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可废嘛。”轩辕凤仪柔柔的一笑,就着龙旭尧的手站了起来,“皇上这么晚召臣妾到御书房,不知所为何事?”因为龙旭尧对她的畸恋,轩辕凤仪虽也常于深夜被召唤进宫,却从来都是走暗道,翻宫墙被直接带到安静的偏殿去的,像今天这么光名正大的自宫门进来,还被引进御书房来,还真是头一朝。
显然,今日龙旭尧召她进宫并不是单为了召她侍寝,而是还有其它事。
“这么晚召你进宫,一是朕想你了,二是有一则消息,朕想你必是想知道的,便召你进宫来了。”龙旭尧边说边拉着轩辕凤仪进了御书房的后殿,这里是他平日办公疲累时用来小歇的内室,此时倒像是专为两人偷情准备的一般,房门一关,便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轩辕凤仪一边打量着这间摆设简单的内室,一边解开身上的厚披风,露出里面轻薄的宫装来。视线转了一圈,轩辕凤仪发现,这间内室唯有大门一处出口,室内空间不算小,却只简单的摆着一张玉桌,四张玉凳,一张大屏风,和一张大大的铺着金黄绸缎被褥的龙床。
龙旭尧自背后一把搂住轩辕凤仪,一支大手便急切的自她的衣襟斜插了进去,握住了一方柔软。
“皇上……”轩辕凤仪嘤呓一声,柔顺的偎进龙旭尧的怀里,一双妩媚的大眼因胸前有力的调逗而渐显迷离。龙旭尧一支大手绕到她背后,轻巧的解开她精致的腰带扔到一旁桌上,松开手中的温软,将怀中的玉人儿转了个身面对自己,双手自她锁骨处的衣襟插入,向两边轻轻一拨,一具洁白无暇的玉体便落入了他的眼里。
“凤儿……”龙旭尧眼中是满满的爱恋与赞叹,一双手似膜拜一般,轻轻的自她丰盈的双乳滑过,顺势而下紧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的抚摸着。“朕真的好爱你,若是可以,朕真想将你嵌进身体里,永远不跟你分开。”
腰间的摩擦,让轩辕凤仪觉得有些痒,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初夏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乳尖因寒冷而敏感的慢慢挺立起来,酸麻的感觉让她有些腿软,她伸出一双玉臂环上龙旭尧的脖子,将自己一双丰盈的玉兔挤压在他的胸前,调笑道:“皇上说错了,是你嵌进凤仪的身体里才对。”
龙旭尧轻笑,慢慢地,笑中却显出几分苦涩来,他一双大手在轩辕凤仪的身上放肆的四处游移,边温柔的轻吻她的玉颊,边哑声轻道:“凤儿想要吗?”
“皇上不想要吗?”龙旭尧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已让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轩辕凤仪在他怀中轻轻挣了挣身子,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因身体的欲望慢慢的收紧。
“朕想,朕想啊。”龙旭尧突然猛力收紧双臂,将轩辕凤仪赤裸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朕老了啊,朕老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无奈,让轩辕凤仪不由的一愣。
她轻蹙起柳眉看着龙旭尧道,“皇上今天身子不适么?”前些时候听暗水提及龙旭尧频频宣召御医的事,她当时只当龙旭尧在寻求壮阳的方子,毕竟他已五十多了,不可能天天有那么强的欲望,而且也不可能那么持久,为了能更好的占有她的身体,龙旭尧使用壮阳药物让自己的阳物脖起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才知他是真的身体不适。
龙旭尧的眼底有浓浓的无奈与苦涩,他抚着轩辕凤仪美丽的脸,轻道:“凤儿还这般年轻,可朕却已经老的要不动你了啊。”早在几天前,御医看诊时告诉他再不能使用壮阳药物之时,他便知道自己真的不行了。为了得到轩辕凤仪,他给她用了最能让女人迷失的烈性春药,那几个月是他最幸福快乐的日子,为了能让自己更持久,为了能让自己更彻底的享受轩辕凤仪年轻的身体,享受她在自己身下娇吟求饶,轻泣尖叫的诱人模样,他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壮阳之物,而且药量一次大过一次,正是自己的不知节制,让他将自己掏空了。
“皇上——”轩辕凤仪终于明白了龙旭尧的意思,不由的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不是没觉查到龙旭尧那方面的能力在下降,从最初的一日数次累的她死去活来,到后来,龙旭尧甚至已经不能满足她了,而在今日之前,他甚至有半个月未传召她,这并不正常,当时并未上心,此时才惊诧,他竟然已经不行了。
“朕让你失望了。”一个男人不能在生理上满足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让龙旭尧深感痛苦。
轩辕凤仪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轻摇了摇头,捧着龙旭尧的脸轻道,“皇上只是一时的身子不适,凤仪可以等,就算皇上有一天真的老的走不动了,凤仪也会傍在皇上身边的。”这不是她的心里话,但她却不得不这么说,若说这世上谁人最希望龙旭尧死,那第一个必定是她。面对一个强占自己的老男人,即便他贵为一朝天子,也让她不能接受。‘反正不管你行不行,你给我的四个侍卫可是强壮的很呢。’轩辕凤仪在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脸温柔的安慰着龙旭尧。
龙旭尧闻言欣慰的笑了,“有你这句话,朕很是欢喜。”他双手激动的在她赤裸的身子上有力的搓揉挤捏,惹来轩辕凤仪阵阵惊叫。
“皇上?”轩辕凤仪满脸的不解,不是说不行了吗?怎么还这么色情的抚摸她的身体?
龙旭尧轻笑着将她压倒玉石圆桌上,一支大手挤捏着她柔软的乳房,另一支大手向下滑进她的双腿间,寻着路径,将一指刺入了她湿润的谷径里。
“知道朕为何这半个月都没召你进宫吗?”
轩辕凤仪有些惊疑的摇了摇头,身体已经因为他的调逗而不自禁的轻轻颤抖了起来。
“不能碰你,让朕异常的痛苦,你还这般年轻,若不能让你享受鱼水之欢,朕亦甚感愧疚。朕苦思解决之道,最后还真给朕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这半个月来,朕都在等那件物什做好,今夜那件物什才做好送来,朕便迫不及待的召你进宫来相会了。”说到这里,龙旭尧一扫颓色,变得兴高采烈起来,他像个邀功的孩子般,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有了这个物什,朕便又能听到凤儿向朕求饶的勾魂声了。”
轩辕凤仪一时间惊疑不定,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身体因龙旭尧的调逗已经越发的有感觉了,可明知道他已经不行了,此时有了感觉,待会儿要怎么灭火啊?
