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撩起,明亮的光线让无语不适的眯起了眼,“现在什么时候了?”
“寅时末了,您睡了快有一天了,可是觉得饿了?老奴马上让人为您端些吃食来。”喜言嬷嬷指派着几个无语看着眼生的宫女出门办事,内殿里只留下以前一向在外殿负责扫洒的几个宫婢。
进宫以来,无语虽对任何事都不上心,但对惯常侍候她几个婢女还是熟记在心的,眼见熟悉的面孔全不见了,不由就有些奇怪:“嬷嬷,紫月,紫蕊她们呢?怎么不过来侍候?”
喜言嬷嬷闻言,满是褶皱的脸皮抖了抖,她看了床上的花无语一眼,似下了重大决心般,双膝一软便向无语跪了下来,“求娘娘救救紫蕊,紫月等人。”
花无语惊讶的眨了眨眼,随即便醒悟过来,“是皇上将她们关起来了吗?”
喜言嬷嬷头也不抬的俯在地上道:“奴婢等没侍候好娘娘,受罚原是应该的,紫月、紫蕊与在内殿侍候的太监宫女共十二人,已被皇上下了天牢,定于明日午时午门处斩……”
“他们会没事的。”不待喜言嬷嬷说完,花无语便轻轻的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喜言嬷嬷是这宫里的老人了,不会不知道少说话多做事,闲事莫管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的道理。此时却为了一竿被轩辕孝天处罚的宫女太监特意向她求情,这不是违背了她的生存处世之道吗?
她本可以等她自己发现身边人不见了之后,开口询问时再道出紫蕊紫月她们的去向,现在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事有反常必有妖,这喜言嬷嬷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相信轩辕孝天不会害她,她之前不觉得,今晨看到了轩辕孝天对她的关切,有些事很容易便能想明白了,喜言嬷嬷应该是他的心腹之人。
在宫中这三个多月,她虽对任何事都不怎么上心,却并不是毫无所觉,入宫这么久,她得到轩辕孝天的独宠,可说是宠霸后宫也不为过。但这三个多月,她除了皇后与淑妃,其她妃嫔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这其中,轩辕孝天起了多少作用不言而明。
喜言嬷嬷平时一向谨言慎行,轩辕孝天在这朱凤便是天,在这皇宫更是,他要惩罚几个侍候不利的宫女,今日若换做别人,喜言嬷嬷只怕不会多说半个字,现在却故意在她面前为那几个宫婢求起她来,是看她性子软弱好拿捏?还是这人在宫里活久了,终是逃不过对权欲的追求?
真当她会蠢的相信她所说的话吗?
花无语思绪翻转:是那些宫婢太监里有不能死的人需要她保下?还是她本就不是真正忠心于轩辕孝天的呢?要让她任紫蕊等人妄死,花无语肯定是不答应的。而她若听了喜言嬷嬷的话,向皇上保下那些人,又会不会落入别人的套中呢?如果那些人中真有别人安排的暗桩,保下那些人,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套中。
该怎么做才能不被人当了枪使呢?
花无语脑中思绪闪电般的翻转着,嘴角却慢慢的勾了起来,她虽无心在这宫里争什么,可也别忘了,她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春满园是什么地方?那是女人的修罗场,更是个龙蛇混杂,乱到不能再乱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呆了近三年,她还独占着春满园里的“皇帝”——轩辕毅,见到、遇到的明争暗夺,明枪暗箭还能少吗?若妄想欺到她身上,那也只能怪喜言嬷嬷自己老眼昏花了。
花无语撑着床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喜言嬷嬷梳着的精致发髻的头顶,目光一闪,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指着一名立在不远处的宫婢道:“我记得你叫彩荷对吗?”
那被花无语点到名的宫女先是一愣,回神后慌忙跪倒在地,惊惶的回道:“奴婢是彩荷,娘娘有何吩咐?”
“我记得你跟紫蕊颇为交好,去天牢跑一趟的差就交给你吧。”若不是有一次见到紫蕊与彩荷颇为亲密的交谈,她也不会点名彩荷去办这事。“你先去我梳妆台下的箱子里取两百两白银,送到天牢交给牢头,就说是我赏的。紫月、紫蕊侍候我也有些时日了,这次我得病是我自个儿不小心,也怨不得她们,听说天牢阴冷潮湿,鼠蚁乱窜的,紫月、紫蕊那几个丫头在我这儿都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怎么受得住那些苦,让他们多添点饭菜,添床棉被吧,你让她们安心再呆一晚,明早就能回来了。”
彩荷闻言,先是极快的瞄了仍跪在地上不抬头的喜言嬷嬷一眼,又抬头惊讶的看看花无语,见花无语对着她肯定的点头,她才笑开了脸,笔着向杨语磕了个头道:“奴婢谢主子恩典,奴婢这就去办。”说完飞快的起身走到离床不远的梳妆台前,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弯腰开了梳妆台下大箱子的盖子,自一箱的银子里取了四个大银锭,复又将银箱盖了回去。
她拿着四个大银锭转回到花无语身前,给她看自已手中的银两,花无语只笑着点了点头便打发她出门办事去了。
彩荷出门后,花无语即没叫喜言嬷嬷起身,也不出声,就那么坐着,低着头像是想事情出了神,任着一屋子人眼像是脱了闸的饿兽,带着贪婪飘向那张梳妆台下的箱子上。
时间慢的像被面糊糊住了一般,缓慢而难煮,不过一刻钟不到,喜言嬷嬷跪着的身体便开始发起抖来。
有时想要让人曲服,并不需要严刑逼供或是费尽唇舌,对聪明人来说,沉默就已经够了,特别是明白的聪明人。
“娘娘……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言嬷嬷惊惶的求饶声一出,一屋子的太监、宫女先是愣了愣,接着便全吓的跪了一地。
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人,无语宛尔的捂唇轻笑,“呵呵……真是不经激呢,你说是不是?喜言嬷嬷?”
