夜奏报,秋水河决堤了,河水冲毁锦洲一岸良田千顷,房屋无数,百姓死伤现还未知,锦洲府府尹柳岩当夜弃城而去,至今不知所踪,望皇上速下圣喻,派使臣前往锦洲当地镇济灾民,以免灾情进一步扩大。”

“什么?”轩辕孝天惊的差一点跳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低头跪在一旁的左相。锦洲离都城,官道一千两百里,也就是说,锦洲水难至少发生在大前天或是前天零晨。最让他气怒攻心的是,柳岩身为锦洲府尹竟然弃城而逃,弃一洲百姓于不顾。他轩辕孝天也不是笨蛋,能坐上皇位又怎会想不通这里面的道道,若是柳岩不是做贼心虚,何需逃跑,秋水河自古便会在三五月发大水,朝庭年年拨下大笔银子修筑河堤,年年太平,到了今年柳岩调任过去就决堤了,说没有猫腻?骗鬼去吧!

一想到锦洲一岸的千顷良田,轩辕孝天的心顿时开始淌血,水洲与锦洲都是朱凤的粮仓所在,每年所收的税粮可是养着一国的百万雄师与这满庭的官员呢,此时锦洲一被淹,这口粮便缩水了一半,怎么不让他心头滴血啊,更不要说水灾过后最怕引发疾病,若是灾后,那些死掉的百姓尸首未处理好,爆发出瘟疫,那可就不是损失个全国一半口粮这么简单了,弄个不好,就会成灭国的大难啊,一想到此,轩辕孝天便不禁一阵头皮发麻,两眼像是烧了簇火,狠狠的瞪着柳玉书,手下一击龙椅把手,暴喝道:“柳玉书,你养的好儿子!”

“微臣知罪,微臣愧对皇上啊——。”柳玉书拉开嗓子便开始嚎。儿子闯下如此大祸,那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又是送到韩严一派的人手上的,害他想掩盖都没办法,现下唯有极力补救,望能将此次灾祸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柳玉书在心中求神拜佛的祈祷满天神佛保佑,千万不要因为此次事件动摇到柳家近百年的根本,他就知足了。所幸女儿是后宫之主,轩辕孝天想来也不会轻易对他柳家下刀,只要此事他周旋得宜,还是有办法化解的。

轩辕孝天此时一颗心像在油上烤似的,脑中无数念头闪过,昨夜柳霜对他下药的事此时也跑出来凑热闹,一时怒火攻心,气极之下就对着柳玉书破口大骂起来:“你不但愧对朕,也愧对你柳家列祖列宗,想你柳家百年书香,养个女儿淫乱后宫,竟然给朕下春药,养个儿子不思为国为民,竟然贪了筑河银子,害锦洲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朱凤一夜之间损失半年口粮,你说你活着还能干什么?你怎么不死了算了你。”

“哗——”满朝文武哗然。这帝后的房中事可是皇家秘辛,平时探知一二都是死罪,哪里想到今天会听到皇帝当庭爆料,可见轩辕孝天真的是气疯了。一殿的大臣们先是面面相俱,紧接着众人的脸色就开始精彩起来,幸灾乐祸者有之,满眼暧昧八卦者有之,担忧焦虑都有之,大殿上立即便有了嗡嗡的议论声响起。

话一出口,轩辕孝天便醒觉过来,顿时懊恼的想先给自己一拳,不说柳霜给自己下药的事说出去是个大笑话,他怒极时叫柳玉书去死,便有些过了,柳家为朱凤四大家族之首,百年底蕴摆在那儿,势力盘错难清,若是柳玉书因此事对他生了异心,对朱凤便又是一件祸事。

再说柳玉书,一听到轩辕孝天的话,他那青黑的脸色便全白了,他原还希望轩辕孝天能看在女儿的份上,从宽处理儿子的贪默之事,哪想连女儿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他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出来,加上被轩辕孝天当着满殿的文武臭骂,让他面子里子全没了,顿时更是又气又怒又羞又恼,这脸色便就变幻的更加精彩了。

但是不管如何,柳家传承百年,嫡系一脉到他柳玉书这一代也只得了二子一女,如今柳霜、柳岩皆犯了事,柳霜那事儿犯的倒是无关紧要,说白了,后宫争宠,最多说出去就是不太好听,但柳岩这事儿可就是掉脑袋的大罪。毕竟是他柳家子嗣,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保住柳岩的小命。这样一想,柳玉书便定了心,逐向轩辕孝天的龙座跪行了两步,苦着老脸拱手道:“微臣自知孽子罪大涛天,微臣愿变卖家产镇济锦洲受灾的灾民,以减罪责,望皇上准允。”

好你个柳玉书,竟然想花钱消灾,想得倒美。韩严一听便不干了,好不容易逮到柳玉书的把柄,怎么可能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那他启不是要一辈子被柳玉书压一头?他巴不得拿着这事做足文章,最好让皇帝撤了柳玉书的官,降了他的位才好。“皇上,柳岩贪默筑堤银子,才造成如今秋水河决堤之大祸,此乃诛九族的大罪啊——”

第27章 “称心如意”

“韩严,你——”柳玉书听的双眼暴睁,心脏差点停跳,他虽知道今天肯定不容易过关,却不想这韩严如此狠毒,竟是想灭他柳家全族。

韩严对于柳玉书的怒目圆睁不以为徐,微微一笑道:“柳相悄安勿燥,先听下官把话说完。”说完他便不再看柳玉书,抬头对着龙椅上的轩辕孝天拱手道:“皇上,柳岩贪默筑堤银两,在灾情发生时更弃受灾百姓而不顾,弃城而逃,此乃诛灭九族的死罪,但望念左相两朝元老,劳苦功高,柳相更欲以一族之财以赎其子之罪,足可见其心之诚,微臣斗胆,恳请皇上网开一面,只治罪柳岩一人,不要祸及家人。”

韩严话一说完,柳玉书就面若死灰彻底的瘫了。韩严这话一出,不但是要让他交出柳家一族百年辛苦得来的积蓄,还想要柳岩的命啊。

可怜他几位门生都位居高位,一手提拔的大臣也有十数人,此时却无人敢出面为他说情。正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眼看柳霜与柳岩同时犯事,这风向一变,那些在朝堂上混成精的人,哪个还敢与柳玉书站在一条船上?