龙旭尧一边并起两指插入湿润的幽谷四处按压扣挖,进行扩展,一边捏紧轩辕凤仪一边的丰盈,低头以舌卷住挤出指缝的乳尖用力的吸吮。
“啊呀……”,乳尖是轩辕凤仪敏感点之一,在与人交欢时,她最喜欢的就是一边被男人用力的抽插,一边被人用力的吸吮乳尖,每每如此,都能让她很有快感,甚至会直接高潮。而自从与四卫交合后,那四人的能力与手段让她深深迷醉。从最初的两人,到现在的四人一起连续不断的索要她的身体,那种不间断的肉体摩擦与快感冲击,让她乐此不疲。
龙旭尧非常的熟悉轩辕凤仪的喜好,他知道如何能让她兴奋,如何能让她动情,如何能让她放荡的淫叫。这归功于他给轩辕凤仪下迷药时的那几个月。那阵子,他为了能称心如意,甚至让心腹易容成了自己在朝中坐阵,而自己则日夜不离她的身边,在她药性发做时狠狠的与她交欢。有时将她累的睡着了,他也喜欢将自己已经软掉的肉棍堵在她的体内,就这么抱着她一睡大半夜,直至她被药性再一次催醒。每次将肉棒自她体内拨出,看着自她的身体里涌出大量自己的白浊精液时,他便会很有成就感和幸福感,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能让她性福的男人。
此时听着轩辕凤仪勾魂的浪叫,他竟也兴奋了起来,裤裆中的老物微微的抬起了头,却未能真正的硬起来,虽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真正坚硬起来了,但能不用药便有些感觉,还是让龙旭尧非常的兴奋与激动,这让他感觉自己还并未真正的老去。
第44章 有何不可?
“皇上……嗯啊……我要……嗯……给我……”。轩辕凤仪难耐的扭动着腰肢,脸颊霏红,她妩媚的大眼中此时浮现了一层水气显得迷蒙而诱人。身体被调逗的淫水直流,腹中的空虚感让她渴望被填满,偏身边的这个老男人现在不举了,这让她心生烦燥。赤裸的身体在玉桌上轻轻的挣动,丰臀扭动着迎向插入的手指,渴望得到更多。
“忍不住了吗?真真是个淫丫头,您竟已被朕调教成这般淫荡了吗?”龙旭尧兴奋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他放开了轩辕凤仪,一边快速的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自龙床上取来一物。
轩辕凤仪已显不耐的大眼在见到龙旭尧手中的物什时,不竟大大的睁圆了,那是一支粗大的玉势,碧绿的色泽莹润光洁,一见便知是以上好的玉雕就的。许是因为被雕成了中空形状,因此玉势有些粗,足有幼儿的手臂一般粗细,磨菇型的顶端亦开了小孔,底部两边穿着两条缎带,看起来十分奇怪。
只见龙旭尧抖着手将自己软吧吧的老肉条塞进了玉势中,而后将玉势压在自己小腹上,将两条缎带紧紧系在了自己的腿腹间。
轩辕凤仪的小嘴惊讶的张成了o型,那玉势也确实做的巧了,底部竟避过了卵蛋,如此系在身上,竟像是自身体里长出来的一般。
“宝贝,你看朕这般,可是雄伟?”龙旭尧笑着将躺在玉桌上的轩辕凤仪半扶了起来,让她将双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他扶着跨下的玉势轻轻的在她的花谷上蹭着,以轩辕凤仪腿间的春水浸湿玉势做润滑。
“可会疼?”轩辕凤仪有些担心,又有些雀雀欲试,说实话,这玉势虽比龙旭尧原本的肉棒要粗一些,但比起四卫,却还要显得细些。只是此物冰冷坚硬,不会如真正的肉物柔软,不知当直插入身体,会不会将人插坏。
“朕先轻些,你若真受不住,咱们再换小些的。”原来龙旭尧做了不只一个,只是以自己大男人的心理,拿了比自己原本尺寸要粗一号的来用。
说话间,龙旭尧便持着玉势顶在了轩辕凤仪的花谷口,那冰冷的触感让轩辕凤仪忍不住瑟缩了下,花谷收缩,挤压着一小股花汁涌出,正巧将玉势淋湿了一小半。龙旭尧见此便眼睛一亮,微用了些力,那粗大的碧绿色尖顶便没入了谷径内。玉势冰冷的刺激让花谷不自禁的收缩,龙旭尧居高临下看着,更像是轩辕凤仪的花穴在将玉势一点一点的吞吃进去般,这种感观的刺激,让他塞在玉势中的老肉不禁又硬挺了一点。
“咝……啊啊……这是什么玉?怎会这般冰?”那冰冷的刺激,让轩辕凤仪忍不住将脚指都收卷了起来。
“这是寒玉,是自千年不化的雪山顶上挖出来的,天下也就朕手里有这么一块,如今皆给你做了玉势,日后就算朕不在你身边,你若想了,也可用此物为自己舒解。”龙旭尧嘴里解释着,手边也没停,碧绿的玉势一点点的插入花径。
“嗯啊……好冰……啊……冰啊……嗯啊……”穴道在冰冷的刺激下不断的收缩,带动着花汁点点溢出,正好润滑了玉势,让其更顺利的深入。轩辕凤仪呼吸渐急,渐重,穴道收缩带来的快感让她手脚发软,她夹紧了龙旭尧的腰,感觉着花径中粗大玉势的坚硬与冰冷。
“噗吱,吱咕,噗吱,吱咕……”未将玉势整根深入,龙旭尧便就势浅浅抽插起来,粗大的玉势带动花穴中的汁水,不管抽出或插入,都会发出清晰而响亮的水声。
寒玉冰冷的刺激让轩辕凤仪感觉很强烈,几乎在龙旭尧将双手覆盖在她的双乳上挤捏的同时,她便达到了高潮。
“叽咕,叽咕,叽咕……”
“嗯啊……啊哈……嗯哈……嗯哈……好冰……啊……好舒服……”轩辕凤仪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向后仰着头,一声高似一声的浪叫着。丰沛的淫水不断的自肉穴与玉势的缝隙处溢出,浸湿了玉桌上精致的桌布,深色的水晕正随着龙旭尧慢慢加快加重的抽插而扩大。
“舒服吗?我的凤儿,我的凤儿。”龙旭尧紧盯着轩辕凤仪的脸,胯下有力的做着长进长出的抽插,他知道这样的抽插频率能让轩辕凤仪更快的登上顶峰,阴蒂与阴道双重被磨擦与冰冻的刺激,轩辕凤仪舒服的直发抖。
“啊啊啊……要到了,又要到了……啊哈……好舒服啊……”轩辕凤仪双眼眸孔涣散,身体在再次的高潮中微微的抽搐。
龙旭尧被刺激的亦有了些感觉,他呼吸沉重而急促,腰间的动作不停反而更形加快,“再叫的浪些,凤儿,再叫的响些,朕喜欢你这般浪叫。”
“啪,叽咕,啪,叽啪……”抽插的声音越渐的响亮也越渐的急促。
“嗯啊……嗯啊……啊哈……啊哈……啊……啊……”几次的高潮之后,轩辕凤仪的身子变得更加敏感,此时抽插的节奏越加的有力和加快了,让她感觉更加难耐。到最后,她几乎只能以高亢的尖叫来表达自己肉体的喜悦了。
在轩辕凤仪再一次的高潮之后,龙旭尧才停了下来,他低喘着将玉势的缎带解了下来,拔出了自己的肉棒,却未将玉势自轩辕凤仪的体内退出,反而是将缎带系在了她的腿腹间。
“凤儿,起来下来走几步让朕瞧瞧。”龙旭尧饶有兴味的将轩辕凤仪自玉桌上拉起。只是经过数次的高潮,轩辕凤仪哪里有体力站得起来,脚刚一落地,就腿软的差点儿扑倒在地上。幸得龙旭尧在边上扶了一把,她才没有跟大地直接来个亲密接触,只是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玉势在小穴中又是一连窜的摩擦加左顶又撞,让她险些又尖叫出来。“不行了,皇上,我不行了,将玉势取出来吧。”这般折磨人的东西,若是一直留在体内,她连路都别想走了,只怕会一步一高潮吧,想到这里,她又矛盾的有些期待。
“不着急取,朕喜欢看它在你身体里。”龙旭尧重将她扶到玉桌边靠坐,双手拨开她纤细的美腿,用手推顶着露在外面的玉势尾部,笑的有些得意与邪恶,“这玉势是照着朕阳物脖起时的样子做的,如此插在你体内,朕便觉得是自己与你连在一起一般,这东西我看就别取出来了,你便就这么带着吧,有它在你体内,每每被玉势插的高潮,你便会想起朕了。”
轩辕凤仪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这……这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龙旭尧甚是满意的为轩辕凤仪调整好腰腹的系带,才抚着她的脸,不舍的道:“朕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由这玉势为朕陪伴你,你也不会寂寞了。”
轩辕凤仪调整了下坐姿,努力让自己在体内插着异物的情况下能靠的舒服些。“皇上要出远门儿吗?”