“……娘娘……娘娘饶命,老奴该死,求娘娘看在老奴这几个月服侍您尚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老奴一命吧,娘娘。”喜言嬷嬷此时心中后悔的肠子都差点青了,想她在宫中多年,自认为眼光一向很准,没想到这回竟会栽在花无语身上。本以为花无语会是颗软烂的小柿子,那知这软烂只是柿子的表象,里面全是包了玄铁的金刚钻,别说是啃了,就是她化身为三味真火只怕在她身上也讨不到半点便宜。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敢在这么精明的主儿身上动心思啊。
无语拥着被子曲腿而坐,纤指轻点着下巴,似笑非笑的侧头看着喜言嬷嬷,道:“将一切的罪责归结给紫月、紫蕊她们,却又充好人的求本宫去救,既然收买了人心又将想救的人都救了回来,真是好算计呢!等那些丫头太监放回来,一个个就都欠了你一份情了,到时你再将自己的人手换进我宫里。”花无语边说着,边慢慢的点头,淡笑着冲喜言嬷嬷问道:“嬷嬷这是想孤立本宫呢?还是想掌控本宫?你说本宫若是将此事告诉皇上,你该得个什么罪受呢嬷嬷?若是我再毒点告诉皇上,我会生病全拜嬷嬷所赐,不知道明天的刑场上,嬷嬷您该得个什么样的刑罚呢?嗯?”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喜言嬷嬷此时已是面色如金纸,只一个劲的磕头救饶。
“往日我不理会你们私底下的一些小动作,是我无心去争什么,却也不是傻的,你们私底下与哪些人有往来,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万想不到,我的不争,竟让个奴才都想往我头上爬了。”无语无奈的轻叹口气道:“想你也是宫里的老嬷嬷了,我原以为皇上信任你,你便定是忠于皇上的,没想到你这奴才也是个朝秦暮楚的。”女人间的争斗看的太多,太多,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就此结束,不想再次睁眼,还是要面对这样层出不穷的斗争。
第32章 若是不招……
“没有,没有,老奴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啊,娘娘万不可冤枉老奴。”今日午时时分,皇上早朝时对柳相家处置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再加上今晨皇上对皇后的态度,此时就是打死她,言嬷嬷也不敢再与柳家搭上一点关系,如今事发,一口咬定自己忠于皇上,或许还有条活路,否则只怕会得个死无全尸的可怕下场了。
“知道我为何会断定你与皇后有染吗?喜言嬷嬷?”花无语头枕着膝盖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喜言嬷嬷闻言,楞楞的抬头看她,额上磕出的血顺着她的脸往下淌,显得极是触目惊心。
花无语看着喜言嬷嬷的眼睛隐隐带着笑意,仿佛喜言嬷嬷那一脸的血不存在一般,纤指一指不远处同样低头静静跪在床边,离言喜嬷嬷只有几步之遥的粉衣宫女道:“若我没认错的话,她应该是皇后宫里的吧。”
此话一出,言嬷嬷与那宫女皆是大惊,那宫女更是吓的猛然抬头看向花无语,虽然马上回过了神又慌忙低下了头去,只是行迹已露,再掩饰也是宛然了。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唯独记性特别好,见过的人基本都可以过目不忘,初进宫时去皇后那儿见礼,她虽是外院的,离得也远,可我还是记住了她。”
“娘娘……娘娘……怕……怕是记错了吧……”喜言嬷嬷尤想垂死挣扎。
花无语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你若是从实招了,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若是不招……”。
言嬷嬷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彻底失了力气,明白自己除了从实招来,已再无后路可退。
边上被花无语点了名的宫女看看一脸颓色的喜言嬷嬷,又看了看床上一脸庸懒的花无语,脸色苍白的讷讷唤着,“嬷嬷?”
她本只是皇后宫里一个下等的扫洒丫头,皇后派她来时只说让她听从喜言嬷嬷的命令行事,并无其它交待,此时就算她再笨再傻也明白自已的身份被人揭穿了,等待她的只怕不是什么好结局。宫中争斗,最先死的不会是那些正主儿,而是她们这些小丫头。
“别说了。”喜言嬷嬷无力的挥了挥手,道:“看皇上对皇后的态度,皇后失势怕是成定局了,你也别再死心眼了,既然来了就安心呆在玉妃娘娘这里吧。”说完,喜言嬷嬷又重新面向着床跪好,“嘣嘣嘣”先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才道:“娘娘心如明镜,老奴佩服,老奴在这宫中也有近三十年了,自先帝起便跟在皇上身边了,老奴对皇上的忠心,娘娘不用怀疑。”
“之前见娘娘对任何事都似无甚在意的样子,又想到娘娘身后也无甚背景,老奴便以为可以借此掌了玉凤阁的权,紫月、紫蕊那俩丫头原也是皇上跟前的人,与老奴身份上也差不了多少,老奴怕她们在皇上面前会泄老奴的底,借着此次娘娘生病的档儿,便想借了皇后的手除了她们。娘娘进宫后不久,皇后确也曾给老奴送过好处,说是想送几个人过来,老奴便想着衬此机会借花献佛,将人顺便安进来,也算圆了皇后那边的面子……”
“嬷嬷,你当我是三岁孩儿吗?”花无语懒懒的打断喜言嬷嬷的自圆其说,眼光转向跪在她右手边,离她最近的一位宫女,唇角锭出一缕似有若无的微笑,“嬷嬷,我对任何事都无甚在意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在这宫里,女人能图什么呢?权势?还是皇上的宠爱?若没皇上的宠爱,谁手里的权能掌的久?我自进宫,皇上便没离过我,你说我还图个什么呢?”她低头看着喜言嬷嬷看似恭敬的跪姿笑道:“你自称你与紫月、紫蕊等人同属一个份位,可为何你好好的呆在这里,紫月、紫蕊却被关进了天牢?我进宫以来,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嬷嬷只怕都一五一十的回报给某人了吧,只是我猜那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皇上。”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花无语最后一句话出口之即,原本安然跪在地上的喜言嬷嬷突然暴起,手中持着一闪着冷光的物什,举手便向安坐在床上的花无语刺来。
花无语只一径的看着满脸狰狞之色的喜言嬷嬷微笑,对那电光火石间便到了眼前的匕首视而不见,目光只紧随着她慢慢失力滑落的身体看着。
“啊……”直到喜言嬷嬷失去气息的身体倒在床边,殿中的宫女、太监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纷纷发出惊慌的尖叫。
一时间又是一阵兵慌马乱,尖叫声引来了外殿的宫人与侍卫,紧接着便会有御林军过来查看情况。
花无语微笑的看着那个在千均一发之即救下自己的宫女,对她微偏了偏头,便拉起身上的软被将自己整个包起,吩咐殿里的小太监将喜言嬷嬷的尸体拖出殿外。
退守到床边的宫女一径低垂着头,眼角却一直盯着花无语的一举一动。她是公子赔养的死士,一向以公子之命是从,进宫前她便听过花无语这个名字,知道她原是公子的女人,只是后来公子将她送给了皇帝。她原以为花无语也只是个给男人暖床的女人而已,此时才明白,这个女人也是不简单的,能微笑着面对临面刺来的匕首,光是这份泰然,便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有的,至少她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她哪里知道,花无语是对生无欲,求死不得,若是当真能死在喜言嬷嬷的手里,对花无语而言反是解脱。当然,花无语对刺到眼前的刀能面不改色,也有部份原因是因为知道喜言嬷嬷的刺杀肯定会被人所阻。正像花无语自己说的,她记性不错,见过的人都能记得,而这宫女才在她身前露过脸,虽是隔着一层床帐看的不清不楚,可就算认不出脸,但那身形体态是逃不掉的,两相一比对,便让花无语明白了她的身份。身边有一位高手在,她自是不担心喜言嬷嬷能伤得了她。
寂静的黑暗像闪电般退去,花无语被身上沉重的压力惊醒,鼻间闻到带着龙涎香的熟悉体味,耳边传来粗重而略显急促的喘息,她的所有知觉在瞬间觉醒,温顺的略偏了头,迎接颈边湿热的舌带来的有力吮吸。
“皇上——”叹息般的轻喃一声,她伸手自然的抱住压在身上雄性身躯。自她醒来后已有三日,因为担心她病体未愈,轩辕孝天一直体贴的忍着自己的欲望,晚上除了对她亲亲抱抱外,便只是安份的抱着她入睡,未再有更深入的举动。花无语偏过头隔着床帐望向帐外,外头尚还漆黑一片,室内唯有桌上的琉璃盏散发着温暖的光线,想来时辰尚早,此时轩辕孝天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怕是已经忍到极限了。
阴暗的帐中,轩辕孝天的双眼却是亮的出奇,他略抬起身低头看着已然醒来的花无语,满含欲望的眼神一对上花无语温顺的眼,便似火上浇油一般,燃起熊熊大火来,他猛然闭了闭眼,放松身体整个压在无语身上,唇贴着她的耳边低喃道:“你身子还未好。”
这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垂死挣扎?花无语眨了眨眼,好笑的弯起唇角,右手按上在她双腿间努力探索的大手上,“皇上这是?”