轩辕孝天听韩严一席话,则是差点笑出来。柳玉书这老狐狸原是即想保住自己儿子,又在话里行间给自己留了余地,哪想韩严这老头这么狠,竟是接着他的话柄让柳玉书将整个柳氏一族的财富都贡献了出来,他那个废物儿子还照样得死。看着柳玉书惨白、失神的菊花脸,轩辕孝天就觉得痛快,平日里这老匹夫仗着自己是国丈又是两朝元老,可没少在他面前摆谱,这会儿看他吃下这个哑巴亏,他心底可是说不出的舒畅。

韩严看着轩辕孝天虽仍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神色,却已有了雨停云消的趋势。想着皇上私下里也必然是喜欢他这建意的,心中也是得意的偷乐起来。柳玉书在这件事上这回可是载的不轻,只怕以后就算他占着左相之位也难以翻身了。

轩辕孝天想对皇戚下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不是柳家位例四大家族之首,女儿身为皇后,儿子是震守金洲边关的大将军,只怕轩辕孝天早就拿柳家开刀了,这回他那个倒霉儿子弄出这么件“宝事儿”,轩辕孝天哪里还肯放过,虽说这事儿让锦洲受了点灾,但能名正言顺的清空柳家的财产,算起来轩辕孝天还是赚了,而他韩严能狠狠的柳玉书身上踩上一脚,又能博得皇帝的欢心,他这不也是赚到了吗?

有了韩严的话,轩辕孝天立即抓住机会顺梯而下,缓了声音道:“右相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如此便就这样吧,柳岩之祸祸不及家人,柳家一族财产充公镇灾,此事就由韩爱卿去办吧,朕命御林军副统林周毅带领一千御林军助你,爱卿即刻带人去柳府清点财产。救灾之事刻不容缓,朕限你后日辰时将柳府所有财帛清点清楚,后日早朝向朕回复。”

“臣遵旨。”韩严大声应道,心中却在冷笑,什么救灾之事刻不容缓?轩辕孝天说的好听,如此着急只怕是怕柳家听到风声将府中金银转移,才等不及下朝便让他带领人立即前往抢夺的吧。

刚解决了个心头大患,轩辕孝天心情极好的退了朝,走路带风的走进休息的偏殿,却正见朱祥英满头大汗的在殿中急的团团转。

轩辕孝天眉头挑了挑,随即眼中冷芒闪过,心想着大约是柳霜情况不好了。昨夜他虽浑身欲火烧灼,意识却是清醒的。对于当时身中春药的轩辕孝天来说,又怎么会不清楚那药性是何等的烈呢?那样的药性却仍能让人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想来也是个极品。

柳霜那贱人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叮铛响,她以为自己占着个皇后的位置,自己就不敢动她吗?她以为他会在她身体受不住时停手,续而招其她宫妃侍寝?轩辕孝天嘴角一抹冷笑便浮现了出来,敢在他身上使手段,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觉悟,药是她下的,他若不物尽其用,让她“称心如意”,又怎么对得起皇后的一翻盛情呢?如今的柳家,若不是还有个柳剑在荆洲为他守着边关,对他也还算忠心,他今早就下令诛了他九族。被清绞了家财的柳家如今就如没了利齿与爪子的老虎,比猫还不如,已不足为惧了,那个女人死了也就死了,他也不怕柳家敢反,若柳家真不长眼,他倒不介意直接将柳家那近千口人清理干净。

在轩辕孝天沉思的档儿,朱祥英也正看到了进来的轩辕孝天,急忙脸色苍白的几个大步冲了过来,“皇上,玉凤阁刚有人来报,说玉妃娘娘不好了。”

“什么?”轩辕孝天脸色一变,一把扭住了朱祥英的前襟,“怎么回事?什么叫玉妃娘娘不好了?把话说清楚。”昨夜,他离开时人还好好的,怎么才几个时辰的时间就“不好了”?轩辕孝天方才的好心情,此时被满腔焦虑的怒火冲了个干净。

宫庭之中有很多的忌讳与禁语,这所谓的“不好了”便是指的病危或出大事儿的意思。花无语一介后妃,又是他的新宠,为防她在后宫受人迫害,轩辕孝天在花无语的安全上是花了心思的,她身边的侍卫,宫女、太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有他们跟着,想来花无语也难出什么意外,若有人想无视这些侍卫与宫女、太监而直接伤到花无语,这后宫之中唯一有这权利的,也只有自己与皇后柳霜,以昨夜他与柳霜所做的事来看,轩辕孝天宁可相信朱祥英说柳霜“不好了”,也不相信花无语会不好。是以,突然听闻花无语出事,让他震惊不已,也异常躁怒。

龙颜大怒,吓的朱祥英原就苍白的脸,更是白了几分,“玉凤阁的宫人来报只说玉妃娘娘浑身僵冷,人都青了,已差人请了御医,奴才也是刚刚得报,就急着来跟皇上禀报了。”