“不是朕,而是你。”说到这里,龙旭尧的老脸上有满满的不舍。
“我?”轩辕凤仪满脸诧异,“臣妾没要去哪儿啊。”
“朕今日刚接到朱凤使臣送来的消息,朱凤今年因矿山出事故,无法按期交付铁矿,而据朕的探子所查得的消息,朱凤恐将有大乱了,那里是你的祖国,朕想你会想回去看看的。”
轩辕凤仪瞬间恍惚了下,倏然转醒便惊跳了起来,“啊呀……”落地的瞬间,体内的玉势因振动而引发了一第列的效应,差点让她软倒在地。
龙旭尧见状不无恶意的大笑起来,还动手去推顶深嵌在轩辕凤仪体内的玉势。
“皇上——”轩辕凤仪怒瞪了他几眼,才让他消停下来。
“朕拨十五万大军给你,不管你将来要做什么,有这十五万兵马在手,就没人敢动你。去到朱凤,对你也是一个助力。”
轩辕凤仪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皇上要送我十五万大军?”
龙旭尧直接取出一个兵符交到轩辕凤仪手里,“我老了,如今活着还算能保你周全,可若我哪天死了,我那些儿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我怕你受欺负。”
轩辕凤仪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兵符,想当初自己刚自迷药中清醒时,几欲寻死,二八年岁的小小少女被五十几岁高龄的老男人占了清白,任谁都难以接受。虽然龙旭尧一直声称爱她,可她从不相信,只当他是为她的美色所迷,一直以来,她之所以顺从的呆在龙旭尧身边,皆是因为他是伏丘的皇帝,而她逼于形式无法不从,当然也不无利龙旭尧的想法,毕竟她深知六弟必会助二哥夺回皇位。她期望着有朝一日,她亦能助远在朱凤的哥哥一臂之力。而此时,她相信了龙旭尧是真的爱她的,亦感受到了他对她的真心,虽然她对他仍没有一丝爱意。
也不知最后自己是怎么穿着整齐的走出御书房的,一路处在恍惚中的轩辕凤仪自然也没看到龙旭尧饶有兴味的邪恶眼神一直追在她远去的背影上。直致一路出了宫门,被四卫扶上了马车,当两个男人一闭马车门便如饿狼般扑上来将她扒了个精光后,才终于将轩辕凤仪吓醒了过来。
“你们俩这是干嘛?”四人厮混也不只一日了,赤裸相见是常有的事,轩辕凤仪此时不觉得羞赧,只觉得惊讶。
第45章 宝宝,别走
“难怪你走路这般怪异,原是插了这么个东西。”黑土眯着眼,低头打量着绑在她腰腿上的缎带与插在花径间的玉势,晶莹的水液顺着轩辕凤仪的一双美腿顺流而下,已将她的白袜沾湿了大片,显然此物插在那儿让她很有感觉。
“这东西插着,走路真有这么舒服吗?看你流了这么多水。”黑水在轩辕凤仪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将手上沾的晶莹水液递给她看。
轩辕凤仪愣了一下,脸上也有些愕然,她方才一直在想龙旭尧送她十五万大军的事儿,心思压根就没在这上头,此时细细味来,径道中冰冷一片,花谷微微抽搐,确实是极舒服的。
黑土自顾自解了她腰腿间的缎带,手握着玉势转了转,再抽插了两下。
“啊……别……呀……”轩辕凤仪当下惊叫着差点软倒,被两人牢牢扶住。
“叽咕……”黑土握着玉势一抽便拔了出来,冷笑着看了一眼便顺手扔在一旁,“没想到那老儿都不能人道了,还想用这种东西占有你。”他撩起衣袍,解了裤带,将自己早已脖起,胀得青紫的巨物露了出来。“那种冷冰冰的东西,哪有我们的宝贝热烫、舒服?看你叫的那么媚,差点儿让我等四人当场便泄了。”他眉宇间略带醋意,显然是在不满轩辕凤仪被龙旭尧用玉势插都能那般有感觉。
“你们在外面偷听?”轩辕凤仪吃惊的瞪大了眼,这几个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以我们的武功,不会被人发现的。”感受到轩辕凤仪对他四人的关心,两人脸上的不满淡去了些,黑水绕到轩辕凤仪身后,自身后将她抱住,一边亲吻着她洁白优美的脖颈,一边双手覆在她胸前忽轻忽重的挤捏把玩。
轩辕凤仪侧头瞄了眼在自己肩上啃的正起劲的黑水,又狐疑的看着黑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黑土嘴角微掀,露出一个略带几分得意的表情,边将她的一条玉腿拉起架在自己腰间,边道:“那老儿老归老,但宫中神药无数,若真由得他,便是让他日日与你春宵一场也是能得。”黑土说到这里便闭嘴不语了,径自低头扶着粗壮的巨棒沾了点腿间的春水稍做润滑,便用力的挤进了狭窄紧窒的花谷里。
“嗯哼……”黑土舒服的闷哼了声。
“啊……”热烫的巨棒进入冰冷的幽谷,让轩辕凤仪轻叫了一声,她瞪着一双大眼惊道:“你们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你是我们的,怎能再让他占污。”黑水的口气带了几分杀意,连带挤捏她胸前丰乳的力道都重了两分。
轩辕凤仪释然的放松了身体,柔顺的任两人摆布,微闭着眼享受着两人在自己身体上的调逗,细细感觉着体内那硬中有软热烫无比的巨物,感叹道:“那玉势也是个特别的玩意儿,不过还是男人的真物舒服些。”说着她不无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又道:“你们即都在门外,应该听见他给我了什么东西了?”