“朕忍不住了。”轩辕孝天耍赖道,语言听着颇显委屈。
花无语唇边的笑意扩大,心情竟是意外的轻松与飞扬。
“沈大人前日不是就说了无语无碍了么。”这是陈述句。原就只是受凉发烧的小毛病,只不过是看着可怕了些罢了,喝了药睡一觉便没事了,哪里还用得着养?
“朕这不是担心你吗?”这话轩辕孝天说的咬牙切齿,原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体贴,那知到头来还是苦了自己,每天暖玉温香抱满怀,能亲能摸却不能做,那滋味,真是……“皇上现在不担心了?”温温软软的话,却是堵得轩辕孝天哑口无言。谁叫自己当初想表现君子风度呢?气不得怒不舍,唯有赌气的堵住那张让他垂涎已久的红唇,狠狠翻绞吸吮,让它除了呻吟声再发不出其它声音才罢休。
男子在晨起间欲望更盛,欲火在两人的唇舌交缠间迅速升温。轩辕孝天一只手急切的在花无语胸前揉捏着,一只手已探进了她的双腿间,拇指来回揉着花瓣间的珍珠,中指已深入紧窒的花谷,扭转抠挖。
是因为醒来的第一眼便见到守在身边的他满脸的焦灼与心疼,让她的心境变了吗?还是因为死过一次,对那人的情已不在那么坚持了?花无语闭上满是复杂的眼,温顺的迎合着轩辕孝天的需索。面对轩辕孝天的碰触,她的心竟不再如以往那般痛入心靡,取而代之的是耳边哄响的心跳与迅速传致脑海的快感。
因失身于他人而对那人心负歉疚的枷锁松动之后,心中痛苦的迷雾散去,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轩辕孝天碰触所产生的诚实反应,那是与那人相拥时一样的愉悦与快感,心在激跳着,呼吸越见急促,胸口因有力的挤捏而产生的酸麻与腿心传来的酥痒一起在脑中汇聚成一种难言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发出喜悦的呻吟,身体自然的放松,舒展,双手像有自己意识般的探向身上精壮的身体,寻找能让自己更快乐的东西。
第33章 你个坏丫头!
“嗯啊……嗯……紧些……握……握的再用力些……”双腿间致命的弱点被雪白的玉手握住,轩辕孝天只觉消魂异常,欲望更加萌动,他不自禁的挺动胯下肉棍,就着花无语握着的姿势磨蹭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皇上——”,体内的停滞的手指让花无语不满的扭了扭腰,觉醒的欲望来的异常的迅猛,此时她的眼中、脑中除了眼前的男体,再没有其它。放开已然坚硬似铁的灼热肉棍,花无语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雄壮身体,翻身而上,跨骑在轩辕孝天光裸的腰间。
花无语突然而来的动作让轩辕孝天错愕的愣了愣,随着花无语的动作自腿心抽出的手指带着沾连的欲丝滑落,手指上的温热湿感与腰腿间沾上体液的细微冰凉感,让他惊醒,随之而来的是更狂野的欲望。他躬身抱住花无语纤细的柳腰,张嘴啃上正在波荡中的雪乳,入口的绵软让他连吮了数口,终于啃上乳尖,将之一口卷入口中,像婴儿哺乳般用力的吸吮起来,双手也不肯闲着的揉捏着花无语的丰满臀肉。
花无语低头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黑色头颅,感受着乳峰被吸吮而传来的阵阵酸麻快感,双腿间湿润的淫液缓缓的自幽谷流出,延着大腿,缓慢的滑下。
“皇上……皇上……”双腿间的空虚让花无语不奈的扭臀,腿心流下的春水随着她的动作将轩辕孝天的腰腹间蹭湿了一片。
腰腹间传来的粘湿感让轩辕孝天自花无语的丰胸间抬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真是个小淫娃,竟然湿成这样了。”他一边将花无语的双腿拉的更开,一边让她的身体放低,一边调笑她道:“朕几日未碰你,你心里也是想要朕的,对不对?”