未待朱祥英话落,轩辕孝天便将他一把甩开,人如旋风似的急急卷了出去。

而此时的春满园中,轩辕毅浑身赤祼的斜靠在贵妃榻上,一边悠闲的品着杯中的佳酿,一边眯着冰冷的眼看轩辕信宇狠命的在已痛晕过去的稚龄女体上快速耸动着。那是几天前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才十三岁,与花无语当初进园的时候一个年纪,身份却比当初的花无语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兵部尚书楚旭的小女儿,虽是个庶出,却是最受宠的,看那一身的细皮嫩肉,想来楚老头对这个女儿也是下了点本钱的。只是楚旭那老头怕是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女儿会背着他偷溜出府,还落到人贩子手里,最后竟而落到他的手里,而如今,更成了他们泄火的“玩具”。

“嗯啊……”轩辕信宇低低长吟了一声后,才放开一身清紫,已经昏死过去的少女,喘着粗气下了床,“这丫头的味道不错,年纪小,洞也小,操起来真爽。”

“楚旭的小女儿,宠妾生的,又花了本钱养,原定配给韩严的三子做侧室。”轩辕毅咽下一口清冽的酒,才抬头微笑道,只是那笑意却未及眼底。在两人一前一后将这丫头夹在中间操的惨叫连连时,暗卫将这丫头的背景送了过来,只是人上都上了,现在来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能将人退回去做人情,换一条路走也是一样,在黑暗中待久了,连人心都会变黑,对付女人,春满园里有的是手段,对付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自然不在话下。

轩辕相宇动作自然的端起轩辕毅身边几案上盛满的酒杯,一口饮进后,才在一边的矮凳上坐下,他瞄了眼床上被两人折腾的不醒人世的少女一眼,似笑非笑的斜睨轩辕毅:“兵部尚书的爱女?怎么会到你手里了?”

“巧合,偷跑落到贩子手里了。”两人是最亲的亲兄弟,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轩辕毅不必把事情的来笼去脉都说清楚,单只这样简短的几个字,轩辕相宇就明白了。扫了轩辕信宇胯下还沾着粘腻体液的粗棒一眼,轩辕毅脸上笑容更灿烂了几分,笑道:“舒畅了没,若还不够,再来几次?”

两人的口气似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自然,若现在有第三者在场,只怕会因两人冷酷的谈话内容吓的晕死过去。

轩辕相宇又瞄了眼床上像一滩软泥般的少女,有些遗憾的摇头道:“那丫头已经伤了,若再来,只怕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十三岁的处子,虽是用了药的,但同时被两人男人玩,伤是必然的。

轩辕毅微笑着摇头,伸手沾了杯中的一滴酒液,曲指弹向床边一个坠了流苏的紫色璎珞,口中不紧不慢的吐出异常冷酷的话语:“春满园里别的没有,治下体的伤药却是世上数一数二的好,这么点儿伤势,让人抬下去收拾收拾,个把时辰后就又可以用了。”

轩辕毅话音刚落,外室紧闭的房门外便传来了徐三娘的声音,“主子,热水已经备好了,是否要人抬进去?”

“放在耳室就行了,顺便唤两个懂行的婆子进来吧,将人带下去收拾一下,二爷一会儿还要用的。”轩辕毅语气淡然的吩咐完,便见轩辕信宇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不由莞尔,“二哥这般看着小弟做甚?”

第28章 嫉妒

一听轩辕毅冷酷的话,连徐三娘这见惯了场面的人,也不由的打心底发冷,平常女子就算久经男子,碰上两位爷,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那女孩才十三岁,还是个处呢,今天被两位主子同时狎玩,光听刚才那凄厉的惨叫,她就能明白那女孩今天凶多吉少了,这都折腾了几个时辰了,没想到两位主子还不打算放过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 a @ 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最新地址Www.ltxsba.me徐三娘虽心中也对这女孩多了点怜悯,却也不敢多言,处在她这个位置,什么样的事没见过?这年头,人能好好的活着就不容易,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余力去拉别人一把呢?

正在暗暗感叹之时,她突然心中一动,一个念头便突然清晰了起来,她跟在轩辕毅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轩辕毅为人杀伐果决,从不讲情面,却也只是对事不对人,平日里对园里的姑娘们还是不错的,这回会这样折腾一个才十三岁的幼女,莫非这女孩儿身份不简单?如此一想,她心中便多了一份了然,也不敢耽搁,忙让人唤了两个处理伤势最拿手的婆子在房外待命,自已回房翻出最好的伤药,和一些极品的提兴药剂,便步不沾地的急急往回赶。

房内,轩辕信宇看着虽脸上带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的轩辕毅感叹般道:“这次回来,发觉小毅你变了很多。”变得冷酷了,变得更加果决无情了。轩辕信宇心头略感堵塞,对轩辕毅的转变,他心中有着几分愧疚和伤感。回想幼时的轩辕毅,他总是睁着清辙的大眼晶亮有神的看着他,无论他说什么,他总是开心的笑着点头。轩辕信宇无奈的叹息,金碧辉煌的深宫是个以美丽外衣包裹的可怕修罗场,走进这里的每个人,不论最初如何的纯净,最后都会在这个适者生存的地狱里变成黑色。当初那个天真单纯的孩子甚至比他更早的明白到这个道理,若不是他小小年纪便以自己瘦弱的双肩在那血腥的地狱里撑起一片天地,他轩辕信宇此时坟头上的草,只怕也有人高了。

轩辕毅对轩辕信宇的话不置可否的笑笑,抬头看着雕梁画栋的屋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道:“小弟有什么可变的,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将视线转回轩辕信宇的脸上,道:“小弟倒是觉得二哥这次回来变化挺大。”他指了指床上赤裸的稚嫩女体,笑道:“若是以往,别说是咱们一起来,光二哥一人就能折腾死她了。偏二哥这回如此怜香惜玉,开吃之前还知道要先给她润滑,这丫头能吊着一口气,可不都是二哥的功劳么?”