黑土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也现出了几分喜色,“我们兄弟四人自小在军中磨砺,带兵不是难事,回去整理行装,离了伏丘便由得我们逍遥了。”
“自此你与我兄弟四人天高任鸟飞,想怎么欢爱享乐皆无需顾忌了。”在轩辕凤仪背后的黑水亦道。
“我得了那十五万大军,咱们的事更公开不得,只要你们帮我管好大军,”轩辕凤仪妩媚的对黑土抛了个媚眼,“私底下,你们想怎么摆布我,皆由得你们?”
黑土闻言,僵冷的眉眼露出几分喜色来,他挺腰轻轻抽送两下做了下调整,便急切道:“我们在外听了你的声音半夜,人都快炸了,这会儿再忍不住了,你若是受不住也且先忍忍。”说着将轩辕凤仪的两条玉腿往腰间一环,他便开始狂猛的抽送起来。另一边,黑水几乎是在黑土开始抽送的同时,低头吻住了轩辕凤仪的红唇,将她所有的呻吟与尖叫都含进自己的嘴里。
猛狂的抽撞力道让轩辕凤仪的身体如暴风中的小船般,颠簸的差点飞出去,在她背后有黑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双手配合着黑土的抽插,挤捏着她丰硕的乳房,口中粗舌亦激烈在的她的檀口中扫荡着,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卷、舔、咬,激烈的肉体刺激让轩辕凤仪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坚持到黑土泄了,她的身子已经因高潮而抽搐不已了,气息急的更似快要断气般。“先停一停……这般急切我受不住……呼……让我喘口气。”
只是此时被情欲逼红了眼的男人,哪里会听她的,黑土刚一退出,黑水便将她搂了过来,自背后将自己胀的青紫的巨棒用力顶进了幽谷内。
马车将男子沉重的喘息,女子细细的娇吟与激烈的肉体相撞声皆封闭在内,唯有马车外赶车的两名男子,不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额角有大滴汗珠落下。
夜晚的街道上寂静无声,唯一辆马车徐徐慢行,马车的门每隔半个时辰左右便会开合一次,马车内会出来一个男人,将车外的男人换进去。而每当马车门开之即,便会有细细的呻吟声传出,自车箱内亦会飘散出男子精液浓浓的麝香味。
朱凤 玉凤阁
好大的雾啊!花无语茫然四顾,入眼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心神一阵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娘亲……娘亲……”茫茫白雾间传来声声稚嫩的呼唤声,由远而近,深深触动花无语心底柔软的那根弦,她直觉得知道那声音是在呼唤自己。
“宝宝……宝宝……娘亲在这里,你在哪儿啊?宝宝……”
“我要走了娘亲,我要走了……”白雾中稚嫩的声音虚无飘渺,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并慢慢远去。
花无语心头猛然一震,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惊慌的在白雾中穿梭找寻,一边大喊着,“宝宝,娘亲在这里,你别走,回来啊。”
稚嫩的童音始终重复着那句告别的话,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茫茫的白雾间,再未出现。“不,宝宝,别走……”。
“娘娘,娘娘,您醒了?”一直守在床榻边的紫蕊见到花无语眼睫颤动,看到昏迷多日的花无语睁开了眼,不禁惊喜的扑到床边。
“娘娘!”紫月亦扑了过来,惊喜的看着睁开眼的花无语。
花无语盯着粉红的帐顶楞楞发呆,梦中那种失去的惊慌还残留在脑海中尚示退去,狂跳的心亦似在告诉她:她确实失去了一件重要的珍宝。只是潜意识里,她禁止自己去思考,直觉觉得唯有如此方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呼唤了数声也未见花无语有所反应,紫蕊与紫月不禁面面相觑。紫蕊大着胆子伸手在花无语的眼前晃了晃,终于将她惊回了神。看着转过脸来看向二人的花无语,两女皆是松了口气,欢喜的笑了开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紫蕊眼圈泛红,嘴角却压不住的弯起,“月儿,你快遣人去给皇上报个信,再叫人去将沈太医请来为娘娘再看看。”
“唉,我这就去。”紫月偷偷擦了下眼角,笑着跑了出去。
“紫蕊——”花无语嘴张了张,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脑中一片空白,心底一股悲伤的情绪缓缓升起,慢慢的在她的心里扩散。
“娘娘!?”紫蕊跪在床边,见花无语神色恍惚,心中亦是不由一酸,她轻声安慰道:“娘娘想开些吧,您还年轻,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等您调养好了身子,再怀龙裔并不是难事。”
花无语闻言身体一僵,无神的大眼慢慢的对上紫蕊的眼,盯视良久,脑中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她呆愣许久,才慢慢的闭起了眼,遮掩住满眼的悲怆,却关不住溢出眼角的清泪。
紫蕊见她如此,也不敢再出声打扰,只悄悄的擦着眼睛安静的退到床角静候。
玉凤阁的空气都好像因为心中的悲伤而冻结了,这一刻,花无语的脑中似走马灯般闪过无数的画面:幼时看着母亲辛苦劳作;陪幼妹玩耍;被喝醉的父亲一次次的毒打;刚进花满园时被红娘扒光了身子压在八仙桌上;为了能让公子更喜爱她,她努力的学习着花满楼里所教授的种种技艺;满心以为公子待自己不同与她人,最终被却被他命人喂下春药送上了轩辕孝天的龙床;她满心死念,却意外的获知有孕;为了保护孩子,她为寻求一线生机寝食难安;数年未见的妹妹亲手为她摆了一桌精致的糕点,看着她一点点的吞下……“唉——”一口长叹,说不出悲伤与无奈,半生沧桑,半生的悲凉,她一路踏着荆棘走来,满身皆伤。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亦似明白了很多。这一刻,她以心为炉,用委屈,难过,愤怒,恐惧,绝望为药,终炼制出了一种名为“恨”的情绪。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生不得……死不能……心病难医……无望白头……”花无语喃喃自语,最后忍不住悲声轻笑。人生八苦,她竟全沾上了,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好运”。
第46章 我好恨啊
“娘娘!”紫蕊见此,担心的偎到床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娘娘想开些吧。”花无语自语的声音虽轻,她却是听清楚了,那一个个的词自花无语的口中吐出,听得她寒毛直立。
花无语躺在枕上的头轻摇了摇,静默良久才幽幽的道:“紫蕊,我想不开啊——”八苦压身让她再无它念,唯有恨意冲宵。此时她心中想要复仇的意念无比坚定,自身体内流失的骨血唯有仇人的鲜血方能抵偿。
“娘娘——”
“爱妃!”轩辕孝天人未到声先到,惊得紫蕊忙转身叩拜。
一见到一身明黄龙袍的轩辕孝天,花无语便想到那个无缘出世的孩子,不由悲从中来,泪如雨下,“皇上——”。
“爱妃——”轩辕孝天坐到床边,将花无语抱进了怀里,“别哭了,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莫要哭坏了身子。”
“我好恨,我好恨啊皇上。”花无语悲声大哭。
“朕知道,朕都知道,你放心,朕不会让咱们的皇儿白死的。”轩辕孝天脸上隐含杀气,但除了安慰花无语却再无其它动作。即便明知杀手是谁,他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因柳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想他登基数年,柳氏蛮狠跋扈独霸后宫,他虽宠幸后宫佳丽无数,却至今无所出。其因便是,凡被他宠幸之后怀上龙裔的后妃,每过不久皆会出意外以致小产。他虽明知一切皆为柳霜那贱人所为,却因顾忌柳家的势力而不得妄动。
秋水河一案迁出了柳岩,他当初命人抄了柳玉书的家财,本也只是出于试探。但自柳家抄没的金银财宝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柳氏一族,族大人多,在朝在野皆有一片复杂的势力分布,单只表面上的财富便如此可观,比照柳家的势力而言,这些还只是不值一提九牛一毛而已,可想而知,柳家真正的底蕴有多可怕。如今柳家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家产方才被抄没几日,仍敢肆无忌惮向他的宠妃下毒手,怎能叫他不忌惮?