低头看着轩辕孝天已经肿胀青紫的粗大肉筋,花无语低喘着眨了眨眼,趁着扶着龙阳对位置时,她扭腰躲了过去,推开他的双手,就势一把坐在他光裸的小腹上,故意来回蹭动着,任轩辕孝天涨的快爆炸的肉棒在她的臀缝间进进出出的顶动着。
“你……你个坏丫头!”轩辕孝天差点气结,眼看着便能一杆入洞了,那知这丫头竟是故意捣蛋。他啼笑皆非的看着花无语用自己小穴里流出的水,将他的腰上涂的湿漉一片。“丫头,要动也要等我插进去后,动起来才有意思,这么在我腰上干蹭可上止不了渴。”他那里已经硬的足以撞穿一堵墙了,虽说在无语柔软的臂肉间磨蹭也别有一翻滋味,但就他现在这种严重饥渴的状态,光这点小甜头实在不足以安慰他快要爆炸的欲望。
看着无语似得了大便宜般可爱的得意样子,轩辕孝天邪恶的扯了扯嘴角,贴在她臀上的双手往上一探,搂着她腰便拱身而起,一个翻身便将花无语四平八稳的压平在床上,两人脸对着脸,眼瞪着眼,胸贴着胸,肚贴着腹。轩辕孝天笑的得意,无语郁闷的皱眉。
“语儿,你取悦了朕。”轩辕孝天轻笑着动手将无语的一双玉腿向身体两边拉的更开,一边扶着青筋盘节的粗大肉棒,一边用手摸索着无语的腿心,寻找那个能让他欲死欲仙的消魂小洞。
比力量,女人天生便弱于男子!花无语郁闷的撇撇嘴,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翻,便温顺的抬起玉腿夹紧轩辕孝天精壮的腰,放松身体准备迎接男人的进入。
圆滑光洁的肉棒顶端抵上幽洞入口,轩辕孝天过于粗大的肉径与花无语窄细的幽穴两相对比,竟有几分触目惊心的感觉。尝过了花无语阜户妙处的轩辕孝天兴奋的舔了舔唇,一个用力,粗壮的磨菇头成功挤进了紧窒的窄洞里。
“啊……”突然而致的痛楚让花无语尖叫了声,小穴里传来的酸疼让她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呜咽着呻吟道:“好疼……皇上不要,疼……”
“嗯啊……太紧了……嗯……”龟头被紧窒的穴道紧紧的包裹着,温暖爽适的直让人叹息。听到花无语不适的喊疼,轩辕孝天支起身体,试着往外抽出些,却发现花无语窄穴里的媚肉正层层叠叠的吸着他的龟头,吸力大的惊人,竟是舍不得他抽离一般。轩辕孝天淫笑一声,“吸得这么紧,语儿是不是舍不得朕离开?心急着想让朕好好怜爱你?”他双手扒开无语幽穴上的两片肥大的花瓣,被扒开了花瓣的幽穴就如被驳了衣服的裸女,光洁溜溜。轩辕孝天挺着腰又往下沉了沉,被粗大的肉棒硬生生撑开的肉穴,皮肉紧紧的贴在肉筋上,幽穴口的位置甚至能看到肉棒上盘错的青筋形状,让人担心一不小心会不会将她撕裂了。
“哧啾”一声,粗壮的肉棒又进了大半根,随着肉棒的插入,紧紧相贴的肉棒与穴壁之间溢出一圈水光,竟是花无语肉穴中的淫水受到肉棒的挤压,被肉棒挤出来了。
“唉呀——”无语又是哀叫一声,穴中撑涨的不适让她挣扎起来,她一边推着轩辕孝天的胸膛,一边娇嚷道:“疼啊,皇上,您就不能轻些吗?”
眼中满满都是阴筋入洞,淫水四溢的淫靡情景,轩辕孝天无奈的轻笑道:“谁叫语儿的宝穴天赋异禀呢,看这穴中水还是够的,会疼只怕是因为朕几日未插你的关系,你且忍忍,待朕给你捅捅便会舒服了。”
说着便一个用力,腰猛的往下一沉,只听“吱啾”一声,肉棒便整根没进了窄穴之内。
“啊——不要——太大了——出来,快拔出来呀——”小腹中像要被撑裂般的涨痛感让花无语惊慌的尖叫起来,任是惊叫声引来了殿外守夜宫人也顾不得了,只一径的慌叫。
“好,好,我马上抽,抽了再插进去,全听语儿的。”轩辕孝天邪笑着慢慢移动腰臀,看着肉棒慢慢抽出时花无语松口气的表情,便恶意的在下一刻狂猛的整根插回去,引来花无语再一次的尖叫。
轩辕孝天愉悦的低声笑了出来。
只是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突兀而来的疼痛让花无语不自禁的绷紧身体挣扎起来,整个收缩、绷紧的幽径紧吸着粗大的肉筋扭动起来,对于男人来说,那滋味……“嗯哼……”轩辕孝天闷哼一声,呼吸猛的急促沉重了起来,扶在花无语腰臀上的双手也激动的加重了力道,猛的箍紧了她细白的身子紧贴上自己的。“松……松松……嗯哼……”
腰臀间的力道让花无语无力挣动,她急促的喘息着,丰盈的胸脯与轩辕孝天的紧紧贴合着,随着急促的喘息而快速起伏着,一下又一下,响亮的心跳声与轩辕孝天同样急促的心跳两相呼应着,竟是那样的和谐与亲昵。花无语愣了愣,心中的某根弦似被轻轻的触动了下,似平静的心湖中落进了颗小石子,涟漪一圈圈的荡开……轩辕孝天也似心有所感,抬起头来见一脸迷茫之色的花无语,嘴角带着抹温柔,笑开,“听到了吗?语儿可是让朕心动不已呢。”说着便温柔的在无语的细颈上印下一连串的细吻。
心动吗?感觉着腹间那充实的撑胀,花无语轻轻的弯起嘴角,慢慢的合上半睁的眼,将眼中复杂的情绪一一掩藏起来。
曾几何时,也曾有个男子紧贴着她赤祼的身体,一边温柔的在她温润的身体里进出,一边对她说:“听到了吗?无语!你让公子我的心跳动的多急多响?公子我可是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如此心动呢。”
那似沾了蜜的话言尤在耳,世事却似过了几个轮回般,物似人非!公子!闲王!口口声声说为我心动的你,却将我亲手送到了自己兄长的身下。如今她竟又听到了这样一句相似的话,真是可笑,可叹——又何其的可悲!
弯起的唇添了点不自然的白,却仍是微微的翘着,顺从的微抑着头让轩辕孝天啃吮她的锁骨,花无语的唇抖了抖,气息不稳的抖着声道:“皇上没听见么?语儿的心,跳的比皇上还急还响呢。”她的身体似有无骨般,两条玉腿紧夹着轩辕孝天的腰臀,在他的身后环起,柔软的腰肢轻轻的扭动起来。
赤祼相贴的两具身体,这样相合的心跳是为了欲,是为了性,而非情啊。这无关情,花无语,你看见了吗?明白了吗?——看清楚了吗?既然不能死,死不得,就别再记得那个人,忘了吧!忘了他说过的话,忘了他曾对你做过的事,忘了他的一切,你才能重新活过,才能——不会活得这么的苦,这么的累。
“哦——”轩辕孝天激动的低吼一声,紧箍在花无语腰间的手却松了松,埋在她颈间的头似就要抬起。
花无语却是玉臀一揽,将脸贴上他的,唇贴着轩辕孝天的耳边娇哼着,“皇上,语儿想要了,给了语儿吧。”
“呵——”轩辕孝天低笑一声,一手撑床,一手下移致花无语的臀部,按着她的臀紧贴着自己便勇猛的抽动起来,“嗯哈……真舒服……语儿是不是也觉得很舒服?嗯?”。
“嗯啊……嗯啊……皇上……”
花无语紧闭的眼角飞下两颗光点,滴落在赤黄的锦被上化为两点湿痕,“啊……呜……讨厌……有点痛,可……可是……好喜欢……皇上再用力些……语儿好喜欢……皇上……用力的要语儿吧……再用力些……”
第34章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轩辕孝天被花无语断断续续的话刺激的也激动起来,动作间更是激情狂放,却在看到床单上点点的深色湿痕时,动作一滞,有些担心的皱起了眉头,“是不是朕太用力了,语儿还会疼吗?”