轩辕毅话中的讥讽让轩辕信宇听着略觉得刺耳,他皱了皱眉,却也没放在心上,盯着轩辕毅的眼神平静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小毅,你心中对二哥有怨。”

轩辕毅身体一僵,脸上皮肉一阵抽搐,眼中的痛苦却是再也遮掩不住,他死抿着唇角良久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两眼茫然的盯着手中的杯子,嘶哑着声音困难的道:“二哥,小毅之前做了一个决定,我知道我做的没错,可这心……可这心却就是痛的发慌。”他抬头求救似的看向轩辕信宇,眼中水光闪烁,“二哥,二哥,我该怎么办?”他浑身紧绷,握着酒杯的指节紧的血色全退,“我原以为只是个女人,久了便会忘了,身子再消魂,那幽穴再紧窒,找个更小的也一样能代替,可是不行,我试过了不行啊,二哥,我是真的对她用了心了,这身子这心打上了她的印记,只认得她了。我这脑子也只记得她,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是她。无论我用多小的女孩代替都一样,除了她,我看到女人的身体就反感恶心,就是硬了,插进去了也感觉不到那种快感。我试过了用药,与两个园里的红牌玩了一夜,可醒来后心却更难受了,我会觉得我脏了,我对不起她了。”满眶的水雾溢眶而出,让自认冷血冷情的轩辕信宇也动了容,轩辕毅泪流满面却不自知,他似在倾诉又像在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她本是恋着我的,可……可我,我亲手将她送给了别的男人,是我亲自命人给她喂了药,是我将她硬推给了别人。”

看着轩辕毅痛苦的样子,轩辕信宇心中一凛,脑中不知怎么就出现了花无语在御花园中对天垂泪的样子,心中先是一痛,续而浮现的不是对轩辕毅的怜惜或是内疚,竟是阵阵的酸气,他竟是对曾占有着花无语的轩辕毅先有了嫉妒之意。

轩辕信宇浑身猛的一颤,背上便汗湿了一片。他自认不是喜好女色之徒,多年前柳霜对他的背叛更是让他心灰意冷,自此对女人更是毫不留情面,只拿她们当发泄之物使用,哪知竟只一面之缘,便因她对自己亲兄弟生了疾恨之意,这让他羞愧难当,面对着轩辕毅的殷殷倾诉便极为不自在了起来。

“咳,这……这有什么可哭的?”轩辕信宇绞尽脑汁想着措辞,看着轩辕毅对他完全信任的眼神,他却没有勇气与之对视,不由粗声道:“堂堂七尺男儿为一介女流痛苦流涕,这成何体统?忘记二哥以前是怎么教导你的吗?”

轩辕毅无力的抹了把脸,讷讷应道:“二哥的教导,毅一刻不敢或忘,只是心不由已,我也知道将她送进去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只是……”触及心中痛处,他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唉——”看着对自己最亲的弟弟如此痛苦,轩辕信宇的眼中也多了几分的不忍,“若是真这般放不下,待大事成就之日,再把她接回来便是。”

“这小弟也想过,可是……可是……她会怨毅吧,毕竟是我亲手将她推给轩辕孝天的。”自将花无语送进宫起,他便惶惶不可终日,一直在悔恨与酸水之中挣扎着。

“依我看,那花无语心中仍是有你的。”本不欲将此事说出,只是见轩辕毅如此痛苦,也是为弥补之前自己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情绪的歉疚,轩辕信宇轻声的安慰道。

轩辕毅不相信的摇了摇头,认定轩辕信宇在安慰自己,苦笑道,“二哥只见过无语一面,算不得认识无语,怎能知晓她的想法?”

“今日为兄在御花园偶遇到她,当时她冒雨对天垂泪,若不是为你,为兄想不出来正得宠的她还能为何事需暗自垂泪。”本欲私藏的画面,此时却是不得不说出来与人分享,轩辕信宇暗自叹气,却不打算就此打住,既然已经开了口,有些事自然得事先交待清楚。

“只要你不嫌弃她被轩辕孝天碰过,待大事一成,二哥便将人给你送回来,只是现在计划才刚开始,小毅你可不能为儿女私情坏了大事才好。”这句话虽为劝诫,可也只有轩辕信宇自己心里明白,说这话时,自己心里有多酸,多气闷。

“若真……”正当轩辕毅想说些什么,只觉空气一阵细微的波动,让他的声音嘎然而止,他忙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回首看向屋子的一角,低喝了一声,“出来。”

“木牙见过二爷,主子。”一个浑身包在黑衣里的壮硕男子,倏然出现在轩辕毅所盯视的屋角。

鉴于屋里的两位主子都处于赤身祼体的状态,而旁边床上还摊着一位,木牙进屋后,那头就没敢抬过,急急把自己探得的消息告诉给二人,“昨夜九门提督府接获锦洲八百里加急,秋水河锦洲一岸决堤,柳岩弃城而逃,今早早朝,柳相欲花钱消灾,被韩相反将了一军,皇上已下令,命韩相带一千御林军查抄柳府所有财产。另,昨夜皇后在皇上的吃食里下了春药,皇上早朝当庭怒斥柳相,属下去探过,皇后性命无碍,只是可能得躺上大半个月。”