花无语何其敏感,此时她虽悲痛却也没到昏聩的地步,轩辕孝天光打雷不下雨的狠话,让她闻到了一丝异样。细想柳玉书贵为一朝宰相,其女又为当朝皇后,轩辕孝天明明不喜欢柳霜,却仍要与她相敬如宾,心中便稳约明白了想依靠轩辕孝天复仇,怕是没有指望了。
可她怎能甘心就这样放过杀害自己孩儿的凶手?
“那仇思语,朕已将她打入天牢了。”轩辕孝天怒道:“竟敢向亲姐姐下毒手,当真恶毒之极,诛杀千遍也不为过。”
花无语闻言冷笑,驳道:“她只不过个是被人当枪使的棋子罢了,杀了她又有何用?”
轩辕孝天不满,道:“即便是被人当枪使,可她确实伤了爱妃,爱妃难道还要顾念亲情吗?杀龙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对于轩辕孝天的不依不饶,花无语只是理解的笑了笑。她其实完全明白轩辕孝天的想法:柳家势大动不得,难道还不能杀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吗?说到底也只是看仇思语软弱可欺而已。可明白归明白,她也不能当面捅破,只有低声下气的求饶,以顺君心,“臣妾也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可以不认我这个姐姐,臣妾却不能不顾念她这个妹妹,皇上就念她年幼不懂事,又是被人利用的份上,饶她性命吧。”
轩辕孝天略一沉吟,便展眉道:“罢了,即是爱妃求情,朕就饶她性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她流放百里,永不可回京,爱妃以为如何?”
花无语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低头谢恩道:“臣妾代幼妹谢皇上不杀之恩。”
凡被流放的女犯一向极少能顺利到达流放之地,因为只要长相不太丑,在路上便逃不过押解衙役们的奸污。虽明知这其中的猫腻,花无语此时却不想再为仇思语求情了,往昔她为这个妹妹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多到她享受着安逸却不知感恩,如今她能为她求得一条生路便已仁至义尽了,也是该让她自己体味人生百味的时候了。
轩辕孝天见花无语满脸泪迹,不禁也有些心疼,宽慰道:“爱妃且好好静养吧,孩子没了,那是他还未到出生的时机,待爱妃休养好了身子,再让他前来投胎便是了。”
花无语心中悲痛,闻言也只能强作欢笑,柔顺的应喏。
轩辕孝天见此像是颇为欣慰,扶着花无语躺好后,便道:“爱妃好好静养,朕还有公务未办,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也不给花无语说话的机会,便行色匆匆的走了。
花无语仲愣半响,心中涌起的悲凉让她再也忍不住,伏在枕上便嘤嘤哭了起来。
紫蕊见状忙上前安慰:“娘娘莫要伤心,皇上走的匆忙,不是不关心娘娘,而是确有重大国事待办。”
花无语此时心中恨意无限却苦于人单力孤,无法耐何仇人,正悲痛得不能自己,哪里有心思管轩辕孝天有何国事,便只一径的哭泣。
紫蕊却误以为花无语不信她,忙急急解释道:“皇上确实是有重大国事待办,锦洲一带暴发了瘟疫,当地官员瞒而不报,以致如今瘟疫四处漫延,连京城都发现了几例,皇上这几日正在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呢。”
瘟疫?花无语心中一跳,不由的想到了秋水河水灾一事。冥冥之中像是有一双手,在推动着这些灾难一环紧扣一环的发生。她感觉自柳岩出任锦洲知府或者更早以前,这整个事件便已开始的了运转。又想到突然翻脸硬将她送进宫的轩辕毅,心中惊悚,她被送进宫会与这些事有关联吗?可细细想来又不像,自她入宫,轩辕毅除了让她好好服侍轩辕孝天,再没其它吩咐,好像确实是将她当个可心的玩具送予轩辕孝天的。
脑中千头万绪,却无法窜连在一起,让她深感头痛,心中的悲痛却因注意力的转移而轻缓了。
蓦地,花无语脑中灵光一闪,似在这此事件中看到了复仇的曙光。
瘟疫?!瘟疫始于秋水河泛滥,而水灾一案缘于左相之子柳岩贪婪朝庭下发的修筑银所致。若是瘟疫久治不下,死的人多了,天下百姓必然民怨沸腾,到时就算柳家权势再大只怕也不敢公然与全天下做对。若是死的人多了……想到这里,花无语不禁又愣愣出神,她的心何时竟也变得这么冷漠了吗?昔日她低贱如蝼蚁,别人高高在上,只一念便可断她生死。而如今,她身为皇帝后妃,虽无权势钱财,那心竟也高高在上了,竟也将他人视做了蝼蚁,漠视生命逝去。她突然间觉得一阵胆怯与心寒,心中的复仇之念与致无数人于死地的恐惧激烈的斗着。
心中烦乱,看到守在一旁做绣活的紫蕊竟也一阵心烦,她深深蹙眉,“紫蕊,你退下吧,让我一人静一静。”
紫蕊深深看了花无语一眼,轻道,“那奴婢就守在殿外,娘娘若是有何需要,召唤一声奴婢便来的。”
“去吧。”花无语在床上翻了个身,耳边直到听到紫蕊出去的关门声,才轻吐出一口气。
踌躇良久,最终还是弑子之恨占了上风,花无语狠狠咬牙,心中的复仇之念坚如磐石。
她将近来发生的重大事件细细揣摩,发现轩辕毅在这些事件中似乎总有身影可见。如今细细回想,那柳岩往日也是春满楼的常客,想来与轩辕毅也是有些交及的。会不会柳岩贪墨修筑银一事,亦有轩辕毅的“功劳”在里面呢?盱洲本就是轩辕毅的封地,矿山出事时,他虽人在京城,但却不能排除他指使手下所为的嫌疑。如今离秋水河水灾一事已经事隔两月余,瘟疫漫延到连京城都有人得的地步,足可预见是水灾过后不久便发生了,可之前却毫无风声,这真的是当地官员因怕受迁连而瞒而不报吗?会不会也是有人有意为之?