肉体的疼痛怎抵得过心头的痛?花无语扭着腰不依的娇嚷,“我要……皇上……不要停啊……”
轩辕孝天闻言,再次缓缓的挺动起来,却仍是有些担心,“爱妃不疼吗?那又为何落泪了?”
怎么能告诉他她心痛欲死,唯有以身体的疼去麻醉自己?花无语紧闭着眼掩住自己心中的一切情绪,唯因情欲而飞红的两颊上那点点的湿痕道出了她不为人知的痛。而她微微翘起的嘴角和口中娇嗔的话却让轩辕孝天大笑着放心沉浸在美妙女体带来的快感中。她紧闭着双眼,睫毛抖动,口中却似娇似嗔的道:“皇上怎可在这种时候问人家这种问题嘛,人家……人家这是喜极而泣啊。”
龙颜大悦,轩辕孝天低头与她低声调笑,“语儿真觉得这么舒服?”
怕自己的表情会露出破绽,花无语将自己的头埋进轩辕孝天的怀里,却仍是故作娇羞的坚持道:“往日……往日,皇上那般用力的插进来,语儿都会觉得好舒服……”
“哈哈哈……”花无语的话取悦了轩辕孝天,让他高兴的同时也觉的异常兴奋。只见他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健臂一展将花无语自床榻上抱了起来,他双手扶在花无语的柳腰上,让她抱着自己的脖子,扶抱着箍在胯间,他双膝叉开跪在床上,无一丝赘肉的健腰便狂野的挺动起来。
“啊哈……皇上……嗯啊……用力……呜……好重啊……皇上……嗯啊……好喜欢……”花无语眼角的泪不曾停过,却仍是一边紧抱着轩辕孝天的脖子,一边大声的呻吟着。
“舒服吗?……喜欢朕这么重重的干你吗?嗯?”轩辕孝天一边粗重的喘息着,一边低吼道。不得不说,花无语之前的话,让他觉得自己男子的形像异常的高大,此时在情事上也就显得比平日里更加勇猛了几分,再加上无语呻吟时的言语刺激,一时间便更是不知道节制了起来。
敏感的身体不过一会儿便生了反应,无语迷蒙的泪眼中盛满了情欲与绝望,耳边似又响起了红娘话,“真像妈妈说的,你还真的天生适合吃这碗饭……”
“天……好爽……嗯啊……好爽……”随着花无语到达高潮的强力收缩,轩辕孝天激动的大叫起来,胯下挺动的也更加狂放用力起来。
这一夜,几经轮转,轩辕孝天需索无度不知疲惫,这正是应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柳家之势被轩辕孝天削减,皇后柳霜如同被打入了冷宫一般,朝凤殿门可罗雀,也是自这一夜起,花无语真正应证了那句——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成为虽无后位却盛似国后之人。
身后紧贴的热烫身躯轻巧的离去,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磨蹭声之后,是微不可闻的关门声,寝室再次恢复到宁静无声的状态,隔着黄色的纱帐,无语看着那微微晃动的琉璃灯,再无一丝睡意,明明身体疲惫的提不起一点力气,神智却是异常的清醒。
突然,一阵轻微的衣料擦过木料的异声传来,在这寂静无声的内室内显得异常的惊心。花无语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下,在看清那闪入门内的纤细身形时,一手拉着锦被一手撑床慵懒的坐了起来,“何事?”
来人显然没料到花无语是醒着的,身形颤了颤,顿在原地半天没动静。
“虽说这会儿不会有人进来打扰,可你若是一直忤在这儿,只怕也会引人怀疑的吧?”毕竟自从上次她把自己冻了一场后,这玉凤阁的守备可是森严了许多,一个洒扫的宫女无故失踪了,不引人注意也难。
“奴婢只是来为主子传话的。”来人做宫女妆扮,正是花无语大病当日,趁机混进玉凤阁的轩辕毅的死士——暗七,假名惜春,如今正是负责玉凤阁外院打扫的宫女。
昏暗之中又隔着床帐,虽看不清来人的表情,花无语却明显感觉到了暗七轻蔑、不屑的眼神,没有笑意的勾起嘴角,无语懒懒的又趴回床上,“说吧。”
室内浓郁的情欲气息与花无语懒洋洋的样子让暗七眼中的鄙视之意更浓,她呼吸顿时沉重了几分,衣袖下拽紧的拳头又紧了紧,才冷冷的道:“主子让你最近尽量将皇上拖住,若有难处,可寻淑妃相帮。”
一天才十二个时辰,皇上在这玉凤阁中的时间每日都不下于六七个时辰了,还要怎么拖?是让她迷的皇帝荒了朝政,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吗?本就不算红润的脸浮上凄苦之色,身体似入了万年寒潭般,从里到外直发冷。感觉到自己在发抖,花无语猛的紧紧将双手交握在了一起,死死的掐住,深吸了一口气才力持平稳的冷声道:“知道了,你去吧。”
“你……”这样似是毫不在乎的口气,让暗七怒上心头想要喝斥,却又死死的忍住。本来听闻花无语被主子送进宫,她还觉得她可怜,可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里看着她巧笑嫣然的与皇帝调笑,整日的与皇帝关在寝室里,发出的淫声浪语隔着几扇殿门都掩不住。原以为这个女人是倾心主子的,可看她这样的表现,哪里有半点不情愿在?根本就是乐在其中嘛。八成是见皇帝独宠她,便生了异心,想着麻雀成凤凰了,暗七心里狠狠的想着,若是这女人对主子生出一点异心,她便先动手杀了她,她在主子身边那么久,知道的太多了,必不能让她泄了主子的秘密,坏了主子的大事。这样想着,她冷哼了声便甩袖而去。
“呵——”茫然的看着赤黄床褥上以银线精绣的龙凤,花无语长长的呼出口气,似想将自己一心的郁结都吐尽一般。她虽整日关于玉凤阁里,足不出户,却不代表她两耳不闻窗外事。春满园出来的人,别的本事没有,查颜观色那点本事还是有的,更何况当初为了能侍候好轩辕毅,徐三娘还特地给她开过小灶。宫人们看她的眼神,轩辕孝天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即使只是相见时那刹那的僵硬都让她了然于心。这宫中妃嫔无数,偏她这看似毫无背影的人独得帝宠,这种事,可说是皇恩隆宠,也可说她妖媚惑主,淫乱后宫,人生两片嘴,上下一合这话便会变样。更何况除了吃饭睡觉,轩辕孝天一天花在政事上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四五个时辰。而那剩下的六七个时辰,轩辕孝天不是将她压在床上用力的索取着,便是与她在浴池里尽情的欢爱,再不然,便是在花园中,有时他兴致来了,谴退了宫人,照样将她压在假山或花丛间便抽插起来,哪里会管别人的眼光?又有何人敢管一位帝王的情事?