轩辕信宇听后哧笑着摇头,“轩辕孝天大概是气疯了,竟会在朝堂上将房中密事拿出来说。” 两人笑了一阵,他又不由感慨:“不过,没想到柳家竟然这么轻易就败了,咱们的计划反倒帮了轩辕孝天一把。”

轩辕毅不以为然,“现在柳家败了也好,也省得二哥接手后还得费心去清理,柳家百年基业,想要查抄干净谈何容易,柳玉书这只老狐狸也不可能将家产全都摆在明面上的,韩严带人去了,最多也就能把明面上的东西清理清理。”

接过轩辕毅递来的酒杯,轩辕信宇边点头边道:“柳玉书虽不是个好东西,但轩辕孝天失了柳玉书,也等于失了左膀右臂,对我们倒是大大的有利。”

两人说了一阵,轩辕毅突然转头看向还跪在原地没离开的木牙,剑眉狠狠一皱,“还有事?”

木牙闻声身体猛的一颤,原就低垂的头便垂的更低了几分,“属下……属下还一事禀报。”

轩辕毅冷眸一眯,声音中便透出了几分冷厉,“说!”木牙的吞吞吐吐,让轩辕信宇也为之侧目,转眸好整以睱的看着他。

死就死吧,若是不报,事后主子若是追问起来,只怕也会归罪于他,这样一想,木牙一咬牙,以着一种破罐子破摔,慷慨赴死的决心,将压在心中的消息蹦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属下离宫之时,还探得一消息,听闻玉凤阁的玉妃娘娘昨晚突发急病,情况危急,属下去探了一下,全身僵紫,似是冻的。据玉凤阁的探子说,昨天掌灯时分,皇上离开玉凤阁之后,约半个时辰后,玉妃娘娘称身子疲累连晚膳都没用就就寝了,属下怀疑——”

第29章 自缢

“怀疑什么?”高了八度的声音传回自己的耳朵里,轩辕毅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慌乱,急急掩饰的低咳了一声,才又力持平稳的道:“你怀疑什么,快说。”

轩辕信宇看了轩辕毅一眼,慢慢放松自己不自觉绷起的身体,只是放在身侧紧握的青筋爆起的拳头,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属下怀疑玉妃娘娘是有意为之,意在自缢。”终于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完,木牙心下松了口气,僵直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对于花无语,他是同情的,身为主子的死士兼暗卫,主子与花无语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花无语对主子有情这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的,如今主子为大义将人送了出去,花无语虽在宫中受宠,却过得并不好。是以,他才冒着被主子怪罪的危险,将这一消息禀报给轩辕毅。

“噼——”轩辕毅手中的杯子应声而裂,锋利的破口嵌进血肉里,樱红的鲜血立马泉涌而出,争先恐后的落在椅榻及他赤裸的大腿上。

“小毅!”轩辕信宇惊呼一声,马上握住他仍无意识紧握成拳的手,小心的将嵌进轩辕毅手心的破瓷片一一取出。

……自缢……自缢……自缢……自缢……

轩辕毅瞪大的眼中没有焦距,耳边、脑子里全都是木牙最后话,那两个可怕的字眼似魔咒般一直环绕在耳边驱之不去,让他心痛头晕,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见轩辕毅一副失魂活魄的样子,轩辕信宇一边动手点住他手上的穴道止血,一边转头吩咐木牙,“你先下去,继续注意宫中动向。”

“是。”木牙不着痕迹的收回偷瞄向轩辕毅的视线,恭敬的应声后便想退出房间,不想却被轩辕毅一声厉喝给震在了原地。

“回来。”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以这么可怕的行为向他表示抗议?她不顾他了吗?不想他了吗?她不是一心想回到他身边吗?为何要寻死?就算……就算不想他了,那……那……对,她妹妹,那个叫二花的女孩,她也不顾了吗?回想当初,她原也是不肯进宫的,他只提了她妹妹,她便屈服了。对,她一定不会不顾她妹妹的。

轩辕毅混乱的头脑里只想到要让花无语屈服,让她不敢再轻生,嘴似有自己意识的开合着,冷冽残酷的话语便流泄了出来,“你马上去玉凤阁,让玉凤阁的探子告诉她,若是她再不乖乖听话,就将她的宝贝妹妹送进军营,日夜被人骑。”

木牙低垂朝地的脸上满是惊异,却也不敢多话,心中暗叹一声,恭敬的应声退了出去。看主子方才的样子,对花无语也并非无意,他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主子竟会一而再,再而三威胁花无语好好侍奉被他视为仇敌的皇帝。狠狠晃了晃头,木牙运起轻功飞身而去。主子的想法也不是他这做人属下的可以轻易揣测的,他只要做好主子吩咐的事也就是了,对花无语,他虽同情,但身处这乱世,谁又活的容易呢?各人有各人的缘与业,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宫中,玉凤阁

看着浸在热水中,在四五个宫女的按摩下,皮肤慢慢恢复粉色的花无语,轩辕孝天风雨欲来的脸色才有了缓和。他转身走出内室,眼光阴沉的在跪了一地的御医及宫人身上转了一圈,转身寻了一张椅子坐下,他挥手硬着声音让各位御医起身,“各位爱卿先起来吧。”

十几位御医有半数以上已年过半百,之前又被轩辕孝天的龙颜大怒吓得不轻,一时竟是呆愣的半天没有反应。

朱祥英见此,马上上前两步,弯下腰轻声提醒道:“各位大人,皇上让您们起身哪。”

“谢……谢皇上恩典。”几位御医边擦着一头的冷汗,边抖瑟着自地上爬了起来,退立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见着一群人胆小怕事的样子,轩辕孝天原就不怎么爽利的心情,此时竟慢慢有了多云转阴或有暴雨的趋势,“玉妃身体已经回暖了,以各位爱卿之见,接下来要如何医冶?”

