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反客为主,不妨也替父皇请众臣起身。」司任衡笑说着,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衡儿!」司隐含怒瞪视他,警告意味明显。
「父皇只敢对儿臣撒气阿?且儿臣只是替众臣向皇叔请个恩典罢了,这样也不行?」司任衡耸肩,简直将纨裤子弟的模样做到极致。
司隐叹气,淡淡的说了声「众爱卿起身」后,扶着额流露倦怠貌。
司燕长指微曲,一下又一下的轻敲桌案,像在思考事情。
司任衡见他仍是一副气定闲的样子,便态度不佳的说:「皇叔不久前向姪儿要走了红璎,姪儿还以为您今日会带她出席呢。」
原来是为了这个才沉不住气,每一句都夹枪带棍的频频针对他。司燕心中了然,话语间故作轻视,回应道:「凭她青楼出身,也配?」
司任衡愤懑握拳。
「再说你不是很想念邢护卫吗?如今人来了,你还有何不满?」司燕说着,整个人往椅背靠去。
司任衡正要回话,就见邢战取出银针,一一的探过桌上酒菜。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司燕,感到屈辱难堪。
「……五弟,这回宫宴是衡儿经手,酒菜不试毒也无妨。」哪怕司任衡处处下他面子,司隐还是为脸色丕变的儿子开口。
司燕听着,又指了指刚端上的汤,示意全都得验过一遍。「就是他经手,臣弟才更要防范。」
司任衡气极,在「砰」一声的拍桌后,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此举乃是大不敬,众臣才刚坐定,正想着是否要再次跪下时,只见皇帝和摄政王双双起身,表情皆看不出喜怒。
「众爱卿先用膳吧,太子言行失状,朕去理理家事。」
司隐说完后和司燕交会了眼,直往东宫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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