这一系列事件就如一张缓缓张开的大网,让花无语心生恐惧,她隐约觉得这些事皆与轩辕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她想不通位高权重的轩辕毅为何这么做?是为那个至尊的位置吗?可瘟疫一生,天下必然民不聊生,尸骨成山。就算最后真被他赢得了那个位置,一个破败不堪的天下之主,他做着还有意思吗?
花无语虽想不通,却不影响她做决定。弑子之恨时时啃噬着她破碎的心,让她痛之欲狂,而今只要能让仇人付出代价,便是让她粉身碎骨,她都甘愿。
原以为要为了孩子逃离轩辕毅的掌控,如今却是心甘情愿的送上门去为轩辕毅所控,花无语心中不无悲切,但弑子之仇宛如剜肉之痛,她如今除了想让仇人血债血偿外再无所求了。因为小产的关系,按祖制轩辕孝天是不能留宿玉凤阁的,花无语便撺掇着他去了淑芳殿,这也算是变相的完成了轩辕毅所给的指令。
日子就在花无语的复仇设想中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便到了她坐小月日满的日子。这天,在寝殿内闷了一月之久的花无语终于忍不住走出了玉凤阁,在御花园中呼吸着自由新鲜的空气。坐月子的这些日子里,她旁敲侧击的探明白了很多事,轩辕孝天的皇权不稳,宫中各派系耳目混杂,且关系错踪难辩,如当初的喜言嬷嬷,被皇上派到她跟前,亦算是皇上的心腹之人,可却勾连着皇后,欲随时置她于死地。这般的环境之下,让她想联系轩辕毅帮忙复仇都无从下手。如今出了月子,她便想亲自走一趟淑芳殿,请淑妃帮忙将她的话传给轩辕毅。
第47章 一见钟情
只是花无语尚未来得及将淑芳殿之行付诸行动,便在御花园中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玉妃娘娘!”带了一丝惊喜,又似有些玩味的低沉男声在她背后响起。
花无语吓了一跳,惊讶的回身望去,“信王爷?!”
轩辕信宇望着花无语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他深邃的眼中神光灿灿,咋见花无语的惊喜都显现在了脸上。只见他笑道:“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竟能与玉妃娘娘在此相遇。”
轩辕信宇眼神定定的盯着花无语,两月余未见,花无语因小产人又瘦了些,但胸围却不减反增,如今身形看起来更显修长,柳腰纤纤,胸部丰盈,臀部圆俏。整个人就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甜香扑鼻让人垂涎。
加上今天的相见,花无语总共也只见过轩辕信宇两次,与之不熟,她自认自己与轩辕信宇也不会有什么没交及,此时她心急着去淑芳殿,自然不想浪费时间与轩辕信宇的闲谈。当下,便也只是有礼的微笑以对,想着与之错身而过,各走各路便也罢了。却不想,正当两人错身而过时,被轩辕信宇一把拉住了手。
花无语一惊,急急抽回手,面有不郁道:“王爷这是做甚?”后宫对于嫔妃的管制是极严的,自己如今当宠圣前,正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这宫里也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她,等着抓她把柄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呢。才刚刚经受宫中倾扎失去爱子的她,如今尤如惊弓之鸟一般,一言一行皆小心翼翼,不希望在自己复仇之前死于别人的诡计之下。是以一向淡然的花无语此时声音里也带了一丝严厉,一边急急后退直致退到紫月、紫蕊的身后,方停脚站定瞪着轩辕信宇。
“本王只是想与娘娘聊聊,并无他意。”对于花无语的退避,轩辕信宇并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慢步向她走来,他步履自然而优闲,配上他于边疆沙场中历练出的强健体魄,使人压力顿生,只觉那一派儒雅的举止中透着股霸气,让人望之心生敬畏。
花无语首当其冲感受最深,她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脸上虽尚算慎定,掩在广袖下的手却忍不住紧紧握了起来。她在春满园中成长,对如何察颜观色分析男子的喜好,是专门学过的。此时,轩辕信宇望着她两眼晶亮生辉,灿烂笑脸及强势不容拒绝的言行,所蕴含的正是强势掠夺的意念。这让她惊惶又莫名,自己与他方才第二次相见,她自认从未招惹过此人,怎么会让这位鼎鼎大名的信王对她如此感兴趣。不说如今她唯有报仇一念,就算未有孩子之事,她亦是有夫之妇,更是有心中所爱之人,又怎愿与他这宫中盛传的皇位之争最具争议之人扯上关系?
“娘娘似乎很怕本王?”轩辕信宇嘴角的笑意渐深,盯着花无语的双眼越发璀璨。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花无语,这种喜欢无关容貌或肉体,就是一种很被吸引的感觉。第一眼初见她时他便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后来知她是小六喜欢的女人,便觉得让给小六也没什么,只是无人之际偶尔还是会想起。如今再见,他才发现心底的那种喜欢是那么的真实与让人心动,这让他想到了一个词——一见钟情。或许在春雨中的第一眼,她便在他的眼里、心里种下了自己的身影,让他不能或忘。
春满园对花无语的调教是极成功的,就算此时她心中惊惶,脸上却仍是绽出微笑,应对有度的道:“王爷说笑了,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王爷是皇上的兄弟,你我素无仇怨,臣妾又何需怕王爷呢?臣妾只是正巧要去淑芳殿探望淑妃娘娘,不便多做停留而已。”说着,她对轩辕信宇歉然一笑,便想再次与他错身后过。
只是见猎心喜的轩辕信宇又怎肯放她离开,他一脚跨出便阻了花无语的去路,肆意的笑看着她,只觉得她即使是板着脸的样子亦是那般的可爱。他扫了眼花无语身边的两个丫环,冷冷道:“我与娘娘有话要谈,你们先退出三丈外。”
花无语身旁的紫月、紫蕊他是认识的,否则此时也不敢这般肆意而为了。这两个丫头曾是三妹轩辕凤仪宫里的贴身婢女,想来宫变后,为了孤立轩辕凤仪,轩辕孝天未让凤仪带着这两个丫头出嫁,如今竟派到了花无语身边,真是无巧不成书。
紫月、紫蕊为难的相视了一眼,却不敢抬头去看花无语,两人只略沉默了下,便对轩辕信宇行了个礼,退到了远处。
直到此时,花无语算是完全呆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连一向对她尚算忠心的紫月与紫蕊,都是双面人。她们既然会于此时听命于轩辕信宇,足可见她们忠于轩辕信宇更多于轩辕孝天。这让花无语心中惶惶,这后宫的水之深,完全不是自已所能想像,这样的环境下,她还能相信谁?