一众御医苦着脸死一般寂静的沉默着,这种时候往往是箭射出头鸟,看那个玉妃的病行,这些在宫中混成老油条的御医怎么会不明白怎么回事?那是明显人为给冻的,若不是玉妃自己想不开,就是后宫里争宠害的。若说是玉妃自己想不开,那救了也就救了,若是后宫争宠闹的,那救与不救就有大学问了,要救也得看那个想害她的人是谁啊?像如今皇后后宫专权的这种时候,若说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还将正得宠的玉妃给害成这样的,除了皇后不做她人之想啊,那皇后是谁?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左相的嫡女,长兄是金洲手握十万大军的大将军,次兄是掌着锦洲这块富庶之地的知府,有这样一个权倾朝野的家族做后盾,谁人敢不给三分薄面?若是冒冒然把人给救了,改明儿个,被人害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了。

就在轩辕孝天气的想敲桌子砸椅子之时,一个“年轻”的御医低着头步出人群,恭敬的对着轩辕孝天一揖,道:“臣启皇上,臣认为娘娘体寒内虚,应先给娘娘喂少许参茶护住心脉,待娘娘意识醒转,臣等再视娘娘的身体情况协商之后,再为娘娘开方调理为佳。”说此人年轻,其实也快年近四十了,只是站在一群白须白发的“老”御医之中,他算是年轻的。此人名为沈波,进宫也有六七年了,医术虽好,却因为在御医院中资历“尚浅”,一直被倚老卖老的同僚压着没办法出头,这么多年他也不以为许,整日在医阁中埋头医书之中,不问世事。今日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竟在这会儿逞这个英雄。而且话里行间还滴水不漏的隐隐有将众人拖下水之势,一时间众人都面色难看的紧盯着沈波,深怕他下一句话就将众人推入万劫不复之境。

感受到众人“关爱”的视线,沈波极无奈的苦笑,这好人还真难当,想要救人又不得罪人还真难。他也只不过是被好友特别“关照”了不能让里面的女人丢命,又不想被别人认为是自己想抢功,这才说了那么几句话,哪知这些老头竟会拿这般“饥渴”的眼神看他,像是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般。

人他自是不能不救,平时没见着也就算了,如今见着了,若是袖手旁观实在有违医者德行。再说,在御医院中默默无闻了这么多年,现在碰上这么个好时机,不管这玉妃身后有没有背景,就冲着她正得宠这一点,救她对自己就有大好处,说不定救了她,自己就能在皇帝面前一炮而紫了也说不定。

身为男子,谁不想建功立业,名流青史?他沈波身在红尘,自也是不能免俗的。

轩辕孝天眼神凌厉的在众人脸上过了个遍,漫不经心的问着,“众卿以为沈卿所言如何?”

此时正当龙颜震怒的当儿,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唱反调,一众御医此时对沈波也是又爱又恨,爱他这一出头就当了那只会被暗箭射的小鸟,恨他不肯有祸自己担,将众人也跟他绑在一块儿拖下了水。当然如果有福,他们会很乐意同享,只是此时所有人都不认为救了花无语是福,只当救了人肯定有祸。

此时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际,众御医也不敢怠慢,忙纷纷表明心迹,“臣等同意沈大人所言之策。”

“好。”轩辕孝天脸色一整,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出口的话却再次吓的众御医冷汗暴淌,“既然众爱卿皆是一个意思,那就好办了,若是玉妃娘娘救不回来,或是救回来了还有个头疼脑热的,你们便先洗干净脖子等着砍头吧。朱祥英,依沈大人的话去办。”

“奴才遵旨。”朱祥英不敢多话,只同情的看了一眼吓的直哆嗦的众位太医,退下吩咐人煮参茶去了。

内殿一阵悉悉索索声响,不过小半刻时间,朱祥英便转了出来,“启禀皇上,玉妃已经服下参茶,宫女说,娘娘呼吸平稳,像是安泰了。”他眼皮子轻抬,偷瞄了眼脸色转好的轩辕孝天,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您看,是不是分几个御医去皇后那儿看看?”玉凤阁这边一出事,皇帝大怒,将全御医院的御医都招了来,连原本在皇后宫里等着柳霜净身后为她诊脉的两位御医也一并给赶了过来,这会儿那位后宫之主是个什么样儿还不知道呢,若是轩辕孝天再不放人,柳霜能不能活过今天也就难说了。

“你对皇后倒是挺忠心的嘛,朱祥英?”轩辕孝天阴侧侧的冷哼了声。

朱祥英吓的冷汗“唰”的一下全出来了,慌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奴才完全是出于对皇上的一片忠心,皇上明鉴啊。”伴君如伴虎,自古最难猜的唯独君王心,纵然是看着轩辕孝天长大的朱祥英也拿不准他这会儿在想些什么,一时间也是惊惶不已。

轩辕孝天也不看他,只将视线转向一众御医中唯一的黑发人,“沈卿,以你看,如何医治玉妃为佳?”