可也就是因为轩辕孝天的肆无忌惮,更是坐实了她淫乱后宫,妖惑主上的流言。正所谓三人成虎,戏文里那些被千夫所指,万世唾骂的美丽女人们,她们所经历的事,不正是她现在正在经历的么?想想她们最后都得了什么下场?
——唯一死以泄民愤,以慰民心啊。
腿间粘腻的感觉让她自嘲的轻笑出声,清脆的笑声流泄在寂静昏暗的室内,显得诡异而惊心。拉开身上的锦被,花无语赤脚一步一步的往寝室相连的浴室走去,室内情欲的腥麝味随着她的走动更浓郁了几分。被轩辕孝天浇灌了一夜的幽谷,满腹的精液这一会儿都似找到了出口,争先恐后的自花无语的双腿间顺着大腿往下滑,间或有一些直直落在地毯间。
“呵……呵呵……哈哈哈……”睁着空洞的眼,花无语边走边高高低低的笑着,愉悦的笑声,衬着她睁大却空洞的眼,显得诡异而渗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衣带渐宽终不悔?问世间情为何物?曾经沧海难为水?问世间情为何物?思郎恨郎郎不知?
情为何物啊?直让她牵挂心头,痛彻心菲。
傻吗?傻呵——
近三年的宠爱皆是空,哪里是情?哪里有意?若有一丝一亳的在意,怎舍得亲手让人喂她烈性春药?让她承欢兄长身下?若真有一丝一毫的在乎,又怎会让她惑主淫乱?他那样聪明又有城俯之人,怎会不知她最后会有什么下场?难逃一死呵。数年之后,史书之中或许还会有她的一笔,她终会与那些史上的名女子般,一死而谢天下吧。哦不,花无语自嘲的轻笑,或许她会有更不同的死法?比如拖出午门火焚示众,又或者……?她侧头想了想,再次笑了起来,笑自己的多余心思,她的主子不是早就在她身边立了刀么,就只等她功成身退便可引颈待戳了。
他——终是对她无意啊!
一切不过镜花水月,春梦一场。该醒醒了,该看清了啊……前进的步伐晃了晃,随着眼前一黑,数月的思虑过度,淤结于心,花无语终是再无力支持,身体向一侧软倒,只听一声“噼啪”声,她倒下的身体撞上一支高脚花几后,意识终于完全的沉入黑暗中。
第35章 无语有喜
“娘娘……”
“太好了,娘娘……”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吵杂的道喜声将花无语自黑暗中拉回意识,她徐徐睁开眼帘,首先入目的是背对她而坐的轩辕孝天。
诈闻花无语有喜,轩辕孝天也是惊喜异常,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怎能不让他欣喜交加呢。
身为朱凤天子,身兼朱凤国的前太子,家中妻妾更是高达数十人,若说没有一个子嗣还真叫人难以置信。之所以会造成这种局面,其实完全可说是轩辕孝天自己造成的。登基之前,他为了拉拢柳家为他所用,不惜以让自己所有侍妾饮用绝胎药为代价,向柳家承诺立柳霜之子为太子,从而得到了柳家的绝对支持。
朝堂倾轧十几年,好不容易登基了,他又怕柳家势高压主,为遏制柳家,他暗中命人在柳霜的日常饮食及用品中都偷偷加了各种绝孕之物,是以他登基近八年,纵使柳玉书那老头儿急白了头,柳霜那肚子仍旧一直没声没息的。而柳霜为了巩固自己的后位,亦是暗中给他的妃子都下了绝孕之药,这些事他虽知道,可羽翼未丰前,也只能装聋作哑,这才造成自己三十好几了,仍未有一子半女的情况出现,就为这事,还曾一度为人在背后怀疑他是否有某方面的疾病过。
而花无语自从进宫之后,就得到了他百分之百的保护,而柳霜那会儿也没将花无语放在眼里过,再加上那会儿她正忙着跟淑妃争宠,一时也没顾上谋害花无语,这才让花无语幸运的蓝田中玉,得了龙种。
初为人父的喜悦之外,最重要的是终于能向天下臣民证明自己“绝对健康、正常”,这可是身为男人最有力的证明啊,轩辕孝天此时心中的激动与兴奋之情就甭提了。但一想到花无语前不久才大病一场,这次又无故晕倒,一时不由又有些提心,“沈爱卿,玉妃的身子可还有哪里不妥,为何会虽然晕倒?”
“这……”沈波半垂的笑脸僵了僵,故做恭敬的将腰往下弯的更低一些,那脸几乎都要贴到地上去了。这玉妃的脉像明显便是思虑过重,郁结于心之状,可这话能对皇帝实话实说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玉妃身受帝王独宠,若是将这话说给皇帝听,不是明摆着说玉妃有了皇上独宠还不满足,心中还有他想么?虽说这花无语只是闲王进献的一名美人,身后全无背景,可她怎么说也是盛宠后宫之人,如今柳家失势已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儿了,柳皇后在这后宫之中也不可能再嚣张下去了,谁又能断言这女人今后不会登上后位呢?就算她无缘与后位,就冲她如今正得皇帝宠爱,现在又身怀龙种,要给他一个小小御医小鞋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就冲着这一点,他都不能实话实说啊,一个弄不好,被人倒打一耙,说他陷害玉妃,他还不得直接被皇帝拖出去砍罗?
再说了,就冲这玉妃娘娘如今得宠的势头,那绝对是一颗闪亮的明日之星啊,他要是能巴上这位,就等于抱上了一条超级粗壮的大象腿啊,那以后在这朝中的地位还怕不水长船高吗?是以,沈波便及慎定的将早已在心中过了百遍的答案徐徐道来:“皇上放心,玉妃娘娘只是深得皇上隆宠,有些疲累而已,待微臣为娘娘开几副补身的汤药调养调养就好了。”
听沈波这么一说,轩辕孝天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这“隆宠”二字,放在这他与花无语身上,那绝对可以称为纵欲过度了,一想到花无语身子的美妙滋味,又想到腹中胎儿还未足三月,他这心里就又有些焦虑起来,正所谓十月怀胎,这十减三也还有七个月呢,若是让他七个月不能碰花无语,这日子可叫他要怎么活啊?之前他可是在柳霜身上试过了,若说花无语的小穴是温暖舒适的华屋美舍,那柳霜的洞就是漏风的破屋烂圈啊。当惯了皇帝,谁还能习惯当乞丐啊?这就是想将就也将就不了。想到这里,轩辕孝天脸色便有些难看了起不,他挥退了一屋子的太监宫女,将沈波拉到一边吭哧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挤出一句:“爱卿啊,你看……这……玉妃何时才能……才能,那个……那个……”
沈波也算是个人精,一回过味来,忙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答道:“皇上放心,过了这头三个月,以后只要注意着点,别让娘娘累着,正常的行房对孩子也是有些益处的。”
一听这句话,轩辕孝天脸上立即就由阴转晴,阳光明媚了起来,看着沈波的眼神那叫一个星光灿烂啊,他拍着沈波的拍肩膀,无比满意的道:“沈爱卿医术高明,玉妃的身子今后就托给爱卿了。”
沈波欣喜的连忙双膝一弯,跪地朗声拜道:“臣定当万死不辞。”对于一名医者来说,被人称赞医术,那就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肯定啊,何况还是由皇帝金口玉言一句“医术高明”,那绝对是一种荣耀,足可光宗耀祖了。
由此,沈波便明白自己已经得了皇帝的信任了,而经此事之后,也更坚定了他抱紧玉妃这根粗腿的决心。你想啊,光凭有关玉妃的两句话就轻易得了皇帝的信任,若真正成为玉妃的“家臣”,这升官发财还会远吗?