花无语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突然便想到后宫阴谋诡诈若鬼蜮一般,同事二三主,尤若墙头草的大有人在,那仇淑芳便定是轩辕毅的人吗?她若找淑妃传话,是否真可将话传到轩辕毅耳里?还是会将自己的复仇之念暴露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
一时间,花无语便有些举棋不定,揣揣不安起来。
轩辕信宇有趣的看着呆呆出神的花无语,眼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流连,见她柳腰纤细似可一手盈握,丰胸翘臀撑衣欲裂,心中便似猫爪撩着了般的奇痒难耐。他眼中火光隐现,心中对花无语的渴望强烈的让他自己都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想要一样东西,比之那妖饶江山更让他心驰神往,急欲收拢于掌心。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强烈的欲望往往会让人成为疯狂的兽,让人妄顾亲情伦常,只为一逞已欲。
倏地,轩辕信宇的脑中闪现出一个大胆而邪恶的念头,那便是将花无语抢到手,收做禁娈。他眯着眼,眸光纷杂的陷入沉思,不过几个呼吸间,便似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盯着花无语的眼中满是强势的掠夺与占有。“你去淑芳殿——该不会是想去找小六寻求帮助吧?”轩辕信宇的语气颇为讽刺,带着抹讥诮淡看花无语,道:“我还以为你会恨小六呢?原来是我看走眼了。”
那日听了小六的醉语,他便私下询问了些关于花无语与轩辕毅的事。以他对这个弟弟的了解,轩辕毅一向不是重肉欲的人。是以轩辕毅对花无语的宠幸之浓让他惊讶,但也仅仅只是惊讶,他没有忘记轩辕毅曾说过,花无语肉体异于常人,乃是男子渴望而不可得的极品肉器。这么些年,他亦是尝遍了人间美色,深深明白极品肉器对于男人的诱惑,但他深信,小六也只是为她的肉体所吸引,难以忘怀而已。以小六对他的重视,让其为他放弃一个女人,小六必定不会有所异意。
面对轩辕信宇似在扒她衣服的侵略眼神,花无语心底有深深的无力感,无权无势的她孤身一人在这虎狼环视的深宫里挣扎求活,竟是这般的坚难。就如此时,轩辕信宇光天化日,于这随时有人往来的御花园公然以眼神意淫她,她却无法也无力反抗。
反抗?怎么抗?后宫人多嘴杂,她盛宠在前,于后宫中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等着抓她把柄好置她于死地。此时她不嚷还好,若真嚷嚷起来,到时引得人来虽能暂时解围,却也极有可能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人生一张嘴,怎么说都是人家嘴皮子上的事,她无权无势最是势弱不过,最是可欺不过,到时若这轩辕信宇反口污她勾引于他,暗地里再跳出两三宫女太监做证,她真真是百嘴莫辩。此时她唯有强自镇定,力持语声平静。“本宫不懂王爷何意!”
“你不懂没关系,不懂,本王告诉你,你自然就会懂了。”轩辕信宇嘴里慢条丝理说着,一边眼光灼灼的盯着花无语慢悠悠的转了个圈。“只是那消息可是花了本王不少人力财力打听出来的,不知娘娘打算以何为报?”
他放肆的眼神让花无语觉得自己尤如被猎鹰盯上的稚兔,惊恐慌乱欲逃无门。“本宫一穷二白,无权无势,买不起王爷的消息,王爷将这秘密卖与他人吧。”说完她抬步便欲走。
“娘娘难道不想知道,你是因何流产的吗?”轩辕信宇这回也不阻拦,只是抬头看着天边的白云,状甚悠闲的说了这么一句,便将急欲逃离的花无语定在了原地。她在春满园了解过花无语的一切,对她的所思所想还是能揣摩个一二的。此时拿流产一事做文章,也不怕她不上勾。
孩子!孩子!花无语脑中如万雷齐鸣,满心满眼皆是这两个字眼。在这尤若鬼蜮的深宫中,如明灯般点亮求生希望的孩子,那个与自己血肉相连,最为亲密的孩子,在那样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被人生生的从自己的腹中剜去了。
心痛如绞!痛入骨髓!
花无语强自将径自颤个不停的双手绞握在了一起,硬生生咽下了差点冲喉而出的悲鸣。她睚睥欲裂,妩媚的脸庞在阳光下痛苦的扭曲,却仍颤抖着强自压抑。“柳玉书害我儿未能降世,皇上必会让柳家付出应有的代价的。”声音凄厉而又愤然。
第48章 真相竟是这样的
“哧——轩辕孝天的那种场面话,你也信?”轩辕信冷笑一声,调侃道:“何况,你那个妹妹呆在闲王府里,小六的本事如何,我想你也清楚,你说柳玉书的耗子进了小六的后院,他能不知道?”
花无语激动到颤粟的身体闻言一僵,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最后却定格在轩辕毅眼看着红眼将春药塞入她下体的那一瞬间,碎裂的仍在滴血的心再次被生生撕出几道血口,痛随血奔涌。
夏风带着几分暖意扬起她粉白的广袖,袖中交握的双手因她无意识的绞扭过度,早已因血脉受阻而呈现出青紫之色。这一刻,花无语只觉得万分的虚弱与疲累,“你要如何才肯告诉我?”她早已一无所有,没有什么比得上孩子死亡真相。
轩辕信宇因那过度轻缓而显出几分疲惫与沧桑的语音,而微微的皱了皱眉。逼的太紧了吗?他心中略有忐忑,花无语的反应让他有点不安,此时他心中亦矛盾了。他想借花无语因倏失麟儿急于报仇的心理,让她答应自己的要求,可他又怕花无语痛苦太过,生了死念,那样的话,他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只是现在话已至此,成与不成就在眨眼之间,胜利的果实已在他伸手可及之处,他,不想半途而费。于是,他决定将自己的那点点虚无飘渺的不切实际的不安扔到一旁,继续步步紧逼道:“其实就算本王告诉你,没有任何豪权富户背景出身的你,又能如何?报仇吗?你拿什么去报?柳家势力之大,连轩辕孝天都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你这仇若真要算起一,还真不只柳玉书一人而已。这后宫三千佳丽,哪个不想你那孩子早夭?”
花无语扯了扯嘴角,背对着轩辕信宇露出个没有笑意的笑,“王爷有何索求只管道来,无语身若浮萍命孤苦,身无横财,手无余金,唯自身而已。”话说到这份上,她多少也猜到几分轩辕信宇的心思了,又是一个为她肉体而来的男人。
轩辕信宇眼一亮,眼中有胜利的喜悦,却是堆砌出一脸的诚恳,走向花无语,自她身后轻轻的握住了她胰脂般的双臂,道:“你是闲王的人,本王与闲王在做些什么,想来你也能猜到一二,本王所求无它,只要你能在”事后“成为本王的房中人,你的事便是本王的事,你的仇便是本王的仇,本王自会为你做主。如何?”