沈波一听差点儿骂娘,你说人家朱祥英跟你谈皇后的事儿呢,你转到我身上来干嘛?这不是把他推出去当鸟打吗?若他这话一个回不好,害得朝凤殿的那位有个头疼脑热的,那可就没命见明天的太阳了啊!当下沈波也是吓的背后冷汗暴淌,脑中思绪电闪,吭哧了半响才讷讷的回道:“以微臣看,玉妃娘娘虽呼吸已经平稳,但病体未愈,最忌吵嚷,皇上选派几人为玉妃请脉为佳。”

第30章 求生生不提,求死死不得

这话说的妙,虽未提及皇后,浅台词却是“这里用不到这么多人,皇上您还可以随便调几人去皇后那儿看看。”这话即安了皇帝担忧玉妃的心,又不会犯及皇帝的底线,还给皇后哪里留了一线生机,可算是最为面面俱倒的话了。

轩辕孝天眸光暗沉的扫了头低的快点到地上的沈波一眼,静默半响才哼了一声,道:“就按沈卿的话办吧,徐卿与董卿留下,其余人等去皇后那儿看看吧。”他转头又对跪在地上不敢动的朱祥英冷道:“还跪着干嘛?皇后那儿还等着你带人去看诊呢,还不快起来。”

“谢皇上恩典,奴才遵旨。”朱祥英低着头起身,眼光不着痕迹的瞟了身后的沈波一眼,心中暗想着,这人也算是个人物,今后倒是可以多走动走动。脚下却是不敢慢上丝毫,忙招呼着一众老御医匆匆赶往朝凤殿。

不快不行啊,谁知道晚上这么一时半刻的,皇后那口气还能不能留的住啊?就冲轩辕孝天当殿怒斥左相那个气愤劲儿,指不定昨晚就把皇后给整治的废了呢?再则,刚刚轩辕孝天那话中的意思,他是明了了。玉凤阁里留了宫中最好的两位御医加上那位沈大人,余下的这些人,看着虽然人多阵势大,毕竟也只是二三之流,这阵势是做给柳家看,做为左相看的,却不是真急着救皇后,只是这皇后的命却是万不能丢的。

上位者只重结果,不在乎过程如何,他们这些做人奴才的却是得为那个结果,把过程给做圆实了。

朱祥英带着一众老御医火屁股似的赶去为皇后柳霜医治之事暂且不说,就说花无语在沈波与御医院中口碑最好的徐御医和董御医的联手救治下,终于于第二日黎明时分清醒了过来。

花无语茫然的盯着帐顶,心中空茫一片,寻死不成,再次醒来只觉往事如隔世,眼前的一切竟是那样的不真实。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回的关系,在那样绝决的想要与过往情感了断的决心下,现在的她,心中竟是静的宛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的波澜。

“你终于醒了。”似释然似松了口气的轻叹在耳边响起,轩辕孝天一手覆上花无语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确定温度确实已经回复正常,才终于安下心来,口中却仍是不忘轻斥着床上看似还未回过神来的娇弱人儿,“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会这么不小心,着了凉还不自知,若不是宫女发现的早,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花无语僵硬的转动脖子,眼珠木木的转向床边人的脸上,楞楞看了大半响,才像是认出此人的身份一般,她慢慢的瞪大了眼,哑着声音惊道:“皇……皇上?”

轩辕孝天看着花无语惊讶的表情,哑然失笑,“怎么,朕在这里让你这么惊讶吗?”

惊讶!她怎么会不惊讶?自她进宫以来,除了将她压上床,轩辕孝天还真没对她干过其他事,在她想来,身为帝王,皇帝若是不想着在她身上发泄,便会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或是每月二日在皇后宫里过夜。怎么也想不到,她寻死不成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竟会是轩辕孝天,是因为他想要她的身体了吗?

见花无语只傻傻的瞪着他,也不说话,轩辕孝天不安的剑眉一皱,低头以额抵上她洁白的细额,“怎么呆呆的?别是烧出毛病了吧?”额上传来的正常温度让他皱紧的剑眉不舒展,反而蹙的更紧了,“来人,去传太医来。”

“是!”留守在花无语床前的一名宫婢轻应一声,匆匆对两人施了个礼,便急急的冲出内殿,赶去通知在偏殿留守的三位御医去了。

花无语的视线楞楞的追着宫婢离去的背景,口中却微不可闻的轻道:“无语没事。”

也亏得轩辕孝天武功底子不错,才能听到花无语几近耳语般的喃喃,他轻哼一声,斥道:“没事?都烧了一天一夜了,这还算没事?那要怎么样才算有事?嗯?”

“一天一夜?”烧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死成?是这两年她生活好了把身子养壮了吗?这若要换在她十三岁以前,别说烧上一天一夜,光只那一夜的冻,就能让她入土为安了吧。花无语在心底自嘲着,冻了一夜,烧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死成,真不知该不该说自己命太硬。

看着花无语似毫无所觉的茫然样,轩辕孝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软着声道:“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看你烧的连胡话都不会说,只掉泪珠子,朕看着就心疼,这宫里宫外朕派给你这么多人,可不是光放着好看的,若他们连你的身子都照顾不好,那朕还留着他们干什么?”

听着耳边关心的温柔细语,看着头顶上这张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的俊逸脸庞,花无语细声应了一句,“无语没事。”眼却模糊了。

“唉?怎么又哭了呢?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一见花无语又开始泪眼朦胧,轩辕孝天一时慌了手脚,正想冲着殿外吼人,外殿正巧传来宫婢轻细的语声,“皇上,沈大人,徐大人,董大人已在外殿候着了。”

“快立屏,让几位大人进来为娘娘号脉。”见花无语拉着他的手就只顾着掉眼泪,轩辕孝天的心就像被火灼着般难受,看着宫人慢吞吞的动作忍不住就又是一嗓子,“你们倒是快点啊,没看到娘娘正难受吗?”