孩子吗?
花无语手指轻颤着抚上自己的小腹,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懂,心中更是又惊,又酸,又苦涩,一时间,心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曾经,她是那么的盼望自己能有一个孩子,一个自己与他的孩子。可到头来,盼来的却是他将她推给了别的男人。她还记得失去意识之前,自己的生无可恋,心伤欲死,再睁眼之时,竟然得到自己怀孕的消息,让她有种仿佛身在梦中的感觉。
这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吗?花无语闭着眼,默默的轻抚着指下平坦的小腹,仿佛在感受那小小生命的律动一般,混乱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当她大眼再睁开时,眼中唯有一抹无比坚定的神色。
花无语的一生几乎可说是一直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亲情?爱情?金钱?她什么都没有。而现在,她有了生命中唯一样属于她并需要她全力去保护的东西——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与让她全力唯护的妹妹不同,那种依靠自己的身体生存的血脉相连,让她更加的珍视与爱惜。
人说:“为母则强”,真是一点没说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与孩子相比,爱情,金钱什么的,都是可以舍弃的。这可以说是一种本能,做为一个母亲的本能。
进宫之初,她沉浸在自己的情伤里,无心于世事,对后宫的倾扎争斗,根本就无心去管,也不想争,而现在则不同,这个孩子的意外到来让她身为母亲的本能在倾刻间觉醒,对孩子的保护意识让她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自然而然的分析着她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在这一刻,春满园两年对她不遗余力的调教便显出了效果,也就在这一刻,花无语可说是一直与世无争、善良纯洁的心“觉醒了”。她清楚了认识到了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自己现在的男人的身份,以及这些将带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的地位。而她也想到了轩辕毅最初将她送进宫的意图,或者说轩辕毅将她送给轩辕孝天所图为何?
轩辕毅机关算尽,忍痛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进深宫,无非就是为了能更顺利的为轩辕信宇的谋夺皇位,却不知,因为一个意外到来的孩子,让他苦心经营多年,几乎可称完美的计划半路夭折。
也因为这个孩子,让花无语与世无争的心,有了想争、想保护的东西,从而让她可说是完全悲剧的命运完全改写,从此正式登上了权势争斗的舞台……盱洲,盛大铁矿,地处朱凤之东,西靠京都,东临大漠,全境面积达20万里地,素有“朱凤之心”之称。而这“朱凤之心”所指也并非是盱洲的经济发达或风景优美,而是指盱洲所出产的铁矿,铁乃铸造兵器的必备之物,是以盱洲也一向是兵家必争之地,历朝历代皇子争位,亦有得盱洲者得天下的说法。而孝天皇帝登位之时,将这块兵家重地赐给了闲王轩辕毅当封地,由此可见皇帝对这位闲王有多看重了。
七月十五中元节,传说,这一天,地府的鬼门关将打开,放地府里的鬼回阳间与家人团聚。因此便有了民间家家户户烧香祭祖的传统,各城各府在这一天更有各种祭典活动举行。盱洲与其它城镇不一样的是,这里的中元节更加的热闹,名目也是特别的多。
因为盱洲产铁,全境百姓皆以采矿,炼铁,铸造兵器为生,每年因挖矿,炼铁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因此这里的百姓对鬼神之说,相比其它地区来说更为痴迷。
太阳西沉之后,中元节的祭典便开始了,盱洲城中十里长街,被祭祖烧纸钱的火光映照的亮似白昼。
轰——
突然而来的轰天巨响,与地动山摇让全城百姓惊的乱成了一锅粥。
“那是什么……”一名青年晕头转向的扶着墙抬头看向巨响传来的方向时,一看之下便是惊的大叫了起来。只见城外矿山的方向,一条巨大的火龙正在群山之间伏仰升腾,烈烈的火光照亮了附近的群山,火势之猛让人惊心。
第36章 矿山出事
“那是矿山方向。”
“矿山上怎么会着火?”盱洲土地因含铁量多,不适合种植,别说是种粮食了,连山上的树木都是极少的,有些地方甚至是连野草都不长的,矿山之上更是如此,因采矿的关系,山上原本稀稀拉拉的树木野草早就除光了,现在十几座大山里除了石头就是铁矿,哪里还能有东西可烧?
既然不能可着火,那这火又是从何而来呢?
盱洲全境百姓多以挖矿为生,这造成了以百姓挖矿为主,官府施以采购及管理为辅的产业链,官府在此地的驻兵主要都分布在洲境上,矿山上的驻守全是依靠盱洲百姓自发组织的。也因此,一看到矿山上突然出现的大火,那些有亲人在矿山上工作的人们已经往矿山方向疯狂的冲了过去。
联系着刚才地动山摇的大动静,一些脑子动的快的人见此情景,已经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糟了,难道是山上矿道出事了?”
“山上只是矿道里有木材,有人炸山,烧矿道?!”这两个面色难看,震惊相望的人正是盱洲城主蔡先荣,与盱洲知府何祖民。二人本是在主持了城中祭典之后,相约在这城主府里小酌闲谈的,哪知会见到这样惊心动魂的一幕。
“山上全是百姓啊——”这山一炸一烧,只怕能活的没有几个了。
何祖民整个人抖的像筛糠一样,牙齿不时相撞,发出让人难受的“咯咯声”,他惊惶的瞪着眼,直愣愣的盯着蔡先荣道:“祸从天降啊,先荣兄,听响动,再看这火势,足有十几座山头啊,先别说会死多少人,这山一烧,今年的定额肯定交不出来了,我国与伏丘、秋泉皆有协议,这要是交不出来,你我二人顶上人头只怕不保啊。”
蔡先荣也懵了,脑中一转,眼中便浮上浓浓的悲凄之色,“若只死你我二人倒是好了,怕就怕会祸及家人啊。”
“大人,大人,不好了——,矿山,矿山出事了。”主管矿山事务的主管,苍白着一张老脸冲了进来,也是全身不自禁的发抖,额上却全是冷汗。
“这样大的手笔,只怕也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查得出的,唯今之计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蔡先荣悲叹一声,满是无奈的一拳打在石桌上。两人都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哪里会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对于权势颠峰的人来说,他们都只是小人物,上头的人要你死,你便没有活路。
“先荣兄的意思是?”此时何祖民整个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已经没了主意。
“祖民兄,你速速修书八百里加急上报皇上,再将洲境上的驻兵调回城中维持秩序,我先带人去山上看看情况,看这动静,死的人怕是多了。”
何祖民惊的差点跳起来,“调兵?你怕会民变?”