一句“如何”几乎是贴在花无语耳边呢喃的,强烈的男子气息喷在她雪白如天鹅颈般的脖子上,让她悲愤、屈辱却又无可奈何。
在身居高位者的眼中,人命尤如草蚧,尤如蝼蚁,抬手可灭,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有两种做用——利用和泄欲。身逢乱世,命运苦恶,她挣扎求生却始终挣不出这些人的五指山。
深深的无力感淹没了花无语,随着一声长叹,她向前踏了两步回身正面轩辕信宇,坚定道:“王爷,请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吧。”
轩辕信宇得意的大笑,“好,好,本王这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真相竟是这样的!竟然真的是这样的!虽然自己也隐隐能猜测到几分,可真当轩辕信宇一字一句的说来,花无语仍觉得痛彻心靡。往日里日日耳鬓厮磨,夜夜肢体纠缠的画面,那些记忆里曾经甜蜜幸福的画面,如今回想起来,似都被泼上了腹中骨肉的鲜血,那模糊不清的小小肉团仿佛就隐在角落处,凄厉尖啸着那一声声,“娘亲,我要走了。”
花无语伏在假山群间大吐特吐,吐得泪流满面,吐得肝肠寸断,只觉得要将五脏六腑皆吐出来才能舒服。
听完轩辕信宇的话,她再也没有心力去伪装,转身落荒而逃。边跑脑中一幕幕过往便似皮影戏般一幕幕上演,那些甜密缠绵的肢体相搏如今以鲜血做了背景,那仿若梦中稚儿声声的呼唤在耳边不断的回荡,让她腹中翻江倒海,阵阵翻涌,她来不及赶回玉凤阁,只能闪身躲入御花园的庞大假山群中,一吐方休。
“事情过去了就别再去想了,那样你会过得舒服些的。”背后传来的温柔女声让花无语头皮一阵发麻,背上一下便被汗湿透了。
她惊惶的回头,却见仇淑芳婷婷袅袅的立在哪儿,目光怜悯的看着她。
“淑妃?!”
仇淑芳缓步走近,向她递来一方干净的罗帕,“先擦擦吧。”
花无语接过那方罗帕,有些怔愣的看着仇淑芳,见她从容的走到一旁的假山山洞中坐下后又道:“你的那两个丫环,我让人给调开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找来的,你可以轻松一小会儿。”
花无语闻言略微一愣便明白过来,眼前之人只怕与她一般,也是个受制于人的可怜女子。唯有她们这般有同样经历的人,才能知道那种戴着面具活得战战兢兢的痛苦。她看了怡然而坐的仇淑芳一眼,才用手中的罗帕拭了拭嘴边的污渍,脚步虚浮的起身走到仇淑芳身边坐下。
两人默然对坐良久,花无语才凄然一笑,道:“原本今日出门便是要去你宫里窜门的,哪知……”。
“来找我传话吗?”仇淑芳了解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带了几分的讥讽与冷意,“你想给失去的孩子报仇吧!”完全是肯定的语气。
仇淑芳看着假山之外天边缓缓移动的白云,眼神悠远,似想起多年以前,也有一个女子像眼前女子那般愚傻,以为自己所效命的主子会为自己作主,只是——世事往往是不如人意的。
“很傻是吗?”花无语苦笑。
“不!”仇淑芳定定的看着她,眼中闪过多种情绪,有痛苦,有怀念,有同情,亦有绝望,最后归于死寂,她长叹一声,很轻很轻的道:“不,不傻。”
花无语看着仇淑芳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突然便有了一丝明悟,心头涌上一股同命相莲的悲凄感。
两人皆沉浸于自已的回忆与思绪中,默默相坐无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仇淑芳回过神来,看着花无语有此苍白的脸轻声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花无语愣愣接口,呆了呆才明白过来仇淑芳在问什么,不由凄苦的一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过一天算一天而已,何时时候到了,也就该死了。”
仇淑芳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将自己心里知道的一些事说出来,她看着花无语的眼里有同情,亦有怜悯,万般情绪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原本找我是打算让我传话,让闲王帮你报仇的吧。”
花无语惨惨一笑,“如今我已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为我报仇的了。”
仇淑芳看着她,半响才轻声道:“方才我正巧经过御花园……”她没有再讲下去。
花无语了然的看了她一眼,幽幽一笑,“你看到了吧。”所谓的巧,不过是人家客气的说法,那么大的园子,还指不定有多少人隐在暗处看着呢。花无语眼中寒光闪烁,讥讽的低声恨道:“不过又是一个觊觎我身子的男人罢了。”
“信王他——?”仇淑芳惊谔的瞪大了眼,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御花园面积大,她只远远的看到两人的肢体动作,却听不着声音,不想竟是这般惊人的事情。她嘴张了张,最终还是将心底将那个不喧之秘说了出来,“你可知,闲王有意在成就大事之后,将你收回身边?”
花无语闻言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愣愣的看着仇淑芳。
“而且这事儿,还是信王提的头。”仇淑芳再次扔下一颗炸弹。
花无语心中如打翻了调味料般,酸甜苦辣,说不出是个什么味,她眼底水光潋滟,最终却是缓缓的摇头,脸上表情似哭似笑,声音却是低哑了,“这算什么?是他亲手将我推给别的男人的,如今他任人杀了我的孩子,还想利用完了我,再收回去供他泄欲吗?信王?呵,该不会到时还要两兄弟共享我一个吧?我便是这般低贱吗?他们将我当成了什么?”
花无语说的咬牙切齿,眼珠却滚滚而下。
仇淑芳在一旁看着,想起自己亦是被人控制着与无数男人媾和过,想起那些难看粗暴的男人,想起那些强颜欢笑着承欢的心酸,她亦红了眼框,“他们只当咱们是泄欲的工具,是随手可丢的破衣烂鞋。”
两人泪眼相对,同命相连的苦涩在心中翻腾。
花无语哽咽,“我们也是人啊,为何要这般对我们?”
“怪只怪我们命不如人,怪只怪我们没有生在富贵之家,怪只怪我们是爹不亲娘不爱的孩子,命中注定,躲不掉,逃不开啊!”
“逃?!……不开吗?”花无语似有所感的抬起泪眼,殷殷的看着仇淑芳。
花无语此时心中在想什么,仇淑芳怎会不知?,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深宫大内,往哪里逃?一入宫门深似海,光从这里到宫门口便有十道宫门,且门禁森严,光我们两个弱女子,能往哪里逃?”
“难道只能逆来顺受吗?”她好不甘心啊。
仇淑芳幽幽轻叹,“万般皆是命啊。”
康福七年六月,朱凤国秋水河锦洲段暴发大规模瘟疫,疫情以野火燎原之势向四方城镇漫延,导致其正西面的蜀州,西北的都城,东北方的盱洲,东南的二水洲和绿源等地大量百姓出逃,部分城镇几乎十室九空。朱凤的中部大地上,原本繁华富饶稻谷飘香的秋水河两岸,只两月间便成了荒村野地,千里之地尸横遍野,随处可见森森的白骨。又因江南天气湿润温暖,朝庭未对疫情做出有效的控制,致使死在荒郊野外的人无人收尸,不用两天便腐烂发臭了。尸臭远飘万里,引来大量因人类逃离而倏然失去食物来源的老鼠、田鼠、野狗等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