轩辕孝天越是吼的急,无语的泪就落的更是欢实了。十三岁时,她以为自己将就此流落风尘,以出卖身体为生时,那个男人以那样强势的姿态占有了她的身与心,两年多的恩宠之后,以那个男人一心将她送到这个男人的身下而结束,一朝心碎梦醒,付出的心却是再难收回。就在一天之前,她还在为那个男人痛不欲生,自怨自怜的一心救死,不想一觉醒来却发现,这个一向理所当然享用着她的身体的男人,对她竟是存着关心和爱怜的。

这是幸?还是不幸?这是上天在可怜她的爱而不得吗?可眼看的清,心却认不定啊!她的心很小,真的很小,留给了那个人,便再没位置容下其他人了。即便是看清了那人,明了了那段感情再无望捥回,心却仍是认定了那人,再无法转移了啊。

“别哭,别哭,有哪儿不舒服,快快告诉朕,御医就在外头,朕让他们开方子,咱们吃了药就好了啊。”看着花无语只落泪却不出声,轩辕孝天急的团团转,无措的连声安慰着。

花无语泪如雨下,在心中悲泣着:皇上,皇上,谢谢您对我的垂爱,可是无语无法回报你,我的心已经给了人了。而且无语也不值得您的怜爱,我是闲王有意送到您身边的啊,是他派来迷惑您的啊。无语不值得您爱,不值得,不值得啊。

好不容易一翻兵慌马乱之后,三位御医商量着开了安神的方子,让人煎了药,喂着哭累了的花无语喝下,看着床上总算安稳睡去的人儿,轩辕孝天这才松了口气。在三位御医再三的保证下,他才终于安了心,抬脚移往御书房处理政务去了。

日落西山,寂静的玉凤阁内殿中只在床边守着两名宫娥,突然,一道淡淡的香气飘进殿内,不过两个呼吸之间,两名宫娥便失去意识睡倒在了床边。这时,殿中空气一阵波荡后凭空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她隔着床帐歪头看了看床上的花无语,对着床帐弹出一道劲气,过了一小会儿才轻声唤了一句,“姑娘!”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花无语自梦中惊醒,她吓了一大跳,原以为无人会吵她安睡,没想到这宫婢竟如此不讲规矩。只是这个念头还未转完,花无语便瞪大了眼,头猛的转向帐外一个模糊的人影上。这里是皇宫,而她在这里的身份是皇帝的宠妃,当今的玉妃娘娘,会在这里称呼她“姑娘”的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轩辕毅的人,而且还是春满园的人。

“你……你是谁?”方一开口,花无语才惊觉自己连声音都带着抖,她哽了哽,才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原以为自己对那人的感情是爱是怨,也恨而不得,直到见到这个似是从天而降的女子时,她才惊觉到自己对那人除了爱恨怨之外,竟还有惊与惧。

原以为自己已死过一回,就算自己对那人的感情一直放不下,也总会淡掉一些,哪知一觉醒来见到与他有关的人,她仍会心跳不已。花无语捂着“嘣嘣”直跳的胸口,转身背对着来人,深怕自己此时的异样被那女子察觉。

时间紧迫,来人也不多话,直接简洁的道明来意:“姑娘不必知道奴婢是谁,奴婢只是来给姑娘带句话的,爷说,若姑娘再不乖乖听话,姑娘的幼妹只怕就得进军营去做营生了。”

一阵风过,帐外模糊的身影已经离去,只留下床上呆呆楞住的花无语。

花无语楞楞转头盯视那人影已消失的方向许久,才慢慢的闭上眼,在心中轻叹一声:何谓求死不能?这便是了吧!

听到那句“姑娘若再不乖乖听话,姑娘的幼妹只怕就得进军营去做营生了”,她原本惊跳的心竟奇迹似的平缓了下来,脑中是空白一片,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诡异。这难道是她将自己冻了一场,险些没命落下的毛病?她轻簇柳月眉,徐徐抬手按上胸口,求生生不提,求死死不得,她不是该觉得痛苦万分吗?可是她现在痛吗?

第31章 她爱上皇上了吗?

她扪心自问……

痛的!只是痛到极致已经麻木了。花无语在心中对自己轻道,脑中却突然浮现出轩辕孝天焦急的脸,心底突然有一丝温暖缓缓的涌动上来,慢慢滋养着她被伤的冻冷龟裂的心房,仿佛琼汁仙露一般让她已千穿百孔的心长出新的血肉。

她……爱上皇上了吗?花无语眉头皱的死紧,半响过后,她才轻轻的呼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气,慢慢的松开了眉头,对着床帐露出一个凄美虚幻的笑容。

不!她在想到皇上时不会心跳加速,不会兴奋,不会激动,不会想落泪。对那人却是不同的,她在想到他时会激动,会心跳加速,会辗转反侧,会夜不能寐,会心痛落泪。对皇上,她只有感动,只有感激,感动他对她的好,感激他对她的好……回想几个月前,她还在为每日失身于皇上而痛苦,为公子不爱她而痛苦,甚至想一死了之,就是一天之前,她还曾为了那种彻骨的痛苦让自己在春寒之中吹冻了一夜,可此时一觉醒来,心痛虽仍在,却已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是习惯了心痛了吗?还是皇上对她的怜爱让她觉得温暖了?

殿门口传来的细微声响,惊回了无语飘远的思绪,“谁?”她虽知来人一定会是宫中的婢女,却仍忍不住出声确认,经过刚才那位不明女子神出鬼没的来访,也实在不能怪她疑神疑鬼了。

听到无语的声音,脚步声迅速接近,随之传来的是喜言嬷嬷苍老而关切的声音:“娘娘,您醒了么?身子可觉得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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