蔡先荣颤着手抹了把脸道:“我这是以防万一,也幸好今天是中元节,山上留的人没平时的多,可看这火势,那也有十几个山头啊……”
十几个山头,数百条矿道,若按正常时候算,每个山头驻守的人足有五六百人,今天是中元节,至少有一半人会下山过节,可就算是这半数人,那也足有数千人了,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人,官府若是不及时给出说法,不民变才怪呢。
想到此事所延生的后果,两人都是惊骇莫名,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两位大人,你们快拿个主意吧。”那管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满是褶皱的脸都快哭出来了。
何祖民深吸了口气,定定的看着蔡先荣道:“就按先荣兄的意思办吧,现在,我们也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说完便转身脚步踉跄的匆匆离去。
直到再听不到一丝脚步声,那管事才脸色一转,微笑着向蔡先荣一辑道:“大人!”
“都办好了?”蔡先荣此时脸上哪里还有半丝仓惶、绝望的神色?只见他慎定的往石凳上一坐,端起桌上酒杯便轻噘了起来。
“一共十五座山头,今夜排班留夜的已尽量安排为体弱年老者了,总数四千二百人,没有一个活口。所有矿道皆已尽毁,仓库里的铁矿也已全部转移,手下的人做的很干净,没留一丝痕迹。”
“很好。”蔡先荣举杯对着火光冲天的群山一敬,才愉悦的一口饮尽。放下酒杯,他长吐出一口气,道:“十年布一局啊,我们离成事之日已不远了。”说完,他脸色一整,带着管事匆匆赶往城外矿山。
玉凤阁中,花无语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椅上,单手支头,静静的听朱祥英跟她回报轩辕孝天的行踪。
后宫的女人,只有受帝宠,才有权,若是失了皇帝的宠爱,再有背景也是惘然。而她与后宫中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她不但连个背景都没有,背后还时时刻刻顶着把尖刀,一不小心就会性命不保。为了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只有尽可能的暗中布局,抓牢轩辕孝天宠爱的同时,也好应付她背后的那个“主子”。
“盱洲十几座矿山被炸,死了四千多人,盱洲百姓认为是官府所为,正闹民变呢,皇上这几日只怕不能时时来陪伴娘娘了。”朱祥英低着头轻声细语道。
秋水河水灾还没完事,盱洲矿山又出了事,接连发生的两件事,让花无语闻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她一手轻抚着还未显形的小腹,暗暗思索:若她没记错,盱洲应是闲王轩辕毅的封地,盱洲铁矿也是朱凤的一项重要经济来源,矿山出事,轩辕毅亦会在受责之例。表面看来轩辕毅也是受害者,可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想到这里她面露忧急的坐起身,“公子——公子可会有事?”
两人心知肚明花无语口中的公子所指何人,朱祥英微微一笑,宽慰道:“娘娘放心,出事时,王爷人在京城,这事儿皇上也是知道的,属地出了这种事,王爷也是受害者,皇上自然不会怪罪王爷的。”
花无语眼神一闪,心中冷哼道:那是自然,死的一般都会是敌人或弃子,哪里会动到领头人呢。心中虽是不屑,她面上却是不敢有分毫表露,一脸似思念,又似悲怨的靠回贵妃椅上,悠悠的问道:“公子他……可好?”
这句话问出口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为了孩子,她肯定是不能再按着轩辕毅的剧本走下去了,两人最终的结局势必会反目成仇。可那毕竟是自己刻骨铭心爱过的人,想要就此放下,谈何容易?
人的一生总有一些东西是需要舍弃的,而她选择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纵然这个孩子不是自己心爱之人的,但那也是自己血脉的延续。为了这个孩子,她早已下定决心,与那些人争上一争,斗上一斗。因为妓寨之中的人情凉薄,逢场作戏便成了必修功课,她时刻庆幸自己在春满园中的那两年里,有红娘对她的细心教导,否则,她只怕在后宫之中也没法存活了。
朱祥英看着花无语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口中吱呜着道:“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花无语闭眼遮住眼中的冷芒,似无比疲惫般的轻道:“大总管有什么话,旦说无防。”
朱祥英混浊的老眼中带着丝凌厉的戾气,紧紧的盯着花无语,口中却仍是轻声慢语着,“娘娘如今万千荣宠于一身,又怀上了龙种,可曾……可曾为未来的小皇子打算打算?”
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多了一层变数,若是这女人生了二心,他也可早日提醒主子们多加防备。
花无语心头一颤,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心直冲头顶,他们终是不信她了,这就急着来试探她了吗?哼!花无语顿时满面悲凄,紧闭的眼角边泪如泉涌,一侧身,靠在椅上便悲泣了起来,“这哪里又是我想要的?我心心念念只愿跟在他身边侍候他,做丫头,做妾我都甘愿啊,可他那般狠心,我若不从便要将我妹妹送去做军妓,让我连寻死的念头都不敢有。大总管你明知道……明知道的……,为何又要来挖苦我?”
一见花无语越说越激动,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朱祥英也有些懵。如今花无语正得宠,这寝宫之中处处都是人,虽然随侍的宫人都让他们给遣到殿外去了,可若里面这动静大了,也是要引来人的。他忙低声喝止道:“哎哟,我的娘娘喂,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轻点儿声,若是引了来人可如何是好?”
他跑到门边往外看了看,见没惊动外面的人,才快步跑回来道:“快快将脸擦一擦,这若是让人看见,报到皇上哪儿,可是要说不清了。”见花无语仍在哪儿哭的死去活来,他也有些慌了,连忙低声道:“也怪杂家这张嘴,娘娘你对王爷的一片心意,杂家也明白,您也将心放宽些,回头杂家去跟王爷说说,兴许等几位爷大事成就之后,还能让您回王爷身边侍候呢。”
闻言,花无语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满是惊喜的一把抓住了朱祥英的袖子,“大总管这话可是当真,无语真的……真的还能回公子身边么?”
朱祥英对着花无语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此时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般,混浊的老眼中还带着浓浓的关爱,那表情,说有多亲切就有多亲切。见到花无语得到他的回应,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此时他是彻底的放心了。原本两位主子还担心花无语会因为怀了孩子而生出异心来,如今他这一试,不就试出花无语的真心来了么,看来还是六爷利害啊,把这女人迷得满心就只有他了,让她往东不敢放往西的,就算做了皇帝的女人,这心里还直念着能回六爷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